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漫長而艱苦的三個時辰不間斷奔襲後,戚福和他麾下那群忠誠無畏的守衛們終於來到了宇寨的近郊地帶。此時的戚福麵色通紅,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但他仍然緊緊地勒住韁繩,讓胯下的駿馬停下腳步。他大口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著,然而他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前方那座看似堅不可摧、壁壘森嚴的寨子。


    宇寨四周被高聳厚實的城牆所環繞,宛如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城牆上,一麵麵鮮豔的旗幟在唿嘯的狂風中肆意舞動,獵獵作響,仿佛在向世人宣告這座寨子的威嚴與強大。夕陽西下,餘暉灑落在戚福那張略顯疲憊但又充滿堅毅之色的臉上,使得他原本就凝重的神情愈發凸顯出來。


    站在戚福身旁的守衛們也紛紛翻身下馬,他們的步伐因為長時間騎馬而變得有些沉重。每個人都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走到戚福身側,等待著他下一步的指示。戚福深吸一口氣,稍稍平複了一下唿吸,然後用低沉而沉穩的嗓音下達命令道:“把東西分發下去。”隨著他話音落下,幾名守衛迅速從馬背上卸下一些精心製作而成的竹筒。這些竹筒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實際上裏麵暗藏玄機——裝滿了威力巨大的火藥。這可是他們此次行動的最後籌碼,如果不能成功運用好這些火藥,後果不堪設想。


    守衛們依次走上前來,從同伴手中接過竹筒,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它們藏匿到自己身上較為隱蔽的地方。整個過程沒有人多說一句話,隻有偶爾傳來的輕微衣物摩擦聲以及竹筒碰撞時發出的細微聲響。盡管大家都盡量保持鎮定,但從他們那略微顫抖的雙手和緊繃的肌肉可以看出,此刻眾人內心深處正湧動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情緒。


    身前那名身材魁梧、麵容堅毅的守衛恭恭敬敬地接過竹筒後,並沒有如往常一般迅速轉身離去執行任務,反而微微躬身,向著戚福請示道:“少爺,這竹筒裏的東西究竟威力如何?我等又該如何正確使用它們呢?還請少爺明示!”說話間,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緊緊盯著戚福,似乎想要從這位年輕的主子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來。


    戚福聞言,隻是漫不經心地瞥了這名守衛一眼,然後用一種極為冷淡的語氣說道:“本少爺既然把如此重要之物交給你們,自然有我的考量。你們隻需聽從我的命令行事即可,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絕對不可輕易動用這些致命的武器!否則,後果自負!”說完這番話,戚福便不再理會那名守衛,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遠處逐漸被夜色籠罩的宇寨。


    此時,夜幕正一點點地降臨,如同一層黑色的輕紗緩緩覆蓋大地。宇寨內一片死寂,隻有偶爾傳來幾聲夜梟的啼叫,讓人毛骨悚然。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守敵就像一群幽靈,悄無聲息地蟄伏著,仿佛隨時都會撲出來給敵人以致命一擊。整個場麵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就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盡管表麵上看起來還算鎮定自若,但實際上戚福的內心遠不如外表那般平靜。他心裏很清楚,自己此番前來宇寨可謂是危機重重,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然而,強烈的求生欲望卻驅使著他不斷去思考應對之策,並做好一切可能的準備。


    戚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那顆砰砰直跳的心稍稍平複下來。隨後,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那柄寒光閃閃的長劍,感受著劍柄上傳來的絲絲涼意,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不管怎樣,今天一定要想盡辦法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即便是要采取最為殘酷血腥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隨著時間的推移,宇寨的影子在暮光之中越拉越長,宛如一頭猙獰巨獸正張牙舞爪地向人們撲來。而戚福和他身邊的那群守衛,則像是隱匿於夜色中的獵豹一般,靜靜地伏在草叢之中,全身肌肉緊繃,隻待時機一到,便會以雷霆萬鈞之勢猛然出擊。


    戚福深知,此次行動最大的威脅——苟洪此刻就藏身在這座看似寧靜祥和的宇寨之內,正虎視眈眈地等著他自投羅網。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即將展開,而最終的勝負結局,將會取決於接下來他們所邁出的每一個腳步……


    戚福依舊毫不留情地揮動馬鞭,身下駿馬吃痛狂奔,馬蹄翻飛間揚起滾滾塵煙,一路風馳電掣,終於來到了宇寨的地界。


    他猛地一拉韁繩,駿馬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陣嘶鳴後穩穩停住。此時的戚福宛如一尊戰神般端坐於馬背之上,淩厲的目光如同燃燒的火炬,緊緊鎖定眼前這座本應寧靜祥和的寨子。


    然而此刻,寨子入口處的守衛卻與以往大不相同。隻見他們身著整齊劃一的城衛軍服飾,手中緊握鋒利的兵刃,一個個神情肅穆、嚴陣以待。其中一名士兵更是扯開嗓子高聲怒喝,那充滿警告意味的吼聲在這片原本寂靜的土地上不斷迴響,顯得異常刺耳。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威嚇,戚福卻是麵不改色心不跳。他的聲音沉穩有力,猶如洪鍾一般響徹整個宇寨:“我乃福寨之戚福!今日特來為苟老丈施以援手!”言語之中透露出一股堅定不移的信念,仿佛他此番前來乃是命中注定,任誰都無法阻攔。


    聽到這話,城衛軍的士兵們不禁麵麵相覷,彼此交換著眼色。他們的臉上流露出明顯的疑惑與警覺之色,顯然對這位不速之客心存疑慮。就在這時,一名看似領隊的人物邁步向前,揮手示意戚福下馬接受檢查。


    戚福心中早有計較,他從容地下馬而立,任由對方仔細搜查自己以及隨行人員。其實這次他所攜帶的刀具皆是經過精心處理的廢舊鐵塊,即便不幸落入敵手,也絕無可能掀起什麽大風大浪。


    經過一番細致入微的檢查之後,領隊原本緊繃的麵龐逐漸鬆弛下來,其神情也稍稍變得柔和了些許。隻見他微微頷首,向戚福投來了一個表示許可的眼神,並輕輕抬手做了個請進的手勢,示意戚福可以踏入這神秘而又充滿未知的宇寨之中。


    戚福見狀,敏捷地縱身一躍,穩穩當當地從馬背上翻落而下。他緊緊地握起拳頭,似乎想要將內心洶湧澎湃的激動情緒以及那個深藏心底的秘密一並攥住、藏匿起來。與此同時,那些威風凜凜的城衛軍們邁著整齊有力的步伐向前行進著,他們腳上穿著堅硬的鐵靴,每一步踩在光滑的青石板路上都會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響,宛如一首節奏明快的樂章在清晨那薄薄的霧氣籠罩下的街道上奏響。


    他們的目光犀利如電,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種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氣。這種氣息仿佛能夠穿透濃霧,直抵人心深處。而戚福則小心翼翼地跟隨著這群城衛軍的腳步,他那雙眼睛時不時地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能從這些緘默不語的城衛軍口中撬出哪怕隻是一星半點有用的消息來。然而,無論他怎樣旁敲側擊、巧言令色,那些城衛軍就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堅不可摧,對於他的種種試探完全無動於衷。他們的雙唇緊閉得如同兩道緊鎖的城門,甚至就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他們的沉默所吞噬殆盡,讓人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


    就這樣,在一片寂靜與緊張的氛圍中,一行人緩緩前行,最終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座孤零零矗立在蒼茫大地之上的石屋。這座石屋看上去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顯得格外突兀。它那粗糙的牆壁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變遷,給人一種莫名的蒼涼之感。


    城衛軍們在距離石屋還有一段距離的院子外麵停住了腳步。其中一名看似為首的城衛軍用低沉而簡短的話語向戚福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後,便朝著戚福揮了揮手,示意他在此稍作等候。戚福順從地點點頭,然後將自己的目光快速掃過眼前這座石屋。就在那一刹那間,他的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陰冷且意味深長的笑意,但很快他又迅速低下了頭,巧妙地掩蓋住了那抹一閃而過的深沉表情。


    他慢慢地轉過身去,放輕腳步,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擾到周圍的環境。然後,他將頭微微側過去,壓低嗓音向站在自己身後的伯言輕聲問道:“密探營的那些人跟上目標沒有?”伯言聽到問話後,同樣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作為迴應。接著,隻見他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朝著某個方向輕輕地比劃了一下,那手勢仿佛在告訴對方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無需擔憂。


    看到伯言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樣,戚福不禁微微頷首,表示對其能力的認可與信任。與此同時,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絲滿意的光芒。此時此刻,整個石屋四周都沉浸在一種異樣的寂靜氛圍當中。除了微風不時地吹過那破舊窗欞所發出的細微沙沙聲之外,再無其他任何多餘的響動。


    縷縷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雲層,猶如金色的絲線般灑落下來。這些光線斑駁地映照在石屋那略顯粗糙的牆壁之上,使得原本就布滿歲月痕跡的牆體更增添了幾分滄桑之感。戚福的目光如同一隻敏銳的獵鷹一般,在石屋上緩緩地移動著。他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似乎想要從這看似普通的建築當中尋找到一些能夠揭示真相的蛛絲馬跡。因為他心裏非常清楚,這座外表毫不起眼的石屋背後所潛藏的秘密,很有可能直接關係到汪叨最終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就在這時,一陣整齊有力的城衛軍腳踏聲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不一會兒功夫,這群身著甲胄、手持兵刃的士兵們便魚貫而入,走進了石屋之內展開搜索工作。而戚福和伯言兩人,則依舊靜靜地守候在院子外麵,屏氣凝神地等待著來自屋內的最新消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空氣當中彌漫著的那股緊張氣氛變得愈發濃烈起來,仿佛隻要有誰稍微做出一個不經意間的小動作,就極有可能會引發一係列難以預料的巨大變故。而戚福,他的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但眼中卻閃爍著銳利如刀的光芒,準備隨時捕捉可能出現的任何風吹草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虞応王:怨種王爺打工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假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假喜並收藏虞応王:怨種王爺打工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