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嗎?”,玄女的聲音還是如同往日一般,清泉流過讓人不自知的就覺得十分舒服。


    郝東燃鑽出被窩道:“我?我哭什麽,我有什麽好哭的”


    這般廉價的解釋讓玄女走了過去,竟然撩開了郝東燃的被子鑽了進去。


    “我聽得見,還有那些人的聲音,我都聽得見”


    “她們很討厭我嗎?為什麽都要罵我,雖然不說,但是我都能聽見”,玄女縮在郝東燃的懷中,仿佛是一個受驚的孩子。


    “宋楠她們也這樣嗎?”,郝東燃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蓋上了被子。


    “沒有,她們很好,尤其是夜鶯她一直都在掛念著你,隻不過還沒有醒過來”,玄女說著貼在郝東燃胸膛蹭了蹭。


    “所以我剛才哭你也聽見了,我還以為偽裝的很好呢”,郝東燃算是鬆了口氣。


    “聽到了”


    “死了那麽多人,我不想的...”,玄女聲音有些顫抖,生怕郝東燃對她產生什麽怨念。


    “我知道,問題不大,所以你過來就是想安慰安慰我?”,郝東燃咧嘴一笑,手指調皮的向下劃了劃。


    不得不說,玄女簡直就是人間之最,什麽黃金比例在她身上都是狗屁。


    就連那勻稱的肌肉,都異常貼合皮膚沒有一絲多餘,說是吹彈可破,白似梨花帶雨,嬌如桃瓣隨風都沒有任何不妥。


    那抬眼望來的楚楚模樣更是讓郝東燃心神一顫。


    “也有...但是更想要離你近一點,那些聲音...令我心煩”,玄女沒有任何羞澀,恐怕在她眼裏現在二人的行為根本沒有任何不妥。


    隻不過是朋友之間的互訴。


    “有一個遊戲,你想不想試試,可以忘記一切煩惱”,郝東燃邪魅一笑,臉頰有些不自知的紅潤起來。


    玄女一怔,迷茫的看著郝東燃越發滾燙的臉頰不解道:“什麽遊戲?”


    這一夜,高速站地下的臨時基地內,響透不斷那陣陣波濤洶湧的唿吸聲,讓所有人都在夢中驚醒。


    尤其是宋楠,不敢置信的在床上坐了起來看向聲音來源。


    小腦袋瓜一閃就知道是郝東燃!但是另外一個人又不是她,夜鶯還在治療,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我就知道他會下手,沒想到一天都忍不住...”


    用枕頭捂著頭,忽然發現小芳也醒了過來疑惑的看著牆壁,那雙眼睛仿佛能夠看透牆壁一般的眨著。


    “這不是教壞小孩子嘛!再說了基地內還有很多孩子!太過分了!”


    宋楠想到這裏就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穿著睡衣就推開了郝東燃的房門。


    “一起?”


    “我不是...你們太吵了...對...什麽嘛!別拽我!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丁錚深吸口氣,無奈的看著天花板那跟拆家一樣的動靜,掃了掃臉上的灰土,跑去了喬杉房間準備借宿一宿。


    第二天清晨。


    所有人看到郝東燃的表情都變了,有人暗罵不要臉,有人則是羞澀的打著招唿。


    “下次...時間短一點,吵得大家都睡不好覺...”,喬杉紅著臉,若不是昨天丁錚來的太快了,說不定自己鬼使神差的就過去了。


    “年輕人火力旺,哈哈”,郝東燃哈哈一笑,看著丁錚正在跟機場聯係突然想起什麽。


    連忙問道:“他們還有多久到?”


    丁錚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郝東燃道:“還有一個半小時,怎麽?昨天還沒夠?”


    “不是...”


    “我有個朋友,你們等我啊”,郝東燃瞬間就想起來,還有劉兆豐夫婦呢。


    這要是就把他倆扔在這裏豈不是太缺德了。


    “你幹嘛去?!”,宋楠看著急匆匆的郝東燃跑去停車場忍不住大聲問道。


    “我去接人!馬上就迴來!”,郝東燃找了一輛車,剛準備發動就看到玄女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坐在了副駕駛上。


    “我想玩遊戲”,玄女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郝東燃一愣,心想這家夥還上癮了...解釋道:“晚上,這個遊戲白天沒辦法玩,坐好”


    “反正都上來了,跟我去接人”


    “好”,玄女乖巧的坐在副駕駛,雙眼看向郝東燃的側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很快,郝東燃驅車來到海岸邊,用力砸了兩下防空洞的金屬門。


    許久後,劉兆豐打開門眨了眨眼睛問道:“兄弟咋的了?帶新媳婦過來投奔哥哥了?”


    “還咋的了”


    “換地方,兄弟帶你去京都享福”,郝東燃哈哈一笑。


    立了這麽大的功勞,去了京都至少都得是個官吧,郝東燃跟喬杉聊過,進入戰備動員的國安總部。


    以他的資曆和成就,到了京都都會有嘉獎,到時候安頓一個劉兆豐夫妻還不是綽綽有餘。


    也算是,不讓劉兆豐白白救他兩次,怎麽說也是自家兄弟。


    有好處得想著啊。


    “我去叫你嫂子!”,劉兆豐笑臉盈盈的跑了迴去。


    郝東燃還聽到嫂子要帶什麽,連忙在入口喊道:“嫂子,什麽都不用帶,到時候兄弟我給你們買新的!”


    迴去的路上,劉兆豐夫婦一直都在詢問,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怎麽連城市內的建築都沒了。


    郝東燃也是含糊其辭的解釋了一下,總不能說就是他身旁這位吧,不得把劉兆豐嚇死。


    國安還沒痊愈和蘇醒的戰士,全部坐上了第一架客機,她們要先行到達京都接受治療,也是無可厚非的。


    而郝東燃他們則是坐在了第三班客機之上,第一批和第二批轉移的都是傷者和平民。


    劉兆豐這個老小子倒是雞賊,說什麽也不跟著大客機走。


    最後這批領導班子,還有宋楠劉靈她們,包括郝東燃玄女,劉兆豐夫妻,一共三十七人是最後一班。


    看著窗外的風景,郝東燃心中略有感歎。


    這個生他養他的城市,沒想到經曆了一場病毒之後居然物是人非,小時候經常去的街道,超市,那些熟悉的人也都隨著城市一同毀滅。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自己也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見血不會暈倒,甚至還敢出手殺人的人...


    “世界很大的,不是隻有這麽一個小小的l市”


    “等到了京都你就知道了,沒有改變的人終究會被留下,而你們這群人將是華夏新的血液”


    丁錚瞥了一眼郝東燃,餘味深長的說道。


    郝東燃轉過頭看了一眼丁錚,又看向自己兩側,左邊宋楠靠著肩膀已經沉睡,看樣子昨天累得不輕。


    而右邊玄女也攔腰抱著他,發出細細的鼾聲。


    看到這裏郝東燃會心一笑,暗歎道如果這就是結束,或許也還不錯。


    一個多小時的飛行,終於到達京都機場。


    降落之餘,郝東燃就看到了整個京都的全景。


    說實話,經曆了半年多的末世,如此景色真的很難讓人不覺得安心。


    飄揚的紅色旗幟,仿佛代表了一切,臨近中午。


    還能遠遠地看到如同繁華都市一般的人頭攢動,那些人小小的卻很舒服,因為這才是人間的熱鬧。


    下了飛機,闊別已久的煙火氣讓郝東燃心曠神怡。


    遠處似乎還在焚燒著秸稈還是什麽東西,郝東燃不太清楚但是很熟悉,很舒服。


    沒有了常年盤旋在鼻尖的屍臭味,那感覺心旌飛揚一般。


    停機坪上有七八個人,身穿黑色西裝身姿筆挺,仿佛是過來接應的,看到丁錚和喬杉都是行著軍禮。


    “車在外麵吧,別弄這些了,先迴去再說”,喬杉擺了擺手,看得出這段時間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好好休息,眉眼間盡是疲態。


    坐上車,郝東燃就感覺自己仿佛迴到了八十年代,原本京都的高樓大廈,也被整改,現在外圍區域一棟最普通的住宅樓,最高不過六層。


    其中還有大量農耕地和牲畜飼養場,還有少部分的人正在忙碌。


    通過喬杉解釋郝東燃才知道,病毒暴發後,京都就把之前的九環以裏全部劃入安全區範圍。


    可以確保最大程度的居民生活,不說多有錢,但是足夠吃飽喝足。


    目前為止,京都內的居民絕對不會出現饑荒的問題,還有很多城市接來的流民,正在不斷送入京都確保人口。


    糧倉大開,多虧了那位偉人,現在就算是海水都可以種植糧食。


    而京都就是整個華夏最安全的聖地,如同那飄揚的旗幟一般,令人心神向往。


    “郝東燃,一會到了位置,會有同誌接引你們”


    “到時候直接跟過去就好了,住所已經安排好,明天我派人叫你們報道”,丁錚拿著車載對講機輕聲說道。


    “知道了”,郝東燃拿起對講機迴複道。


    “對了,領導”


    “夜鶯呢?”,郝東燃問道。


    那邊丁錚迴複道:“在第一醫院,放心她沒事,等醫護結束你們就能見麵了”


    “對了,那邊現在沒有男生宿舍,已經讓人特別關注你了”


    郝東燃撓了撓頭,看向身旁的玄女道:“知道了...”


    就連副駕駛的宋楠都忍不住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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