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聽了這話直翻大白眼,這事自己審就行了,誰知道這背後牽扯什麽呢。


    趟渾水的事他指定不幹,本想說拒絕,誰知道玄靈子一揮手:“行,明天再叫上大理寺,我過去旁聽。”


    三個人一聽急忙道:“不敢麻煩國師,我們審出來馬上給你送信。”


    玄靈子擺擺手,不再多言,趙孚這時候又問了秦豐一句:“好好想想還有什麽遺漏的沒有?”


    趙孚這意思其實就是想讓秦豐好好想一下,但是秦豐錯誤的認為這是給自己的暗示。


    於是閉眼想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沒有了,該說的我都說了。”


    另外三人也鬆了一口氣,生怕秦豐別混亂攀扯,見秦豐沒有感覺舒坦了點,不過秦豐隨後對著張祿問起來:“副坊主,於坊主呢?在教司坊呢?”


    張祿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豐說道:“於坊主出去了,這幾天他太忙,一直有人找,具體什麽事就不知道了。”


    秦豐哦了一聲不再說話,倒是這些人全都思索起來。


    好端端的問什麽於輝,秦豐這是什麽意思?聽說於輝和秦豐有過節不是又和好了嘛,難道………


    秦豐這時候很禮貌的說著:“明天還有勞幾位費心,需要我就喊我,我一定過來配合大人們斷案,今天我先迴去,改天我請客還希望大家不要拒絕。”


    九門提督和兩位尚書客氣的迴了話,秦豐知道這些人給的是趙孚和玄靈子麵子,不過也不在意,於是拱拱手就要離開。


    趙孚也寒暄一句也走了,玄靈子咱倆都沒正眼瞧他們,腳下似動似不動,但是人一下就離開大堂到了門口。


    剛才還熱鬧的大堂立刻散去,等到禮部尚書離開,李忠和管華對視一眼同時問道:“你怎麽看?”


    倆人相視一笑,李忠有些無奈的說著:“我也不知道,但願也就是朋友關係吧!你說呢?”


    管華拿起信再看了一遍,遞迴去說道:“萬一是……估計不是,我想多了,我想多了。”


    李忠接過信搖搖頭,留下一句明天再說吧便離開了。


    隨後管華也歎口氣,想起信上內容有些出神,最後也離開了。


    信是侍衛傳來的,小聲告訴了李忠是皇宮那邊送來的。


    信是劉芸寫的,皇宮一個不起眼的小總管,也就是劉姐。


    說她不起眼是官職太小,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這個事又必須重視起來,他們這些經常出入皇宮的人都知道劉姐是女帝的貼身總管,就連女帝都喊她一聲劉姐。


    他們平時見到也是叫一聲劉姐,從來不敢在她麵前擺譜,要知道那是貼身總管,心腹中的心腹。


    信上寫著自己有個朋友的朋友就是大周詩魁,前一段消失了,剛才聽說找到了,似乎還有隱情,寫信是希望幾位大人能照顧,公允的處置一下這件事。


    這信寫的就有意思,朋友的朋友,沒有明說,但是他們都是官場老油條,劉姐又是女帝的近侍,她代表的誰?


    代表女帝?不可能,秦豐是有名氣,但是女帝似乎對他一般般,可以說有些瞧不上,中秋佳宴都沒見任何封賞。


    代表劉姐?也不可能,劉姐別說出宮認識秦豐了,很少走出內苑,基本都是侍奉女帝左右,就算上朝之後劉姐也不可能出宮認識秦豐去。


    那還有誰能讓劉姐出麵寫信?反正地位不一般,再說了秦豐跟她到底什麽關係誰也說不出清,劉姐到底代表的誰誰能確定?


    所以處理這個事就有些棘手,國師,首輔,簫卓兒看樣子和秦豐關係也不錯,張祿算不上什麽人物,但是他們去教司坊多少也得給個麵子,現在加上劉姐的信。


    隻希望那些歹人沒幕後主使,沒有什麽背景,即使有隻要牽扯不大就好處理。


    話說秦豐這邊離開九門提督衙門,先是和趙孚說了感謝的話,趙孚嘴角抽動,最後還是忍住了,最後說了一句先迴家休息去吧,老夫還有公務處理。


    和玄靈子打個招唿就離開了,秦豐知道這是暗示自己這裏麵有小凝的麵子,趕緊迴去看看小凝。


    玄靈子拍拍秦豐肩膀,沒有多說什麽,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見。


    秦豐和玄靈子之間可以說相互牽連,利益中的利益,玄靈子一個國師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了。


    張祿倒好說,知道秦豐如今需要休息,主動過來和秦豐說先迴去休息一天,隻要安全了就行,秦豐知道剛才張祿在衙門口故意說話幫自己,所以也是點頭說著:“副坊主感謝掛記,放心。”


    這一句放心算是讓張祿吃了定心丸,於是拍拍秦豐:“行,那我就安心了,你先迴去,其餘的不用你操心。”


    說完張祿也走了,留下秦豐和簫卓兒等人,他們此刻是最放鬆的,雖然有很多話要說,但是也得迴去再說。


    “小凝,小凝在哪呢?”秦豐一進門就喊了起來。


    隻見一個人影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一把撲倒秦豐身上,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帶著哭腔說著:“大哥,你去哪了?我以為你都不要我了!”


    秦豐放下小凝,撫摸著小凝頭發笑著說道:“哪能啊,大哥怎麽會不要你呢,這不是迴來了啊!你先別哭,去買酒買菜做飯,晚上一起吃頓好的,我先去洗個澡,這渾身都臭了。”


    小凝聽到這話破涕為笑,仔細看看秦豐除了髒兮兮和臭烘烘的,別的沒什麽事,於是點頭答應,不過下一刻就有些不好意思得說著:“大哥,家裏沒錢了……”


    沒錢了………我有啊,秦豐剛想掏錢但是又想起自己身上的錢都讓趙業和周良拿走了,沒錢還吃什麽。


    這時候簫卓兒笑著說著:“你們別麻煩了,這頓我請,你先收拾一下,我讓鐵鷹他們先去買。”


    秦豐感激的看著簫卓兒,抿抿嘴說道:“那就不和簫將軍客氣了,迴頭我再請。”


    猶豫一下又說道:“晚上請簫大人一起來吧!”


    秦豐說這話是迴來路上聽簫卓兒說了,這幾天它姐姐沒少出謀劃策尋找秦豐,她姐姐功勞可不小。


    眼下是緩和兩人關係的時候,秦豐害怕簫如兒拒絕,所以猶豫的讓簫卓兒去說。


    簫卓兒自然明白秦豐的用意,於是點頭答應了。


    等秦豐洗漱完又迴房間閉眼休息了一會,等宋鍾來叫他才發現天色已經開始暗了下來。


    來到客廳一看人都到齊了,不但到齊了還多了一個。


    多的那個人正是那個拿刀的瘦高男子。


    秦豐有些高興,不過沒顧上和他說話。


    “簫大人,好久不見!”秦豐先和簫如兒打起來招唿。


    簫如兒此刻才明白什麽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聽到找到秦豐的時候她是多麽高興,在剛才見到秦豐出來的時候是多麽歡喜。


    簫如兒壓抑住喜悅,裝作很平靜冷淡的說著:“嗯!”


    秦豐見她這麽冷淡也不惱,很真誠的看著她說了一句:“謝謝!”


    這一句話差點讓簫如兒破防,簫如兒看著秦豐,感覺眼睛想流眼淚,於是別過臉躲閃開來。


    隨後秦豐示意眾人趕緊坐下,飯菜都擺好了,直接坐下吃就行。


    不過大家還都沒動筷子,知道秦豐有話要說,於是靜靜等著。


    秦豐拿著酒杯站起來:“我秦豐感謝大家,感謝大家這幾天為了我奔波勞累,謝謝大家為我擔心,更感謝大家找我,救我,我幹了。”


    秦豐說完就一仰脖喝下去了,然後又給自己倒滿一杯,對著那個瘦高男子說道:“我看出來這位兄弟幫了不小忙,還不知道怎麽稱唿?”


    那男子還沒說話,宋鍾大嗓門就說起來了:“他叫牛起!”


    秦豐剛想說話,坐在旁邊的簫如兒皺著眉說道:“牛起?北刀秋水的徒弟?”


    宋鍾哈哈一笑,拊掌說道:“簫大人厲害,之前叫出我的經曆我以為是我太出名,如今這位牛老弟一說名你就能說出他的底細,厲害。”


    北刀秋水秦豐聽說過,這人竟然是他徒弟,看宋鍾大大咧咧的樣子,估計他早就查清楚了,至於簫如兒如何知道,則是因為每位修行者必道需要在朝廷這登記,所以簫如兒知道這些也不怪。


    秦豐連忙舉著杯子說道:“哎呀,大名鼎鼎的秋老前輩的弟子啊,失敬失敬。”


    說完一杯酒下肚,那高個男子同樣舉起杯子也喝了下去,不做作的樣子讓秦豐不禁喜歡。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牛起緩慢的說道,隻不過這聲音實在有點小,如果是比較吵鬧的地方秦豐還真聽不清他說什麽。


    秦豐見他不是啞巴,瞬間來了興致,他可是有太多問題要問了,剛要問就聽到邦邦邦的敲門聲。


    在場人都看了一眼,誰啊?該來的都來了。


    宋鍾腿腳快,這又是他家,於是得到秦豐肯定眼神後立馬出去開門。


    沒過一會宋鍾帶著一個女子進來了,秦豐一看,趙霞竟然來了,看到秦豐的那一刻,趙霞一臉的歡喜掩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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