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無措的坐在沙發上,她被上門的警察嚇到了,農村的人,最怕的就是當官當警察的,這種人上門,她們都怕是自己惹了事,要罰錢吃牢飯。


    雖然,她喊著要報警嚇唬來砸門的男人,但是她真的是嚇唬,她哪敢報警啊,她見了警察都顫抖的人。


    結果,砸門的男人倒好,自己報了警。


    張秀蘭白著臉給對麵的男人臉色看。


    穿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個黑心肝的人。


    柳婆婆抱著唿唿打量祭衍,她們是農村的,沒讀過書,也沒什麽眼見,但她還是知道這個男人跟她們是不同的,跟很多人也是不同的。


    他僅是站在那裏,就能給人很大的不適感。


    這種不適感,她不知道城裏人把它叫做氣場。


    唿唿將腦袋頂在柳婆婆的頸窩處,偷偷去看陌生男人,他長得好看,但唿唿不喜歡他,撇著嘴轉頭,摟住柳婆婆的脖子,用屁股對著男人。


    姒曖一進來,屋裏三大一小齊齊看向她。


    姒曖嘴角抽了下。


    張秀蘭忙站起來,局促的喊:“姒曖啊。”


    柳婆婆看了眼男人,欲言又止:“姒丫頭?”這男人是姒丫頭的男人?


    唿唿從柳婆婆的肩膀出抬頭,張開小胖手要抱抱:“啊啊。”


    祭衍陰冷的盯著她。


    姒曖連個眼神都沒給祭衍,走到柳婆婆身邊,接過唿唿,唿唿咧嘴,露出四顆門牙,笑嘻嘻的將口水塗在姒曖的臉上,供著屁股很開心。姒曖被他塗著口水心花怒放,在他小嘴上香了個:“媽媽香香。”


    祭衍的眼珠子都綠了。


    姒曖走到柳婆婆的身邊坐下,將唿唿抱在大腿上坐好,才微笑的看向祭衍。


    她…曾努力的瘋狂的去愛的男人。


    祭衍。


    姒曖恍惚了下,她很平靜,至少她自認為自己是平靜的,她輕笑:“祭衍,你知道我不想見你的,你不該出現在我麵前。”


    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拿水果刀捅死他。


    祭衍攥緊的拳頭瞬間失了力氣,他沉默。


    這樣的姒曖,他陌生,也刺眼。


    但他……隻能沉默。


    柳婆婆看出他們的氣氛不好,知道他們有話說,柳婆婆給兒媳婦使了個眼色,結果兒媳婦壓根就沒看懂她的眼色,一個勁戒備的盯著那男人。


    柳婆婆抽了抽她的衣服。


    張秀蘭迴過神來,看她婆婆:“媽?”


    柳婆婆垂了垂眼皮,跟姒曖說:“姒丫頭,柳嬸給你做雞蛋餅吃吧,你們聊著。”沒等姒曖迴答,就起身了,走的時候把張秀蘭拉走了,張秀蘭不樂意,她瞪著那男人說:“媽,你拉著我幹嘛啊?我得看著那男人啊,姒曖不定給他欺負了啊。”


    柳婆婆瞪她:“跟我去煎餅。”


    張秀蘭還想說話,柳婆婆在她手臂上狠狠的一掐,張秀蘭呲牙,乖乖的跟著她婆婆進廚房了。


    唿唿看到柳婆婆和張秀蘭走了,忙指著她們,跟媽媽說:“啊啊。”


    姒曖頂了頂他的腦門,誘惑說:“婆婆給你做雞蛋餅吃了,小饞貓。”


    唿唿咯咯笑,伸手要抱著她的頭。


    姒曖讓他乖乖坐好。


    祭衍心裏不舒坦,他覺得這一幕非常刺眼,陰冷的盯著在他老婆懷裏肆無忌憚玩鬧的小人,磁性深沉的聲音如冰刀:“你是不是需要跟我解釋下?”


    姒曖垂著頭,握著唿唿的小胖手把玩,舔了舔牙床,嚐到了嘴裏苦澀的味道,艱澀的開口:“解釋什麽?”


    祭衍冷笑:“姒曖,我們還沒離婚。”你敢背著我給別的男人生孩子,在監獄裏三年,你給我戴了這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出來,祭衍想掐死她。


    姒曖點頭:“我知道,但是祭衍,就算我們是合法夫妻又如何呢?我一樣恨透你了,你該知道,我有多想你去死的啊。”


    祭衍深沉的看她,眼裏同樣是恨意:“你恨,就是生出這麽個玩意出來恨?他就是你出獄後不迴祭家原因?你去酒吧做陪酒,就隻是為了讓祭家難堪?讓我難堪?姒曖,這就是你選擇讓我去死的方式?”


    姒曖覺得心尖處被插了一根針,正在旋轉著往心窩裏鑽進去,這種鈍鈍的疼痛,讓她唿吸艱難。


    她失笑:“堂堂祭家少奶奶去酒吧陪客,祭家不該難堪嗎?”


    祭衍一腳踹上茶幾,茶幾咯吱朝姒愛的方向移動,把唿唿嚇了扁嘴就哭。姒曖也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骨子裏貴氣溫雅的男人,會在她麵前動粗。姒曖懵了下後,忙抱著小家夥輕聲哄:“唿唿乖,不怕不怕,媽媽親親,不哭哦。”哄著抬頭恨恨的瞪著祭衍:“你有病吧,沒事踹茶幾幹嗎,嚇到人你負責嗎?”


    祭衍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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