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不比天界,很多事情都要慢慢的去適應,加上春夏秋冬到了凡間就像是脫韁的野馬,心思一下子根本收不住,天界也是有所驚動,新華仙君將家眷和貼身內侍全部帶下凡間,眾說紛紜,帝君的麵上也是有些掛不住。於是乎派了三路人下凡去請迴來,結果都是一樣的,連麵都沒見到。因為一個女子和自己鬧掰了,帝君也是萬萬沒有想到,終於是在一天夜裏憋不住了,自己下了凡,當靠近府邸的時候,發現這一家三口正在秋千上坐著,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似乎一點都不將現在有的一切放在心裏。隨後一抬頭發現旁邊似乎是有人,新華警覺性的拿起了手中的劍。


    “怎麽,還要和我動手麽?”


    帝君的一番話音,讓周邊的空氣瞬間凝固了起來。


    “帝!帝君!”


    隻見新華緩緩的起身,看了看身邊的靜兒。


    “我先帶孩子迴去了。”


    說完隻見靜兒起身,抱起懷中的孩子,往屋裏走去。


    “這凡間是不是令你忘了自己是誰了?”


    帝君的話沒有了往常的那種嚴肅的感覺。


    “沒有,隻是覺得這一切似乎都沒辦法控製,即使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也難逃這一切的束縛。”


    新華仙君沒有繼續跪著,而是緩緩的起身,走到了門口的石階上。


    “你看著腳下就是人間,而我這府邸就飄在人間和天界之中,與世無爭,挺好的。”


    新華仙君這是第一次和帝君這麽說話。


    “的確是挺好的,但是真的等到那一天,你這安逸的日子還會有麽?每個人都有劫難,隻不過先後,如今既然生死劫已過,你和你的家人就不會再有變數,這些難道都看不出來麽?”


    帝君的話開始有些語氣加重的感覺。


    “迴聖君的話,其實···”


    新華剛要說點什麽,隻見被帝君一把攔住。


    “想說什麽,等想清楚再說吧。”


    說完整個人起身便朝著天界飛去。留下新華仙君一個人看著天界,漸漸的靜兒從屋裏出來,找了一件鬥篷給自己的夫君披上。


    “其實有些事就是這樣注定的,既然沒有選擇的權力,隻有慢慢的去接受。”


    說完從身後抱住了自己的夫君。事情就是這樣的一步一步的被迫而成,如今的天下動蕩不安,都隻是在等一個爆發的點,現在的太平不是真正的太平,等到真的那麽一天,新華也沒辦法保證現在的一切都是完整的。


    “孩子到現在都還沒取名字呢,要不夫君想一個?”


    說到這還真是這麽一迴事,慢慢的迴到屋中,從春的手上接過孩子,逗逗小鼻子,小家夥就開心的笑了起來。


    “你怎麽沒和她們一樣出去?”


    新華看著春,隻見春的眼神有些躲閃。


    “身邊總要有個人的。”


    說完慢慢的退出了房間。


    “你說給孩子取個什麽名字?”


    新華仙君是一點也不在意剛才的一切,倒是靜兒看出了兩人肯定是有些非比尋常的關係,看破也不說破,畢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新華仙君抱著孩子好久,突然蹦出了兩個字。


    “佑靜!希望這孩子長大以後能夠保佑他娘能夠平平安安。”


    隨後一家三口抱在了一起。透過窗外一個影子看到窗裏的幸福的樣子,窗外的春心裏多少有點酸,就在這時候,春突然一陣反胃,跑到了一旁一陣酸水吐了出來。腦海裏閃過很多的想法,立馬算了算自己的日子,有一種害怕的想法湧上了心頭。什麽都沒想,就朝著山下飛去,扭扭捏捏的本想敲開郎中門,又看看天色,自己找了個角落蹲了下來,開始慢慢的抽泣了起來,主要是真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麽樣的局麵。此時路過一輛馬車,在春的麵前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了一個影子,頭上帶著一個黑色的兜帽,還沒等春反應過來,眼前就是一黑,隨後馬車緩緩地從車上消失了,接下來的日子裏,春一連好幾天都不見了人影,靜兒也是開始有些急了,差了人就要去尋春的下落,但是每天尋找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失落而歸,春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了,這時候不管是靜兒還是新華,心裏各自都有了不一樣的盤算。春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又迴到了天界,這是她從來沒有到過的地方,但是到處都充斥著天界的靈氣,雖然自己身上沒有任何的束縛,但是卻一動不能動。


    “不要掙紮了,不想想自己,難道不為自己的孩子想想嘛?本身就是一個不應該出現的生命,既然是我魔族的後人,自然是應該要好好的善待的,這裏很安全,你就在這好好的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吧。”


    等到說完後一張很清秀的臉出現在了麵前,這身影和平日的一個人很像,但是一時之間卻沒辦法說出這個人是誰。那一頭隨著春的不見,尋找也是從來未斷過,這麽一個人活脫脫的就不見了,靜兒是急的都上火了。


    “夫君,我問你一個事,你必須如實迴答我,女人的感覺是很強烈的,你和春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如果有我也認了,畢竟春姐姐對我來說,真不是一個普通的侍女這麽簡單,夫君,求你了。”


    靜兒一直覺得是新華仙君將春給藏了起來,因為每次看這兩人的眼神都有些閃躲,肯定是有什麽瞞著她。


    “能有什麽事情,再說春失蹤的那一晚,整晚都在你身邊,你又不是不知道。”


    怎麽感覺這話裏有話的樣子。春在天界的日子就像是被養在囚牢之中一樣,每天的生活都是一塵不變,也沒有人和和她說話,到點就有飯菜送來,整日的幽閉讓她開始有些變的癡癡傻傻的。新華仙君此時也是無奈,隻能迴到了天界,想和帝君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用修複好的天鏡找個人。可剛進到帝君的大殿,就被帝君一把叉在了牆上,整個人騰空了起來,雙腳不停的在尋找支撐點。


    “本君的大殿是你說想來就想來,說想走就能走的麽?”


    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屬下,屬下知道了。”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的,但是能夠看的出,其實心底還是有些懼怕的。


    “既然已經走了,又何故要迴來?”


    帝君這是明知故問。


    “屬下,屬下是想讓聖君幫忙找一個人。”


    說這話的時候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普天之下竟然還有你找不到的人?不要告訴本君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看來帝君是吃準了今天新華會來找他。


    “君上,君上怎麽知道···”


    新華仙君已經是將頭低的很低了。隨後帝君一把將新華仙君扔進了後麵的結界之中,隻見春一個人被束縛術困在了床上,春看到新華仙君眼裏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拚命的拍打著結界,另一隻手則輕輕的護著自己的肚子。新華仙君大手一揮,結界就此破了,春立馬一下子衝了出來,緊緊的抱著新華仙君,一邊哭一邊喊。這時候新華仙君將春臉上的淚水擦幹,讓她端坐在床邊,自己則出去後,立馬變迴了原來冷峻的樣子。


    “既然聖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為何一定又要讓我再迴來?”


    這態度的轉變也是沒誰了。


    “別人我也許吃不透,但是你,絕對不會為了兩個女人而有變數,人領迴去吧,怎麽做是你自己的事,家事和我無關。”


    隨後將屋內的春給拉了出來,交到了新華仙君的手上,就在這一瞬間,新華自己將自己打傷,一副可憐的樣子,嘴角鮮血讓人看著有些不忍心。離開大殿的時候,側過身對著帝君那一股子邪惡的笑意,令人覺得這就是一場天大的陰謀。春扶著新華仙君迴到了凡間的住所,所有人看到春和仙君迴來,激動的都快哭出來了,靜兒則什麽都沒問就想仙君扶迴了屋內。大家的心思都在仙君身上,自然也就沒人注意到春的舉動。迴來的春則是什麽話都沒說,自己一個人蹲在火房中燒著小米粥,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就在此時靜兒走了進來,看到一臉委屈的春,二話不說將春抱在了懷中。


    “你要嚇死我嘛,你知道你走了的那幾天,感覺心裏空落落的,你要知道你已經不僅僅是主仆的關係,更多的是親人···”


    說完將春抱的更緊了。但是春胃裏一陣反酸,忍不住吐了起來。靜兒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你是有了?”


    靜兒的這一聲靈魂責問,讓春不知道該如何接的好···靜兒其實是一眼就看出來其中的端倪了,早就覺得春和自己的夫君眼神總是躲躲閃閃的,這時候正襟危坐,很嚴肅的問道。


    “是不是夫君的?”


    春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是好,隻是跪在下來哭著說。


    “那日主子讓我去尋,在一個洞中發現了戾氣亂竄的君上,剛想走就被君上抓住,動彈不得,君上口中一直喊著主子的名字,隨後我便被君上打暈過去,醒來的時候就···”


    春不停的磕著腦袋感覺額頭都快磕出血了,靜兒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隨後將靜兒扶起來,放在床上。


    “既然是有了身孕的人,好好的照顧身體,別的都別想了,畢竟是夫君的骨肉。迴頭我讓秋冬照顧你,你手上的事就讓夏先擔待著吧。”


    說完起身離開了房間。此時隻見新華仙君站在門外,剛才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注視範圍之內,靜兒狠狠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隨後不屑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新華仙君對現在眼前的這一切似乎是毫不在乎,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春,隨後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春有喜了這一事,讓大家的關係一度陷入尷尬的局麵,新華仙君推了推門,發現門被反鎖了。


    “夫君去看看春妹妹吧,現在也該改口了。”


    靜兒的聲音冷冰冰的。新華仙君也該意識到會有這樣的一幕,隨後悄悄的一個人來到了院子裏,袖中掏出了一個酒葫蘆,對著空月一個人開始飲酒。想到帝君在自己耳邊的說的話,隨後就將所有的想法都收了起來。


    “你必須要舍棄自己的血脈才能守住你想要的一切,至於舍棄哪個,不都是你說的算嘛?記住了一定要是魔族的血脈,這樣才能開始大祭祀!”


    原來這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他的掌控之內,隻是這心腸有些硬,畢竟需要犧牲一個自己的孩子,這話除了帝君和他自己,再也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自從新華仙君離開天界以後,這靈燈殿的動靜就小了很多,大家都不輕舉妄動,畢竟前幾個還封在紙中。日子是一天一天的這麽過下去了,眼瞅著像是天下太平的景象,但是一個小小的火苗星子就能觸動整個大的環境。在不起眼的一個小角落中,戾氣破土而出,瞬間席卷了整個村莊,這一次比之前的更加強悍,有所不同的是,這一次不再是無頭腦的亂竄,而是有組織的出現了,戾氣原本無形狀,現在竟然有了人的模樣,手中還有了戾氣幻化的利器。這樣的勢頭一發不可收拾,隨即各地都開始有這樣的情況,所到之處無疑是寸草不生。然而與世隔絕的鳳凰台並不知道這外麵的一切,以為來的不會這麽快,卻不知道台中一日,世上已經變化的太多太多。靈燈殿中也傳來了不尋常的響動,隻見靈燈發出微微的光芒,之前被封印在紙上的仙友們也被放了出來,靈燈開始不停的轉動,這一消息傳到帝君耳朵裏的時候,那是一個叫喜出望外,強壓著自己心頭的喜悅,將所有人都集聚到了一起,大義凜然的說著要將魔族徹底的清除。看起來似乎是一場總攻,其實就是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等了這麽久終於要盼來這一天了。連忙派人讓新華仙君給支迴來,沒有誰比新華更知道這裏麵所需要的一切,但是現在新華必須要拖,拖到春分娩為止,要不然祭奠的就是佑靜,頂著多有的不理解,開始一拖再拖,當然迴到了自己的府邸也是有諸多的不理解,隻能自己經常一個人喝著悶酒,好久在這府上屋子多,隨便找了就自己對付了。遠在東海的素素和戴婷這肚子是一天比一天的大,再過些時日東海也是要熱鬧起來了,龍紋劍和定海神珠的迴歸,使得東海四海升平,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戴婷和素素的身上,這也是東海目前最大的事情。齊馨和齊安在這段時間內,也是傳來了喜訊,兩人在桃林之間修煉出彼此的神器,桃木君和桃花君,雖為是木劍,但是靈氣充沛,也是曠世稀有的兩把神劍,樂的兩個孩子拿著神劍那是沒日沒夜的到處謔謔,自然這鳳凰台上的這些桃樹就成了首當其衝的摧殘對象了。眼瞅著這好好的桃木就都要被霍霍完了,婉詩終於是不再沉默了,拿起手上的藤條,朝著齊馨和齊安的屁股上就抽了過去。


    “你們兩個混賬小子,娘親好好的桃樹全給你們霍霍了,虧得這些萬年桃樹舍了自己的修為給你們練了兩把劍,你們倒好,反過來給人連窩都端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們兩個小混蛋。”


    院子裏是熱鬧的緊,一邊追一邊喊,時不時的傳幾句娘親我錯了。鳳凰台一時之間還是挺熱鬧的,相比那幾隻慵懶的貓就是鮮明的對比。玩歸玩鬧歸鬧,隻見縱橫從屋裏走了出來,拿起手中的縱劍,一劍將這兩小子給分開了,想試試這兩人現在修為如何。


    “既然有了自己的法器,那麽就已經是完整的一個修行道口了,為父今日就當是個考核了。”


    說完提起縱劍就朝著兩個孩子飛了過去,幾招的接觸過後,齊安喊道場地太小,要出去一戰,方能大展拳腳。三人來到了鳳凰台下,先開始縱橫還是讓著點,但是看到兩個小家夥那是越來越起勁,招式相當的行雲流水,攻防有序,不管是一個人的時候,還是兩個人合起來攻的時候,那種源源不斷的靈氣就像是瀑布一盤的傾瀉而來,越打越瘋狂,有種漸漸失控的感覺。縱橫立馬將劍一收,大聲嗬斥住了兩人,這才將齊馨和齊安即將爆發出來的靈氣給收住。


    “爹。”


    兩人也是迷迷糊糊的,隻記得那時候體內的靈氣有些不受控製,但是不曾想著打著打著就漸漸的不知道怎麽迴事了,力量太強大,就失去了控製。再迴首看一下手中的桃木和桃君,木劍都已經開封,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縱橫想拿起桃木看一下,隻見桃木一陣強光直接將縱橫逼退,迴到了齊安的身邊。


    “這神劍認主。”


    隨後齊安將桃木拔了出來,雖說隻是一把木劍,但是這鋒利的程度已經不亞於任何的兵器,而且輕如薄紙,卻是威力驚人。婉詩來到了兩人的兩人的身邊,一手拉著一個,看了看縱橫,然後對著齊馨和齊安說道。


    “你們已經長大了,很多的時候,也許你們就要離開爹娘的身邊,但是有一點記住了,不管什麽時候,都要記住你爹爹的模樣,他這一輩子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天下苦難的百姓,人這一生總要有些目標。”


    說完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準備迴鳳凰台上吃飯去了,不知不覺已經打了很久了,縱橫轉過身去,朝著遠方不停的眺望,隨後從腰間掏出一隻紙蝴蝶,想了想隨後寫了點什麽,朝著東海飛去了。東海的這一頭,素素和戴婷兩人正忙的不亦樂乎,各種各樣的衣服鞋子都備的滿滿當當的,兩人在那嘰嘰喳喳的這個好看那個好看的。這時候一隻蝴蝶飛了過來,落在了素素的肩膀上。


    “素娘近來可安好?世外紛擾,安頓於東海,待時日便接迴家。”


    素素看到這隻蝴蝶的時候,差點眼淚都要掉下來,這是第一次縱橫稱自己為素娘,挺著個大肚子就想跳舞,奈何肚中的小家夥踢了一腳,啊呀一聲這才消停下來。


    “怎麽了?”


    戴婷馬上起來看了看。


    “小家夥踢了我一腳。”


    隨後大家都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時間過的有些快,靈燈殿自從上次過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了,誰也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麽才會發出淡淡的光,但是最後一層紗窗紙即將捅破,帝君心中的喜悅是不勝言語。唯獨最落魄的無非是春了,也不受靜兒的待見,隻有姐妹之間小小的照應了,倒是這段時間仙君倒是問了好多次,其實他比誰都清楚,這裏麵的陰謀是什麽,要的隻是她腹中的孩兒替帝君撐開這天網下一幕幕黑料。日常的吃穿用度上自然是少不了的,隻是這人來人往的情感上就少了很多,也包括靜兒,畢竟這個消息雖然她事先有過預料,但是真的到了這一天,心頭也是過不去這一道坎,看著自己的孩子還小,又看看這春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心裏更是思緒萬千,唯獨一臉不在乎的隻有新華仙君,一切都是沒事人一樣。過了好些太平日子,隻見這一早靈燈殿就開始不太平了,燈殿的地基開始微微的震顫,仿佛頃刻間就要塌下來一樣,都知道這靈燈殿是帝君的一塊心結,這不是立馬就有腿快的跑到了大殿之上,將這一幕告訴了帝君。表麵上故作淡定的帝君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莫非是你們已經取到了靈燈?”


    此言一出就像是走進了一條死胡同,這麽久了這天界誰有這能耐大家心裏都清楚的很,若隻是風吹草動的,帝君自然是不會放在眼裏,等到這報信了的退下了,帝君心裏倒是開始琢磨起這事來了。可是實在是算不出來有關於這靈燈的一點一滴,即使打開了天鏡也是一無所知。倒是此時東海也是迎來了一次不小的動靜。龍宮中上上下下忙壞了,素素的羊水破了,這孩子落地也就是立馬的事了。龍王立馬飛書一封給到了縱橫,遠在千裏之外的鳳凰台聞信後,操動了上上下下能動的力量,打包了一整包的東西,火速趕往了東海,這一次婉詩並沒有一絲絲的醋意,一個勁的催促著快一點。隻聞東海一聲啼哭,素素的孩子生了下來,一個可愛的小公主,一出生皮膚就非常的潔白,也就是出生的那一刻,靈燈殿的竟然散發出了一陣陣異樣的光芒,這孩子注定和這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鳳凰台到東海恨不得踩上風火輪,心裏那個是急的。


    “看把你急的,怎麽樣心裏想著是女兒還是兒子?”


    婉詩一路上還不停的調侃著縱橫。


    “這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這不都是咱老齊家的血脈麽。”


    縱橫也是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算著日子也應該還沒到,怎麽就這麽突然了。


    “爹,是不是家裏又添人了。”


    齊馨好像有點興奮。


    “最多就是家裏多個人,你們這孩子家家的,也這麽開心幹什麽?”


    這一轉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除了鳳凰台的四隻貓沒跟出來,這全都已經在身後了,瞬間感覺這龍沉甸甸的。


    “不是師傅,師娘你們跟出來幹什麽呀。”


    婉詩也是覺得這一大家子感覺拖家帶口的。


    “混賬東西,這麽好的事情,就想著你們去外看孩子,就不能想想師傅,師娘出來溜達溜達。”


    這話一說就連腳下的順天龍也是差點沒笑出來。東海的海岸線瞬間就顯出了輪廓,感覺像是有什麽喜慶的事情一樣,遠遠的就能感覺到這樣的氛圍。此時的靜兒房間裏擠滿了人,這龍王看著自己的重孫女眼裏滿滿的都是歡喜,但是看的出,素素並不是特別的高興。


    “怎麽,自己的夫君不在,是不是多少有些失落呀?”


    龍王看了看自己的小孫女。素素也是將身子別了過去,誰說不是,這樣的日子,縱橫竟然不在身邊,心裏多少是有些憋屈的。


    “好了好了,算著時辰,怕是應該也快到了,昨日老龍王我就已經送了信過去了。”


    一聽到這,似乎是屋外有了動靜,不偏不倚的正巧卡點,縱橫帶著婉詩踏進了門。


    “夫君!”


    素素一激動,然後趕緊把被子蓋住了頭。


    “我都沒洗漱,這樣子沒法見人。”


    婉詩一把將素素頭上的被子拉了下來。


    “都是當娘的人了,生孩子是多麽不容易的一件事,誰要是敢嫌棄你,看我將來不好好的收拾他,你看著孩子多可愛,小胳膊小手的。”


    婉詩看著一邊的孩子,這孩子竟然剛出生就會衝著人笑,實在太招人喜歡。


    “這是本君的孩子。”


    縱橫也是激動的走近看了又看,然後坐到了素素的身邊。


    “素娘也是辛苦了。”


    這是素素第一次聽縱橫這樣稱唿自己,差點沒激動的當場落淚。


    “來來來,今日我東海有喜,老夫是準備了好酒好菜,這麽團聚的時刻留給他們一家人,我們去吃吃喝喝,走走走。”


    龍王張開臂章,將屋裏的人全部都清了出去,必德師傅一聽這有美酒佳肴,推著大家夥就朝著屋外走去,還真別說,這東海的風景也是相當的好的,再加上這好久沒出來的心態,瞬間覺得格外的開朗,老龍王一看這些個孩子,都用避水珠撐著,於是乎拔下了自己的頭發,吹了一口氣,這幾個孩子身上的避水珠也就退去了,水裏唿吸相當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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