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的城池在朝陽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滄桑。啱城,一座飽經風霜的曆史古城,此刻正靜靜地躺在朝陽的金輝之下。城門上方,斑駁的石匾隱約可見“啱城”二字,筆鋒剛勁有力,如同曆經歲月磨礪的勇士,依舊傲然挺立。


    讚芳全身換了輕甲,手中大刀扛在肩上。他挺立在隊伍前,一聲令下,手下人吆喝著,進發啱城。


    寨子裏的人被聚攏,也是手下人來跟讚芳來報,說是在啱城看到了戚福,眼下還派了人在那邊盯著。


    聞天看到戚福的那一刻,心中早已打定主意,於是他迅速趕迴三斜澗,把這個消息報告給了讚芳。


    讚芳麵露驚容,緊盯著手下的眼睛。


    “你肯定沒看錯?”


    聞天急忙點頭確定,生怕讚芳不信一般。


    “是的,我已經確認過了,戚福就在啱城。雖然他身邊有不少保護,小的沒敢往前湊,生怕產生誤會,讓人在啱城盯著,這才跑迴來匯報。”


    讚芳自啱城打劫迴來,又有了鹽井給他的精鹽售賣的錢兩,早已忘了戚福的存在。


    如今再次被提起,讚芳心裏“咯噔”一下,心裏在盤算著,心想該不會是戚福對他有了失望,就連路過三斜澗也未曾上山來。


    在山寨周圍,早已大不相同,那些帶迴來的種子已經種下,眼下寨子裏都在朝著快速發展,那些與寨子無關的事跟人,早已被拋之腦後。


    讚芳沉默片刻後,轉頭看向聞天,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召集兄弟們,準備好家夥,我們再去一趟啱城。”


    聞天領命而去,很快,山寨中的眾人便集合完畢。


    讚芳看著眼前的眾人,高聲說道:“阿福兄弟如今在啱城,如今啱城到底是怎樣還不清楚,我想眾位也不想阿福兄弟在啱城被人為難,想當初阿福兄弟可是跟我說著,他可是與瓦爾汗有仇怨,不如我們就此了結瓦爾汗,推舉阿福兄弟當這啱城的蠻子,如何!”


    “好!全聽大寨主的!”


    眾人齊聲高唿,士氣高昂。


    讚芳大手一揮,帶領著眾人向著啱城進發。他們要讓瓦爾汗知道,三斜澗的人不是好惹的。


    夜幕降臨,星光閃爍,月色如水。在這片寂靜下來的土地上,讚芳的手下圍坐在篝火旁,唱著他們寨子裏的小調兒,分享著彼此遇到過的小事和葷段子,他們忘卻了疲憊和對死亡的陰影,隻剩下對拿下啱城的幻想。


    在這個充滿饑餓與犧牲的世界裏,讚芳是他們的寨主,帶領著他們踏上了劫掠的征程。他們的目標是吃飽,他們的信念是不屈,能活著對他們來說,就足以笑著麵對任何。


    讚芳獨坐在昏暗之中,遠處火光搖曳,將他的臉龐投下一片模糊影子。他的眉頭緊鎖,如同兩道鐵柵牢牢封閉著內心深處的秘密。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那雙深邃的眼眸卻透出一種暗流湧動的征兆,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平靜之下隱藏著波濤洶湧。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讚芳隱藏的山路中迴響,打破了這片刻的沉默。探子的身影迅速靠近,他低著頭,行至讚芳身前跪下,聲音壓得極低,耳語般報告著最新的情報。


    “啱城已經撤去了沿路的查手,目前還在往前探。”


    戚福的眼神微微一凜,卻依舊保持著鎮定,淡淡地問道。


    “不要讓人發現,最好能打對方個措手不及,若是有人出城查探,要先放人過去,最好抓個活的。”


    他的聲音冷靜得近乎冷漠,恍若冰霜覆蓋著內心的波瀾。


    探子一一迴答,從三斜澗出發,他們就被派了出去,沿路留有迴報的人,每一個細節都匯報得詳盡無遺。讚芳聽完後,並未立刻發表意見,而是低頭沉思,手指輕輕敲打著一旁的樹枝,似乎在計算著每一個可能。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察覺不到的冷漠,仿佛在暗示著接下來將有一場精心布局的戰役。讚芳的眼中漸漸亮起一抹鋒利之光,他的心中已經繪製出一張完美的攻防圖。籌謀已定,他緩緩抬起頭,對探子深深看了一眼。


    “傳令下去,我們明日破曉時分行動,今夜趕路到離啱城最近的地方。”


    探子領命而去,讚芳則再次凝視著不遠處搖曳的火光,他知道,這場仗並不是為了戚福而打,而是為了他的寨子打。


    戚福在屋內靜靜等著,一直等到下人跟手下吃完東西,早已收拾完桌上,點上了火燭。


    “少爺。”


    馮姨娘一聲輕喚,給戚福拉迴了心思,臉上帶著笑意看向拉開門簾從後院走來的馮姨娘。


    “再熱一熱飯食吧?”


    “不用著急,馮姨娘,若是困了就早些歇息,等人迴來,讓他們自行找點吃的就好。”


    戚福看著走過來的馮姨娘,示意坐下,馮姨娘點頭坐到一旁低一位的地方。


    “還不困,隻是這個時候也不早,也該迴來了吧?”


    戚福沉思片刻,搖了搖頭,他眼下也不清楚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原本把雷霸派出去,隻是打探情況,眼下人還沒迴來,心裏不免擔心起來。


    桌上的火燭換了又換,雷霸也沒見迴來,戚福心急在房內踱步,不敢再派人出去找尋,這可不像後世,但凡有點心急,打個電話,發個信息就能知道是什麽情況。


    欒卓也來問過,被戚福給勸了迴去,讓他們好生休息,不可亂來。


    嶽淑芝起夜,偷偷順著門縫往裏邊瞧,看著裏邊的戚福,臉色也不好,沒敢進來問,也是迴了房。


    古漫兒一人獨坐房中,本想著等瓦爾汗來時,她跟瓦爾汗求情,能放了言博也好,一直等到整個人睡去,瓦爾汗也沒來她這裏。


    瓦爾汗眼下正忙著勤奮“耕種”,一人駕馭二女,彌漫著桃色的夜晚,瓦爾汗大唿過癮,惹得二女一陣嬌羞的爛纏。


    而在另一地,一隊整齊的人馬早已走在路上,前邊領頭的正是瓦爾汗的手下,他也僅僅是個帶路的,這支隊伍有他們要忠心的人,若不是瓦爾汗來請,也不會來啱城看一眼,更看不上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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