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浪途經之地,不論是敵是友,皆被震出好幾十步遠,非死即殘。順著妖血遠遠的望過去,本以為是什麽樣的大羅金仙,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劍鞘。出於好奇,縱橫本來還是盤膝坐著,現在慢慢的站了起來。說實在的,這劍鞘的身上沒有半點妖氣,但為什麽會與妖為伍,著實想不清楚。好在接下來也不用再想,這劍鞘顯然已經開始準備下一輪的進攻了,好在這些個無辜的小妖早早的將中間的道路讓了出來,要不然真不敢想,有要枉死多少不成器的東西了。氣浪徑直的朝縱橫飛了過來,但是四仙陣也不是泥捏的,牢牢的將天涯海棠守的穩穩的,任你氣浪一波接一波,也是穩如泰山,氣場十足。


    眼見這番場景,劍鞘也收起了自己的姿態,圍著天涯海棠不停的旋轉,這隨身之物一旦成了精,還真是不好對付,不停的嚐試著新的突破口,一直都沒有放棄,就在飛到後山之處時,許久沒有聽到氣浪又傳來的陣陣撞擊聲。


    在後山些許停留又迴到了縱橫的陣前,隻見劍鞘退去一身的纏布後,化身成了一個小孩,看年紀也就十來歲的樣子,走到了陣障前,此時此刻清楚的看到,小孩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妖氣和戾氣,伸出一隻手,竟然直接穿過了陣障!這四仙陣雖說威力無窮,但是少了陣眼,對凡人一點用處都沒有,縱橫一看進來了,這可是眼急了。小孩彎起了嘴角笑了笑,似乎在嘲笑四仙陣徒有虛名而已,自己已經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


    “上元劍去吧!”


    縱橫身邊的上元劍分成五劍擋住了小孩的去路,雖說這凡人可以進得了四仙陣,但是進來以後,任你有何修為,也就隻是一個凡人。小孩嚐試了好幾次想變迴原來的樣子,但是都隻是擺擺架子,真是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捆了!”


    上元劍聽到縱橫的指令,一條捆仙繩將小孩牢牢的困住,吊在了半空之中,小孩惡狠狠的瞪著縱橫,眼神非常的犀利,後發現好像沒什麽用,又變迴了孩子般的任性,嚎啕大哭起來,哭聲響亮通透。房中的溜溜和必德聽到這哭聲,竟然有些走神,戴婷看出了端倪,將齊馨交給了鈕琳,叫來天字輩的徒弟,好生看管後殿的眾人。趕到前廳的戴婷,看到小屁孩被掛在天上,突然爽朗的笑了起來,大家都不解,都這份上了,還能笑的出來。隻見戴婷拿出皮鞭,對著小孩的屁股就是一頓揍,看得出雖然是揍,但是還是很有所保留的。


    “小調皮鬼,這些個年頭都去哪了?”


    聽這架勢,戴婷和這個小屁孩還認識啊。


    “樂樂哪都沒去,一直都很乖的待在山腳下。”


    原來這小屁孩叫樂樂。


    “娘親,娘親!這個叔叔欺負我,你快把我放下來!”


    天哪,這孩子竟然叫戴婷娘親,不禁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你先在上麵待著吧,現在不是你下來的時候。”


    戴婷拿出皮鞭又是輕輕的抽了一下。


    “老實點!”


    這下瞬間就太平了,小屁孩竟然束手就擒了,乖的不行。山下的一行小妖見此番情景,頓時嚇的丟盔棄甲的全部都跑了。妖群都散完了,登山道上空留一個熟悉的身影,新華仙君。


    “我就在想,是誰有這麽大能耐能把這麽一大群妖都聚集在一起,原來是新華仙君啊。”


    縱橫見留下的是個所謂的仙,那這四仙陣少了陣眼也就沒有意義了。跳下陣台走到了新華仙君的麵前。這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是有道理的,兩人沒有一句多餘的話,上來就直接動手了,不交手不知道,一交手新華仙君就落了下風,現在的縱橫可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子了,那也是神元層的高手了。


    “還打不打,就你現在的修為,我打斷你的仙骨都是綽綽有餘!”


    縱橫這可不是嘴上說說,他個人對新華仙君的敵意已經是控製不住,就在邊緣了,念其還是個仙,所以一直都沒有下死手,如今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怪不得自己刀劍不長眼了。一伸手上元劍迴到手中,吸收了充足的靈力後,直接散開了自己的鳳翼,上元劍化為五劍,鳳翼展開了箭雨,新華仙君竟然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支起了自己的仙盾,準備接下縱橫這一擊!


    縱橫這一劍不偏不倚的刺在了仙盾的正中心,新華仙君漏出了一副很吃力的樣子,兩個氣場就這麽相互火拚著,但是明顯新華仙君已經承受不住這力量了,仙盾慢慢的在縮小,也就意味著新華仙君已經快不行了。這時候縱橫看見身後鳳劍竟然已經飛了過來,而且帶著強大的殺氣,助上一臂之力,瞬間新華仙君被擊飛好幾十步,口吐鮮血,就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慢慢向後收縮。


    “多少人因為你從天上受苦受到了人間,今天就和你來清清這筆賬!”


    縱橫提起上元劍就向前走去,新華仙君也自知今日絕非縱橫對手,實力相差太懸殊了。索性就坦然的閉上眼,等待那一刻的來臨。縱橫怒火滿目準備一劍解決,就在觸碰到新華仙君的那一刻,被一股力量給彈開了,這劍!是帝君的奪劍!


    “你們既然已經下了凡,本君已經不再追究你們什麽,但是為何要出手傷我仙家的人,有什麽仇怨非要下如此狠手。”


    帝君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站在了新華仙君的麵前。


    “什麽仇怨,怕是你比我更清楚吧!來都來了,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吧!”


    縱橫後退幾步,張開了鳳翼,深吸一口氣,隻見腹中的靈珠不停的在轉動。


    “竟然已經破了神元層了,那就留不得你了。”


    帝君先發製人,提起奪劍就準備和縱橫戰上一戰,上元劍和奪劍觸碰到的那一刻,一陣陣的劍氣將宮門外的樹木直接移為平地,躺在地上的新華仙君為了不被這劍氣所傷,隻能以元神護體,縱橫和帝君從地上打到了天上,期間有天兵想要上前助陣,都被帝君給喝令止步了,今日的縱橫已經不再是那日的小毛孩子了,每一招一式都是又狠又準,就連所謂的帝君也絲毫沒有占到便宜。


    “真是無恥,堂堂帝君竟然欺負我們凡間修煉之士,真是枉為人君!”


    是婉兒提著鳳劍就直接上來了,眼下二打一,勝算更是增加了一分。


    “當日給你機會了,你不知道好好珍惜,現在眼竟然向我來興師問罪,就憑你們兩個,還是太嫩了。”


    隻見帝君一席白袍換成了戰甲,能夠切實的感受到周圍的那種緊繃的感覺越來越重。


    “能夠將我激到今日之地步,這上千年之間,也就是你們了。”


    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帝君的力量一下子增加了好幾十倍的感覺,能夠感覺到氣場越來越足,遠遠超過了自己本身的力量。


    “嚐嚐這個吧!”


    奪劍中飛出不計其數的蝴蝶,沒錯就是蝴蝶,這蝴蝶沒有固定的前進路線,但是架不住數量多,就在躲閃的一瞬間,一隻蝴蝶碰到了縱橫的衣服,衣服直接當場焚毀,好在縱橫直接砍掉了自己的衣角,不然現在就不是壞件衣服這麽簡單了。婉詩轉動鳳劍,突然腦海裏浮現出那隻鳳凰,鳳凰的聲音在耳邊輕輕的迴蕩。


    “不想死就吹開它們。”


    說的是輕巧,怎麽吹怎麽不告知啊!管不了這麽多了,瞎貓當死耗子試試吧!鳳劍帶著手掌向前一推,隻見鳳劍一聲鳳鳴,身後吹起陣陣的颶風,將蝴蝶直接吹向了天兵天將的陣營,一片哀嚎聲。奪劍也迴到了原來的一個狀態,婉詩是沒什麽事,但是縱橫就有些慘了,雖說身體是沒什麽傷害,但這衣服就太破爛了。


    帝君笑著說道。


    “這麽快就想起這些了?”


    “什麽這些那些的,今日就要和你好好算算賬!”


    鳳劍就是鳳劍,拿在手上就已經是光彩奪目了,再加上神元層的功力,就好比海龍進了大海一樣,大戰了好幾個迴合後,趁著帝君的一個小失誤,鳳劍刺向了帝君,鳳劍刺在帝君的鎧甲上,帝君竟然絲毫無損的站在縱橫夫妻兩麵前。帝君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我這鎧甲,可還和你們的心意?你們應該也就這麽點本事了吧,該耍的戲,你們也耍了,該讓你們嚐試的,你們也嚐試了。現在該送你們上路了吧。”


    這時候的帝君,縱橫和婉詩看的很清楚,手上的奪劍散發著一陣陣的戾氣,這不是一個天界帝君該有的!奪劍變成一張天網,向下準備蓋住縱橫和婉詩。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身後的紫光消失了,金光從屋中照亮出來,將天網逼迴了原形,迴到了帝君的手中。


    “帝君莫非真要趕盡殺絕?都是同宗一脈,何必出此狠手。”


    溜溜精神飽滿,踏著輕盈的步伐從內堂中走了出來。


    “夢留上仙竟然已經不是天界的人了,那麽本君的事,也請夢柳仙君暫避。”


    帝君不可一世的樣子,將手背向身後,將奪劍放在身後。


    “那帝君可識的此物?”


    溜溜將蓮瓶放在掌心,用靈力催動蓮瓶飛向空中,那一瞬間隻見四周的戾氣被蓮瓶吸入,就連帝君手裏的奪劍也顫顫巍巍的,為了不讓眾人看出端倪,強加著用靈力震懾住奪劍,封住了戾氣。溜溜見帝君漏出一絲的皺眉之意,見好就收,將蓮瓶撤了迴來。帝君見今日大庭廣眾之下,不便與之開戰,故打了圓場。


    “想必剛才那道金光,夢柳上仙已經是恢複了之前所有的法力,那恭喜夢柳上仙了,既然不是妖邪作祟,那本君也就放心了,若讓本君知道有人故意和天界作對,傷我仙家,那身後的天兵天將,會將其踏平。”


    放下狠話的帝君,向身後一甩袖子,令人將新華仙君扶起,準備帶迴天庭。


    “你們可以走,他得留下來!”


    必德指著一旁虛弱的新華仙君。


    “當日打傷我妻,今日又欺淩我天涯海棠,四仙陣皆在,啟是你們說走就走的!”


    新華仙君現在顯然已經是所有天涯海棠的宿敵了。


    “要殺要剮,出手就是了,何必多言。”


    這時候的新華仙君倒也灑脫,推開了一旁的侍從,自己站了起來。


    “那就怪不得別人了,這是你自找的!”


    必德提劍就直接要新華仙君的命。劍鋒所指被帝君毫無征兆的接住了,這一劍竟然刺破了鎧甲,但隻是一點點,帝君用奪劍將鎧甲上的劍用力一震,必德手中的佩劍斷成兩截。


    “本君說過,若要動仙家的人,就是天兵天將踏平此地之時!”


    帝君一揮手,身後的天兵天將就烏泱泱的衝了過來。


    “四仙陣歸位!”


    此時的必德坐鎮陣眼。


    “破!”


    靈力化成的雨箭嗖嗖的朝天兵天將麵前飛去,不得不說,這陣法真是驚奇,雖說隻有五人,但是總有千軍萬馬似乎都無濟於事。既然不肯簡單了事,帝君也是氣急攻心,提起奪劍就衝在了最前麵。這奪劍可不是一般神兵利器,劍氣觸碰到宮門的靈障後,就像攻城的器具砸在城門般陣陣響動。


    “鳳劍去吧!”


    後方的婉詩令鳳劍直接去前門協戰。鳳劍這等神兵利器到了前門就直衝帝君的奪劍而去,帝君的行動暫時被限製住了。陣陣的撞擊聲也停止了,帝君在和鳳劍交手的時候,兩劍觸碰到一起,總會越發覺得劍很重,似乎不願意和鳳劍交手。其實後方的婉詩也是如此,總覺得鳳劍觸碰到奪劍的時候,自己的右手就會有一陣陣的陣痛感。


    “止!”


    帝君見天兵天將受的損失也不小,停止了進攻,此時的四仙陣已是傷痕累累,其實在持續攻一會,靈障就會被攻破,但是奪劍帶來的疼痛感已經慢慢的讓手開始顫抖。


    “今天本君要帶走的人,誰都攔不住,不想你的弟子為你送命,你可以繼續試試靈障破滅的感覺。”


    帝君停下身來,扶起一旁的新華仙君,將其推到縱橫的麵前。


    “告訴你們的師傅,人我帶走了!”


    轉身就飛迴了仙陣中,縱橫本想起身追上去,但是能夠看得出靈障已經是基本快碎裂了,靈障一旦碎裂,兩翼陣中的人就會受到巨大的衝擊,思前想後還是沒有站起身來。帝君在仙陣中看了一眼天涯海棠,心中默念道。


    “今日之事,沒這麽簡單就完了!”


    一個轉身將所有人帶迴了天界。這天兵一走,隻見知否和宏良兩人口吐鮮血,倒在了一旁。必德趕緊將二人救下,送到內堂醫治,一番救治後,發現所受內傷十分嚴重,幸好宮中有上等的療傷藥,喂二人吃下後,用靈珠封印住了兩人的大靜脈,讓靈力在體內遊走,滋養肺腑。大家夥退出了房中,讓兩人安靜的休養。


    “今日之事,恐沒有這麽簡單就了了,交手的時候有沒有發現現在的帝君是不是有些不一樣?覺得有些邪氣?”


    溜溜這麽一問,確實迎合了大夥心中的很多疑問。


    “救救我!放我下來!戴婷娘親!”


    前院傳來陣陣的求救聲,差點忘了,小屁孩還掛在門邊···


    “戴婷娘親?可以啊,沒想到隱藏的這麽深。”


    婉詩眯著眼睛看著戴婷。


    “不是的,這貨你不認識麽!這不是姐姐的劍鞘麽!還有一個小屁孩,這不是一對麽!”


    戴婷抱著齊馨是百口莫辯,越想解釋就越解釋不清。


    “對了,樂樂怎麽就你一個,還有一個呢?”


    戴婷俯下身來,幫小家夥身上的捆仙繩拿了下來。


    “思思被抓走了,已經很久都沒見到過思思了,那日天清宮被從天界剝落下來後,我就和鳳劍分開了,然後再迴去找思思的時候,就發現縱劍和思思都被天界給封印起來了,我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就一直在人間徘徊,直到那日在山下遇到了一個長的很像主人的人,但是又怕天界來抓我,所以就貿然出手了。”


    樂樂顯的有些不自然,額頭開始有些淡淡的紅印了。鳳劍此時竟然自主的從婉詩的手裏飛了出來,飛到了樂樂的麵前,隻見樂樂立馬化身迴了原形,一個劍鞘直接迴到了鳳劍身邊,天邊瞬間出現一副祥瑞的圖案,鳳凰竟然從鳳劍中飛了出來,直接朝著祥瑞所在地飛了過去,在天空中轉了一圈,又迴到了劍中。


    所有人都在注視這天上這一片祥和之氣時,鈕琳默默的將孩子交到縱橫的手裏,收拾收拾了自己的形象,然後走到婉詩的麵前,使了使眼色,麵帶微笑的看了看婉詩。


    “姐姐,姐姐!天都快黑了。你看你看!”


    見婉詩在裝傻,鈕琳都快急了。婉詩看著眼前的鈕琳,悄悄的問。


    “妹妹怎麽了?天黑了那就早點休息啊。”


    鈕琳一撅小嘴,一跺腳,差點沒急的和婉詩翻臉。


    “好了好了,你準備好!”


    婉詩將鳳劍收迴,放在胸前,微微閉起眼,拉住鈕琳的手。鈕琳被劍氣卷入了劍靈的世界,這次進來,劍靈的世界裏顏色豐富多了,之前鈕琳帶來的這些個小玩意,在劍靈的世界裏竟然都長出來了。


    隻見竹屋的附近升起一陣陣的炊煙,鈕琳興奮的朝竹屋跑去,越跑越香,這陣陣的香氣撲麵而來,走進一看,隻見張軍帶著圍裙,正在翻炒著各種各樣的美味,小小的竹桌擺滿了一道道美味佳肴,光看菜的樣子就已經垂涎欲滴了。鈕琳想也沒多想,朝著張軍的身後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張軍哥哥,好想你啊。”


    這全神貫注炒菜的張軍被這突如其來的環抱嚇的一哆嗦。張軍轉過身來,手裏拿起小鏟子,塞了一小勺野菜團子進鈕琳的嘴裏。


    “慢點吃,小心燙!”


    此時的鈕琳嚼著野菜團子,儼然已經笑成了一個小花癡。


    “快去那坐著,你不在的日子,我學了各種各樣的小吃,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麽,算算日子該來了,這可不,能用的食材都給你用上了,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張軍將鈕琳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竹屋前的小桌邊,迴身將鍋中的菜肉團子盛了出來。鈕琳則兩手拖著腦袋,一副全然沉醉的樣子注視著眼前的張軍。


    “別光看啊,現在的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張軍用竹筷夾起菜肴,慢慢的,一道一道的送入鈕琳的嘴裏,鈕琳全程就是拖著腦袋,傻傻的笑看著張軍,什麽話也沒說,菜來了就張口,大口大口的嚼,骨頭都不帶吐的往裏吞。


    “我的小祖宗,你倒是把骨頭吐出來啊!”


    張軍急的捏住了鈕琳的嘴,張開一看,得了!骨頭都沒剩。


    “張軍哥哥做的什麽都好吃,骨頭都香的。”


    張軍於是乎將衣袖卷起,小心翼翼的將肉中的骨頭都剔出,然後再慢慢的送進鈕琳的嘴裏。真是一個敢送一個敢吃,就這樣兩人一直吃到了鈕琳打了個飽嗝,這才停了下來。殊不知此時溜溜帶著大家夥也進來了,看著這兩人如膠似漆的樣子,著實不忍心打擾。愣是站在原地等到鈕琳吃的都快站不起來的時候,這才上去做了個叨擾。


    “你們怎麽來了!”


    鈕琳心生不悅,自己等了這麽久才等到的今天,兩人還沒好好說話,就來了這多人。


    “我們再不來,這一桌子菜就要被你一個人吃完了,也不怕撐著。”


    溜溜也不客氣,坐在來就準備看看有什麽好吃的。張軍一看是夢柳上仙,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隻是一把將鈕琳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怕什麽,又不是來拆散你們的,隻是進來看看,怎麽讓你出去,問你點事而已,有點餓了,不介意的話,我就吃了,可是沒有竹筷了啊。”


    溜溜看著張軍,使了個眼色。


    “不用師娘!我都帶著了,咱不能客氣。”


    宏良拉著知否直接從兜裏掏出了三副碗筷,剛剛把氣息調整過來,就已經在外隨處走動了,宏良遞給了溜溜碗筷,三人連主人同意都沒征得,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上手。


    “姐!我和張軍見一次不容易,你們要吃能不能出去再吃!”


    鈕琳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好啊,我問些問題,他如實迴答上來了,說不定大家就能一起出去吃。”


    溜溜將竹筷放在,從腰間掏出一段玉藕,在張軍麵前晃了一晃。


    “這可是!”


    張軍整個人驚訝了一下,但是立刻就將話收了迴去。


    “沒錯,這本是天池宮中的蓮生玉藕,一直都是天池不傳之物,原本還以為你們那必德師傅死了,想用這玉藕去地府看看,換必德一命,如今這必德好好的在著,那我這玉藕好像又暫時沒什麽用了。”


    說完,繼續拿起竹筷,和兩個貪吃鬼一起,繼續嚐嚐這劍靈世界的味道。鈕琳一聽溜溜這麽說,撥開了張軍直接側身臥在了溜溜的身上。


    “好姐姐,那麽能不能現在就放張軍出去啊。”


    鈕琳眨著她無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玉藕看。


    “行了行了,你這眼神看得我心裏發慌,起開,起開。”


    拎著鈕琳的耳朵,將她放到了一旁。


    “你以前執掌天地寺肆,自然有些事你要比我清楚的多,玉藕雖是最重要一物,但如何將魂引入玉藕,我一直都沒參透。”


    溜溜走到了張軍的麵前。張軍捋了捋頭發,走到小溪的旁邊。


    “玉藕引魂需要天地間最純淨的力量想觸碰,屆時會有鳳鳴之音可開啟玉藕之機關,唿喊其姓名,心中默念此人,無論天涯海角都可重塑肉身,這最純淨的力量就是縱劍和鳳劍相觸碰後,產生的鳳鳴聲!”


    張軍說完這最後一句似有話又未說出的感覺。這鳳劍已經是在婉詩的手中了,這縱劍一直以來都沒有消息,溜溜在天界的時候聽說過帝君派人值守的事,但是畢竟自己不怎麽參與天界之事,具體的也未曾多知曉些什麽,但好在知道這縱劍在天界,還有個可尋之處。溜溜眼看時辰也差不多了,起身就將一小眾人帶了出去,留下鈕琳和張軍兩人。


    “我告訴你哦,出去以後一定要給我補一個風風光光的婚宴,要和婉詩姐姐還有溜溜姐姐一樣的風光,既然姐姐的玉藕還在,那你要好好的等我,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將東西找齊,到時候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了。”


    張軍若有所思的將鈕琳摟入懷中。


    “對了,來,還給你準備了個小玩意。”


    拉著鈕琳的手沿著小溪到了一棵大槐樹下,一個很可愛的樹藤秋千出現在了眼前,張軍一把將鈕琳拖上了秋千,在背後輕輕的推起來。


    “怎麽樣!看到了什麽!”


    張軍一邊推一邊問。此時的鈕琳竟然不說話了,隻是傻傻的看著遠處的小山坡。


    “你也上來。”


    鈕琳繞著秋千將張軍一把托了上來,頭靠在張軍的肩膀上,兩隻手抱著他的左手,安靜的欣賞著張軍為她準備的小禮物。麵前本是一片竹林,張軍為了能讓秋千蕩起來後能看到竹林一層層的變化,將竹林根據角度的變化,修剪成了一句話。


    “吾妻鈕琳,此生不渝。”


    此時的鈕琳儼然成了一個小迷妹,全身心的陷在張軍的懷裏。


    “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不用管外麵的一切,夫君啊,我有千言萬語想和你說,但又怕時間太短,真想一直就這樣陪你在這裏,哪都不去。”


    張軍溫柔的摸了摸鈕琳的小腦袋,什麽話也沒說,用臉貼著鈕琳的頭發,就這樣在秋千上蕩呀蕩,估計是太累的緣故,聞著張軍身上淡淡的味道竟然睡著了。等到醒來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已經睡在了房中。


    “夫君!”


    鈕琳猛的坐了起來,發現身邊坐的是戴婷,小嘴厥的老高,狠狠的抽了自己兩下。


    “什麽日子了,這還能睡!”


    說完竟然放聲的哭了起來。這一幕可把戴婷給嚇壞了,平日裏見兩個小祖宗哭鬧也就算了,迴房之後發現還有個會哭鬧的鈕琳,這下竟然不知所措,瞪大著眼睛看著她。


    “你是不是中邪了啊!”


    戴婷竟然還有些不敢相信,這哭聲傳到了隔壁屋,必德帶著溜溜就過來,看到哭的和淚人一樣的鈕琳,溜溜多聰明一人直接拎起鈕琳的耳朵。


    “有這閑工夫,不如好好想想,怎麽把縱劍找迴來!大半夜的不睡覺,鬼哭什麽!”


    說完帶著必德就迴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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