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帝都,政治權利文化經濟的中心,隨著天變亮人們出門,帝都又熱鬧起來。


    秦豐沒有睡,而是打坐了一夜,早起喝完粥吃點小鹹菜便和牛起閑聊起來,偶爾還會請教一些關於修行上的事情。


    牛起也是知無不言,這些東西都是小事,言語間也透露了急切需要鋼材的想法。


    小凝無聊的在旁邊托著下巴聽著。


    至於宋鍾則是不在,天剛朦朦亮他就出去了,別看宋鍾看似大大咧咧,但是交代他給的事還是能辦好的。


    此刻皇宮朝堂上一場悄無聲息的鬥爭開始了。


    “啟稟陛下,昨夜簫閣老的信昨夜到了,請陛下預覽!”禮部尚書穀德榮恭敬的舉著信啟奏著。


    管事太監迅速拿上呈給了女帝,女帝一看火漆印章完好無損,迅速打開瀏覽了一遍。


    底下的人大部分都緊張的看著女帝神情,要知道簫閣老這時可是恢複上一筆軍費開支以及這次又一次軍隊戰備的開支的情況。


    上次一敗塗地,讓人打了一個全軍覆沒,女帝都不知道如何開口要錢,生怕簫閣老拒絕。


    隨著女帝臉上露出笑容,把信太監然後傳給底下大臣瀏覽,趙孚和樊閣老看完也都露出滿意的神色。


    隨後眾人一邊看女帝一邊說:“樊閣老信中說了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上次軍隊開支轉為撫恤金,簫閣老照應答應出7成,並且希望不要追究王國力的輕敵之罪,眾愛卿以為如何。”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一點不假,簫閣老承擔這麽多錢,提出這個小要求不過分,趙孚和樊閣老倆人算是默認答應此事。


    不過一些清流和禦史則是跳出來不同意,指著戰死的王國力就是一頓輸出,要求全家發配邊疆才算完事。


    這話惹得一眾人不樂意,人都死了,你還不放過人家家人,再說了簫閣老那邊承擔那麽多錢,你要是能拿出來這錢,我們都聽你的。


    眼見還有人反對,女帝繼續說著:“簫閣老不但承擔了上次,這次的開支也表示可以承擔五成,朕很欣慰啊!”


    這話說完原本默認的大臣紛紛站出來力挺簫閣老的意見,這兩筆開支可是不少錢,難得簫閣老大方,投桃報李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女帝其實心裏也是同意的,畢竟人家拿出來的是真金白銀,比起那些清流禦史滿嘴道義要實在。


    於是這件事就這麽通過了,隨後樊閣老又掏出奏章:“啟稟陛下,前幾日失蹤,號稱大周詩魁的秦豐已於昨日找到,臣要參禮部辦事不利,管教不嚴之罪。”


    穀德榮瞥了一眼,砸吧砸吧嘴,這種小罪不值一提,都上不了台麵,好意思提?


    女帝麵無表情的接過奏章看了看,沒有說話,這是幹什麽?


    樊閣老繼續說著:“秦豐被民間吹捧為詩魁,可見他妖言惑眾,擾亂民心,教司坊又不管教,根據臣所知,秦豐可以隨意出入教司坊,試問哪一個奴隸能如此膽大妄為。”


    “更有甚者,傳言此人和朝廷多位位高權重大臣往來,私交甚密,如此卑賤之人怎麽……”


    “臣冤枉啊!”穀德榮立馬跪在地上大喊著。


    “教司坊雖然歸禮部管轄,但是秦豐文采出眾是眾人所見,至於什麽詩魁那隻是民間百姓稱唿,難道臣等要去堵天天悠悠眾人之口?”


    女帝臉色沒變化,心裏也很不爽,朕跟他就是朋友,卑賤之人?那朕是什麽?


    趙孚臉色也不太好,那句位高權重大臣往來,還需要這麽說嘛?你直接報老夫身份證號就行了,還打什麽哈哈。


    老夫之前忍讓你多次,這次你都騎到老夫頭上了。


    “啟稟陛下,外界傳言說老夫收秦豐為弟子,臣一直沒有澄清。這次借這個機會臣就澄清一下,秦豐不單是臣的弟子,更是臣的關門弟子。”


    “臣收徒弟不問出身高低,隻要專心文章典籍,文采出眾,人品端正即可。”


    “秦豐年紀輕輕,才華出眾,是塊不可多得好玉,臣愛惜人才,所以收到門下,想著好好雕琢一番,以後為我大周做貢獻,至於什麽卑賤之人,不過是世俗之人的眼光,短淺的鼠目之光而已。”


    趙孚鏗鏘有力的反駁著樊閣老,這話讓女帝很滿意,而且不少大臣也紛紛點頭。


    樊閣老接連兩次被反駁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意思高興,繼續說著:“秦豐如何暫且不提,但是他失蹤,被人追殺確有其事,另外教司坊疏於管教也是事實,還請陛下明鑒。”


    女帝懶洋洋的問著:“你那感覺如何處理?”


    樊閣老等的就是這句話,於是立馬接話說著:“臣請陛下嚴查這些事,教司坊疏於管教,瀆職不嚴,另外帝都行兇乃是大事,臣願意擔此主審,徹查以上這些事情。”


    女帝有些遲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她想幹什麽?


    見女帝遲疑,樊閣老立刻開始解釋起來:“陛下,前日大周兵敗消息傳來,帝都人心惶惶,外加秦豐失蹤民間議論紛紛,不少人對帝都安全失去信心,借此機會嚴辦此事,一來震懾宵小之徒,二來重振我大周之風。”


    “首輔大人乃是秦豐老師,此時理應迴避,外加上秦豐是教司坊的人,禮部最多也就是旁聽,為了讓天下百姓看到我大周朝廷對百姓的重視,由臣出麵徹查此時再好不過。”


    聽著樊閣老這話,刑部尚書和禮部尚書還有九門提督就差跪到樊閣老麵前,唱一首感恩的心,這是主動替他們解圍了。


    因為一會朝會散了就要迴去審理這件事了,國師玄靈子發話了,外加上秦豐這事牽扯人太多,誰也得罪不起。


    尤其是要殺秦豐的背後之人,誰知道是秦豐的仇家還是秦豐身邊這些人物的仇家,真要是牽扯出來什麽大人物,那朝堂不得震蕩啊。


    “臣附議!”


    “臣附議!”


    “臣也附議!”


    不等女帝多想三人立馬跳出來表示同意,隨後大理寺卿也站出來附議。


    雖然不明白樊閣老這是要幹什麽,不過女帝還是點點頭同意了此事。


    女帝更多的疑惑是樊閣老這是被自己訓斥怕了?找點事去幹躲遠點?不應該啊!


    隨後樊閣老叩拜嘴裏說著感謝的話,等她抬起頭和女帝一對視,臉上露出一種得逞的模樣。


    女帝見過這麽樣,這說明剛才的一切是樊閣老故意的,為的就是想幹這事,不過為了什麽呢?


    趙孚撇撇嘴,樊閣老他看不上,不但對男人打壓,更是打壓一切企圖靠近女帝且不是他們黨派的人,誰知道這次又玩什麽鬼花活。


    這事過去之後,又把帝都防務調整了一番,由於帝都三大營有一營去支援邊關了,所以暫時由簫卓兒執掌剩餘兩營,並且先招募一些民兵訓練補充,等戰事結束在說。


    對於帝都安全,女帝比誰都掛在心中。


    下朝之後樊閣老趾高氣揚的邁著步子出去了,斜眼看了一下禮部尚書穀德榮,心想這次簫閣老不在,你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看著樊閣老邁著八字步,穀德榮心裏暗暗高興:先讓你猖狂一下,迴頭讓你笑不出來,有你著急跳腳的時候。


    隨著早朝散去,樊閣老發揮了實幹型作風,第一件事就是提審周良。


    周良也痛快,很快就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不過新的問題來了,那就是有一個同夥叫葉梅。


    可是根據秦豐之前說的是沒有同夥的,這讓作為副審的九門提督和刑部尚書一下呆住了。


    一上來就上這麽難得事情,被害人說就一個,犯人說還有一個,這該聽誰的?


    樊閣老先不理會這些,先讓周良交代一遍事情經過,周良也不隱瞞,如實交代了自己和葉梅這幾天的經過。


    不過他沒有提趙業,更沒有提趙業的事,什麽10萬兩的事沒提,秦豐身上的錢是秦豐自己給的,這點他如實說了。


    樊閣老聽完他供述之後,一拍驚堂木,才說秦豐就說隻有他一個歹徒,壓根沒有第二個,讓他如實招來。


    周良聽完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好啊,為什麽葉梅當初解開秦豐,鬧了半天是被收買嘛!


    周良氣急敗壞的說著秦豐說謊,收買了葉梅,許諾了好處,甚至開始說他倆有一腿。


    這話越說越讓樊閣老他們皺眉,秦豐還有這本事?有這本事還用被你們困好幾天?囚犯勾引策反綁架自己的人?


    樊閣老聽著就鬧心,揮揮手先讓人壓下去,隨後又讓人把三個殺人未遂的兇手帶上來。


    麵對樊閣老的審問,兩人說的倒也簡單:秦豐是教司坊頭牌,見到他最近茶圍爆滿,感覺有錢,就想綁架,結果遇到了周良和秦豐,還有一個女子,以為是秦豐喊的幫手,情急之下就想用武力控製,沒成想讓人誤會,以為他們要行兇。


    樊閣老連忙追問見到女子模樣,倆人描繪一番之後發現和周良講述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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