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伯言匆匆來找戚福,看臉色不好,戚福也知道應該是出事了!


    “什麽事?”


    “山上救了一個人,傷的有些嚴重,不過山上守著的兄弟傷了幾個,不過不嚴重。”


    “什麽時候發生的?”


    “一個時辰之前,在鷹嘴的位置攔下的人,被人追殺到了那裏,追來的人見了我們的人二話不說就動手,吃了些虧!”


    戚福有些動容,如今怎麽還有人到了他的地盤鬧事,還不由分說就動手。


    “知道是誰的人嘛?”


    “對方死了三四個,扔下人就跑了,不過山上兄弟認得跑的其中一個,說是萊罕的人!”


    “傷的嚴重的人在哪?”


    “送到醫館在救治,幾個受傷的兄弟帶他迴來的,其他兄弟現在合攏在一起,休息的兄弟也已經派上去了,我是來跟少爺匯報一下,也該去山上盯著!”


    “去把那位見過的兄弟喊來,去醫館找我!”


    “是,我這就去找。”


    萊罕這個家夥,又在做什麽事,上次讓他跑了,這次又跟自己的人交上手,看來這個隱患得想辦法除掉才行!戚福怒氣衝衝的往醫館走,路上來往之人看到戚福的臉,也是避開不去找麻煩。


    醫館這邊來迴走動著,門外站了人,衣服上還沾了鮮血,手裏還攥著刀,怕是已經有些累,手上用麻布綁著。


    “三爺!”


    “嗯,幾位弟兄受委屈了,先下去喝點水,吃點東西,沒有傷到要害吧?”


    “謝過三爺關懷,隻是破了皮,那些人的準頭差了些。”


    “去吧,不用在這邊守著,既然迴來,就先休息!”


    “是,三爺!”


    戚福沒再管外邊這些人,朝裏邊走去,那人臉已經被血染紅大半邊,仔細辨認一番,確定未曾見過。嶽餘手中小刀慢慢剌開那人的衣物,似是在尋找身上出血之處,頭部應該檢查過,臉上的血跡已經幹涸。


    吳柳子守在跟前給嶽餘遞著東西,看來已經融入到角色當中,就連戚福來到跟前,也沒說轉過看戚福一眼,始終在盯著嶽餘,一旦有需要,也會送到手中。


    “去把外邊笸籮上曬得勝舄(xi)加水煎,還有竹筐中放的小薊(ji)先取來。”


    吳柳子微微低身子往後退去,剛好撞上戚福,戚福穩住他的身子,對他點了點頭。吳柳子也不耽誤,先去拿東西煎藥,他很滿足現在戚福給他的事情,身邊還有婆娘相伴,雖然......


    “嶽伯,人怎麽樣?”


    “哎!失血有些多,我暫時先給他止血,能不能熬得過,不好說!”


    吳柳子先拿著藥草過來,遞給了嶽餘,再次轉身去煎藥。看著嶽餘手中的藥草,戚福也這才明白小薊是為何物,在農村最是常見的,也喚作薺薺菜,並不是薺菜,薺薺菜身上有刺以及葉片皆有,開花白紫色。薺菜開花苞,頂花或是腰生小個乳白色小花。


    看著嶽餘把小薊一點點弄碎,壓在流血的地方,用麻布纏了幾層包紮好,接著換下一個位置壓上碎小薊包紮,等到一切妥當之後,嶽餘擦了把汗。


    “刀傷不深,不過此人身上有兩處箭傷,應該是親自拔出來的,這才導致失血過多,不過能硬撐到現在亦是不易,能活命還得看他造化。”


    “你的人?”


    聽了嶽餘的反問,戚福搖了搖頭,看戚福搖頭,嶽餘就有些好奇。


    “並不是我的人,聽伯言大哥說,此人闖到鷹嘴,被手下攔了下來,被人追殺至此,那些追殺他的人,二話不說就開打,也傷了幾個,就那會送人來的。”


    “這就有些蹊蹺,為何會逃到此地?”


    “說是萊罕的人,隻是還在等識得之人迴來。”


    “嗯,走吧,去喝些水,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來,待會讓小柳子給喂了藥石再看!”


    說著嶽餘就先一步往外走,戚福也隨後跟上,人都沒醒,想要問些什麽也沒可能。


    “最近外邊怕是不太平了。”


    “嶽伯何出此言?”


    嶽餘搖了搖頭,拿過銅壺給他自己倒上一杯,再給戚福倒滿,用手把水推過來。嶽餘示意,戚福也是雙手拿起杯子喝了兩口,看嶽餘沒有在說話的意思,戚福隻能坐在那等著。


    “嶽老丈,藥已經熬好了,直接給他服下嘛?”


    “分三次給他服,第一次量少一些。”


    “好,我這就去。”


    一直等吳柳子把藥煎好,嶽餘也沒說不太平是為什麽,這倒是讓戚福好奇,更想知道是哪裏的問題。


    既然沒有答案,戚福也不想坐著了,一直喝水也是個苦差事。最主要這喝了半天的水,已經有了開閘放水的意思,也沒好意思問問哪裏可以方便,戚福從醫館出來找了個不容易看到的地方,解開褲帶就開始“澆花”。


    戚福還在想著伯言到底什麽時候能趕迴來,眼睛在朝著遠方看著,這邊離山腳下不遠,站在高處一點的地方,也能看到這邊的屋舍。


    “咯咯咯,你們慢一點......”


    這突然傳來的笑聲著實給戚福來了個措手不及,戚福就趕緊提褲子,眼睛還不時找尋著從哪發出來的聲音,這不巧的是,剛好是嶽淑芝上到了山頭點上,手裏拿著一捧的野花,剛好笑著轉過來,跟戚福眼神對在了一起。


    壞了!戚福這褲子都還沒拉好,還在係褲帶,剛好讓嶽淑芝看了個正著。


    “臭阿福你在做什麽!”


    “啊啊...淑芝...姐姐呀,我沒事做,隨便看看!”


    “那你拽著褲子幹嘛?”


    “我就是覺得勒的太近,想著鬆一鬆......”


    說這話,戚福心裏發虛,低頭略過剛才“澆花”的一大片,放遠了看,那也足夠看到一片濕噠噠的地,似乎還能聽到山上幾個沒露頭的笑聲,戚福撒腿就跑!


    媽的!大白天讓人看到他幹了這種事,丟人不說,還被抓了現行!


    “怎麽了?淑芝妹妹?”


    “這個臭阿福......”


    聽著山上傳來的對話,戚福腳下跑的更快,趕緊逃離這片是非之地,迴他院裏待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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