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井的動靜,驚動了熟睡中的人,就連祁老伯他們也是趕緊起身要看看外邊發生了什麽。


    欒卓來的也快,守在外邊盯著四處,生怕有人突然殺出,來個措手不及。


    “鹽井發生了什麽!”


    “祁叔不用驚慌,隻是來了些宵小之類來偷襲,有我們守在此處,可安心。”


    “其他人那邊如何,可有派人前去?”


    “已經把人分散了過去,不用擔心,用不了多久自會平息!”


    說話的功夫,祁老伯他們也是穿好衣物,走了出來,看著欒卓他們身上還穿著貼身衣物,知道此事發生的突然。


    “去把我們的家夥都拿上,鹽井有事,總不能讓這些小兄弟保著我們!”


    祁老伯衝著那些木匠兄弟一聲吩咐,一個個迴到屋裏尋找趁手的東西,哪怕是一根木棍,現如今拿在手裏,那也是武器使用。


    “祁叔不必如此!”


    祁老伯擺了擺手,一臉英氣的站在欒卓身前,看著遠處的火光,許是有人點燃了茅草,火光大亮的同時,還能聽到鐵器撞擊的嗡鳴。


    謙讓帶著鐵匠也走了出來,手裏也是拿著各式各樣的家夥,有鐵錘,就連鑿子也是拿在了手中。


    “欒卓兄弟,雖說我們這些漢子沒什麽武藝身手,也不至於要弟兄們保著,我們還是一起去看看,莫要讓鹽井的兄弟吃了虧才是!”


    欒卓心裏也在擔心伯言他們,微微思索之後,聚攏了人群,朝著伯言那邊趕去。


    到了伯言這邊,與伯言他們纏鬥的人也僅僅幾十人,就算加上地上死傷的那些,也沒多少。


    “欒卓,快帶人去醫館那邊,我沒能攔下!”


    欒卓一聽這話,哪裏還敢怠慢,剩下跟伯言纏鬥的那些人,伯言足以拿下,隻是時間問題。


    容不得猶豫,欒卓一聲喝,帶著人朝醫館那邊趕去,戚福還在醫館那邊昏迷著。


    趕去的路上,分出幾人上前幫助雷同,其他人也不逗留,直直朝著醫館進發,那邊比這邊更重要。


    此時,滿達爾已經帶人闖進了醫館,嶽餘年齡大了,覺也少了許多,早已聽到外邊的異常,起身前去查看,與帶人前來的滿達爾撞了個正著。


    “滿達爾?”


    “我倒是是誰,原來是山村野夫嶽老頭。”


    嶽餘溫怒,看得出滿達爾來者不善,並沒有一絲的害怕。


    “那些婆娘在哪?”


    “汪叨讓你來的?”


    “少廢話,今日不與你糾纏,告知那些婆娘在哪就好!”


    滿達爾顯得一副不耐煩,擺手讓嶽餘收起好奇寶寶的問話。


    “這個怕是得問過戚福才好吧?畢竟他是鹽井的運作之人,不怕惹怒了他?”


    “他?怕是已經做了刀下死人!”


    “什麽!”


    滿達爾調侃的姿態可不像玩笑話,讓嶽餘震驚不已,戚福不應該住在旁邊的屋內,為何滿達爾說出這般話,難道......


    嶽餘朝著那屋門看了一眼,心下雖說疑惑,當下不敢貿然做出行動,餘光掃過之時,門裏有人拉開縫隙在朝外看著。


    鎮定一些的同時,滿達爾倒是注意到嶽餘的變化,眼睛也在四下打量,許是門內之人有些驚慌,關門有了響動,引起了滿達爾的注意。


    “什麽人!出來!”


    一下子滿達爾的手下圍了過去,正是戚福睡的那間屋子,嶽餘頓時緊張了起來。


    “嶽老頭,這屋內怕是藏著許多婆娘吧?”


    “並沒有你們要的人,還是到別處去尋!”


    “少他媽在這跟我裝,給我上前把屋裏的人帶出來!”


    滿達爾一聲喝令,那些手下直直朝著屋門衝去,推了幾下愣是沒推開門,幾人合力用腳踹在門上,門內之人飛了出去。


    已經有人舉著火把走了進去,滿達爾一臉不屑,嶽餘還想上前跟進去,結果被滿達爾手下的刀攔了去路。


    滿達爾隨著火把的光在屋內看了一圈,除了木床之上躺著一個人,角落臉上帶著血的吳柳子,哪有什麽婆娘的身影。


    一步步朝著躺著的那人走去,走到近前滿達爾臉上有著驚慌,一閃而過的同時有些不明所以。


    “三爺?”


    衝著木床上的戚福喊了一聲,沒有任何迴應,示意手下上前試試,還有鼻息。


    “起來吧?三爺,就不要裝睡了,瞞得了別人,難道還能瞞得了我?勝王敗寇之事,我會給你個體麵的死法。”


    原本想著戚福不再裝死,坐起身來,一副討好諂媚的表情,滿達爾已經想好了戚福像條喪家之犬趴伏在他的腳下求著饒他不死,可結果躺在床上的戚福文絲未動。


    滿達爾有了一絲怒意,他如今可是誰也不怕,就算是雷同他們怕是無暇分身來救戚福,他們說不準如今都自身難保才是。


    上前一把扯住戚福的領口,從床上摔了下來,以一個難以形容的姿勢滾落到地上,踢了兩腳也沒見有任何反應。


    心下發狠,腳上用力,準備就此讓裝睡的戚福飲恨而死,角落的吳柳子抓住時機,一個猛衝過來,抱住了將要落下的大腳,替戚福硬生生扛了下來。


    這一腳重重踏在吳柳子的胸口,雖說吳柳子已經用力抱住滿達爾的大腳,奈何他本就中毒痊愈沒多久,身體哪有一般人好,頓時鮮血翻騰,嗓口一甜,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快滾開,不然死!”


    吳柳子張不開嘴,隻是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的笑,搖了搖頭。


    “狗東西,忘了誰讓你在鹽井有工可做的?吃裏扒外的東西,現在學起來護主了?”


    嘴上說的功夫,滿達爾很是氣憤的猛跺幾腳,吳柳子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給我把這狗東西拉一邊去!”


    手下走過來,拉起吳柳子的腳,一副隨意的甩向一邊,吳柳子重重的撞在木牆之上。


    “今日我這做兄弟的,就親手送你一程,你死了,大家也都能過的很好才是!”


    說完這一句,滿達爾舉起手中的刀,舉過頭頂,陰冷的一笑。


    說時遲那時快,滿達爾手中刀落下的瞬間,吳柳子鼓足了力氣,勢要護在戚福身前擋下。


    刀擋下了,吳柳子惡狠狠的笑著看著滿達爾,笑的有點癲狂,更像是對滿達爾的嘲諷。


    不過他的身體也插著一把刀,是滿達爾手下的,轉過頭的一瞬間,那種笑讓滿達爾的手下,猶如燥熱天氣下的的冰爽,那股寒意嚇得握著刀的手鬆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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