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的時間,就連丁錚都有些詫異,郝東燃這個家夥居然每天一大早就會來訓練場,甚至沒等陳小北到達,自己就已經開始訓練。


    “你的乖戾之氣太過濃鬱”


    “要把之前的事情看淡,才能重新開始”


    陳小北站在郝東燃的遠處微微搖頭。


    郝東燃低頭笑了笑沒有說話,戾氣太大這一點他自己明白,口無遮攔,點火就炸。


    甚至就連之前的戰鬥,也都是用一些瘋狂的方式,沒有辦法時勢造就了他現在的性格。


    誰都想侃侃而談,笑看人間,可他做不到,隻要迴憶起涪陵那張臉,心中仿佛就有一團火始終不願熄滅。


    “所以,現在神跡手的瓶頸是因為我的戾氣麽?”,郝東燃深吸口氣,緩緩睜開雙目,從吐納之中清醒過來。


    “有一部分,畢竟你的心始終都靜不下來,你需要安靜”


    “唯有在絕對的鎮定下,才能將神跡手的速度發揮到極限,若是暴怒,乖戾,瘋狂,無法平息那你的學習古法的緣分也就到了”,陳小北道。


    郝東燃不解的微微皺眉。


    陳小北看出他的疑惑,拿著一杯水慢慢坐在郝東燃的麵前道:“要做到,身靜、心靜、意靜三合一為一整體的靜”


    “首先要求全身內外一起放鬆,因為人全身由206塊骨頭,,四百多塊運動骨骼肌及各內髒器官等組成,都受大腦皮層,神經中樞,及末梢神經的支配”


    “上下相隨,內外相合,周身上下,四肢百骸,肌膚筋骨都必須均勻連貫,手眼身步法十分協調的一氣嗬成,是靜中觸動猶靜的動靜結合”


    “唯有,靜”


    “先做心靜如水,平淡而言”


    說罷,陳小北輕輕晃動水杯,波紋竄動,內在開始旋轉,但是她鬆開手後,這杯水又在慢慢平複,雖然速度並不快,但最後的結果已經十分明顯。


    “我幫你一次,剩下的看你自己”,陳小北微微一笑,恬靜儒雅的雙眸緩緩閃動,隨著手指落在郝東燃耳後。


    一按安眠穴,瞬間內勁湧入。


    十幾分鍾後,陳小北微微皺眉退後幾步,就連遠處的很多人都看向這邊。


    隻見郝東燃半個身軀都被冰晶覆蓋,絲絲涼氣靠近如同冰窖一般,那臉頰上的冰晶麵具恍若一名女子,儒雅安靜。


    跳動的左臂開始呈現不規則的抖動,陳小北眉頭越發緊湊,因為她在郝東燃昏睡的身體上,察覺到了危機感。


    “所有人...暫停訓練...出去”


    陳小北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訓練場內所有戰士全部匯聚目光。


    玄女,宋楠麵露擔憂之色,輕身過去問道:“他怎麽了?”


    “不清楚...但是不太對勁,我剛才將他催眠,估計在夢中他看到了什麽,應該是心裏麵的陰影...”,陳小北抬臂示意。


    “這裏留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情況不對,我會將他從催眠的夢境之中拽出來”


    可話音剛落,陳小北就發現郝東燃身上的冰晶居然開始呈現病毒似的傳播,腳下木製地板瞬間被寒冰覆蓋,而速度非常快。


    不等反應,訓練場內一千二百平米的地麵,已經變成了冰麵。


    雖說剛剛入秋,但是如此寒冷的溫度,還是令很多人打起了冷戰。


    郝東燃那抖動的左臂瘋狂暴漲,瞬間撐破衣袖,赤紅一片,汗毛如同倒刺根根豎起,臂膀足有三尺粗。


    粗大的血管高高隆起,猙獰的手掌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令人望向生寒。


    在暴走的左臂揚起的瞬間,陳小北動了。


    左手成爪支在胸前,右手成拳橫在身後,臨腰墊步,瞬間到達郝東燃麵前。


    身後那粗大的辮子,宛如蟒蛇一般晃動,隨後右拳如電,順勢拉弓猛地搗了出去。


    被冰晶覆蓋的木製地板,隨著郝東燃身形暴起被陳小北一拳推出去三十多米,而那恐怖的左臂居然毫發無傷。


    “強化係?!”,陳小北微微皺眉再次衝出,她不知道郝東燃的夢境之中看到了什麽,但是居然能引出他體內的其他力量,還真是令人詫異。


    可那些冰晶明明就是自然係的力量,而為什麽他還會有強化係的左臂?


    玄女虛空一抓,那準備暴起的郝東燃瞬間就被周圍看不見的牆壁禁錮,輕聲道:“我見過一次,打碎手臂應該就會好了”


    陳小北會意,那皎潔的身影在冰晶的地麵上如同一個舞蹈的精靈,唯有殘影留在原地翩翩起舞。


    古有言,體輕能為掌上舞,放在陳小北身上絲毫沒有任何突兀,那翩翩身影踩踏而升,一擊肩井穴,二來太淵穴,三寸曲池穴,隻聽哢嚓一聲,那恐怖的左臂竟然發生龜裂。


    陳小北一鼓作氣臨腰抱住郝東燃的左臂,用力一扯瞬間赤紅色鮮血灑滿周身。


    頂肩,壓在郝東燃的腋下,陳小北猛擊穴位,才讓郝東燃身體的戰栗停止,輕聲道:“抱歉,看來是我了解的太少了”


    放平郝東燃的身體,陳小北歎了口氣,自己跟郝東燃不一樣,從小就跟在師父身邊學習,本就沒有任何雜念,又有何需要驅除雜念呢。


    可郝東燃不一樣,他們從l市一路拚殺迴來,所經曆的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


    若是催眠就能讓他平複內心,那倒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幸虧沒有出現什麽大亂子,不然自己也不好迴去交代。


    “你真的這麽喜歡喝酒?還是說喜歡讓我陪你喝酒?”


    “還是說,你喜歡我?”


    “沒辦法,我的魅力就是這樣,攔都攔不住就跟發射信號一樣”


    雨水一滴兩滴濺起漣漪,再次讓他站在了那三號線地鐵的廢墟之中。


    抹去劉茹嘴角那帶著笑容的鮮血,輕輕放在口中品嚐,瘋狂的冰晶爬上瞳孔,撩動眉梢。


    我們喝醉了酒,我親了一下微風,風向你撲麵而來,你害羞的臉,映紅了晚霞。


    深夜。


    郝東燃幽幽轉醒,睜開眼就看到了還在注視自己的玄女。


    “醒了”


    “恩...”


    “再睡一會吧,很累不是麽”


    “我好像也有能力了”,郝東燃道。


    “我知道,很美,我雖然沒有見過她,但是也能想象出來”,玄女伸出手,搓了搓郝東燃的臉頰道。


    四合院的花園內。


    玄女陪著郝東燃一同走了出來。


    郝東燃深吸口氣,看著自己的右手輕聲道:“劉茹”


    那一層層冰晶如同鎧甲一般,從他的指甲開始蔓延,手臂,肩胛,雙手,雙腿,直至臉頰上凝聚出一張半麵的冰晶麵具。


    郝東燃深吸口氣,這些冰晶觸及到空氣都能產生絲絲寒氣,可他卻感覺不到任何寒冷。


    右手虛空一抓,空氣之中的水凝子開始凝聚,一把長五尺,寬兩指的冰刀握入手中。


    輕輕一揮,周身五米內出現了冰風,就連山石都被瞬間冰封。


    玄女會意,虛空一抓,那被冰凍的山石景觀瞬間碎裂,一塊接著一塊堆積在水池之中。


    “我覺得,你應該是可以掠奪能力”


    “而她的能力,是死亡後變成了無主之物,而你恰巧又可以吸收,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玄女認真的想了想,唯有這個答案才能解釋。


    “是麽,所以她還在用另外一種方式,活在這個世界上”,郝東燃略有沉吟,看著手中的冰刀有些苦澀。


    “算是吧,畢竟你不叫她的名字,這冰晶也不會出現,也可以說這個能力並不屬於你,而是她送給了你”,玄女一笑,靠在郝東燃冰晶消退的肩膀上。


    郝東燃的這一變化,很快就讓丁錚她們開始研究。


    但是還如同之前一樣,根本就毫無頭緒,誰也沒有辦法解釋郝東燃身上的變化到底是怎麽迴事。


    不光擁有強化係的手臂,還有自然係的控冰能力,不光是華夏,其他國家也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但是轉念一想,全球都沒有男人出現適應病毒,放在郝東燃身上又顯得有些合理。


    這天不就是,喬杉又抽走了郝東燃四鮮血,準備做下一波的實驗和解析。


    而他則是迴到了訓練場跟陳小北繼續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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