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言博也是忙了事迴了自己的院,夜在這一刻也是掛上了幕。


    言博也是帶著喜色進了內屋,古漫兒支著身子在想什麽,聽到門被推開,也是準備起了身子,言博緊了兩步把古漫兒拉迴坐下。


    “言郎是什麽喜事臨門?”


    言博一把攬住古漫兒的肩頭,輕輕跟古漫兒的唇角吻了一口。


    “知道為何今日要請我那義弟來家中嘛?若不是義弟這次仗義,你的言郎又怎能賺的如此之多,這次僅僅隻是一單一進一出就有萬兩入賬。”


    “如此之多!那豈不是這月商會的利額要加好幾成!”


    古漫兒捂著櫻桃小口,一副不可置信的臉色,言博悄咪咪的往跟前湊了湊。


    “何止,這月亦是翻番在漲,可是來的太及時,阿福給的價格比收的價值還低了些,如今啱城價格翻了不止一倍,一倍還要加幾成!”


    “如今隻有阿福才有貨,也是緊俏的很,那些富裕之人一個個搶破頭的買,手裏的怕是要不了幾天,便會斷貨。”


    古漫兒聽言博說的震驚之餘,腦袋也是一樣在盤算著,雖說是個婦人,那也不影響她的思慮。


    “那言郎還是快些跟阿福再談上一些,莫要等人搶了先步,豈不是錯過?”


    言博搖了搖頭,雖說他是個商人,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但這些精鹽的精細程度,能做到這點,怕是絕非易事。


    “你也是每日在嚐精鹽做的菜品,與往日吃的那些可有什麽不同?”


    “要說不同,自然是味道的差異,比往日可是好了太多,再嚐外邊的菜品,真的已是難以下咽。”


    言博輕輕在古漫兒的鼻頭上刮了一下,笑著點點頭。


    “為夫又怎能沒想到呢?隻是我這義弟也是受製於人,並非一人得利,僅僅是讓出了自身的利益讓我賺了去,這才送他錢兩。”


    “言郎是要把他綁在一起?”


    “當真難不住你這可人兒,不如......”


    “哎呀,言郎...好壞......”


    “哈哈哈......”


    片刻之後,二人躺在床上談話,古漫兒趴在言博的懷裏,衣衫不整讓言博燥熱難耐,即便如此,古漫兒還是體貼的讓言博莫要衝動,當心肚子裏的。


    “言郎可知義弟是否婚配?”


    “嗯...這倒未曾過問,不過來啱城阿福可是帶了女眷,看親密關係,應該是,隻不過不知是否原配。”


    “可曾見過?”


    “那日來啱城就已見過,義弟也是引薦才得以知道名諱,誇你長的定是比她美。”


    古漫兒也是笑的開心,被人誇自然是好事,尤其女人之間的誇讚,總會覺得比她人高上一些。


    “不如明日言郎帶我去義弟那邊拜訪,也好見見弟妹。”


    “未嚐不可,隻是為夫如今還是想嚐嚐你這個讓人心癢癢的......”


    “言郎就是壞,就知道欺負我......”


    “那可由不得你咯,哈哈哈......”


    屋裏燈熄了,不過屋門前鬼鬼祟祟藏著一人,眼見燈已是滅了,屋內的動靜也不值得他在停留,就此輕手輕腳的離開。


    “哦?是說言博近日利額翻了幾成?全因一個外人?”


    “正是,小的所能探聽到的就是這些。”


    “可知此人所在何處?”


    “隻是聽到在城西,具體未曾見過。”


    “務必在他們去之前探聽到消息,我想你知道該怎麽做。”


    “小的明白。”


    “迴去吧!別被人發現了才是。”


    那人拜了拜就要轉身離去,被喊住了腳步。


    “這個拿去,好生做事,莫要讓我失望!”


    千恩萬謝之後,被擺了擺手示意可以走了。瓦爾汗坐在位子上摸著下巴,一臉的戾氣擋不住,稍稍勾起嘴角看起來還有些瘮的慌。


    “幾百錢就能出賣主家,這種吃裏扒外的東西,最好別在我瓦爾汗身邊出現。”


    “不過還算值得上這幾百錢,不知這阿福到底是何方人物,竟能跟言博攀上關係,還能綁在一起,看來是該會一會。”


    瓦爾汗可不僅僅是惦記古漫兒,更在意的是言博的家業,聽著言博家下人的匯報,他怎會不心動。往日裏惦記也僅僅是當個賺錢的行當,如今卻是不同。


    這麽炙手可熱的搖錢樹,瓦爾汗怎會放過,若是能做掉言博......


    瓦爾汗一臉陰邪的笑,言博在他眼裏猶如待宰的羔羊,那份貪婪已經占據了瓦爾汗的整個大腦。


    原本月兒明亮照當空,不知何時幾片雲飄了過來,擋住了月明,是在預示著將有什麽事發生嘛?很快雲朵飄過,遮擋的月兒再次照亮了夜空。


    每個人的心裏都在盤算著,到了明日就該是一場新的暗流湧動,戚福迴去也沒過問任何,早早就洗洗睡了去。


    最近因為那刺殺的女人,鬧得他也睡不安寧,如今人已沒了蹤影,前前後後找了找,沒找到什麽可疑的地方,徹底放下戒心,彩君那邊有馮姨娘陪著睡,也不用過多擔心。


    一夜的安眠,隨著清晨下人起來走動,打破了寧靜。


    古漫兒醒的很早,言博還在酣睡,她已經坐在妝台前打扮自身,看著銅鏡中的她,一邊打理著那一頭的秀發,心裏不知在想什麽,不自覺地嘴角上揚。


    言博一聲唿嚕打住了古漫兒的心思,人也被嚇到,一臉厭惡的迴頭看了眼床上的言博,輕輕的歎了口氣,再次轉過身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外邊的天已經亮了,古漫兒穿著單衣,輕輕拉了拉肩頭的衣襟,那露在外邊的膚色嫩白光滑,手指從上邊輕輕劃過,一副幽怨的眼神從床上略過。


    昨夜瓦爾汗喝的酩酊大醉,若不是手下來找,隻怕是要睡到自然醒才會起來。


    “最好是有事,不然自己去找塊地躺裏邊!”


    瓦爾汗被人打擾,整個人很是不好,看著底下的人,瓦爾汗怒意擺在臉上,讓下邊的人很是緊張,也不敢怠慢,趕緊給瓦爾汗匯報。


    “今早有人來傳話,說知道了地方,小的沒讓他進來打攪蠻子。”


    “人在哪?”


    “在門外候著。”


    “讓他進來,去備好馬車,帶上幾個人,待會要陪我出去走一趟!”


    “這就去給蠻子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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