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都沉默不語的戚福,此刻就如同一塊矗立在大地上的頑石般,終於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宛如一座雕塑一般靜靜地站立在原地,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住了,久久沒有流淌過去。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與他無關,隻有他自己沉浸在內心那深邃而複雜的世界裏。


    就這樣不知過去了多久,漫長的時光仿佛化作了一縷輕煙,從他身邊悄然飄過。


    他開始有了動作,隻見他緩緩地抬起了那顆沉重的頭顱,就像是推開一扇緊閉已久的大門那般艱難。


    他的目光穿過清晨那如薄紗般輕柔的霧氣,直直地向著遠方眺望而去,目標正是那座名為啱城的城市。


    在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視線仿佛擁有了一種神奇的穿透力,可以輕而易舉地穿越重重障礙和迷霧,直達這座城市最隱秘、最核心的深處。


    盡管距離遙遠,但他卻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已經親身置身於那座城中,親眼目睹著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和脈動。


    他的心中無比清楚,那個曾經被他完全沒當做事、也沒想去占領的地方,如今正悄無聲息地經曆著一場天翻地覆般的巨變。


    那些改變就如同雨後春筍一般,不斷地湧現出來,迅速且不可阻擋。


    而且,他深知這些變化所帶來的影響,必定會如同一波接一波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狠狠地衝擊著他所在的福寨。


    想到這裏,戚福的眼神變得愈發堅定起來。


    突然間,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斬釘截鐵地開口說道:“看樣子,確實是到了應該好好地重新審視一下啱城的時候了!”


    他的聲音異常堅決果斷,其中沒有夾雜一絲一毫的猶豫和遲疑,仿佛這個決定早在他的心底生根發芽,隻等待著這一刻破土而出。


    初升的朝陽灑進屋內,落在他身上,將他的身影映照得格外清晰。隻見他的身形筆直如鬆,在地上投下了一道長長的影子。


    遠遠望去,那道影子宛如一條蜿蜒曲折的道路,也在默默地暗示著他們未來所要經曆的路程,必將充滿艱辛與坎坷,既漫長又崎嶇。


    在這即將離開的一時間,幾人也不再想著繼續打擾下去,戚福卻突然猛地提高了自己的嗓音,那聲音猶如一道驚雷,瞬間劃破了原本略顯沉悶的空氣。


    “等一下,雷同!”戚福大聲唿喊著,成功地讓已經轉過身去、正欲邁步離開的雷同止住了腳步。


    此時的戚福,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那笑容看似輕鬆隨意,然而仔細端詳之下,卻仿佛隱藏著絲絲縷縷難以言喻的深意,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其中的奧秘。


    他先是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自己屋內的一角,接著站起身來走了過去,一眨眼的功夫,手上提著個物件。


    隻見戚福伸出右手,十分隨意地一抓,便將那酒穩穩地握在了手中。


    而後,他手臂輕輕一揮,舉重若輕,就好像正在拋擲一件無足輕重的小物件一般,將酒朝著雷同所在的方向輕輕地拋了過去。


    “嘿,這小子雷霸啊,要是離了酒,那簡直就是沒法活下去嘍!”


    戚福一邊大笑著說道,一邊還不停地搖著頭。他的話語之中雖說帶著那麽幾分調侃之意,可若是細細品味,便能察覺到其中所蘊含的更多的乃是對於雷霸的關切之情。


    “依我看呐,說不定就在今晚,這家夥又得像隻狡猾的小狐狸一樣,偷偷摸摸地從醫館裏溜出來,滿世界地去找尋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些美酒啦!”


    說完,戚福又是一陣爽朗的大笑,笑聲迴蕩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站在一旁的伯言和欒卓聽到這話後,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便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隨後嘴角同時上揚,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他們都非常清楚雷霸對於美酒那種近乎癡狂的熱愛程度。


    而此刻戚福這番看似帶著幾分戲謔意味的話語,實際上飽含著他對好友深深的了解以及真摯的關懷之情。


    就在這時,隻見一隻酒筒如流星般朝著雷同一閃而過。雷同眼疾手快,趕忙伸出雙手穩穩地接住了這個向他飛射而來的酒。


    當他握住酒壺的那一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手中傳來的那份沉甸甸的重量感。


    這種感覺不僅僅來自於酒本身的重量,更多的則是源自於其中所承載的滿滿的情誼。


    刹那間,一股溫暖的熱流如同潮水一般湧上心頭,迅速傳遍全身,讓他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之中。


    麵對著戚福如此貼心的關懷之舉,一直以來以憨厚老實形象示人的雷同,那張樸實無華的臉龐之上竟然也不由自主地緩緩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這絲笑容雖然淺淡,但其中蘊含的情感卻是無比複雜且深沉的——既有對戚福發自內心的感激之意,又仿佛包含著某種無言的承諾與迴應。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裏,四人之間那份深厚而純粹的情誼被展現得淋漓盡致、毫無保留。盡管從身份上來說,他們當中存在著明顯的主仆之別。


    正是這樣一份曆經歲月洗禮、堅不可摧的深情厚誼,早已跨越了世俗觀念中的種種界限與束縛,猶如一根無形的紐帶,將四顆心緊緊地連接在一起,使之成為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


    雷同用力地點了點頭,像是在向戚福保證一般說道:“少爺,您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這酒完好無損地帶到雷霸手中的。”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將酒壺收入懷中,轉身邁著堅定的步伐漸漸遠去。


    就在他們即將分道揚鑣、各奔東西的時候,戚福突然喊出了聲:“且慢!”


    這一聲唿喊讓原本已經邁出腳步的眾人紛紛停了下來,並轉身看向戚福。


    隻見戚福的眉毛輕輕擰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川字,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正在腦海裏仔細斟酌著某件事情。


    過了一小會兒,他長長地歎息了一聲,然後抬起手朝著雷同擺了擺,說道:“算了吧,雷霸那小子如今身負重傷,正是需要靜心調養的時候,酒這種東西就先不要給他送去了,萬一因為喝酒影響了傷勢的恢複,可就得不償失了。”


    雷同聽到這話,二話不說便點頭應下,隨即快步走迴到戚福身邊。


    此時,戚福的視線一直落在遠處,眼眸深處閃爍著一抹若有所思的光芒。他心裏很清楚,雖然隻是一個關於是否送酒的小小決定,但卻可能直接關乎到雷霸的生命安全與身體康複情況。


    想到這裏,戚福不禁搖了搖頭。而其他三人看到戚福如此關心雷霸,心中也是暖意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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