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福站立在寨子的高處,目光如炬,掃過麵前的青壯年,他們身姿挺拔,神色堅決。


    他的話語鏗鏘有力,仿佛每一字都敲打在眾人的心上。


    “今日,你們隨伯言出征,不為別的,隻為那些賊首寨子中的財物與人。無論錢兩,還是穀物草種,隻要帶迴,皆歸我福寨所有。我們福寨不缺勇士,隻缺資源,既然豺狼敢來叫囂,那就要讓他們知道棍棒的疼痛。”


    他的聲音中透露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周圍的青壯年們齊聲唿應,那聲音中充滿了對劫掠的渴望和對即將到手的幻想。


    戚福的眼中閃過一絲柔情,這些年輕人是他的力量,是他這個寨子的未來。


    但當他轉念想到那些曾經與自己刀鋒相對的敵人,他的眼神又變得如同寒冰一般冷酷。


    他揮了揮手,示意大家準備出發。


    伯言已經整裝待發,胯下戰馬在一旁嘶鳴,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戰鬥的激烈。


    戚福最後看了一眼那遠方朦朧的山影,心中暗自決斷:今日之行,必讓那些賊寨聞風喪膽,也讓自己的手下滿載而歸。


    隨著戚福一聲令下,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前行的身影在朝陽的映照下,拉長成一片堅定的陰影,漸漸遠去,直指那些隱藏在崇山老林中的賊寨。


    戚福目光如炬,冷冽中透露著決絕,他的武器所指,是那些心懷不軌的賊首。


    這麽做的目的,也是為了震懾周圍的勢力。


    他要讓所有人明白,對福寨有任何非分之想,便是這般下場。


    田間,嫩綠的五穀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是希望的火苗,在戚福的心中跳躍。


    盡管收獲還遙遙無期,但這片新生的綠意,已足夠讓他心中的希冀之火越燒越旺。


    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泥土的芬芳與稻苗的生機,心中暗想:無論風雨多大,隻要有好的開始,遲來的豐收總歸會到來。


    戚福的愛憎分明,他對福寨的子民深沉的愛,與對敵人的鐵血無情,構成了他性格的兩端。


    他愛戴這片土地,愛戴那些勤勞耕作的寨民,他們的汗水與淚水,凝結成了這片綠油油的希望。


    而對那些妄圖侵擾他們安寧的賊首,戚福毫不留情,他的刀,就是他們憤怒的利刃。


    在戚福的眼中,福寨的未來是一幅壯麗的畫卷,他願意用一生去繪製。


    他渴望看到孩子們在田間嬉戲,渴望聽到豐收的歌聲在村中迴蕩。


    若是一味的忍讓,隻會讓人覺得福寨是個軟柿子,有了今天這鐵血的教訓,就會有明天更加和煦的陽光,溫暖每一個心存善意之人。


    雷同與雷霸兩兄弟在塵土飛揚的大道上急速奔馳,馬蹄聲敲打著炎熱的大地,塵土隨風卷起。


    不知何時飄來的一片烏雲,遮蓋了冉冉升起的太陽,緊隨其後的是隆隆雷鳴,仿佛是蒼天也在為即將到來的變故而震動。


    兩兄弟的心思沉重,他們知道這次的任務非同小可,戚福的囑托如同一把利劍懸掛在心頭。


    當他們行至戚福所占據的高處,隻見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透過稀疏的樹梢注視著遠方。


    雷同與雷霸勒住韁繩,急促的唿吸在空氣中迴蕩。


    戚福的目光銳利如刀,一瞥之下,便洞悉了兩人的心緒。


    “發生了什麽?”


    戚福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在這寂靜的黃昏中引發迴響。


    淡淡開口,詢問之下,得知了舂寨施麻奇與炎寨方諾的動向,這個消息如同一盆冷水澆在心頭,讓戚福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雷同與雷霸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知道此刻已無秘密可言。雷同開口了,他的聲音由於趕迴來的急,帶著一絲顫抖,似乎在述說一件令他不安的事。


    “舂寨的施麻奇和炎寨的方諾,他們...他們......”


    雷同的聲音戛然而止,仿佛有什麽東西卡在了喉嚨裏。


    “他們怎麽了?”


    戚福的聲音更加冰冷,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容置疑的光芒。


    “他們...近日...怕是要去啱城拜見新城主。”


    雷霸終於把要說的連起來,說完之後,喉嚨狠狠的咽了一口,太久沒有喝水,早已口幹舌燥。


    “報仇的時候到了。”


    戚福心中暗想,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一旁的樹身,似乎在籌劃著什麽。雷同與雷霸尚未察覺到戚福心中的波瀾,隻是忠誠地等待著下一步的指示。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戚福的心中泛起了一陣莫名的寒意。


    他沒有等待,而是選擇了主動出擊,如同一隻獵鷹般撲向了歸途中的兄弟倆。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幾乎要在空氣中切割出一道道淩厲的風。


    然而,戚福並未立即發話,他的目光投向了遠方的天際,那裏烏雲密布,一場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眼下雖然有了他二人的動向,想要立刻開始布局,怕是有些倉促,如今人已被他派去清剿那些山寨,還需要一些時候才能迴來。


    帶著雷同兄弟二人迴到福寨,寨中的守衛留的不多,足以應對一些簡單的問題。


    吩咐雷同前去把謙讓請來,他有話要問,雷同也不再問,前去找謙讓過來。


    “熬了幾天,是不是很不習慣?”


    “還是少爺知道我這饞嘴,不過臨走之時,帶了些酒,才會不顯得乏味。”


    雷霸看著戚福親自倒了一碗酒,也不含糊,端起來就咚咚咚喝進肚子裏,生怕下一秒戚福不給他喝一般。


    “急什麽,慢慢喝,今天保證讓你喝個痛快。”


    戚福也不再管,有了他的這句話,雷霸二話不說,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這才坐到戚福跟前。


    “少爺這是想把那二人.......”


    雷霸沒把話說完,隻是手上比劃個刀的樣子,戚福點點頭。


    此仇不報非君子,何況戚福也沒覺得自身是君子,男人要是吃了虧,又怎麽會不討迴來,尤其是這種被人要挾性命的事。


    “安排幾個探子盯著就好,沒必要這麽多人在那邊看著,大家夥都得受累。”


    雷霸聽完點點頭,碗裏的酒眼看著就要見底。戚福直接提了小壇酒放在他的身邊,獨自站在院外等候著謙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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