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陽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東看看西瞧瞧,四處閑逛。


    一輛馬車從身後快速駛來,付陽身體一閃,飄在一邊,車廂小窗戶上的布簾被人掀起,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雙眼緊盯付陽,自語道:“這是何人,皮膚白淨,眼神犀利,身法這麽快捷?”


    付陽見車廂內有人說話,迴頭看去,一對閃閃大眼睛的卡通美少女緊盯著自己,不由微笑:“你好,拜拜。”


    “什麽…?”大眼睛卡通美少女聽不懂走路青少年的話語,疑惑道。


    突然,馬車車廂的布簾被人拉下,責怪的男子聲音傳來:“小妹,不要與此登徒浪子說話。”


    憑付陽的神識和耳力,早就看見,車廂裏,坐著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十七八歲的青少年男子,還有這個十三四歲的大眼睛卡通美少女。兩人衣著光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各走各的路,互不相識,沒有必要深說。


    馬車揚長而去。付陽走走停停,看看轉轉,也不知道來到什麽街道。街道兩邊一溜酒樓、飯店,有小夥子在門前攬客:“各位留步,我家仙客來是百年老字號酒樓,新品烤雞、烤鴨味道鮮美,不嚐嚐實在可惜。”、“我家正宗酒店,天上飛的,地上跑的,要有盡有,一杯酒下肚,迴味無窮。”


    “仙客來,這個名字好,且進去看看。”轉悠了不少時間,眼看到了中午,付陽走進仙客來酒樓。


    “客官,樓下大堂寬敞,二樓有雅間。”小夥子見少年進店,彎腰點頭,十分客氣。


    “就在大堂吧。”付陽一個人,沒有必要去占一個雅間,在酒樓大堂,找一個臨街的桌子前坐下。店小二上前倒茶,遞過菜譜,點了一條大鯉魚、豬肉、羊肉和幾盤炒菜。


    可能是中午飯點的原因,進店吃飯的人漸漸多起來。


    “哥,這邊還有空位子。”少女的聲音傳來,付陽這才看見,原來見過麵的車廂裏的卡通美少女與歲數大一些的少年,已經進來酒樓,向自己走來。


    “這位…,是你,我們方便坐這裏嗎?”卡通美少女客氣問話。


    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到處是吃飯的客人,隻有付陽這桌,顯得客人很少。


    “可。”付陽一口清茶下肚,隨意說道。


    “大師,你是哪個寺廟的和尚嗎?”看見付陽頭發簡短,用一條白布包住,卡通美女問。


    “不是。”付陽迴答,卡通美少女的哥哥眼神暗示,叫妹妹不要隨意與陌生人說話,拿起桌子上的菜譜,點了兩個小炒。


    一會兒,付陽點的酒菜上齊,八個菜,一小壺米酒。卡通美少女兩人點的兩盤小炒也到位。


    “你…你一個人吃這麽多菜,能夠吃完嗎?需不需要我幫你吃,浪費可惜,太可惜了。”卡通美少女睜大眼睛,盯著大半桌子菜,口裏吞口水。


    “隨便。”付陽才不計較這些事情,有人願意吃自己的菜,那就吃唄,這麽多菜,自己也吃不完。


    聽見付陽表態,卡通美少女用筷子,不斷地給自己的哥哥夾菜,自己也是狼吞虎咽,大魚大肉,來者不拒,絲毫沒有淑女形象。一邊吃菜,一邊口裏嘟嘟:“好吃,不錯,還真會點菜。”


    “矜持,女人需要矜持,你這樣子,像餓狼吃食。”卡通美少女的哥哥咳聲歎氣。


    “哈哈哈,找了半天,原來在這裏,給我圍住。”一個十五六歲的清秀少年,帶領一幫衙役闖進酒樓。


    “你想咋地?我們又不是故意的。”卡通美少女一見來者,停止吃菜,站起身來,氣勢洶洶。


    “已經賠償你們一錠銀兩,還不知足嗎?”美少女的哥哥也是心懷氣憤。


    “你們的馬車把小爺我撞了,一錠銀子就想脫身,你們不打聽打聽小爺是誰?”清秀少年滿臉蠻橫。


    “你究竟想怎麽地吧?”哥哥怒問。


    “五十錠銀子,各走各的,兩不相欠。”清秀少年撅起嘴,頭一歪,得意忘形。


    “五十錠,做夢去吧。”卡通美少女怒道。


    聽到這裏,在大堂吃飯的客人都聽出來了,卡通美少女兄妹的馬車,把清秀少年給撞了,然後就賠償問題,雙方意見不一。通過雙方對話,付陽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有認識清秀少年的人,已經停下吃飯,偷偷溜走。有膽子小的人,見清秀少年帶著衙役,也偷偷走出客店大門。


    付陽思量,看來是卡通美少女,遇到碰瓷的了。在一個多小時前,卡通美少女兄妹的馬車,正在街道上行走,一個清秀少年突然從胡同裏跑出來,撞向馬車,清秀少年被撞到在地,嘴裏唉喲唉喲直叫,兄妹倆叫清秀少年去醫館檢查身體,清秀少年不去,要三十個銀錠,兄妹倆哪有這麽多錢,給了一錠銀子,跑了。


    這個清秀少年,就是青山鎮縣令吳友亭的獨生兒子吳青波。這個孩子最反感跟老師學習文武藝,喜歡在大街上看美女,還喜歡碰瓷,訛人錢財,名聲在外。


    青山縣城百姓都畏懼他,不是他老爸當縣令,早就被人打死了。久而久之,青山縣城百姓看見他就躲,他累次失手,不得已,專挑外地陌生人下手。


    卡通美少女兄妹哪裏知道這些事,見馬車撞到人,賠錢吧,一錠銀子十兩是有的,也就可以了。


    “不給五十錠銀子也行,我把你賣到春花樓也得值些銀錢。”吳青波招唿衙役:“給我抓住他們,男的賣為奴仆,女的賣去春花樓。”


    付陽一聽,怎麽又是飯店裏惡少強搶良家女子的戲碼,不得不佩服這大明國,邪惡之徒怎麽這麽多呢。


    大幫衙役衝上前來,抓捕兄妹兩人。兄妹倆也不示弱,從腰間抽出軟鞭向眾衙役打去。軟鞭的啪啪聲響起,飛向一個又一個衙役的身體。


    兄妹再跳到空中,雙腳往衙役頭上用力踢去,三四個衙役中招,倒在地上抱頭嚎叫。一看兄妹兩人就是練家子。


    付陽怒喝:“還讓不讓人吃飯啊,要打去外麵打去。”


    吳青波見兄妹倆武功不錯,一時半刻拿不下兩人,心思活躍,大喊:“天衡山逆匪在此,諸君當協助縣衙抓捕逆匪,我必上報朝廷,為你們請功授獎。”


    天衡山逆匪,這事跟嘉裕皇帝有關。自從嘉裕皇帝拜師玉虛觀後,一言以定:凡是反對修仙的言論和行為,一律抓殺,輕者打入大牢永不釋放,重者立即處死。


    前些年,素以武功修持有名的天衡山弟子,公開談論世上沒有神仙,隻有武功。有人密報大明國都丹陽城,於是嘉裕皇帝降下聖旨:天衡山妖言惑眾,滅天衡山道統。一時間,朝廷大軍包圍天衡山,天衡山掌門溫向峰以及諸長老、弟子,三百多人全部活埋。


    這事轟動大明國,當時有沒有漏網之魚,不知道。知道的是,在天衡山慘案之後的十多年裏,不斷有人前往丹陽都城暗殺官兵、大臣,為天衡山諸亡魂報仇雪恨。


    聽見吳青波的喊聲,不明真相的客人雙眼露出紅光,兩個天衡山逆匪,這可是銀子啊,朝廷早有公告:凡抓到天衡山逆匪遺孤或漏網之魚一人,不管是官是民,一律獎金一千兩白銀。想到朝廷的重金誘惑,一時間,人群向卡通美少女兄妹包圍過來。


    付陽心裏很不高興,這個清秀少年太不是個東西了,碰瓷不成,就汙人清白,得替他父母教育教育。


    卡通美少女兄妹心中一驚:吳青波怎麽知道我們是天衡山逆匪遺孤的?這對兄妹,正是天衡山掌門溫向峰的孫子孫女,哥哥溫羽城,妹妹溫雨情。


    兄妹兩人的父親溫世真,在天衡山慘案發生的時間裏,正好出外訪友,這才逃過一劫。後與人結婚生子,這才有了兄妹兩人。


    兄妹從小被父親溫世真教育,要報仇雪恨,與朝廷之仇不共在天。


    見行跡泄露,不管吳青波是詐言謊語,還是真的發現了什麽。溫羽城從腰間掏出一個雞蛋大的黑色圓球,向吳青波等人扔去,隻聽見“轟”地一聲,爆炸開來,一陣黑煙升起,黑煙中火花猛烈。


    “走!”溫羽城抓住妹妹的手,兩人施展輕功,一步跨出酒樓大門,趕著馬車,從大街上一溜煙遠去,不知所蹤。


    付陽一邊看眾人表演,一邊吃喝不停,正想幫忙溫家兄妹,突然聽見爆炸聲響起,爆炸物像天女散花,急衝過來,付陽身上自動出現一個紅光防護罩,把爆炸物阻擋在外。


    “哎!吃個飯都不消停,還是走吧。”付陽看見爆炸處有幾個人頭滾動,屍體炸的稀爛,神識一動,桌子上沒有吃完的酒菜,全部放進儲物戒指,放下幾顆散碎銀子,一步踏出大門,飄到附近一條街道上,好像沒有事的樣子。


    他一隻手從儲物戒指中拿出烤鴨來吃,另一隻手拿著酒壺,一口一口慢慢地吃喝,邊走邊吃。


    可惜的是,突然發生這樣的事,付陽已經放下銀兩買單,但是溫家兄妹與很多溜走的客人都沒有買單。大家知道,再不走,來了縣衙捕快,就走不了啦。仙客來酒樓隻能賠錢。


    櫃台的位置在大堂靠裏,仙客來酒樓的掌櫃正在算賬,看見吳青波帶衙役進門,不敢吱聲。聽見爆炸聲,掌櫃的身體條件反射躲到櫃台下麵,一點傷沒有,座位靠大堂裏側的客人,受到驚嚇,身體安全無事。掌櫃見出了人命,忙叫店小二去衙門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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