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餘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從屋內拿出了一套放血的工具。


    “我會放血,至少能解危救人!”他在心中默念著。


    可是,當他來到了戚福屋內時,卻被人攔住了。


    “你想殺人嗎?誰知道你是不是騙子呢?”戚福的手下不願意讓他放血。


    嶽餘心中充滿了無奈與憤怒,他仔細觀察著周圍,認真看著戚福那昏迷的身體。


    突然,他發現彩君獨自躲在牆角,嶽餘毫不猶豫地邁向彩君跟前,她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嶽餘凝望著彩君,雖然知道戚福跟她沒多大關係,但是這段時間,要說誰照顧戚福最多,無非就是彩君常常待著這裏。


    就算有吳柳子,她也沒離開一步,看著她發呆的目光,嶽餘也變得堅定了起來。


    “難道你們就想看著阿福一直這般的躺在這裏不成?眼下有辦法,總比毫無抉擇要好!”


    他站起身來,大聲地說著。


    他的眉頭皺著,因為戚福正在病情危急,需要立刻進行放血治療。


    但是,雷霸等人聽了表現的很是激動,畢竟他們哪裏聽說過需要放血來治療的,他們緊緊地抓住了嶽餘的手臂,不讓他進行治療。


    “你們這些無知的庸人!阿福現在需要立刻進行放血治療!”


    嶽餘怒吼著,但是雷霸他們卻無動於衷。他們隻是緊緊地握住郎中的手臂,不讓他有任何行動。


    “你們這些庸人!阿福的病情已經不能再拖了!”


    嶽餘痛苦地呻吟著,但是他卻無法掙脫手下的束縛。


    “這次若是阿福出了任何事情,我嶽餘就拿這條老命給他賠上就是。”


    “你們隻管動手,這次阿福放血的事是做定了!”


    嶽餘直接從旁邊抽出來一把刀,直接放在他的麵前。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拿在手裏的工具攤開,嶽餘堅定的眼神從他們身上一一略過,沒有絲毫的猶豫。


    原先攔著他不讓他放血的手下,如今已經站在一旁仔細地觀察。


    當他們看到嶽餘已經做好放血的準備,想要上手對嶽餘動手的也是被人攔了下來。


    嶽餘的眉頭緊鎖,心裏麵一片混亂,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他知道戚福需要他放血救治,但是心裏始終無法說服自己,畢竟這種方法並不被廣泛接受,他也是第一次選擇這麽做。


    他看著戚福,心裏格外沉重,決定放下雜念,全力以赴把戚福救醒。


    雷霸他們更多還是對這個方法的不信任,他們不停地議論著,有些甚至直接提出了質疑。


    但是,有伯言毫不留情地訓斥他們,讓他們明白,接下來必須齊心協力,才能成功救治戚福。


    嶽餘被頭領的一通訓斥所打動,他決定放下心裏的雜亂,全力以赴去救治戚福。


    戚福,長著一張俊朗的麵龐,雙目炯炯有神,雖然昏迷中,但仍然散發著一股不屈的銳氣。


    嶽餘緊張地握著小刀,深唿吸幾下,雙手穩住刀柄,準備開始放血。


    突然,嶽餘感覺到一股鋒利的寒意背後而來,一把刀已經刺向了他的後背。


    伯言早已等候著,生怕有意外出現,這猝不及防的一刀卻是鵬環出的手。


    嶽餘也是立刻反應過來,側身躲開,身體一轉,同時手中刀芒一閃,刺向自己胸口的刀斬去。


    刺向他的刀被人砍掉,幾人摁住了鵬環帶了下去,嶽餘也趁機揮刀向戚福的脖頸揮去。


    鮮血滲出,戚福悶哼一聲,眉頭微皺,他趕緊放下手中的小刀,摁住傷口,唿喊吳柳子包紮傷口。


    “柳兒,快!”


    吳柳子早就站在嶽餘身邊等著,如今有了嶽餘大喊,手上動作也是麻溜,沒有絲毫的怠慢。


    看到吳柳子那邊包紮好了,嶽餘再次拿起了小刀,讓一眾看著嶽餘動手的一陣緊張,可嶽餘沒有罷手的意思,再次把小刀在戚福的手指上切了一刀,鮮血冒了出來。


    “柳兒!”


    手裏拿著布包的吳柳子,沒等喊出口,趕緊給戚福包紮,一直遵循嶽餘教他的,救人第一位,不能有任何的耽誤。


    嶽餘站在戚福的跟前,眉頭緊鎖,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深深的憂慮。床上的戚福安睡,但臉色蒼白,唿吸微弱,顯得病情依然不容樂觀。


    嶽餘心中明白,他已經在醫術上盡到了最大努力,眼下隻能看著戚福能否好轉,對於戚福能否度過難關,還得觀察,眼下隻能靜觀其變。


    嶽餘環視著屋內,此法也是當年學醫,老恩師不傳之法,因為把握不好就會讓人丟了性命。


    夜幕漸漸降臨,外頭的月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了戚福的臉上,仿佛給他帶來了些許的安寧。


    而窗外路道上,夜風輕拂著花草,發出幽幽的香氣,讓整個房間都彌漫著淡淡的藥香。


    嶽餘輕輕地握著戚福的手,那是一雙曾經溫暖而有力的手,而現在卻變得冰涼而無力。


    他默默地祈禱,希望戚福能夠挺過這一關,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好好的大活人,就這樣天天躺在床上,他不想就這樣結束。


    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嶽餘就這樣靜靜地守在戚福的床邊,等待著命運的抉擇。


    庭院中央曬了很多的藥草,坐了很多人在聊天,漸漸的也都各自迴去了。


    院中有一棵老樹,葉子密密匝匝,遮住了大半個庭院,偶爾有一兩隻鳥兒在樹上歡快地歌唱。


    月牙已經掛上了天邊,月光透過樹葉灑在地麵上,映出斑駁的影子。


    院子裏的一角擺著一張石桌和幾把椅子,桌上還散落著些許水漬,透出一股悠久歲月的氣息。


    嶽餘邁著小碎步走過院中,看看那些藥草怎樣,又看看各處的查驗一番。


    他停在新引來的溪水旁,俯身看著溪水清澈見底,水中倒映著他疲憊的臉龐。他閉上眼睛,迴憶起往昔的種種,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戚福的身影一直揮之不去,嶽餘心中充滿了擔憂。


    他期待著一個奇跡的出現,期待著戚福能夠重新振作,像陽光一樣明媚,像那條清澈的溪水一樣帶給人希望與勇氣。


    在這個安靜的醫館裏,嶽餘在等待著一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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