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龍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鳳凰台,必德師傅拉著夫妻倆就往裏麵跑,看到沈陽夫婦來了以後,縱橫立馬站起身來,這滿臉的愁容感,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小。


    “你們都先出去吧。”


    祁洋將手裏的孩子交給了婉詩,然後兩人將門從裏麵反鎖上。沈陽走近了床邊,本想號個脈,看到手臂成這番模樣,心中不禁揪心了起來。


    “夫人看著是何物所傷?”


    沈陽很嚴肅的看著手臂上的傷。


    祁洋走近仔細的查看後,小心翼翼的用手指觸碰了一下,立馬就被這灼燒感逼退迴來。


    “有如灼燒!”


    沈陽覺得這事有些不同尋常,從屋裏將門打開,詢問起縱橫這傷是怎麽造成的。縱橫用最快速簡潔的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沈陽皺著眉頭迴到了屋中。


    “夫人,取我銀針,先將安兒的幾大經脈封住,再從鼎中取出長蟲!”


    說這個話的時候,沈陽自己也沒有底氣。


    “長蟲,你瘋了,那還缺一段時間才能長成,而且我們還知不知道能不能控的住它!”


    祁洋焦急的狀態使得原本緊張的情緒又升華了起來。


    “還有更好的辦法麽?你看這皮膚的表麵已經開始泛出淡紫色,若現在不搏一搏,這條手臂保不保得住不說,這小命怕是到時候也要受到不小的震動!”


    果然關鍵的時候還是得靠男人的殺伐決斷。祁洋將藥鼎放在地上,先用冰蟲放在手臂和胸口連接的地方,冰蟲乃世上絕寒之物,剛放到手臂上就看到齊安的臉上似乎是放鬆了許多,但是這灼燒感實在是太過於強烈,這冰蟲隻是一小會的功夫就化在了手臂上,變成了一小滴水,祁洋見有點效果,毫不吝惜的將瓶中另外一條也放了上去,就為了換這個大侄子幾秒鍾的舒坦,這冰蟲幾百年才這兩條,竟然一天之內就沒了。施針完畢後,沈陽將齊安扶著坐起來,開始用靈犀在他全身上下走了一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地方受到傷害,好在這小子內力足,估計也是做好了準備,這才將所有的傷都集中在右手上了。從鼎中將長蟲喚了出來,長蟲先開始還是迷迷糊糊的,有種被麻醉了的感覺,讓幹什麽就幹什麽,即使是灼燒的刺痛感,也毅然決然的趴在手臂上,隻見長蟲身上的皮膚開始從白色變成了紅色,又從紅色變到了黑色,這時候長蟲開始不停的扭動身體。


    “夫君,萬萬不可再繼續了,眼看這個小東西就要醒了,若是醒了可就麻煩了,非但人沒有救迴來,搭進去幾個都有可能!”


    祁洋在耳旁不停的說著,沈陽眼看著齊安手臂上的傷在慢慢的好轉,又不甘心徹底放棄。這時候突然沈陽一個轉身,將祁洋直接推出門去,用鼎直接頂住了大門,然後退去自己的上衣,拋在空中,這樣這間屋子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想進來也沒這麽容易。見祁洋被趕出來了,縱橫很是不能理解。


    “沈陽你王八蛋!放我進去!”


    祁洋發瘋一樣的拍著門。


    “和這條長蟲早晚有一戰的,如果我今天沒能出去,帶著大家走!”


    說完隻見屋裏變的金光閃閃的,像是什麽東西在燃燒,看到這一幕祁洋哭的更加的厲害了,這時候明珠走了過來,替娘親擦了擦眼淚,小家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果不其然,長蟲開始慢慢的蘇醒,但是齊安的手臂還有一小段沒有完全的吸完,沈陽隻能靠自身的靈力去壓製這條長蟲,奈何吸收了灼熱之息的長蟲變的暴躁不安,離開了齊安的手臂,站了起來。


    “趕緊迴去!還有一點就好了,到時候你想去哪裏都沒人會攔著你,但是今天你必須替我把這個人救迴來!”


    沈陽很吃力的對著長蟲吼道。畢竟這個催動長蟲也是需要靈力去催動的,原本就不是靠靈力吃飯的人,自然是沒法辦長時間運用。


    “老東西,再不放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已經給你機會了,讓你煉化我,可是你卻不聽,那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隨後長蟲開始瘋狂了攻擊著,沈陽還是用自己微弱的靈力捆住了長蟲的尾巴,將自己直接和尾巴抱在一起,恢複意識的長蟲被手臂傳來的灼燒感弄的拚命的嚎叫,隨後張開大嘴朝著沈陽飛去。沈陽隻是全心全意繼續用長蟲的身體吸納灼燒之氣,長蟲的劇烈疼痛令它已經漸漸的失去了理智,張開大口瞬間就朝著沈陽的手上咬去,盡管如此沈陽依舊一動不動的死死的握著長蟲,鮮血順著傷口開始慢慢的滴落下來,嚐到了鮮血味道的長蟲眼睛開始變的通紅起來,開始有些狂躁的感覺。就在這時候,能夠看到齊安已經開始有些恢複了神識,另外一隻手拚命的想動,但是被封了幾大穴道,即使有了意識,但是根本就沒法辦動彈。


    “你在我這修行了這麽久,當初也是因為相信我,這才放棄了魔性,怎麽的,嚐了我的血,現在又要迴到你原來的樣子了麽!”


    沈陽頂著一顆顆巨大的汗珠,看著僅剩一點點的灼氣,希望就在眼前,如果能夠用言語拖住長蟲,多一秒是一秒,顯然這樣的話竟然起到了作用。


    “怎麽樣,我的血很甜吧!當初和你殺的那些人都一樣,隻不過他們口中都是唿天喊地的求饒聲,而我卻一動不動的讓你咬著,你難道想像你的爹娘一樣,慘死在山腳下麽!”


    這用言語刺激這長蟲好像還挺有效果,特別是說道爹娘的時候,這家夥竟然開始鬆開了口,而就在此時,齊安手臂上的灼熱之氣已經被全部的吸食完,沈陽將流血的手臂鬆開,長蟲感覺不到疼痛了,這才將剛才狂暴的個性收了迴來,但是飲了藥王的血,體內開始不停的翻湧,一會紅一會綠的,沈陽見狀立馬將門打開,這時候門外的人立馬就衝了進來,看著鮮血淋淋的手臂,祁洋氣就不打一處來,拿起手中的皮鞭就是一下,打在了長蟲的七寸之處,疼的它立馬就倒在了地上。


    “夫人不可!這長蟲隻是誤傷我,本意不是如此,隻因為我們煉化的還不夠,交由我來處理,你快去將安兒的銀針取出,已經無礙了!”


    沈陽走到了長蟲的身邊,將長蟲安撫了一下,又從藥王鼎中拿出了一顆丹藥,也顧不得什麽了,掰開了嘴巴就給它塞了進去,隨後將長蟲放迴了玉瓶之中,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就倒下了。祁洋看到沈陽倒在了一邊,沒有第一時間去扶沈陽,而是繼續將手中的銀針慢慢的取出,直到最後一根收針後,這才跑著去看沈陽的傷勢。被長蟲咬了以後,由於長蟲沒有完全的被淨化,多少還是留有點妖毒,沈陽被這妖毒有些侵蝕到了心脈,祁洋用金針護住了心脈,把長蟲揪了出來,奈何被沈陽喂食了丹藥,長睡不起,一點意識都沒有。祁洋自己的醫術又沒有沈陽高,嚐試了很多的方法都沒有效果,眼看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束手無策,心脈不能封太久,否則靈氣周轉不過來,就會散靈而亡。哭的雙眼通紅的祁洋決定用沈陽教她的最後一個法門來試試,她將所有有人都趕了出去,退下沈陽的上衣,將金針取出,沈陽對她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門,一門生一門死,危難的關頭,若是運用的好,死局就能變生局。於是擦了擦眼淚,將金針緩緩的插入了沈陽的命門之中,這時候沈陽睜大真眼睛,直接一口鮮血從嘴裏吐出,隨後癱軟無力的倒在了祁洋的麵前。


    “夫君!”


    這時候再也繃不住了,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哭聲那個叫狠,這時候門外的人也衝了進來,必德師傅摸了摸沈陽的脈,已經沒有了脈搏,搖了搖頭,然後將沈陽的手放了下來。這時候長蟲也醒了過來,化成了人的模樣,看到被自己咬傷的恩公,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隻是焦急的站在了一旁。


    “都出去吧,我們兩想安靜的待一會。”


    祁洋很難受的抱著沈陽。


    “我的淩元丹可以起死迴生!我願意一命換一命!”


    長蟲很自責的看著沈陽。


    “他給你吃了什麽,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嘛!昏睡了這麽久,你可知道你元氣都恢複了!他呢!可曾傷你半分!”


    祁洋越說越激動,頭發都散了開來。


    “夫人,你把我抱的太緊了,金針再去取出來,我就真的要死了!”


    突然懷中的沈陽開口了,祁洋一下眼裏看到了光一樣的將沈陽扶正。這時候裏麵的長蟲也是在一旁舒了一口氣,差點因為自己將沈陽給咬死,這樣的結局應該很是令人舒坦,畢竟皆大歡喜,祁洋將金針抽出,小心翼翼的扶著沈陽,看到了手臂上深深的兩個牙印,真想把那長蟲拉出來抽一頓。


    “那夫君體內的妖毒怎麽辦!”


    畢竟這長蟲還是有點後遺症的。


    “這點妖毒既然我已經無礙了,那麽迴到藥王山每日用藥浴就能逼出,這些不妨事,倒是齊安可曾醒過來了?”


    沈陽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想到了齊安。齊馨拉著齊安,在沈陽和祁洋的麵前跪了下來。


    “爹和娘親說,若不是你們,可能我們兄妹倆又不能見麵了。”


    然後三跪九叩,祁洋見狀想去拉他們起來,但是被縱橫攔了下來,直言這跪叩他們受的起。這算是一家人團聚了,該齊的都齊了,可就在這時候,所有人都開開心心的,隻有素素一個人朝著門外走去了。細心的婉詩也是注意到了,先開始無動聲色,和大家說著話,但是齊安發現少了素素,便趁著大家都在開心的瞬間,自己跑出去找素素了。看到素素一個人站在外麵看著桃花。


    “娘親,你怎麽一個人在外麵。”


    齊安拉著素素,然後就一把抱住。


    “你的娘親在裏麵呢,以後齊安不可以這麽叫知道麽?”


    素素將齊安輕輕的扶了扶。


    “你娘親已經迴來了,以後可別再叫娘親了。”


    說著說著感覺素素都快哭出來了。此時門裏的婉詩看到了門外的兩人,見素素很是溫柔的對著齊安,多少心裏有些隱隱的難受,但是此時心裏也是極度的糾結。


    “安兒,來娘親這邊。”


    這時候極其尷尬的事情就發生了,一下子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這兩個女人的對視就開始了。


    “那個,姐姐,這段時間其實素素。”


    還沒等鈕琳講完,婉詩就打斷了鈕琳的話語。素素見狀隻是深深的歎了口氣,然後聳了聳肩膀,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


    “你可以留下,但是記住了,什麽時候夫君願意接納你了,你才算是正式的過門了,原本我以為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在天塔的那段時間,也可以看到你們的種種,所以決定讓一步,但決定權不在我這,你願意留下的,絕對不會趕你走,你若覺得想有別的去處的,我也不攔著你。”


    說完將這個問題就拋給了素素。素素這時候背對著身子,其實覺得是自己這次鐵定要走了,沒想到婉詩會將這個問題給了自己,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深深的哽咽了一下,內心其實一點都不想走,自己也知道已經很深很深的喜歡上了縱橫。


    “我不想走,我喜歡和你們在一起,更加喜歡縱橫!”


    素素也是鼓足了勇氣,這才放手一搏。


    “既然這樣,那間屋子還空著,你自己去收拾吧,抽空迴趟狐族,事情也不能這麽不不清不楚的,還有既然進了這鳳凰台,有些事我說一就是一,有些事你得問他。”


    說完看了看縱橫,隨後立馬變臉和齊安和齊馨嘻嘻哈哈的,這種開心的感覺隻有母親才能體會到。縱橫自然也是心裏極其歡喜的,走到素素的身邊,拍了拍素素的肩膀,以後缺什麽和她們說,隨後指了指身邊的內侍,一個很是詭異的微笑,其實自從縱橫有了戰甲和長槍後,整個人都變了許多。這樣的結果對於素素來說已經是很好了,原本以為婉詩會容不下自己,今天基本上是要迴狐族的節奏,結果非但沒有走,還給自己分了屋子,縱橫還安排了內侍給自己,簡直是做夢一般。鳳凰台是上一切安寧祥和,可是鳳凰台的外麵已經開始躁動不安,一股上古邪力已經在悄然的蘇醒。帝君現在體內的神識也開始慢慢的躁動起來,特別是每日的清晨,必須需要花一定的時間才能正壓住,帝君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靈燈殿的靈燈究竟是不是真身,如果不是真身,盲目的將自己現在的位置放棄了,再想找到真正的靈燈就難了,畢竟能夠控住自己的隻有那盞燈而已。殊不知一場三界之戰又在慢慢的發酵之中,帝君的真正麵目也是慢慢的顯露出來了。


    “君上!我有點壓製不住體內的氣息了!”


    新華仙君此時體內的氣息有些混亂,自從紫金雙丹重現後,體內的戾氣就一點一點的加重,似乎這身上的這層外皮都快披不住一樣。


    “如果連你都壓不住了,那麽可想而知下麵的得有多猖獗!拿去!”


    隻見帝君從衣袖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放到了新華仙君的手中。新華仙君立馬打開瓶子,一股清香順著鼻尖往上蹭,一下子心態就立馬平衡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有些暴躁了。


    “多謝君上!”


    帝君現在心頭開始有些隱隱擔心,如果連新華仙君都是這番模樣,那麽自己能控製到幾時就是個問題了,得趁早知道這靈燈殿中鎖著的是何物了!這鳳凰台中安穩如日,這人間已經漸漸的快成煉獄之境了,一時之間戰亂又開始四起,當然這人間不僅僅隻有浮幽這一塊大的疆土,浮幽雖說是管理的井井有條,但是也沒有逃過魔族的侵擾,好就好在上下是一心的,抗擊還是有些成效的。跨過浮幽以外的國土,到處都是魔族的肆意殺戮。


    “我們也該迴去了,這沈陽身上的妖毒還沒有徹底的清幹淨,這裏沒有千年的寒冰床,沒辦法徹底的將體內的妖毒逼出來,我們得迴藥王山了。”


    祁洋看著沈陽略帶黃黑的麵龐,走到了縱橫和婉詩的房中說道。


    “這一路就由我來護送你們走,這順天龍半日就能到藥王山!”


    縱橫也看出了沈陽的一些不常之處。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這一家三口便隨著縱橫上了路,但是真的出了鳳凰台才知道這世間的苦難,到處都是魔族侵略後的景象,娃娃哭著找爹娘的,或者直接橫死在道上的,還有些甚至被抓起來抽筋扒皮掛在樹上的,種種的慘烈現象實在是不忍直視。縱橫咬著牙先行護送迴了藥王山,迴來的路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隨手出手救了不少人,但是這一次魔族的人比以前更加耐打了,而且受了傷也不再是立馬就死去,傷口還能自動的愈合。縱劍之下都能夠活這麽久,更別說別的神兵利器能不能夠殺得死這群魔了。原本半日的行程,足足走了三日才迴到了鳳凰台。入門之時大家些許還是有些擔心的,縱橫將這三日的情形告訴了大家,這時候溜溜師娘也站了出來。


    “本來就想和你們說來著,自從馨兒迴來後,我這蓮瓶中的那個東西似乎也醒了,開始變的躁動不安,若不是每日用靈力正壓著,恐怕是有想竄出來的心了。”


    溜溜師娘將蓮瓶拿了出來,能夠感受到戾氣的不斷加重。


    “該來的早晚都得來,就像你這兩個孩子,文武雙全,將來肯定是要有一番大修為的,如今這天下又開始大亂了,既然遇上了,總不能不管吧!浮幽城好不容易迎來幾年的安和,總不能拱手讓給那些魔頭吧。也許我們在你這鳳凰台可以一世都是如此,但是保不齊將來是不是有一天魔族壯大到我們都控製不住的時候,或許那時候就晚了。”


    必德師傅的話自然是都聽懂了的,也能夠聽得出有很多的不願意,但是大義當前的時候再也不願意也沒辦法坐視不管,這就是命。今天這頓飯特別的安靜,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悶頭吃著碗裏的飯菜。


    “如今這世道,素素既然選擇留下了,那就得先迴趟狐族,然後再去趟東海,這龍紋劍可是東海的鎮殿之寶,定海珠是找到了,但是如果少了龍紋劍,四海就像是少了條胳膊,既然是龍王的孫女,那也總不能不明不白的帶在身邊吧。”


    婉詩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擦了擦嘴角,隨後轉身離開了飯桌。縱橫一抬頭,看到大家齊刷刷的看著縱橫,似乎是有一場軒然大波正在醞釀,大家夥都看著是不是有什麽新的進展,看到縱橫放下碗筷,大家夥立馬放下手中的碗筷,找了離縱橫房間最近的位置,坐房頂的坐房頂,上樹的上樹,怎麽說呢,就像是一場精彩的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一樣。但是現在的縱橫神識都已經恢複了,也知道三生石上有這麽一段姻緣,竟然拉起了素素直接前往了婉詩的麵前,好家夥一場家庭大戰正在醞釀。婉詩看到縱橫拉著素素走了過來,先開始也是有些惱怒,但是仔細想了想,這也都是自己默認的事,於是乎也是不急不躁的坐了下來,既然有可能要和平相處了,姿態還是要有的。素素也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看到婉詩坐下來,看了看縱橫,然後走到了桌子的邊上,倒了一杯水,然後恭恭敬敬的遞給了婉詩,殊不知這一幕被外麵吃瓜的一群人看的是真真切切,女人的妒忌心其實是很強的,何況是自己的男人。婉詩也知道門外有很多的雙眼睛看著,長長的歎了口氣,接過素素手中的茶杯,端正的坐著。


    “現在的情況你也都知道了,我也不想為難你,既然夫君有心留你下來,就再也不想和你爭什麽,安分守己點就好,至於他要在哪個屋留宿,見過家中長輩再由他自己決定吧。”


    隨後將屋外的這些千裏眼順風耳的順帶清理了一下。素素其實能夠有今天的這個結果已經心滿意足了,扯了扯縱橫的衣袖,隨後領著自己的內侍很開心的就往房中走,卻被婉詩一把叫住。


    “這個送你了。”


    婉詩從頭上取下一支發釵,遞到了素素的手中。


    “他送過我兩支發釵,現在給你一支,希望你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自己的身份。”


    給了素素後,婉詩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對著銅鏡裏的自己竟然大聲的哭出來了。縱橫從身後將婉詩抱住。


    “其實你可以讓她走,帶她過來也是想讓你能夠有個了斷。”


    感覺現在的縱橫越來越有點渣的意思了,一點都不再是當初初識婉詩的樣子,天下之大隻有婉詩一人的豪邁了。


    “天塔中不僅有生死天命,還有姻緣三生,看的真真切切的,拿什麽去束縛你,你和素素本就是有一段情緣,你竟然已經恢複了神識,知道的應該比我多,何必這番言語來解釋。”


    說到這裏的時候,婉詩哭的更加的傷心了。


    “情愛之說沒有什麽是姻緣注定,既然我已認得你,就不會變,何況我們還有安兒和馨兒。天下既然已經因為我們亂了,有些事不能再拖了,不能真的等到三界顛倒,我們繼續守著我們的鳳凰台混混度日,事由我們起,自然還是要給三界一個交代的。”


    縱橫說的那是叫大義凜然的,隨後抱起婉詩抱到床邊,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安穩的睡一個覺了。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這時候素素領著人就將早飯放到了桌上,見縱橫和婉詩還沒起,隨即就退出了屋內,掐指一算覺得時間上也差不多了,隨後外麵就是叮叮當當的響聲,動靜還挺大,這將屋裏的人都精醒了。各自都洗漱完後,推開門差點沒有驚訝到,這就像是遭了賊一樣的感覺。


    “這都發生了什麽!”


    婉詩詫異的問道,這就連桃花都被摘的幹幹淨淨的,地裏的果子什麽都連根拔起。


    “這,這···素素夫人她···”


    內侍們都指了指素素,隻見素素這時候開始抓魚了,一池的魚已經抓了過半了。


    “素素!你幹嘛呢!”


    婉詩終於開口大聲的嗬斥住了。


    “姐姐你醒了啊,我這掐指一算,估計縱橫這兩天就得走,所以抓緊時間將這一路上用的到的!吃的喝的都準備好了!”


    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自己的乾坤袋。婉詩差點沒有氣暈過去,素素見好像自己是有些收拾的太幹淨了,隨後開始繞著桃林翩翩起舞,腳後出現一道道的小的嫩芽,看樣子有點像是各種各樣的蔬菜瓜果。除了婉詩都很有興趣的上前麵來查看這是什麽東西,芽頭小小的很是可愛。


    “那,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可一定要照顧好他們。”


    素素對著內侍們吩咐道。此時縱橫不慌不忙的從屋裏穿戴好了走了出來,先是被掃蕩一空的鳳凰台驚訝到了,隨後緩了緩神說道。


    “得去三界轉轉了,師傅師娘,你們若是沒有別的事,也可以跟著或許是留下來,知否等人不做安排,守好這鳳凰台便是,齊馨和齊安就留在這,你們可要照顧周全,婉詩和素素隨我走。”


    果不其然這素素真的是猜中了縱橫的心思,婉詩眼前一亮,搖身一變,換了身衣服就跟著上去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春歸不與君同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餘生九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餘生九裏並收藏春歸不與君同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