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少爺,為何這次給我的隻有這點?”


    “言老板有所不知,這次帶來的半數已拿出,餘下的正是此次的目的,也是為何讓言老板費些力氣要來憑證。”


    “福少爺是對多寶的寶物感興趣?”


    “除了好奇,多是想淘換些有價值的新奇玩物,不知言老板可有建議給阿福?”


    言博沉思片刻,看著戚福沉聲道。


    “福少爺未曾帶著車馬來,怕是不止是精鹽吧?”


    “言老板識人悟事當屬第一,確實如言老板所猜,還有些其他,一些精致桌椅。”


    “哦?倒是讓在下甚是有了興致,可否瞧上一眼?”


    戚福微微一笑,隻是簡單點點頭,他在想著其他事情。


    一時間二人沒了要聊的話題,場麵冷清下來,吩咐雷同去把車馬都帶過來,剛好與言博把這邊的貨錢有個結算。


    等候的功夫,雷同先一步迴來,不是很遠,加上都是車馬,不需要走路,也就來的快一些。


    “走吧,言老板,去看看貨,順便看看那些桌椅如何。”


    “好好好,這次也能在福少爺這裏掌掌眼。”


    “哪裏哪裏,言老板可是識物萬千,莫要放低了姿態。”


    言博哈哈一笑,隨著戚福就來到了門前,彩君已下了馬車,剛好言博也看到了。


    “這位?”


    “是我一位家眷。”


    “沒曾想,福少爺年輕有為,就連婆娘也是不一般。”


    彩君也走了過來,微微欠了欠身,算是給戚福見了禮。


    “這位乃是米私商會言老板。”


    “彩君見過言老板。”


    “哎呀,弟妹長得如此出眾,比我家那婆娘可是美太多,真是經不起比。”


    “言老板過譽了,姐姐怕是比彩君更美,隻是言老板生怕彩君在姐姐麵前落了麵子。”


    “哈哈哈,生得一張巧嘴,看來福老弟有福了。”


    戚福也隻是簡單笑了笑,帶著言博往車馬跟前走去,掀開第一車遮蓋,這車放了八麻袋的精鹽。


    “這車就全留給言老板,可算滿意?”


    “既然福老弟早已做好了打算,那我也沒什麽怨言,敢問老弟能透露還有多少精鹽?“


    言博也想知道,除了跟他交易的這些,戚福這剩下的車上還能剩下多少精鹽。


    “還有千斤左右,都在後邊的車上,先帶言老板先看看那些桌椅。”


    把精鹽蓋好,往後走了兩個馬車,喚人來從車上解下一副桌椅。


    言博看著眼前的太師椅跟八寶桌,上下打量起來,不時用手指敲敲打打。


    “福老弟可否割愛一副賣給我?”


    “言老板看來隻是把我當個外人,若是言老板不棄,往後我便喊你言大哥,言大哥隻管喊我阿福便可,這副桌椅自當送給言大哥。”


    “這怕是盛情難卻,今日頭一次與阿福相見,亦是收了兩份禮物,這當哥哥的,不能什麽也不送,稍後等管家迴來,挑一處好的宅院,就當哥哥送你的迴禮可好?”


    “說到底,還是言大哥客氣,據我所知,這啱城的宅院可是不菲,若是把送與哥哥的換成錢兩,多說也不過百兩,可是與那宅院比不得!”


    “既然你認我言博當大哥,那就收下才是,拂了大哥的麵子,那可是罪過也!”


    戚福也不做作,當即拉著彩君到身邊,對著言博拜了下去。


    “拜謝大哥的賞賜,往後還得仰仗哥哥的關懷才能走的更遠!”


    “起來起來,既然一家人了,又何必如此見外呢,想來管家也快歸來,稍等些時候,挑了宅院,大哥自會給你去弄來憑證!”


    有了這番操作,戚福跟言博的關係算是近了一步,至於近了多少,還得往後看。


    管家把啱城大小在售宅院做了統計,這才迴來跟言博交了差,言博看著記下來的每一處,腦袋裏思索著哪處更為合適。


    “城西那戶宅院,我想最是適合阿福,不如就選在那處可好?”


    “但憑大哥做主就是!”


    “那好,就選那裏,去地保那邊做了登記,交了錢兩,不知阿福準備記在誰的名下?”


    “說來不怕哥哥笑話,買來是想給彩君來住,往日她也是啱城之人,也算是迴了家。”


    言博一副我懂的表情點了點頭,跟彩君要了名諱,吩咐管家去登記。


    安排好這邊的事情,言博先一步告辭,說是要給戚福去弄憑證,讓戚福在此等候,稍後管家迴來之後,再隨管家去買下的宅院便可。


    戚福也是千恩萬謝,送別了言博,迴到了屋內等候著,這時彩君走了過來。


    “阿福。”


    “有什麽事嘛?彩君。”


    “為何要...要記在彩君名下?”


    戚福跟彩君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她先坐下。


    “一是阿福的名諱不宜在啱城,二是彩君若是找到父母,也好讓他們有個安身之處,若是彩君想呆在父母身邊,這樣也就無從擔心其他,豈不是兩全其美?”


    說完戚福笑著看著彩君,彩君一臉的激動,眼裏含著熱淚怕是要滾落出來,起身就跪在了戚福身前。


    “彩君這是為何?快快起來,阿福可受不起!”


    “不,阿福的恩情很重,彩君一個小女子又能拿什麽報答,何況那宅院可是言老板送給阿福的,彩君怎敢貪圖,若能找到父母,彩君已是無以為報。”


    “彩君又是何苦呢?阿福說過,並不貪圖任何,隻是為了能讓大家都過得好才是,快快起來!”


    “阿福讓我把話講完。”


    “那也先起來在講,這跪著像是怎麽迴事!”


    “阿福若是不嫌棄,以後彩君就跟在身邊可好,哪怕是當牛做馬,彩君也是願意,若是阿福不答應,彩君就一直跪著不起!”


    戚福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彩君淚汪汪的,總不能跟彩君在家裏拉拉扯扯吧?成何體統,方才那也不過是做戲給言博看,當不得真。


    如今鬧了這樣的事端,戚福都有些招架不住,不過還是得讓彩君起來才是。


    “阿福也沒說讓彩君不可以待在身邊,快起來吧?有話坐下來說便是。”


    有了阿福這番話,彩君這才被阿福攙了起來,彩君輕輕擦拭著淚痕,要不是戚福慫,還真想過把女人給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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