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句話十分奏效,在我說完之後,他們幾個人雖然沒有發表意見,卻又麵麵相覷。其實他們幾個人都被我說的有所動搖了,隻不過他們缺少一個開頭的,沒人願意當這第一個把事情給挑出來的人。一旦有人開了頭。他們一定會就這件事情討論起來。如果真的這樣了的話,那我就贏了!可是一直到這個領頭人跟我說話,他們也沒有人開這個頭。實在是太可惜了,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就錯過去了。“釋老板,那按照您說的。我們應該怎麽辦呢?”圍圍係扛。機會又來了?我沉著的說道:“我雖然不知道郝慶答應給了你們多少錢,但是你們要知道,如果你們真的殺了我,你們一分錢都不會得到。不光如此,你們還會因此給我陪葬。你們覺得,這樣值得嗎?郝慶混到了今天那個位置,他身邊的墊腳石,還在少數嗎?其實不用我說,你們應該也知道郝慶的為人吧?你們都是刀尖上混飯吃的。出來混,不都是求財嗎?”“這個話題,倒是有點意思。”領頭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其實,我也想跟釋老板聊聊這個。不知道,釋老板你覺得自己這個腦袋,值多少錢呢?”我心說終於打開了缺口了,他已經願意跟我聊錢了。隻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都算不得是大問題。我深吸一口氣,依舊從容的說道:“在場的一共有十個人,每個人兩百萬。足夠你們找個小城市,當個土財主了,下半輩子吃喝不愁。隻要你們選擇放了我。即刻跟我去拿錢。”可能是見到了領頭人的動容了吧。他們幾個也開始三三兩兩的小聲說了幾句。其實他們本來就不是死士,不是玩命的,隻是郝慶的手下罷了。如果他們都是真正的殺手,根本不會給我這麽多說話的時間,早就弄死我了。所以,當他們被我把“完成任務也拿不到錢還得搭上性命”這個觀點給傳輸了以後,會動搖那是一定的。領頭人身邊的人,在他耳邊小聲說著什麽,我聽不清,但是能聽出他似乎說了幾個數字,看來,他已經在幫我勸這個領頭人了。我趕緊火上澆油的說道:“狡兔死,走狗烹。你們本來就是郝慶用來犧牲,成全自己的。那這種人,值得你們犧牲自己嗎?”“可是,你怎麽知道郝爺就一定是這樣打算的?別以為我們哥幾個都是三歲孩子!當我們是第一天出來混江湖的?你幾句挑撥離間的話就能讓我們放過你。背叛郝爺!?”領頭人似乎想從心理上重新拿迴優勢。我豈會任你拿迴優勢?我壯了壯膽子,一瘸一拐的朝他走去,要知道,他們幾個人手裏可都拿著刀和槍啊!我現在這樣明目張膽的朝他麵前走去,就是在挑戰他們的心理。他們明知道我身手特別好,就算是手裏拿著槍都不能接近我,對我的防備心理是很強的。所以如果我現在走到了他們的麵前,他們還沒有任何想要對我動手的意圖的話,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我可就贏了一半了。我每走一步,心理上的擔子就更重一步,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出手致我於死地!我控製好自己的唿吸,保持好自己的表情,調整好自己的步幅。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唿吸的紊亂,表情的變化和步幅的緩急,都有可能觸動他的扳機......好在,當我走到了領頭人的麵前的時候,所有人還都站在原地沒動。看來,至少我也已經占據了全部心理上的優勢。我跟領頭人說道:“你說我挑撥離間?你問我,我怎麽知道郝慶一定會出賣你們?我告訴你,就憑我的酒吧有監控錄像!”“有監控錄像又怎麽了?”“哼,愚蠢。”我罵道,心理上一旦占據了優勢,他們輕易是扳不迴來的。尤其麵對我這個殺手的強大的心理素質,他們更是摸不透我的底。所以現在我說話難聽點,他們反而更怕我。我繼續說道:“我店內有監控錄像,這就意味著,如果你們今天殺了我,但是明天你們就會榮幸的成為通緝犯。貪官汙吏不好抓,你們這種小毛賊難道還不好抓嗎?可是一旦你們被人抓到了,你們便會供出郝慶。郝慶那麽精明的人,怎麽可能想不到這一點?他難道會任由你們把他給供出來?所以,這就是我之前提過的,隻有死人不會說話。如果你們現在殺了我,迴去找郝慶請功的話,那這條黃泉路,我可就不寂寞了。有你們十個人陪著我。哈哈哈...”我大笑的時候,領頭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明顯被我嚇到了。在我大笑過後,我又環視了一下周圍這幾個人,幾個人臉上的表情大多都沉默下來了。既然已經都拿捏住了他們的心理,我的舉動馬上就更為大膽了,我拍了拍領頭人的肩膀說道:“二百萬,不少了。我的酒吧一個月也才幾十萬的收入,可是我的酒吧一共才開了不到一年。你們十個人,兩千萬,這個數字算不上我能拿出來的全部,也已經差不多了。放了我,二百萬我每人一分不少的都給你們!”連拍肩膀這種動作他都沒有反應,看來他對我的防備已經完全卸下。他隻剩下最後一絲對郝慶的懼怕在負隅頑抗:“可是這錢會要我們的命。”“這錢,拿著是個死;不拿也得死。何不拿了錢帶著家人,遠走高飛賭一把?郝慶勢力再怎麽大,他能把你們列為通緝犯嗎?他不能,但是我能。一旦殺了我,你們將永無見天之日。當然了,連通緝犯的機會,郝慶都不會給你們。”這句話說完之後,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些什麽,閃過了我的必殺技!“可...”“可是什麽?對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你現在把嘴閉好,我問你答,對你不會有壞處。準確的說,是對你們不會有壞處。”我這話一出,他們幾個都把頭抬起來看著我。我已經能調動起來他們的情緒,在這一刻,我知道自己贏定了。領頭人說道:“你問。”“你們來殺我的事情,你們的家人知道嗎?”領頭人的眼睛頓時眯了一下,搖頭說道:“沒說過。當然沒說過,這可是殺人!”“沒說過!”“我也沒說過!”“這種事怎麽可能跟家裏人說?”“......”眾人七嘴八舌的迴答道,他們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我笑了笑,環顧了一下幾人,說道:“你們到底跟沒跟家人說這件事,我不知道。對了,郝慶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我是郝慶的話,不管你們說沒說過,我都會選擇相信你們一定說過,從而斬草除根...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我又看著領頭人,他臉上的表情已經慌張不已,我跟他說道:“誒,剛才說郝慶心狠手辣的人,是你吧?既然你這麽了解郝慶,那你說,郝慶會怎麽做?”“你們幾位年齡都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你們活膩了,想陪著我死不要緊。可是你們的家室,你們就不管了?爸媽,老婆,可能還有膝下的孩子...又會被郝慶怎麽樣呢?隻怕...”“啊!”話還未說完,領頭人身邊的人突然怒吼一聲,然後拿著刀一步上前,一手揪住我的脖領子,用刀子抵住我的脖子,喊道:“我他媽殺了你!我他媽殺了你!”他已經被我說的情緒崩潰了。冰涼的刀刃抵住了我的脖子,而這時,領頭人卻淡淡的說道:“把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