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豐來到皇宮門口,高太醫這個老太太早就等候秦豐了。


    見到秦豐也是很高興,拿著令牌就帶他進去了。


    秦豐還以為會走偏門或者打個招唿啥的,結果直接就進去了,這讓秦豐對高太醫有些另眼相看。


    高太醫幾十年行醫,為人不拉幫結派,對待病人都是盡心盡力,另外就是醫生在古代還真沒幾個人敢得罪。


    尤其是高太醫這種院判,地位不低醫術又高,深的朝廷內外的信任,所以她一般出入皇宮檢查還是很放鬆的。


    況且高太醫還提前打過招唿,民間杏林高手來太醫院探討,這事能是他們管的了的?


    來到太醫院讓秦豐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有兩個人等著他們,上來一番介紹才知道是兩個副院判,歲數也都不算小了,最年輕的都50多了,兩個老頭。


    高太醫是對這倆人說過秦豐另辟蹊徑,獨創一門新的醫學,涉及到開刀,縫合,對於一些簡單的病症可以快速治療。


    高太醫可以說一針見血指出西醫的優勢,快,準,顯然她這個年紀接受這些可以說很難的。


    說實話兩個副院判不是太相信,開刀?縫合?聽都沒聽過,比修仙更玄幻。


    閑話沒有多說,高太醫顯然是實幹型的,直接領著秦豐就準備開始。


    秦豐懵了,啥意思?自己不會啊,自己又不是醫生,這能自己動手嗎?


    不過在三人注視下秦豐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戴上口罩,換上衣服,把手套帶上,拿起手術刀。


    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昏迷的兔子,秦豐不再猶豫,先將兔子毛刮掉。


    然後手起刀落,輕輕在肚皮上劃開,這刀很快,一刀就劃開了,血一下就流了出來。


    秦豐感覺胃一陣翻騰上湧,拚命壓抑,但是隨之而來的問題也來了,劃開的肚皮沒有東西支撐。


    腸子犢子內髒此時全都裸露出來,這時候張副院判忍不住了,哇的一口去一邊開始吐了起來。


    秦豐佯裝淡定,雙手翻開刀口,也不低頭,雙眼往上瞟,嘴裏說:“這是兔子的內髒,和人差不多,我們吃下去東西之後順著食道進入到胃裏,然後通過胃消化吸收,再將多餘部分的排到腸子,最後再排出。”


    秦豐已經快支撐不住了,血肉模糊的,真的,沒有學過醫,也沒心理準備的普通人,見到這種情形真的很難不吐。


    “心在什麽位置,我看看!”高太醫開口詢問道。


    這給秦豐問住了,他哪裏知道,不過為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就算跪著也得裝完了。


    打開胸腔,找了半天終於看到了心髒,一個不太大的心髒,咚咚咚的在跳動。


    秦豐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鬆開手跑到一邊哇哇的吐了起來。


    由於太過難受,緊張的他來不及摘下口罩,用手背往上一提就狂吐了起來。


    中午飯吃的本來就多,現在是有多少吐多少。


    視覺上帶來的衝擊感讓人一時間很難接受,在場的除了高太醫其餘三個人全都吐了。


    等秦豐吐的差不多了,不出意外兔子已經死了,不過高太醫還在擺弄研究著。


    秦豐忍著惡心,拿起針線開始縫合起來,由於這次難受,外加上肚皮全部劃開了,縫的狗屁不是。


    兩位副院判在一邊直搖頭,這和縫衣服有什麽區別?找個裁縫來不更好嗎?


    今天的表演可以說是完全失敗,還是那句話,專業人感專業事,沒有金剛鑽別攔瓷器活!


    看著血肉模糊的兔子,秦豐再一次沒忍住,跑一邊吐了,這更加堅信了兩位副院判的判斷,這人就是一個騙子。


    生病不吃藥,直接開刀,這都不能算庸醫,庸醫還懂點醫術,這完全就是儈子手。


    這有多少病人都得死到手裏,這種技術不如不學。


    等秦豐吐完被請到屋裏,兩位副院判不樂意了,冷嘲熱諷起來,秦豐也有點尷尬。


    秦豐隻能承認:“說實話,我不會手術,但是我懂點理論知識。”


    張副院判直翻白眼:“我當什麽濟世高手呢,鬧了半天不知道從哪看點邪門歪道,跑到太醫院來賣弄。”


    另外一個人也是點頭表示同意,唯獨高太醫不說話,隻是捧著茶杯看著他們三人。


    沒辦法,誰讓自己不懂呢,現在就算再長出來兩個手也不會啊,不過秦豐還是繼續說著:“我說的是真的,很多病通過手術就可以治愈,雖然我不會但是我真的見過。”


    比如心髒,肺,胃,甚至是腦袋裏麵長瘤也可以開顱去掉。


    說到這高太醫也懷疑起來,秦豐壓根就不是什麽杏林高手,這不是說胡話嘛?腦袋打開了動刀?


    不過高太醫脾氣好,不像旁邊兩個人已經開始瞪著秦豐了,“那我問你為什麽剛才給兔子開刀,你把毛去掉呢?”


    這事秦豐知道:“按正常流程是剃毛之後需要消毒,是為了清潔皮膚,防止手術過程中感染。”


    “而且另外咱們是為了解刨一個兔子,看看它體內的情況,並不是真正治病,可以說一個醫生窮奇一生也很難參悟一個器官。”


    “如果想要治療一個病,那就需要先研究一下它的狀況,正常情況是什麽樣,病變了什麽樣?使用什麽藥物,需要通過大量的實驗來積累這些事情。”


    這話還算中肯,沒有胡說八道,在場幾個人臉色稍微好了點,不過兩位副院判顯然不願在聽這胡話了,拱拱手表示有事先走。


    高太醫思索著秦豐的話,良久之後問到:“你說腦子有問題也能治?”


    秦豐點點頭又搖搖頭:“有些能直,有些不能治,這得看具體情況,也不一定開刀治療。”


    高太醫又詢問起秦豐別的問題,而出門的兩個副院判此時正跪在門口說著話,來的人正是女帝。


    原來是女帝中午吃過飯感覺有點不消化,下午需要去問詢皇太女功課,等問完之後路過太醫院就順便來太醫院看看,開服藥吃吃。


    剛好到門口的時候遇到了兩個人,“陛下,臣隨你迴宮給您診脈再開藥吧!”


    女帝擺擺手:“來都來了,也是路過,省的你們跟著朕折騰了,進去給調理一下就行。”


    兩個副院判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起身帶路,“怎麽了?你們太醫院好像不太歡迎朕啊!朕連太醫院的門也進不去了?”


    女帝不怒自威的一番話嚇得兩人連忙否則:“陛下,不是不讓你進去,是,是,是院判大人請了一個庸醫來談論醫道,當著我們麵殺了一隻兔子,現在還沒來的及收拾,怕您進去了嚇到您。”


    庸醫?院判高太醫請的?旁邊的劉姐立馬開口:“哪來的庸醫?高大人怎麽迴事?是不是被人騙了!”


    這話其實是替高太醫開脫,兩人也是點頭稱是,說叫什麽秦豐,中等個,有點黑,說什麽會開刀治病。


    女帝坐在轎攆上眉毛一挑,庸醫就是他?嗬嗬,不寫詩了,改行當醫生了,騙到太醫院了。


    於是女帝來了興趣,於是趟兩人將事情始末說一下,這兩人也不敢隱瞞,於是就說了一遍。


    女帝聽的都快樂死了,想笑又不能笑,張副院判咬著牙恨恨的說道:“此人就是一個騙子,徹頭徹尾的騙子,說什麽頭也能打開,這不是庸醫嘛!”


    既然秦豐在裏麵,女帝就不進去了,於是說道:“既然院裏有汙穢之物,朕就不進去了,你們隨朕迴去悄悄吧!至於那人是不是騙子,讓你們院判自行處理吧!”


    於是女帝起駕迴宮,路上想起剛才的話,心裏不禁好笑:這色鬼不但色膽包天,而且還膽大妄為。


    裝什麽不好,非要裝醫生,開刀?縫合?聽著挺厲害的。


    如果知道自己是皇帝了,肯定倆人就會生疏,這麽一個有意思的朋友沒有,她肯定會不高興的。


    想著想著女帝神色有些黯然失色,太多的事情需要她操心,感覺很累。


    忽然想到了秦豐不是約她嘛,那就在皇宮和他見一麵,和他聊聊天,解解悶也是不錯的。


    有了這個想法,女帝就揮之不去的想快點辦妥此事,等迴到書房女帝悄悄吩咐劉姐。


    劉姐何等聰明,立馬出門去安排起來,把周圍的人全都換成最心腹的人,連同地方,還有秦豐那邊全都親自安排。


    這邊的秦豐不太好過,看著沉默的高太醫,秦豐這次真的有些出醜,早知道就不約今天的事了,現在別說麻醉劑了,都快沒臉呆下去了。


    高太醫從那會雜七雜八的問完就開始來迴在屋裏踱步,似乎有些憂心,最終扭過頭盯著秦豐聞到:“那國師的病能治嗎?”


    國師的病?秦豐震驚的看著高太醫,開口問到:“哪個國師?什麽病?”


    可以看的出高太醫說這些話下了很大決心:“我和你說說症狀,你給看看能否醫治。這事不管結果如何,你應該懂的。”


    秦豐咽了口吐沫,這種秘聞他真不想知道,因為知道的越多越危險,不過看著高太醫真誠的眼神,秦豐隻能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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