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桌前的人一個個心不在焉,總是這樣也不行。


    戚福率先開了口,不能讓他們閑下來,現在是如此,以後也是一樣不能讓他們閑。


    “既然大家不開口,那就讓每人講一個笑話,大家笑了再換下一個,若是不笑,那就接著講,直到讓大家笑了為止!”


    “啊?”


    “笑話?”


    “什麽才是笑話?”


    “還是頭次聽說,有笑話一說。”


    被戚福這樣一帶,大家也都轉過了腦袋,一個個頂著問號,都是搖著頭。


    “笑話,顧名思義,使人發笑的話語,而且還是能讓人捧腹大笑的,統稱為笑話,既不是讓人出糗,更不是胡編亂造,可以是有趣兒的事,或是聽到有趣的傳聞。”


    看著大家發傻的表情,戚福也是搖搖頭。


    “那就從少爺開始講起,可好?”


    有了戚福在前邊打板,後邊他們也知道是什麽形式,也好照貓畫虎,或是找些類似的講。


    “從前呢,有一座山,山裏有個老僧,有這一天,老和尚出門到深山修行......”


    “少爺,何為老僧?”


    “一些苦修想要超脫自我的一類人。”


    看著提問跟其他若有所思,戚福也不等他們想得明白與否,繼續講他口中的故事。


    “正好撿到了一顆七彩葫蘆籽,老僧覺得此籽很妙,便帶了迴去,埋進土裏.....”


    “葫蘆籽又是什麽籽?為何還會是七彩的呢?七彩是什麽樣子?”


    好端端的一個故事成了科普大會,戚福也是不惱,一個個問題解答著。


    “這葫蘆籽乃是一種可以當做器皿來用的,而這七彩乃是赤橙黃綠青藍紫。”


    “沒問題了吧?”


    “那赤......”


    還有人想問,結果讓旁邊的輕推一下。


    “阿尤,你怎麽跟課堂的學究先生似的,問個沒完,等少爺講完再問!”


    “我這不是想聽個明白,早就聽說少爺博學,問問而已。”


    阿尤還想說點什麽,直接被那人捂住了嘴巴,朝著大家嘿嘿一笑。


    “每日老僧都會前來澆水,漸漸的藤上結出了葫蘆,一種結了七種顏色,讓老僧看了歡喜的不得了。”


    “也是葫蘆的奇特,到了晚上就會發出亮光,照射向天空,導致別有用心的人發現,順著亮光找尋到了老僧這裏。”


    “而這些人之中,有一個蛇蠍心腸的女子跟一名狼狽為奸的男子最為突出,二人想要據為己有,奈何老僧拚死保護,二人無奈隻得把老僧綁迴住地。”


    “二人以為就此可以安心占有那七顆葫蘆,就此派出他們的手下......”


    戚福話沒講完,就聽到後院有什麽動靜,閉上嘴靜靜聽著。


    桌前的人都是斥候出身,又怎會聽不到異響,是有人進了後院!


    伯言率先一步朝著後院走去,其他兄弟也是緊隨其後,隻有雷同陪在戚福身邊。


    “少爺!少爺!”


    一聲聲喊著戚福,以為後院發生了什麽大事,就要站起身朝後院走去。


    伯言帶著人再次走了迴來,不過兩隻手一邊攥著一個人。


    臉上的表情很是憤怒,到了戚福身邊直接把人扔在地上。


    “給少爺跪下!”


    伯言一聲怒吼,還有些不解氣的朝著二人後背踢去,一人賞了一腳。


    戚福定睛一看,這不正是丟了的二人嘛?


    一把想要把人拽起來,伯言卻是攔住了要扶的戚福,把戚福摁迴桌前,麵對著這兩人。


    “少爺稍後,此二人要受戚家家法才是!”


    伯言說完轉過身看著二人,氣場全開,讓戚福都能感受到那股威嚴,除了伯言身上,戚福在九王爺身上也曾感受過。


    “可曾記得戚家規矩?”


    二人低著頭,伯言在此沉聲問道。


    “可曾記得?!”


    “戚家有規,凡是職責皆要遵循,不得擅離職守!”


    “家規是什麽?”


    “輕則重打一百軍棍,重則落入戚家大獄!”


    “好,很好,既然還知曉,你們二人所犯輕重,可有疑慮?”


    “任憑少爺、伯言大哥發落!”


    二人重重的磕了下去,沒有抬起頭。


    “來呀!”


    “喲!”


    伯言一聲吆喝,身後那些兄弟也是一個個湊了上前。


    “動手!”


    有人把長條凳拉了過來,也有人走向後院,不多會手裏拿著木棍來到了身前。


    兩人已被摁在長條凳上,一邊一個,手持木棍的兄弟走上前。


    “得罪了,兄弟,忍耐一下!”


    說時遲那時快,戚福上前一把抱住了木棍,原本戚福還想托大,一手攔下木棍,可實際沒敢這麽來。


    饒是抱住木棍,木棍上的力道也是讓戚福有些後怕,這要是用手去攔,估計手指定要廢了。


    “少爺!”


    戚福對著伯言點了點頭,衝著手裏握著木棍的兄弟輕輕拍了拍肩膀,這才放開了木棍,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


    “放開兩個兄弟吧,少爺有話要問他們。”


    既然戚福已經開了口,伯言也不好堅持什麽,隻能讓下邊人放了那倆。


    倆人“噗通”一聲跪在戚福麵前,戚福這次沒再上前扶,他這一棍不能白挨。


    俗話不是說,救人一命,還如再造父母,他這接下一棍,讓他們跪拜一下,總能說得過去吧?


    “你二人為何會消失?”


    “迴少爺的,我二人被伯言大哥派去監視外邊二人,監視許久之後,此二人不知為何就要退去,商議一番,才選擇跟上去看看,也好知道是誰的人。”


    “可有什麽發現?”


    “並非瓦爾汗或是多寶之人,這二人從這邊撤走之後,一直左繞右轉,一直到了城東,進了一家鋪子,就再也沒出來過。”


    “哪家鋪子?做何生意?”


    “一家酒家,名為東來酒家,我二人本想進去查探一番,隻是等我二人想要進去,那酒家卻是一聲歇業,就此把我二人攆了出來,沒敢硬闖,隻得先迴來複命!”


    “怎麽斷定不是瓦爾汗或是多寶的人?”


    “我二人前後都有查探,並未有暗門,那處剛好是死道,並不通外邊,也未有人跟他們接觸。”


    戚福點點頭,他也跟闡勇還有詹慈了解過了,確實他們也在否認,不過看著二人能平安迴來,已經足以高興。


    “起來吧!今日算你二人有功,功過相抵,先吃些嘎豆喂喂肚子才是,來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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