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樊閣老下達命令,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起來,外藩使臣被押進來時還罵罵咧咧。


    不過看到地上已經不成人樣的倆犯人事還是不禁發出噓聲,渾身是血的倆人趴在地上,如果不是倆人唿吸帶動胸腔起伏,遠遠看去倆人更像是死人。


    樊閣老皮笑肉不笑的說著:“都說說吧!這倆人已經招了。”


    外藩使臣們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然後開口問著:“你讓說什麽?你們大周………”


    “別扯淡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你們是如何如何買兇殺人的,找的誰,花了多少錢這倆人都招了,你們識相的招了就不用受皮肉之苦。”樊閣老輕鬆的說著。


    買兇?殺人?花錢?說什麽呢?這些人全都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樊閣老是什麽意思。


    樊閣老這是耍了一個鬼花活,沒有提什麽間諜,斥候出賣機密的事,用意就是讓這些人認了這些然後再引出來後麵的事。


    見這些人都沒有說話,樊閣老咬牙切齒的說著:“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動刑。”


    說完一群虎狼衙役上去把這些人全都按住,然後開始掄起板子就打。


    樊閣老冷眼看著說道:“秦豐就是一個教司坊奴隸,別說打罵,真要是殺了也沒什麽,大周律管不著,不過你們蔑視本官,不肯如實交代,那就給你們鬆快鬆快,長長記性。”


    啪啪啪的板子開始拍下去,要說樊閣老的話管用嗎?管用,誤導他們錯誤判斷了樊閣老注意的方向。


    本以為就是樊閣老是為了秦豐的案子,不就是認個錯嘛?好說!大家場麵人都是要臉麵的,你樊閣老的麵子我們給了。


    “我招,我都招。”一個人喊著。


    樊閣老一揮手,喊話的人立馬不被打了,其他人見狀也都紛紛開始喊了起來。


    早點這麽著多好,不用費事了,於是樊閣老麵無表情的說著:“既然要招那就痛快點吧!”


    我招,我招什麽?那人也有點懵的看著周圍,發現全部人雙眼都盯著他,心裏也有點急。


    沒辦法了,那就編吧!於是開始繪聲繪色的開始編了起來。


    秦豐目中無人,數次羞辱自己國家,還在教司坊衝撞他們,心生怨恨,於是買兇殺人。


    聽著底下的人在那編的話,樊閣老眉頭越皺越緊,不是因為那是假話而不高興,是因為很多重點沒說到。


    等他說完樊閣老一拍驚堂木怒斥道:“你還敢隱瞞?來啊繼續給我打。”


    啪啪啪又是板子掄起來打在屁股上的聲音,慘叫聲不絕,等打完了樊閣老又說著:“你們通過的誰以為本官不知道?教司坊的誰?是不是教司坊坊主?”


    樊閣老說完指著下一個人說道:“該你說了,別想隱瞞!”


    那人眼瞪的很大,他不是傻子,樊閣老話都說那麽明白了,就差直接說這就是答案了,他自然明白。


    於是這個使者開始補充,他們怎麽認識的於輝坊主,於輝坊主在這個期間又怎麽討好他的,然後他們又是怎麽通過於輝坊主聯係上的殺手,花了多少錢,錢怎麽付的,銀票麵值多少。


    在那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跟真的似的,就是親身經曆一般。


    樊閣老臉色好了很多,這人上道,聽完這些樊閣老又問其他人是不是這麽迴事。


    這些使者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全都點頭認可,於是樊閣老讓他們全都畫押簽字。


    等這些人全都畫押簽字完,樊閣老又看了一番,滿意的點點頭,手一揮,全都壓了下去。


    這時候樊閣老又下命令了,捉拿於輝,然後又問著衙役:“秦豐說謊沒?”


    眾人搖頭。


    “到底幾個人?”


    “一個!”


    “為何犯人說是兩個?”


    “啟稟大人,犯人分明是祈求苟延殘喘,胡亂攀扯,屬下已經查明,就是一個。”


    樊閣老滿意的點點頭,懂事啊!


    這時候衙役來報,黑旗幫幫主羅光已經捉拿,樊閣老大為驚喜,這麽快?然後細細詢問,底下人說什麽大戰三百迴合,然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擒拿。


    看著汗都沒出的衙役,樊閣老壓根不信,不過緝拿了他可是關鍵人物,於是吩咐帶上來。


    “大人,小的全招,一點也不隱瞞!”羅光跪下就磕頭搗蒜的說著。


    樊閣老感覺挺出乎意外,不過他老實交代也好,於是聽了起來。


    “啟稟大人,小的黑旗幫幫主,平時靠走私鏢,還有看家護院,出入看護為生,以前從沒幹過違法的事。”


    “這個月的一天來了一個人,說要談一個大買賣,出手就是20萬兩,要買一個人的命。”


    “小人感覺事關重大就細細詢問,結果是要殺詩魁秦豐,小人感覺不妥,於是拒絕了。”


    “不料第二天那人又找上門,並且帶小人去了教司坊,小人見到了教司坊坊主,那於坊主說再加10萬兩要殺秦豐,小人細細打聽,才知道兩人之前就有嫌隙,所以又拒絕了。”


    “不料這於坊主竟然繞過我私下找了本幫的人,一人給了10萬兩,這些人瞞著我幹出這等事情,小人也是剛剛得知,實在是冤枉啊。”


    羅光說完就磕頭痛哭起來,樊閣老對他的表演沒感覺,但是對羅光說的比較有興趣,雖然有些出入,不過整體還是符合她的要求。


    樊閣老讓他先等著,於輝已經去捉拿了,馬上就是正戲了。


    話說於姥姥哼著曲正在教司坊閑逛,突然聽到外麵有動靜,讓人出去看看,結果竟然得知教司坊被封了,不許進也不許出。


    於姥姥急忙出去說好話,說了半天愣是沒人搭理他,他感覺有些意外,得罪人了?還是有人要來?包下教司坊了?


    張祿在樓上透過窗戶看到於姥姥急得滿頭大汗,心情非常舒暢,蝶花門把一切安排好了,隻要看戲就行。


    於姥姥想出去送信,找馬侍郎求救,詢問一下,不過現在蚊子都出不去,消息更別提了。


    看著手底下的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於姥姥心裏說不出的煩,大罵一聲:“都給我滾。”


    手底下人迫於於姥姥淫威,一個個全都往迴走,路上小聲交談著。


    殊不知於姥姥這是最後一次發威了,最後一次耍橫了,因為抓他的人就在路上。


    “於坊主是哪位?”帶頭的官差問著。


    於姥姥聽到這麽客氣的叫自己,很高興的站起來承認,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又確認了一遍。


    於姥姥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隻聽到醫生給我拿下,鎖起來。


    四五個衙役上去就把於姥姥按住,把胳膊往後一背就往外拉。


    “幹什麽?知道我是誰嗎?大膽……”於姥姥吵鬧著。


    來的人壓根不搭理於姥姥,現在見識了樊閣老發狠,什麽於姥姥於姥爺,自己不認識,抓。


    於姥姥有點慌了,不願意跟著走,嘴裏不停的問著你們是誰,然後又喊人。


    於姥姥就這麽被拖拽著帶走了,等於姥姥一走,圍著教司坊的人立馬退去。


    於姥姥的心腹小廝見狀就立馬想要出去報信去,不過他剛走到門口就被叫住了。


    “不許去,於坊主不在我暫時做主,現在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還冒冒失失想去上街去,給我迴來。”張祿也不戳破的叫住了。


    那人看看張祿,又想了想,最終看到幾個大漢圍了上來才徹底放棄出去的念想。


    於姥姥感覺情況不對,這是什麽事?不應該,冷靜冷靜,於姥姥勸說著自己。


    很快於姥姥就被帶到大堂上了,見麵就立馬跪倒叩拜著樊閣老。


    樊閣老看到那個膽敢拒絕自己的人,心裏恨的直癢癢,這一下私仇可以報了。


    “於輝,你買兇殺人的事已經暴露,快點從事招來。”樊閣老也不廢話,直接穩重點。


    於姥姥感覺腦子一下子缺氧,果真如此,不過自己不是花錢擺平了嘛?


    “大人,屬下並沒有買兇殺人,這裏麵怕是有什麽誤會吧!”於姥姥不死心的解釋著。


    樊閣老冷笑一聲:“哼,嘴還挺硬,本官也不給你上刑,讓你見幾個人就知道了,來,全都帶上來。”


    於姥姥見到外藩使者不明白什麽意思,見到兩個殺人未遂的犯人也有點疑惑,這些人幹什麽的?被打的好慘啊。


    可是見到羅光的時候,於姥姥眼神一呆,他怎麽在這?為什麽?自己花過錢了啊!


    “認識嗎?你還想狡辯嘛?”樊閣老開口問著。


    於姥姥心一橫,笑著說道:“哎,我當什麽事呢,不錯,我是讓人收拾秦豐去了,不過秦豐乃是我教司坊奴隸,別說收拾他,就是殺了他也沒犯法,樊閣老,您說呢?”


    這是於姥姥最後的倚仗,秦豐出身不行,他沒罪,也定不了他的罪。


    樊閣老嗬嗬一笑:“好,你承認就好,對,秦豐是奴隸,殺他不犯法,但是出賣大周機密你說犯不犯法?”


    “勾結外藩使臣,充當他國內應,給敵國提供情報你說犯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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