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德反而睡不著了,見身邊的溜溜睡的踏實,自己起了身,坐在了桌邊,意識中似乎是有這麽一樣東西的感覺和這個玉釵很像,但是怎麽想又想不起來,甚至剛才的那術光也覺得很奇怪。手中端著茶杯卻久久的不能釋懷,剛才的那一幕幕還在腦海裏不停的浮動。


    “夫君怎麽還不睡,還在想那玉釵的事麽。先睡吧,很晚了。”


    溜溜翻了個身接著又睡下了。必德披上了衣服,拿了一壺酒飛上了屋頂,一個人想著這一路上的所聞所見,此時不偏不倚的另外一個屋頂上也坐著一個人,那人真是縱橫,必德一個縱雲躍飛到了縱橫的身邊。


    “你小子什麽時候也有這癖好了,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房頂上一個人喝酒。放著這麽個大美人,在外吹冷風。”


    必德打趣的問著縱橫。


    “要說這美人,我師娘也不賴吧,你不也是這樣。”


    縱橫提起酒壺朝著必德示意了一下。


    “我和你不一樣,我那是喝酒,不像你還有燒雞。”


    兩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師傅,其實我在想,你說的那把炙手,既然這麽厲害,如果有朝一日真的打過來了,以我現在的能力,能不能打得過啊。”


    縱橫長歎一口氣,灌了自己一口酒。


    “你一個人肯定是不行,這不還有我呢嘛,你是在質疑為師的能力嘛!”


    其實必德心裏清楚,這炙手不可怕,可怕的是炙手後麵的人,妖族的那隻長獸,上一次天地之戰都沒能將它徹底的消滅,如果真的是縱橫擔心的,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師傅,我想去會會那個大將軍。”


    話還沒說完就被必德攔了下來。


    “你都不知道人家是什麽背景,不厲害也就算了,收了就收了,如果真的像你們說的那樣,你這不是引火燒身麽,自己現在是什麽身份不知道麽,太子爺你這一動關乎著整個浮幽城那。好了,別想了抽空為師替你走一趟。”


    必德知道,從婉詩和縱橫口裏說的,那必定是炙手無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喝的昏昏沉沉的各自迴到屋中,倒頭就睡,第二天一清晨,隻見溜溜挺著個肚子在院子裏走著,見人就問著,見到必德沒有,縱橫這才想起來,必德肯定是去見識一下那個大將軍了,也沒顧得這麽多,交代也沒交代一下,踩著靈劍就直接追了上去。這一次出來發現兩國邊境也是劍拔弩張,兵士囤積的越來越多,這安國一連丟了幾座城池,心中自然是很不爽,國家麵子上過不去,看見各類的攻城器械一應俱全,看來是要迴擊真國了,但是真國這邊好像也比之前是強多了,至少能看見成群結隊的兵士了,而且數量還不少。身後一個力量將自己拉了下來,身邊一看是必德師傅。


    “你小子是擔心不能被發現是不,明目張膽的飛在空中,凡人是看不見,我們是來看凡人的嘛!”


    必德一臉嚴肅的看著縱橫。然後兩人搖身一變,蓋住自己身上的靈氣,當做難民準備朝著真國邊境走去。有了上次混進城的經驗,加上這縱橫才露過麵,守城的中的有幾個還認識,很順利的就進了城,輕車熟路的走進了上次和婉詩待的那棟沿街樓,兩人向平常的鎮民一樣,打開了門,忙裏忙外的收拾著,旁邊的真國百姓還挺熱情,問這問那的,如果沒有這麽多的事,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也挺好。這時候一隊兵士唿嘯而過,應該是應對安國的進攻做防禦去了,觀察了好一會,就是沒見大將軍出現,奇怪的是鎖妖鈴今日也沒有任何的反應。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陣的號角聲,應該是軍隊裏傳來的,這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大將軍還真耐得住性子還沒出現。看這城中的將士人數上還不少,估計一時半會也攻不進來。


    桌上的杯子看是有些震動,城外廝殺聲開始響起,不停的有傷員從城樓上被抬了下來,很快縱橫和必德的屋子就被征用了,正好也借此機會可以掩蓋一下這突兀,進攻一直從上午持續到了下午,期間大將軍一直都沒有露麵,少了這大將軍的鎮場,將士們都打的很吃力,眼見天就要慢慢黑了,腰間的鎖妖鈴開始拚命的震動起來。由於戰事比較激烈,送下來的真國兵士都是鮮血淋淋的,出於仁者之心,縱橫和必德搭把手救了些兵士,弄的自己身上也是血淋淋的。


    此時一個黑色的身影走了過來,高頭大馬在縱橫和必德麵前停了下來,仔細端詳著看了看眼前的兩人,好在兩人先前將靈力隱藏了起來,所以就是兩個活脫脫的凡人,忙碌著手上的活,也沒正眼看大將軍。


    “傷我這麽多的人,看來著安國老兒是不能留了。”


    說完一夾馬肚子慢慢的朝著城門口走去了。縱橫斜了一眼必德,示意這就是大將軍,然後繼續忙著手上的活。鎖妖鈴的震動幅度越來越大了,仿佛再快一點都能夠將鈴鐺給震碎了。必德搖搖頭,示意再看看,隻見城外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和恐懼發出啊的大喊聲,隨後聽到真國的兵士在城樓大喊。


    “皇上威武,皇上威武!”


    此時縱橫和必德將手上的活放下,偷摸著跑上城樓,戰況如此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人顧及身邊多了兩個人出來。縱橫和必德在城樓上就看見萬軍叢中有一個身影,瘋狂的在廝殺,就像一頭野獸,發了瘋一樣的在殺人,手上的兵器讓必德心頭一震,以前的猜想在那一瞬間塵埃落定。這就是炙手,一把天地間聞風喪膽的兇器。這一刻清楚的可以看清大將軍體內住著一個人,殺紅眼的他現在更是已經忘乎所以然了,毫不遮掩的將體內的戾氣和妖氣盡情的釋放出來,毀天滅地的利刃在他手裏毫不遮掩的將凡人的性命一下子了結了。看的城樓上的兵士連連的叫好,城樓下的安國兵卻和家人天地兩相隔,這種對比之下,戰爭的殘酷性被寫的太過真實了。縱橫心頭為之一驚,今日城下的是安國,如果他日城下的浮遊城的兵士又該如何,從戰鬥的種種跡象來看,這大將軍的戰鬥力不可估量,經過長時間的打鬥一點疲憊的感覺都沒有,反而越發來的輕鬆,似乎是鬆了鬆骨,正式的活動才剛開始。


    安國見大將軍有萬夫不擋之勇許多兵士開始有些膽怯了,趁著這些兵不敢靠近的時候,大獎軍還主動出擊,一聲大喊衝進人堆,炙手一次一次的揮砍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大笑聲響徹著整個戰場。


    “迴去告訴你們安國老兒,我才是王!等著本王將你們安國屠戮,一個不留!一個不留!”


    然後就像旋風一樣,不停的轉阿轉,伴隨著一陣陣痛苦的呐喊聲,越來越接近中軍大將的車馬,一看大將軍殺了過來,立馬調轉車頭,朝著身後跑去,此時的大將軍怎麽可能會給你走的機會,喚出靈馬,拍了拍馬頭,靈馬就像風一樣的飛了出去,炙手在前麵開道,靈馬在身後追著。


    “保護!”


    還沒來得及喊出保護誰,就已經屍首分離了!伴隨一陣野獸般的笑聲,安國的主帥被大將軍一把抓起,毫無反抗力的在他手中任憑他丟來甩去。


    “看看,這就是你們的主帥!今日你們傷我真國百姓,等到本王喝口水的功夫,屠戮你們所有安國子民!”


    這一嗓子嚇退了千軍萬馬,主要是主帥已經沒了,戰場之上,主帥一旦沒了,那就宣告戰爭基本已經結束了。安國的兵士看見自己的主帥毫無氣息的被吊在了劍上,紛紛的開始慢慢的向後退去,滿臉鮮血的大將軍開始露出一絲絲詭異的笑容,這不是勝利的那種喜悅之情,更多的像是一場陰謀即將實施。


    必德拍了拍縱橫,兩人快速的跑下城樓,趁著戰亂脫下了偽裝,直接迴到了浮遊城,兩人什麽話都沒說,各自迴到了各自的房中,好好的睡了一覺,有時候師徒兩人的脾氣性格還是挺像的。到了夜晚時分,大家夥都睡了,這兩人又起來了,這次不同,兩人都沒有帶酒,就是往房頂上一座。相互對視了一番。


    “師傅,你這脾氣性格倒是全交給我了。”


    縱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說說吧,你怎麽看。”


    必德抬頭仰望著碩大的月亮。


    “這早晚是有這麽一戰的,出去打可能百姓少受點罪,打進來,怕是要死很多人。”


    縱橫的話言簡意賅,到那時句句到位。


    “帝君!帝君!大事不妙!老臣有事要奏!”


    隻見一老仙拄著拐杖跑了過來。


    “何事如此驚慌啊,能讓老仙都這麽有失體統。”


    最近帝君心情應該是挺好的,這說話都是口輕飄飄的。


    “老臣所管轄土地範圍內,出現了妖器炙手!已經屠戮不少凡間百姓,此等妖器如再不製止,恐要釀成大禍!老臣希望能夠請出燃燈,隻有燃燈才能震的住這妖孽!”


    燃燈乃是靈燈當年剩下的一點火苗,繼續供奉在燃燈大殿之中,但是隻有零星的火苗,一直都沒有將其公之對外,這靈燈上的東西,自然是不可小視,就連帝君這麽些年也從未踏足過燃燈大殿,此時老仙提出要用燃燈去對付炙手,帝君一思量那是綽綽有餘的。


    “新華仙君,此事你怎麽看,如此妖孽擾亂人間秩序,你作為仙長是不是應該有所作為,替眾仙表個率,下界走一趟。”


    帝君看著新華仙君,眼裏似乎有一絲責備的意思,帝君也是很清楚,當初放煙殘出來隻是想人間不要這麽太平,沒想到竟然將炙手拿出來了,現在弄的天上地下一陣恐慌,這爛攤子擱誰也不合適,你自己去吧,帝君的意思就是這樣。


    “小仙可先下凡一趟,一探究竟。”


    說完新華仙君轉身離開大殿,朝著自己的琉璃宮走去。


    “我要下凡一段日子,宮中的事情你們料理好。”


    然後轉身又看了看靜兒。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背著手在那左看看右看看的。隨之被新華仙君一把抓住,拉著手就出去了。


    “你放開我!我要在宮裏和姐姐們一起,你放開我!”


    就這樣,在宮中所有人的注視下,仙君和靜兒就出去了。


    “春姐姐,這靜兒以後還要讓她幹活麽,看這趨勢,怕是日後···”


    夏有些安耐不住了。


    “該幹嘛幹嘛去,嚼主子的舌根,不想活啦。”


    春笑著說道,那麽明顯的事情,竟然還要問。新華仙君將靜兒帶著下凡了,這人間就是熱鬧,當然和天上相比肯定是熱鬧非凡,循著妖族特有的味道,新華仙君很快就找到了炙手的位置,撇了一眼靜兒,決定先將她安排在客棧之內,施加了結界,將她鎖在了結界內,好在這結界算大,可以正常走動。新華仙君循著妖族的味道一路摸到了皇宮之中,隻見所有下人都被大將軍差走了,空蕩的大殿之中隻有大將軍一人獨自喝酒吃肉,新華仙君的突然出現讓大將軍也是嚇了一跳。


    “混賬東西!本王傳你了麽,滾下去,本王今日不想殺人!”


    大將軍借著酒氣有些飄了。


    “讓你出來就是讓你這麽破壞主子的計劃的麽!”


    說完一把將大將軍叉了起來,由於是妖,自然逃不過妖族的鎖魂手。大將軍喚出炙手,準備想下殺手,但是新華仙君隻是一瞪眼,炙手就停了下來,大將軍也是嚇了一跳。新華仙君一放手,大將軍整個人摔在了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鎖魂手加上炙手又是言聽計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影黑,本長老也不認識了麽?”


    新華仙君的聲音一下子變了。這一下大將軍徹底醒過來了,立馬跪了下來!


    “屬下參見大長老!終於找到你們了!大長老!”


    影黑直接露出了真身。


    “怎麽的,這些日子聽說你風頭很足啊,惹得天上地下一陣的震動,主上讓你們出來是製造點動靜,你們倒好,現在弄的人家要用燃燈來收你們了,煙殘那家夥呢!”


    新華仙君有些生氣的問道。


    “長獸食了屬下的萬魂丹,現在正在消化中。”


    新華仙君一聽萬魂丹,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萬魂丹也叫萬怨丹,主子知道了非得抽筋扒皮不可!”


    難怪天上的那群老家夥已經坐不住了。


    “主子是不是還活著!我們就知道有這麽一天主子一定會迴來的!”


    影黑看到自己族中大員又聽到主子還在的消息,自然是喜出望外。


    “從今日起,你就退出保國關吧,把人家的東西還給人家,炙手暫時不要再出現了,壞了主子的計劃,你們都是罪人!聽明白沒!”


    影黑二話不說直接將炙手收進體內。


    “打傷我!”


    新華仙君突然爆了這麽一句。嚇的影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打!打傷你,屬下不敢!”


    影黑直接嚇的跪了下來。


    “讓你打傷就打傷,你這炙手天地都震驚了,我要是毫發無傷的迴去,怕是那群老家夥麵前沒辦法交代,記住了,不要壞了主子的計劃,不然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還有看見煙殘了告訴他,時不時的出來走走,別給我捅太大的簍子,要不然主子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


    說完將身上的靈氣撤走,示意大將軍將自己打傷。這怎麽有這膽子,先開始幾下都和撓癢癢似的,結果新華就很不開心,怒視著看著大將軍,自己想想也不對,然後就說。


    “用炙手吧,這樣比較真切一點。”


    真是做戲做全套,演戲先入戲,竟然直接用炙手,這炙手碰到了就是重傷,看來新華仙君是下了血本了。大將軍先是搖了搖頭,然後見新華仙君如此的毅然決然,隻能拿出炙手,騰飛在空中。見自己的屬下下不去這個手,隻能自己慢慢的往上蹭,直到鮮血淋淋的這才笑著離開了皇宮中,這炙手果然是非同一般,雖然是自己蹭的,但是這身體損傷的程度還是很嚴重的,大街上搖搖晃晃的迴到了靜兒的住所,靜兒一看傷成這樣,直接哭著跑了過去,想扶住卻發現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壓根就沒地方可以下手。


    新華仙君緩緩的睜開眼,笑著說道。


    “沒事的,靜兒,本君還撐得住。”


    說完就直接暈過去了。靜兒見此情景覺得不對,不敢耽誤新華仙君的病情,先開始想著先飛迴天界,但是憑借自己現在的靈力一個人迴去可以,再帶一個人就有些吃力了。看著傷這麽重的新華仙君,咬了咬牙,破了自己的內丹,將靈力直接暴了出來,一路飛奔迴到了天界,靜兒現在也是天界數一數二的話題人物,抱著新華仙君長驅直入無人敢阻攔,眼下隻有帝君能救仙君了,靜兒也顧不得這麽多,直接闖了正殿。自己的靈力和修為都不夠,這一闖還沒到正殿門口,自己就差點灰飛煙滅。好在路過的上仙將此事告知了帝君,帝君出於援手救迴了新華仙君一命,至於靜兒,本來就是三界之外,帝君看也沒正眼看她,隻是令人將新華仙君送迴琉璃宮內好好的休養。


    靜兒破了內丹,也就七日的時間了,新華仙君也是傷痕累累的送迴,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琉璃宮上上下下把天界能求的人都求了,但是誰會出手救一個連仙都不是的這麽一個東西,眼看已經是第六日了,靜兒的靈散的越來越嚴重了。靜兒睜開眼看著哭哭啼啼的琉璃宮的眾人,臉色慘白的坐了起來。無力的看了看還在昏睡的新華仙君,對著春姐姐說道。


    “春姐姐,我好想躺在你的腿上,坐在秋千上,等著你口袋裏的糖,能不能再靠在你的身上,我還想坐一迴秋千。”


    靜兒看著窗外的秋千。


    “好···”


    此時的春已經哭的臉都變色了。兩人坐在秋千上,看著黃昏慢慢的來臨,靜兒開始慢慢的閉起眼,身體也越發顯的輕盈。


    “你不要睡啊,靜兒!你不要睡!姐姐還沒到你吃好多好吃的,你還沒教姐姐們怎麽做人家的糕點,你快醒醒!”


    任憑怎麽叫喊,靜兒已經越發的無力了。夜幕漸漸的降臨,靜兒現在隻剩下一個軀殼了,明天等到天一亮,就會魂飛魄散。


    “主子,你快醒醒!靜兒快不行了,你再不醒過來,我們就隻能看著靜兒飛散在我們的麵前了!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


    春在生死關頭,還是希望靜兒能夠活下來。時間還是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流逝,天也漸漸地開始亮了起來,慢慢的陽光照進了屋子,靜兒的腳已經慢慢的消散,一寸一寸的在退去。春知道,現在已經無能為力了,當時間一到,靜兒就會消散在麵前,大家夥隻能傻傻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春姐姐已經團在角落看都不敢看這眼前的一切,狠狠的在那哭。仙君再不醒過來,從此琉璃宮中便要少一個人了,夏秋冬還有梅蘭竹菊將房門定的死死的,還將被子等掛在窗上,不想讓太陽照進來,但是一切似乎都太晚了,雙腿已經開始漸漸的消散了。此時新華仙君的手指微微一動,眼睛掙紮著想睜開,一旁的夏看到了主子有些反應了,也顧不得主子現在虛不虛了,略帶哭腔的喊著。


    “主子,你快救救靜兒吧,再一會人就真沒了。”


    新華仙君聽的到,於是用靈力衝開了自己身上的穴道,原來當初帝君為了救新華仙君,將他身上的經脈都封鎖住了,為了就是讓他能好好的靜養,如今靜兒生死存亡之際,新華仙君也是顧不得這麽多了,直接衝破了穴道,起來第一件事就是一把將靜兒抱住,抱到櫃子前將老仙的女媧彩泥給拿了出來,一掌打入靜兒的體內,消散不再繼續,但是也沒有漲迴來的意思。


    “你們在這守著,誰來都不能碰靜兒,我去去就迴!”


    說完直接一個飛身就出去了。不去別的地方,新華仙君直接飛奔地府,門口的侍衛一見不是本界的人,拿出大鐮刀就想擋住去路,這時候的新華仙君哪會理會這些,一抬手就將門口的這些個蝦兵蟹將給甩開了。想想這地府也是可憐,先開始婉詩大鬧地府,吃了個啞巴虧也沒作響,現在好了,新華仙君又來鬧了,一點顏麵都沒給閻王留。輕車熟路的摸到了閻王的大殿之上,好在新華仙君也知道自己理虧,一路上隻是將阻擋的兵士們捆了起來,沒做太大的動作。


    “我說新華仙君,再不濟這也是地府,你這天上的仙跑到我這地下的府是不是也得講講規矩,之前可是有言在先,可別破壞了各家的規矩,不然帝君怪罪下來,大家可不是這麽好說話的事了。”


    閻王還是閻王,一點都沒有想起身看看的意思,冷冷的說了句,又轉身看起了生死簿。


    “小仙今日又冒犯之處,還望閻王見諒,隻是我宮中一人快不行了,想問閻王借點時間。”


    說完這些話惹得四周哄堂大笑,問閻王借時間,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事情。


    “我說仙君,你要找的人不歸我這管,她壓根就不屬於這三界之中,想救人還不得靠你自己,迴去吧。”


    閻王也是大度,這地府這麽被人進進出出的也不在乎,反而很心平氣和將人給遣送出去了。閻王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新華仙君本想問個清楚,但是閻王這也不繼續說,眼下這關係又不能和閻王鬧僵了,不然這事桶上去就不好收場了。轉身離開之際新華仙君無奈的看了閻王,閻王其實和新華仙君本尊是有些交情的,看這自己昔日同班如此神態,多少有些不忍,於是乎一個飛身拍了拍新華仙君的肩膀,將泥巴弄在了仙君的身上。然後迴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處理地府的事情。


    泥巴,新華仙君瞬間明白了閻王的意思,直接朝著天界飛了迴去。風塵仆仆的仙君哪裏顧得上自己的狀態,迴到宮中讓人將門窗緊閉,令所有的男侍從都從房裏出去,留下了春夏秋冬,取來清水,將彩泥放在了水中,用靈力將彩泥在水中化開,一道道五彩斑斕的光束從盆裏散發開來,特別的好看。


    “趕緊塗在靜兒的身上!”


    春夏秋冬聽到主子的命令後立馬準備將靜兒的衣服脫了,但是一想主子還在場,於是春姐姐將新華仙君也推出了門外,反鎖好門,一會的工夫房間裏一術金光耀眼,一道強光直接穿透了琉璃宮的房頂照了進來,隨後又是一陣衝擊,春夏秋冬都從房裏被震了出來,靜兒仙君站在最前麵,看到靜兒赤身裸體的懸浮在空中,立馬令所有人都閉上眼睛,自己抽了一塊床單馬上給靜兒裹住。半空之中的兩人不停的旋轉,靜兒睜開眼看到自己在新華仙君的懷裏,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想伸出手去摸一下仙君的臉,發現自己身上光禿禿的,心裏想著死了也不給件衣服,可當摸到仙君臉的時候,覺得手上是有溫度的,來迴摸了摸手感實在是太真實了,結果就收手迴來掐了一把自己,有點痛,立馬覺得自己好像沒有死,輕輕撩起床單一看,自己什麽都沒穿,一聲尖叫打破了所有的沉默!


    不偏不倚的,一巴掌唿在了仙君的臉上,馬上掙脫了仙君的束縛,一腳將他踢出門去,放聲的大吼起來。


    “我這以後怎麽見人啊!”


    見聲音這麽洪亮,大家夥歎了口氣,應該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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