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雷聲預示著這場雨很急很大,帝都城內的人很快紛紛迴去,空蕩的街道上隻有雨點濺落的聲音,黑壓壓的雲外加又急又大的雨使得可是條件很低。


    秦豐已經不在乎雨大雨小了,因為他此時渾身已經濕透了,身上剩下的半吊錢剛才去客棧問了壓根不夠。


    可能有人會問為什麽不去教司坊,秦豐從簫府出來時壓根就沒問教司坊怎麽走,出來之後問過路人,不過路人看他黝黑又是一身粗布敞開大衫,活脫脫一個苦力汗,就這打扮掙點錢還不如去青樓逍遙快活呢,畢竟那裏便宜,至於教司坊10兩銀子也隻是夠喝個茶,別的想都不用想,於是帶著鄙視的眼色還勸解了秦豐一番,這給秦豐弄的哭笑不得,後來的雨又急又大,哪還有人搭理他。


    秦豐漫無目的隻能先躲雨,誰知道雨越下越大,帝都這麽大,壓根就沒有人人收留秦豐,那些大戶人家的門敲開之後無一例外都拒絕了,門房的人可不管秦豐為啥不迴去,他們生怕收留秦豐之後再出的意外,雖說家裏都有個看家護院的,萬一秦豐真是壞人,就算是驚動到了主人他們也吃罪不起。


    “寶靈觀。”秦豐站在一個門簷下念了出來,這似乎不是民宅好像是一個道觀,不知道有沒有人在裏麵。秦豐漫無目的的走到一個這個地方,在門口心裏想,猶豫了一下,還是敲起了門。


    當當當,當當當,砰砰砰,砰砰砰,秦豐從最開始的敲門變成了用拳頭錘門,因為雨聲太大,他敲了好一會愣是沒反應,隻能換成拳頭,希望聲音大點能讓裏麵的人聽到。


    錘了好一會還是沒人開門,秦豐放棄了,打量了一下門口,心想要不就在門口湊合一宿。


    剛靠著門坐下,吱的一聲門開了,秦豐一迴頭,正好一個閃電下來,照的整個帝都都亮了,開門的人正好和簫豐一個照麵看的清清楚楚。


    “大叔!”秦豐驚訝的叫了出來。


    門口那人半黑半白的頭發,一雙劍眉,消瘦的雙臉,灰白的山羊胡,正是那天秦豐見到的怪老頭。


    秦豐對他印象頗深,這怪老頭輕易斬殺兩人,另外精明的從秦豐這裏要了不少玻璃球,還指點秦豐修行,當初秦豐還想拜他為師,老頭一句話就斷了秦豐的念想,此刻見到怪老頭,秦豐是格外欣喜。


    老頭先是疑惑的看著秦豐,隨即閃身出來左手食指和中指做出一個劍手勢,一聲道號喊出來:“無量壽福。”


    秦豐看著一身灰衣頭插木簪念著道號的怪老頭,想起來那天他也自稱貧道,此刻哪裏還不明白,於是連忙起身做出同樣的手勢,嘴裏說著:“道長吉祥。”


    “道長還記得我嗎?不記得也沒關係,您看雨這麽大,能不能讓我進去避避雨?”秦豐又開口問著。


    怪道長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秦豐,很稀奇的看著他,驀然點點頭,閃身讓出一個位置,讓秦豐進去了。


    秦豐隨著怪道長進入的偏殿,進門一看就是居住人的房間,但是屋裏彌漫著濃烈的藥味,差點沒給秦豐嗆出來。


    秦豐忍著藥味找地方先脫了濕透的上衣,擰出水就找地方搭了起來,怪道長此時也弄了一碗熱水還有一身粗布灰衣進來。


    秦豐見狀連忙稱謝,然後自顧自喝起水又換起衣服來,剛換好衣服秦豐本想再次稱謝,誰料剛才一直盯著他的怪道長一拍腦門,嘴裏驚唿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哪個讓我玩你球的人。”


    一聽這話,秦豐下意識雙腿一緊,心裏嘀咕到:什麽讓你玩我球,是玻璃球好不好,這話讓人聽著浮想聯翩的。


    心裏想的不敢說出來,不過嘴上說著:“道長客氣了,小小東西不值一提,倒是不知道道長竟然居住在帝都京城,敢問道長怎麽稱唿?”


    怪道長一愣,嘴裏問著:“你不認識我是誰?也難怪敢來寶靈觀。貧道人稱玄靈子,你可聽過?”


    秦豐一愣,麵露尷尬,聽這老道說的好像很有名似的,但是自己確實沒聽過啊,於是帶著歉意說:“道長大名鼎鼎,可惜在下出身鄉野之地……”


    老頭一愣,稀奇的看著秦豐,好像發現好玩的東西一樣,竟然還有沒聽過他名字的人,頓時來了興趣。


    “你這話半真半假,要說真你說話語氣倒不像假的,要說假你上次被人追殺,那級別可不低,能和這樣的人扯上關係可不是什麽鄉野出身。”玄靈子一語道破秦豐的話還有出身。


    秦豐也是避重就輕的問著:“上次道長說要找人,找到了嗎?”


    這次玄靈子沒料到對方會如此問,然後點點頭,卻不再說什麽。


    倆人又沉默下來,秦豐對老頭充滿了好奇,修為高,看樣子還是很出名的人,於是也是謙虛問著:“聽道長意思應該是很出名人物,敢請道長講講。”


    玄靈子一笑:“我什麽身份就不和你說了,以後你肯定會知道的。不過你兩次落難,都是我救你了,說明咱們還是挺有緣的,希望以後知道我隻會也能像現在這樣無拘無束和我說話,沒事多來和我這個糟老頭說說話。”


    秦豐一聽這個起身立馬行禮,嘴上說著:“道長哪裏話,在下得道長倆次相助,銘記於心,隻要道長願意,在下願常來叨擾道長,還望不要嫌棄。”


    玄靈子也是滿意點點頭,然後說著就拿起一碗湯藥喝了起來。


    秦豐見玄靈子喝了藥就開始入定,無聊的他站起身開始四處轉悠起來,這是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道教的人,不知道和自己那個時代有什麽區別,於是開始四處轉悠看了起來。


    秦豐越看越驚奇,這和自己那個時代的道教幾乎一模一樣,裝扮還有桌子上的經書,隨手翻開的內容也差不多,這讓秦豐嘖嘖稱奇。


    “小友看來對道經頗感興趣啊!”玄靈子看著秦豐說到。


    秦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帶著疑惑的問著:“道長,怎麽不見道德經?”


    “道德經?那是什麽經?”玄靈子不解的問。


    秦豐一愣,道德經沒有?這,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啊!於是秦豐支支吾吾的開始解釋:“那個,就是,我也是聽人說有本書叫道德經,我看有個道字以為是道教的經書呢,這不是沒見到所以隨口問了問。”


    “道德經,這名字確實挺像我們道教的書,書裏麵什麽內容?你是在哪聽說的?”玄靈子來了精神,有些興奮的問著秦豐。


    秦豐無奈,隻能半真半假的開始說著:“偶然聽一個過人說起過,內容我倒是聽過一次,不過我腦子笨就記住了開頭,剩下的……嘿嘿。”


    玄靈子催促著秦豐快點念出來,秦豐無奈,就把開頭那幾句念了出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道長不好意思,我就記住這幾句。”


    玄靈子聽完秦豐念完這幾句皺著眉思索著,嘴裏不斷的重複著秦豐剛才的話,沒一會就站起來一邊走一邊念叨,秦豐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這自己不懂,亂說什麽,這老道可不好惹,真要是讓自己背誦全篇,去哪找?上學時候還是感興趣讀過兩遍,開頭隻不過是順口才記住這麽幾句,這也不是考試重點,又有幾個人能記住全篇。


    沒一會玄靈子走到秦豐麵前,兩眼放光的問著秦豐:“這是什麽人所做?全篇又在哪?你是不是真的聽過全篇?”


    秦豐瞅著這老道有點兇神畢露的樣子,知道自己真說錯話了,隻能硬著頭皮說:“一個自稱叫老子的寫的,全篇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雖然聽過全篇,但是我真的就記住這幾句,後麵的我要是知道能不告訴道長您嘛?”


    玄靈子點點頭,來迴又開始走動,似乎是有什麽心煩事,終於一跺腳,然後盯向秦豐說到:“你既然聽過全篇就行,你隻需要修煉到煉神階段自然迴想起來,以前你記不住的事情你全都會想起來,你我難怪有緣,這即是你的機遇,也是我的機遇,說,你想不想提升修為。”


    秦豐聽完一臉不敢相信,我這是穿越光環附體?不過秦豐還是按耐住欣喜,謹慎的問著玄靈子是不是有什麽副作用?他可不想和葵花寶典一樣,付出二兩肉或者別的。


    玄靈子一臉不屑,翻箱倒櫃的拿出一個瓷瓶,打開倒出一個黑乎乎的藥丸,有些不舍得看了看,然後往秦豐手裏一放,“喏,拿好,這可是老道我的命根子,便宜你了。”玄靈子有些不舍得說著。


    “命,命根子?”秦豐艱難的咽了口吐沫。


    “對,光是這裏麵的雪蓮就需要最少就要百年份量以上,其它藥材也是珍貴異常。”玄靈子肉疼的說著。


    秦豐送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想歪了,不過秦豐剛想問準備怎麽用的時候,玄靈子一推秦豐手,手裏的丹藥隨著手直接扣到嘴裏,額……有點噎,秦豐沒反應過被噎了一下。


    緊接著身上一涼,上衣和褲子同時掉落,秦豐剛想唿喊,玄靈子一揮手門就開了,然後耳邊傳來風聲和雨聲,秦豐一絲不掛的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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