尤其是這些山戶已經動了殺心。“給他們磕頭道歉,並且保證永不找他們的麻煩。”戚矢臣冷漠的看著這兩個同伴。這兩個少爺哪受過此等屈辱,剛想張嘴說不可能時,卻被戚矢臣看他們,像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給震懾住了。兩個大少爺在外作威作福慣了,對戚矢臣的行事也是略有耳聞的,所以見對方露出這般神情,便很快明白。如果他們不照做,戚矢臣就會明哲保身。這兩個大少爺忍著屈辱,給那幾個山戶磕頭道歉,一連嗑了二十幾個,對方那一行人都沒有出聲。看樣子是在斟酌,到底怎麽解決。想放他們走,但是又怕他們出爾反爾。這幾家山戶,從出生起就住在這裏,他們與世隔絕,對法律意識淡薄,周圍的人都陸陸續續搬走了,隻有他們這幾個沒有成家的人,舍不得離開這裏,他們打算在這裏過完這輩子的。沒想到被這幾個外來人打破了平靜。“這樣,我給你們一筆錢,你們連夜搬走,去任何地方都可以,你們也不用擔心他們兩人出爾反爾的問題。”“大千世界,誰都找不到你們。”戚矢臣見他們在猶豫,於是拋出籌碼。最後那一行人終於同意了,並和戚矢臣談起了價錢,最終把錢談到了三十萬。他們看出來,戚矢臣身手不錯。所以他們隻同意戚矢臣當著他們的麵,打電話給同伴,讓同伴一個人帶著錢過來,把錢交了後,他們就同意這件事了了。戚矢臣當著他們的麵,給肖仲打了電話,電話裏讓他帶三十萬現金過來。肖仲接到電話後,沒有伸張,隻把這件事告訴了同他待在一起的陳天華,然後又趁大家不注意,去找司機王奇。司機知道戚矢臣平時放錢的地方,司機帶著人到貨車的副駕駛,從副駕駛後麵的簡易床鋪下方,拖出一麻袋現金。肖仲數了三十萬,把錢放進背包裏。夜色深,大家都沒發覺到肖仲悄聲離去。虞書離司機王奇離得近,所以他看見了他們兩人的舉動,也看見肖仲背著一個包離去。虞書的心提到嗓子眼,肯定是出事了,那個包虞書見過,之前戚矢臣拿錢給老人時,就是從那個包裏拿的。肖仲拿這麽多錢做什麽?出什麽大事了嗎?肖仲提心吊膽的順著路找過去,過去時,肖仲看見這一驚險的場麵,差點嚇得腿軟。“肖仲,你往西走兩公裏,把背包放在那裏,把電筒打開放在背包上,你再迴來。”戚矢臣命令他。肖仲照他的指令做了。做完這些後,肖仲空著手迴來了。“錢就放在離這兩公裏的地方,你們可以拿錢走人了。”戚矢臣冷靜的迴答他們。他沒有直接讓肖仲把錢給他們,防止對方拿到錢後,獅子大開口或者是出爾反爾。山戶們猶豫再三後,留了幾人守在這裏,他們快速迴家把東西收拾好,帶上東西後,所有人撤退,去兩公裏以外的地方拿錢了。山戶們撤退後,戚矢臣也帶著人趕緊往迴走,一行人迴到營地,見到同伴,那兩人才感覺劫後餘生。劫後餘生隨之而來的是,憤怒和屈辱。“我要找人,弄死他們。”戚矢臣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兩人發瘋。營地的一行人都圍了上來,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戚矢臣閉口不言,肖仲見他哥不說話,他也不敢多嘴。那兩個大少爺更是不會說出這樣屈辱的事,嘴裏嚷著要迴家找人來。虞書眼裏滿是擔憂,他坐立不安,手心出汗,心跳得很快,手裏重複做著一些無意義的小事,注意力完全集中不了。虞書覺得這幾個小時,於他而言像等了幾個世紀,等見到他們人平安迴來時,提著的心才放下。虞書此時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從未經曆過這樣驚險交加的事,甚至人往戚矢臣身邊走時,每走一步腳步都是虛浮的,踩不到實處。“戚先生,你沒事吧。”虞書問這話的時候,他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輕微顫抖。戚矢臣說得話沒錯。他的確是生活在象牙塔的小王子,他的世界雖然單調乏味沒有色彩,但同時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危險,他沒有見過人性深處的惡。戚矢臣看見虞書的模樣,開始後悔當初鬆口讓那幾個人加入隊伍,從而導致這一係列的事情發生。事已發生,悔之晚已。戚矢臣伸手把虞書整個人擁抱在懷裏。他一隻手放在虞書的後-頸,讓虞書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隻手輕輕拍著虞書的後背,輕聲安撫著對方不安的情緒。“虞書,沒事了。”“不要害怕,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護著你的。”戚矢臣溫柔的給虞書許下承諾。第41章 逃生虞書在聽到戚矢臣說沒事後, 緩了很久,才發覺他們之間,此時的行為是不對勁的。尤其是戚矢臣同他說的那些話。虞書用手推開了戚矢臣的懷抱, 此時的戚矢臣不敢強迫虞書,所以虞書輕輕的就推開了他。戚矢臣也沒有追問虞書為什麽這樣做,現在他們緊要的事是離開這裏。戚矢臣讓大家趕緊上車, 等所有人上車後,戚矢臣帶著虞書往自己車子邊走。準備上車,虞書拉開後排座位車門時,戚矢臣拉住了他,他把副駕駛的車門拉開了。示意虞書坐上去。這麽久以來,虞書很有分寸,他從未坐過戚矢臣的副駕駛,很多物品是死的, 隻因在其主人手中,便賦予了意義。兩人僵持著,但時間不等人,他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我有話同你說,坐副駕駛方便說話。”戚矢臣做出讓步,給了虞書一個明麵上的理由。虞書聽見戚矢臣話裏的急促,最後還是坐上了副駕駛, 他坐上去後,戚矢臣關上車門。戚矢臣來到駕駛室坐下, 剛關上車門,虞書就把車鑰匙交還給他, 戚矢臣點火啟動車子,甚至沒有給車子預熱的時間, 就領頭出發。後麵的車子依次序跟上最前麵的車。受這裏的環境影響,夜裏開車久了容易迷路出事,所以戚矢臣隻是開車行駛了三個小時,就找地方停車。他們還沒駛出這片河流,還在這範圍內。戚矢臣的目的是離開那裏,如今三個小時過去,那些人就算心有歹念反悔,腳程也是比不上車子的。戚矢臣把車停下,自己下了車,下車前他還鎖了車門,虞書被他鎖在車裏。這一路上,戚矢臣什麽話都沒有同虞書說,虞書也沒有追問對方。戚矢臣下車去告知其他人,在原地休息幾個小時再繼續趕路,休息的時候,不要走得太遠,否則後果自負。這一次戚矢臣說的後果自負,大家都聽進去了,畢竟前車之鑒擺在那裏,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那兩人額頭上的傷是真實的,而且迴來的時候,從頭到腳都是髒亂的,並且隻有裏衣,外套都沒有。戚矢臣說完這些後,他走迴到車子邊,解開車鎖,拉開車門上車。虞書看著他的動作,見他手裏拿著餅幹和水。戚矢臣把食物交給虞書,他自己沒有拿食物,隻給虞書帶了,因為他有話同虞書說。戚矢臣把昨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虞書把細節都講了。虞書聽完整個事件的全過程,停下吃餅幹的動作,手裏還拿著半塊沒有吃完的餅幹,他的眼裏滿是震驚和害怕。“你朋友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虞書迷惑不解,本來就隻是一件小事,卻變成了一件要人命的大事。戚矢臣不知道該怎麽同虞書解釋,那幾個少爺他們的認知,那幾個少爺從小含著金湯勺長大,錦衣玉食,家裏都是千寵萬寵的。已經養成那樣的性子了,就像人類怎麽會對腳下的螞蟻而懼怕,不就是動動手就能碾壓的嗎?可是他們忘卻了,狂妄也是要分地方的。在深山裏,一隻小小的螞蟻也是會要人命的,若是無人救治他們的話。“我已經打電話給他們的家裏人,讓他們在下一個高速路口來接他們迴去,後麵加入的人,我也會讓他們自行離開,他們服從性太低,帶上隻會增加不確定的危險。”虞書聽著戚矢臣的安排,突然想到,那兩個人迴來時,嚷著說要迴家叫人來教訓那些人。戚矢臣見虞書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我把事情的經過告知他們的家裏人了,並且通知他們管好人,否則出任何意外,戚家是不會插手幫助的。”戚矢臣說的這話,就是以戚家的身份來威脅他們,讓他們不要動腦筋,去找那些人的麻煩。戚矢臣此舉並不是善心大發,而是幸福者退讓原則,那些人無牽無掛,法律意識淡薄,就算是他們找到人教訓了又怎樣。下手過重,以後這件事爆出來,難免牽扯到自己,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難免牽扯到戚家,畢竟他是這支隊伍領隊的。如果隻是把人弄進去關幾年,那麽那些人出來後,會不會報複?答案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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