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豐索性不想了,先吃飽喝足再說,自己都這樣了,還怕誰,走一步算一步,再說了豪氣衝天的詩得配上豪氣之人,惺惺作態幹什麽,想吃就吃,上前就要把那烤羊腿弄下來吃,簫如兒喊了一聲:“慢。”,走上前伸手也要將這個羊腿弄走,秦豐知道這就是在找自己麻煩,於是一轉眼,自己也要惡心惡心她,呸呸呸呸呸幾聲,整個烤全羊全讓秦豐吐了口水,秦豐吐完一臉得意的看著簫如兒。


    簫如兒臉上鐵青,沒有想到秦豐會如此無賴,更沒想到秦豐會反抗,但是似乎想到了什麽,於是看向那幾壺酒,伸手就要去拿,與此同時秦豐從簫如兒目光中也想到了,直接伸手一推,幾個酒壺嘩啦一聲掉到地上,但是簫如兒眼疾手快,又是修行者,還是有一壺酒沒有被摔到地上,穩穩的被簫如兒抓在手裏,簫如兒得意的看著秦豐,淨是嘲諷之色,或許感覺還不過癮,把壺蓋拿起,當著秦豐麵喝了起來,墩墩墩三大口,喝完哈哈一笑,又把酒壺不屑的扔到地上,眉毛一挑,甚是得意,扭頭迴去了。


    在場眾人看著兩人好似小孩一般爭搶東西,不由得好笑,但是畢竟是郡守,隻能強忍著,連簫卓兒都有些驚奇,自己姐姐比自己還幼稚,這種舉動很久不見了,別人不敢笑,但是簫卓兒敢,於是哈哈笑著,這讓簫如兒不由得臉一紅。


    秦豐扯下羊腿,想了想走到宋鍾桌子前,帶著歉意開口:“在下想與宋公子把酒言歡,還希望宋公子不要嫌棄。”


    宋鍾早就想結識秦豐了,自然表示歡迎,甚至是親自給秦豐倒上酒,小清和黑瞎子相互對視了一眼,拿起酒杯酒壺也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也不問宋鍾,直接坐下,索性宋鍾對著兩妖沒有歧視,便沒有多言。


    “秦公子,今日我真是大開眼界,尤其是那首滄海一聲笑,更是唱出我等修行人的江湖之情,深感欽佩啊!”宋鍾舉著酒杯,說完一仰脖喝了下去。


    秦豐也是迴敬一杯,放下杯子拿起羊腿就吃,小清在旁邊就弱弱的說:“秦公子,不知道今日是否還有大作,我可是滿心期待。”這話一說完,黑瞎子兩眼放光,自己雖然腦子不好使,但是對於真正的文人才子是很欽佩的,故而秦豐一手舞劍,一邊賦詩,讓黑瞎子心裏喜歡,雖然自己是個大老粗,但是尊重文化人是他的準則。


    秦豐一邊吃,一邊琢磨,三首詩引來好幾波人,而且肚子裏存的不能這麽輕易抖出來,就算拿出來也不能拿出特別有名的大作,這就有點犯難了,看著黑瞎子這黝黑的皮膚,比自己還黑,不由得高興,突然想起一首打油詩,於是笑了。


    宋鍾一看秦豐笑了起來,感覺有戲,於是著急開口:“秦公子可是又有新作?”


    簫卓兒在旁邊桌子上雖然沒有說過話,但是也是全程聽著他們的對話,聽到宋鍾的話,也是看向秦豐,雖然秦豐的詩確定是大作,但是畢竟不是親眼所見,而且剛才的那首滄海一聲笑雖然不是俗品,但是不符合她這種邊疆將士,所以聽到交談,也是側耳傾聽,女郡守簫如兒則是神情有些古怪,不知道在想什麽。


    “別人騎馬我騎驢,仔細思量我不如。等我迴頭看,還有挑腳漢。”秦豐慢慢念了出來,這首詩不是什麽大作,但是符合大眾,因為人都是往前看的,看到好的,但是從來都是自動忽略比自己差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這是眾多人的處境,但是看問題角度需要不一樣,如果懂得滿足,或許心態就不一樣,人就是這麽奇怪。眾生百態,萬紫千紅,或許當你換一個想法,就是不同的人生,遇到問題換一個方式或者角度,或許就能解決。


    當然也不是說你欠了2萬塊錢,看到別人欠了5萬,你就想別人欠5萬都不愁,自己發什麽愁,該努力還是需要努力,畢竟生活是往前的,人也是要朝前走的。


    這首打油詩在座的都聽到了,全都細細品味,諸如黑瞎子則是一臉懵,連連搖頭嚷嚷著說:“想騎馬也去弄一匹,驢本來跑的就不快。這詩聽著沒意思。”


    宋鍾也是在迴味,秦豐看著他,尋思這人雖然其貌不揚,但是人品不錯,名字最有意思,給人送終,估計能耐不低,可是就是沒法加個微,要不然以後可以經常聊聊,至於小清,他現在虛與蛇尾的應付著,就怕下一刻聽到他們說想吃人肉,那個簫將軍挺出名,剛才還提醒自己,比她姐姐強多了,有機會也要多拉進一下關係,至於……沒等秦豐想完,宋鍾說話了。


    “我這次奉命出來遊曆,能認識秦公子真是幸事,剛才一番話讓我有所悟,想起修行,如今的我確實有點著急,這還得謝謝秦公子。”宋鍾大嗓門說著。


    秦豐看著宋鍾感覺奇怪,這是哪跟哪,怎麽還扯上修行了,不過嘴上還是客氣著說:“宋公子太客氣了,我與宋公子一見如故,以後不用一口一個秦公子,喊我一聲秦兄弟,我也高攀一下。”


    宋鍾大喜過望,接著話說:“秦公子果然爽快,不如這樣,你我結為兄弟如何?”


    秦豐眼睛一亮,心思一轉,馬上接口:“求之不得,我二十六,宋大哥,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秦豐順著梯子往上爬,生怕對方反悔,看宋鍾一副老成的樣子,立馬喊起了大哥,說起了那些結拜的口頭語,不過他心裏很是誹議,劉關張桃園結義還不是同一天沒得,老大當了皇帝,老二老三給老大打工,也沒見同富貴,不過眼前還隻能用這詞,主要是感人。


    “秦大哥,兄弟我才二十二,你才是大哥,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宋鍾糾正著秦豐,說著就衝秦豐單膝下跪,咚咚咚三個頭磕下去,秦豐連忙上前拉起來,稀裏糊塗的多了一個兄弟,還是一個高手,心裏那個美啊,不自覺的感覺腰板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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