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啱城發生了什麽?”


    闡勇古怪的眼神看著戚福,戚福一臉疑惑。


    “多寶的主管事遇襲,那邊找上了瓦爾汗,如今啱城全城封鎖,在搜尋那些賊人的下落!”


    “何時發生?”


    “半個時辰之前。”


    戚福愣了一下,半個時辰之前?也就是說,劉丙醫跟詹慈剛好離開不久之後!


    “在哪遇襲?”


    “具體未知,應該......”


    “闡大哥有話直說!”


    闡勇再次把目光看在了戚福臉上,一直這樣看著戚福,讓戚福心裏甚是惱怒。


    “闡大哥懷疑是我做的?”


    闡勇並沒有接過話茬,而是盯著戚福的眼睛看著。


    “若是闡大哥對阿福不信任,隻管綁了去見瓦爾汗便是,不用如此看著阿福,阿福做事光明磊落,更是跟多寶有合作事宜。”


    “真是阿福所作所為,沒必要遮掩,闡大哥把你我的情誼看的太不值當了吧?”


    聽了戚福所講,闡勇也知道自身做的確實過分了,當下重重的歎了口氣,轉過身抬頭看著什麽。


    “阿福有所不知,兄長近來甚是煎熬,瓦爾汗近些時日,要兄長嚴查宇寨跟吳寨來人,更是不敢絲毫馬虎,如今又有了多寶出事,兄長一再隱瞞,若是被......”


    闡勇沒有說下去,聰明人自是知道怎麽聊天,該說的說,不該說的點到即止。


    有了闡勇的話,戚福也自然明白闡勇想要說什麽,無非就是希望此事與戚福無關。


    襲擊劉丙醫是另有其人,不過瓦爾汗要查找宇寨跟吳寨來人這事,還真跟他有關,可戚福不敢說,說了自然也就不會再有交往,至於闡勇會怎麽做,戚福不敢賭。


    “闡大哥隻管放心,阿福並不是襲擊之人,更不會做出下三濫的作為,大哥也是知道來啱城戚福帶了幾人,如今人都在院裏,大哥隻管認一認!”


    闡勇轉過身來,意義沉重的對著戚福點了點頭,拉著戚福的手拍了拍。


    “大哥信你就是,如今大哥把腦袋放在你這裏,真要是丟了,隻能說明大哥識人不佳。”


    戚福拍了拍闡勇的手,算是迴應了闡勇的意思。


    “弟妹沒受到傷害吧?”


    “隻是受了些驚嚇,下人已經在安撫,謝過兄長的關心。”


    “那大哥就此別過,還要去找尋那些賊子的下落,若是複不了命,就算是大哥也會受到牽連。至於季茂之事,大哥自會在瓦爾汗身前周旋,不必放在心上!”


    “大哥的恩情阿福記在心上!”


    闡勇點了點點頭,止住了阿福要送他的腳步。


    “還是去照看弟妹才是,大哥換崗之後,再來討饒!”


    “到時一定與大哥一醉方休!”


    闡勇擺了擺手,沒再說什麽,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他們為何要襲擊多寶的人?”


    雷同他們皆是坐在桌前,聽了戚福從闡勇那打聽來的消息,一個個很是不理解。


    “若是求財呢?”


    伯言的反問更像是迴答疑問,不過戚福搖搖頭。


    “求財也不會如此鋌而走險,反而是自尋死路。”


    “若是換做另一個問題來看待,比如換做是你們,若是對他們動手,是為了什麽?”


    戚福換了個角度拋出問題,這倒是讓在座的一番思索。


    “無非就兩種,一種是為了求財,另一種就是害命。不過都是死路一條,想來多寶能做到如今的勢力,又怎會如此簡單?”


    “害命不也得有個說法才是,不可能憑空就有了不死不休的怨念!”


    戚福思慮半天,怎麽想都顯得做法太粗劣,更像是不得已才出手的。


    又有什麽是逼著這些人不得已動手的呢?


    倒不是戚福閑聊無聊,把手下聚在一起聊天打屁,而是早上才收了多寶的錢兩,之後就發生了襲擊,有些不可思議。


    現在很多問題都指向了他,如果不想,還在麻痹大意,隻會惹禍上身不可。


    多寶行事很低調,難不成知道馬車裏邊放了錢兩,臨時打定主意才做的?可如果是這樣,馬車就在戚福院外,為何不動手?


    越想越覺得憑空猜測的都是嚇唬自身,戚福喊下人送來嘎豆,打發一下時間才是,這樣也能分散一下注意力。


    院外再次來了馬車,聽著外邊停下馬車的吆喝聲,戚福心想今天是怎麽了?一個個湊著時間來他這裏是吧?


    已經有下人去看,戚福也懶得起身,等著下人把人迎進來。


    等了些時間,人才來到屋前,戚福轉過身往外看去,言博怎麽來了!


    “言大哥!”


    “這地上的血漬!”


    戚福笑著出去迎言博,言博一臉慎重的指著地上,再看看戚福的臉。


    “有人來鬧事,被手下的人打跑了!”


    言博似是不信戚福的話,餘光打量著四處,看著雷同跟伯言走了出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難道言大哥是覺得阿福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不成?”


    言博沒有轉身走,已經是鼓足了勇氣,他隻是個商人,既不想卷入爭鬥,更不想跟打殺之人接近。


    看著言博的遲疑,戚福苦笑萬分,一個多寶的人受襲,關我戚福屁事,怎麽一個個都這般看待。


    “今天瓦爾汗的手下,那人叫什麽來著,季茂是吧?”


    問著身旁的雷同跟伯言,二人也是確信的點了點頭。


    “季茂說是蠻子要挨家挨戶搜查賊子,阿福也是讓了位置給季茂搜查。”


    “怎知此人心下歹毒,調戲弟妹,又對阿福百般羞辱,阿福又怎會忍讓,當即與他們一番纏鬥,若不是闡勇大哥的到來,怕是受傷的就是阿福!”


    言博一直盯著戚福,直到戚福說完,臉色變了變,從戚福的表情來看,他判定戚福沒有撒謊。


    “這些都是他們的?”


    “正是!也是我這手下趁著對方鬆懈才得手,不然言大哥要看到的是阿福未涼透的屍骨!”


    言博輕歎口氣,搖著頭往屋內走去。


    “進來說吧!”


    落了座,言博這才說出此次的來意。


    “多寶請我來這邊走一趟。”


    “是什麽目的呢?”


    “聽詹慈跟我講,多寶的主管事被人襲擊受了傷,讓我來這邊旁敲側聽一番。”


    “他們也在懷疑阿福?”


    言博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否認。


    “今日早上他們來這邊送了錢兩,而今又懷疑阿福?難道多寶是在自圓其說還是原本就沒想跟阿福有交往?”


    戚福很是憤怒,原本想拍桌子發泄怒意,到了快接近桌子之時,掌捏成了拳頭,少了幾分力氣。


    桌前還坐著他人,看到戚福發了怒,一個個也是不善的看向言博。


    “大哥迴去告知多寶,若是有了任何憑證隻管來找阿福算賬就是,沒必要跟阿福真一套假一套,隻會讓人覺得虛偽!”


    言博本不想摻和此事,詹慈給他送了三百兩,言博隻是個商人,隻是答應來看看,並沒給詹慈保證什麽。


    “阿福還是消氣才是,知你心裏有怨氣,大哥也是感同身受,還望消氣才是,氣大傷身。”


    “大哥不懂阿福內心的難過,就像被最好的玩伴拋棄,還被懷疑目的一般,甚是涼如秋意撒白霜!”


    言博也是不再多說什麽,起身拍了拍阿福的肩膀,就此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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