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點頭開始仔細檢查,晴柔有些無奈“靈雪,不管怎麽說若雪也是公主,你怎麽能讓她看屍體,若雪的醫術天下無雙,這會不會大材小用了。”


    靈雪搖頭“無妨,若雪就應該多曆練曆練,一直在我們的羽翼之下何時才能長大。”


    都檢查好了以後,若雪拿出特製的藥水淨手“娘親,我剛才仔細看過了,最致命的一刀是胸口那一刀,直接入肺,一刀下去就會致人昏迷,至於其他數刀正如娘親所說隻是為了掩人耳目,至於死亡時間應是昨晚戌時到亥時之間。”


    晴柔大驚 “戌時到亥時?不可能,鄰居說亥時之後才聽到他們的爭吵,怎麽可能?”


    靈雪冷笑了一聲“哼,這次遇到對手了,若雪,你先迴去吧,跟你爹爹說,我們晚些迴去。晴柔,我們去李老四家。”


    再次迴到案發現場,空氣中仍舊彌漫著血腥味,路過的街坊都時不時看看裏麵,突然一個婦女停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來,靈雪看著她喊著“大姐,你是有話想和我們說嗎?”


    那女人聽到靈雪的聲音轉身就要離開,晴柔立刻閃身過去抓住她“鬼鬼祟祟的,當著皇後娘娘的麵,還不說實話?”


    靈雪走到她們麵前,看著她們“晴柔,放了她吧,她想說便說,不想說便不說,不必強求。”


    晴柔立刻放手,那個女人撲通跪下“娘娘恕罪,民婦,民婦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想著和您說說,可民婦從未見過鳳駕,怕衝撞了您。”


    靈雪俯身扶起她“大姐,即是在宮外,也就沒有那麽多規矩,若非李老四向本宮鳴冤,本宮也不會擾了你們的清淨,你不必害怕,想說什麽便說什麽,本宮恕你無罪。”


    那婦人立刻拱手“娘娘,女俠,民婦是李老四的鄰居,平日裏與翠蘭關係比較要好,李老四不在的時候,我經常去他們家和翠蘭一起刺繡閑聊,他們出事前幾日翠蘭說,她有個遠方表哥要來投奔她,可是李老四不同意,他們那日吵架我也聽到了翠蘭提起她表哥,民婦便想著告訴娘娘。”


    靈雪看著晴柔點頭笑了笑,晴柔從袖中掏出幾兩碎銀子放到那婦人手中,靈雪看著她“大姐,謝謝你告訴本宮這些,本宮會去調查,銀子你拿著給孩子買點好吃的。”


    那婦人感恩戴德拿著銀子走了,靈雪拉著晴柔的手“姐姐,累了吧?我們先迴宮,明日我們去見見李老四。”


    “你啊,總是這樣,難怪若雪說你勞心費神,思慮過重,一直都是你在想,我怎麽會累,我是擔心你,這軒轅大事小事都要你操心,若是為了國事,我能理解,如今為了一樁兇殺案如此奔波,你讓我怎麽說你才好。”


    “姐姐,抱歉,讓你擔心了,你背我迴宮好不好?我好累,走不動了。”


    晴柔無奈隻能背著她,誰知靈雪竟趴在她背上睡著了,快到宮門口的時候,晴柔示意暗衛讓侍衛不要行禮,直到迴到鳳儀殿,晴柔才叫醒她吃了些東西。


    澈風知道攔不住她,她也一定會調查到底,便隻能由著她,隻是不許她如此勞累, 她聽後也隻是笑笑,抱著澈風撒撒嬌,澈風也就拿她沒辦法了。


    第二日一早,靈雪帶著晴柔來到了司刑監大牢,李老四看到她們激動的不停的磕頭喊冤,晴柔來了脾氣一把拎起他“李老四,皇後娘娘問你什麽答什麽,光喊冤有什麽用。”


    靈雪看著他“李老四,平日裏誰跟你走得近一些,又有誰知道你家的情況,還有你覺得會和你結仇的人都有哪些,都給本宮一五一十從實招來。”


    李老四不敢隱瞞,將他能想到的人都說了,靈雪又過了一遍他說的話並且低聲和他說了些什麽之後便轉身向外走去,還不忘叮囑他“李老四,想要找到真兇就按照本宮說的做。”


    走出大牢之後,靈雪帶著晴柔再次迴到李老四家,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疑團了,兩個人苦思冥想半天仍舊一無所獲,晴柔甩了甩頭“靈雪,不行了,在想下去我就瘋了,我去給你買桂花糕。”


    靈雪又開始仔細搜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命令暗衛打撈院中水井裏麵的東西,卻隻打撈出來半塊木板,靈雪拿著半塊木板又迴到房間裏麵,等到晴柔拿著桂花糕迴來的時候,靈雪胡亂塞了兩口便帶著她找到了另外幾個人詢問情況,當天下午,靈雪就讓司刑監發布告示,明日巳時司刑監公開審理李老四殺人案。


    鳳儀殿內,忙了兩天,靈雪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晴柔看著她出神,靈雪揮了揮手“姐姐,你想什麽呢?這麽看著我幹嘛?”


    晴柔迴過神來“我在想,為什麽我的幻雪這麽聰明?”


    靈雪笑了笑“那你想到了嗎?”


    “想到了”


    “為什麽?”


    “因為,你是幻雪。”


    第二日,巳時,司刑監審案大堂,靈雪身著皇後朝服坐在主審席上,百姓都圍在外麵看著靈雪要如何審理這震驚軒轅城的殺人案,這也是軒轅開國以來第一次由皇後主審案件。


    此時響起宮人的聲音“皇上駕到”,除了靈雪和晴柔之外所有人跪拜行禮,澈風揮手坐在監審位上“李老四殺人之案震驚朝野,李老四更是於鳳駕前鳴冤,朕恐軒轅出現冤案,特於今日來聽審,諸位不必多禮了,皇後,你開始吧。”


    靈雪拿起驚堂木一拍“帶人犯,李老四。”


    李老四被押上堂後,一改之前的喊冤叫屈,竟是不發一言。


    “李老四,三日前,你於本宮駕前喊冤,求本宮為你做主,如今本宮已經查明,你的妻子和兒子都是你所殺,人證物證確鑿,你可還有話說?”


    李老四扣首“草民願意認罪畫押,一切都是草民所為,鳳駕前喊冤是因為存有一絲僥幸,如今證據確鑿,草民無話可說。”


    此話一出,百姓一片嘩然,有的震驚,有的失望,有的歎氣,可卻唯有一個人竟笑了,可就在他笑的時候,晴柔已經快速出手點了他的穴道,命令捕快將他帶到堂上,靈雪看著他再一次拍響驚堂木“大膽喬九,公堂之上,你竟敢嘲笑本宮,是覺得本宮冤枉了李老四嗎?”


    堂下的喬九不住的搖頭,靈雪看著晴柔點頭,晴柔解了他的穴道,喬九立刻扣首“皇後娘娘明鑒,草民絕不敢嘲笑皇後娘娘,李老四殺妻殺子,證據確鑿,草民作為本案的仵作自是因為娘娘找到了兇手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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