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麽,難道我陪你玩是為了跟你結婚嗎?”,郝東燃向後一靠,一副死豬不開水燙的樣子。


    玄女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分析郝東燃這句話的意味,但是很快不解道:“我聽不懂你話中的含義”


    “既然你想要,我就告訴你”


    郝東燃賤兮兮地湊了過去問道:“你不會說謊吧?”


    玄女一笑,十分譏諷道:“你覺得呢?”


    “也對~身位神靈,怎麽會對一個普通男人說謊,那豈不是太掉價了~”,郝東燃道。


    “你不普通,但是我也不會說謊”


    “你和她們有什麽關係,我並不擔心而且也不好奇”


    “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玄女說著,一隻半人形的鬼級行屍端來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


    玄女接過,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一下,露出一抹奇異之色。


    “泡錯了,這種茶不適合用沸水泡”,郝東燃瞥了一眼,光是味道他就知道是丁錚的綠茶。


    “喝綠茶最重要的就是喝它的鮮爽,綠茶本身很嫩,不適合用開水泡,過高的水溫會使綠茶內的部分物質分解,滋味的鮮爽度驟降,苦澀明顯,芳香物質也會揮發散失”


    “我就喜歡這份苦澀”,玄女一瞥絲毫沒有在意,又好奇道:“彩虹真的很美嗎?”


    郝東燃一怔看向窗外黑漆漆的雨幕道:“美,有時間可以帶你去看看”


    熱騰騰的茶水緩緩隨她玉口流淌進去,郝東燃看的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有實力就是吊,將近一百度的茶水說喝就喝。


    放下飲空的茶杯,玄女舒暢的深吸口氣看向郝東燃道:“她們自稱是幫我複活的使者”


    “來幫我送來穩固身體的試劑”


    “聽說還有很多之前騷擾我的人正準備向這裏發起攻擊,我倒是無所謂,可是那個叫做涪陵的姐姐卻很關心我”


    “已經去往了那些人留守的基地”


    郝東燃一愣,問道:“留守的基地?那些人沒有離開這座城市嗎?”


    玄女眯著眼睛略有沉思道:“沒有吧,應該是在外麵不過我不太清楚, 畢竟這些人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麽威脅”


    “隻不過被人惦記的感覺確實不舒服,涪陵姐姐既然如此慷慨,又不需要我去做些什麽何樂而不為呢”


    忽然玄女一怔,不確定道:“你要離開了嗎?”


    郝東燃起身道:“恩,按你這麽說,我有很多朋友會很危險,我要走了”


    “朋友?”,玄女想了想,又道:“我看有很多書籍上訴說了關於朋友的詩辭,真會有這種久別重逢,相見甚歡的感覺嗎?”


    “而,什麽才是朋友?”


    郝東燃跑進裏屋,找了一身衣服穿好後走了出來,看向玄女那微微皺眉十分無法理解的表情,一時間有些語塞。


    “那我們算是朋友嗎?”,玄女再次問道。


    郝東燃一愣,轉過身看向盤坐在小桌子旁的玄女輕聲道:“如果我死了你會很難過,那我們就是朋友”


    “那你還會迴來跟我玩新鮮的遊戲嗎?”,玄女望向郝東燃打開門的背影再次追問道。


    郝東燃吐了口氣,轉過身咧嘴笑道:“會吧,除非我死了”


    “那我真的可能會很難過...”,沒聽玄女說完,郝東燃早就跑了出去。


    唯有她一個人坐在房間內,看著外麵兩眼有些恍惚,似乎明悟什麽一般。


    “滾蛋,誰他媽讓你們在我車上玩的!”,郝東燃一腳就把一隻行屍踹下吉普車,隨著引擎發動,直奔城外跑去。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國安的退守計劃表中就有位置信息。


    高速路,地鐵,火車站都是選擇之一。


    郝東燃暗罵自己之前犯蠢,怎麽就把這麽重要的一件事給忘記了。


    若是按照玄女所說,國安的這些隊伍經過行屍屠殺後已經逃跑,極有可能退守在城外。


    等待救援或者支援,讓京都送來高手準備反攻,畢竟玄女這種存在無法控製,無法預料她的下一步。


    不想郝東燃有了接觸才知道,玄女並沒有那麽嚴重的殺戮,更像是一個剛剛誕生的嬰兒。


    她還什麽都不懂,需要學習,所以現在郝東燃就要去找到國安,然後將涪陵這個壞女人弄死。


    萬寧接下來要做什麽誰也不知道,而且她們到底是不是玄女的製造者,現在郝東燃都是一頭霧水。


    但是郝東燃明白,唯有將她們驅逐出去,不讓國安將玄女激怒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臥槽...怎麽彎腰這麽疼呢...”,郝東燃路上暗暗咂嘴,從醒過來跟玄女玩牌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感覺。


    就好像脊骨裏麵被塞了一根特別硬的東西,彎腰根本彎不下去,甚至還會拉拽著神經發出劇痛。


    “真是倒黴喝涼水都塞牙”,郝東燃摸了摸吉普車上的手扣,從裏麵拿出一盒在劉兆豐那裏要來的一條煙。


    拆出一盒,拿出一根叼在嘴裏,按壓車上的打火器,在已經淪為廢墟的城市中疾馳。


    “高速路出入口位置,應該留有一個國安的地下基地”


    “等離子炮這種跨時代的武器都用上了,我現在居然沒有辦法聯係丁錚,還真是他娘的離譜”,郝東燃將車停在了高速口位置。


    這場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停下來,本就壓抑的城市,因為暴雨的存在更加讓人感到窒息。


    四處倒塌的高速路,郝東燃遮著頭跑去收費站的位置。


    地下中,屬於丁錚的第一小隊正在這裏等待。


    忽然監控室內,有人疑惑的看向屏幕,可見瓢潑大雨之中好像有一個身影鑽進了上方的收費站。


    “行屍嗎?”


    “不過怎麽跑的這麽快,好像還在躲雨”,國安的戰士跳轉另外一個畫麵,卻看到了一個男人,背對著監控器正在收費站裏麵尋找什麽。


    等郝東燃轉過身的瞬間,國安的戰士猛地瞳孔收縮起來,不敢置信的拿起傳唿器。


    幾分鍾後,喬杉和丁錚來到了監控室內。


    “我就知道,這個家夥怎麽會如此輕易的死掉或者變成行屍呢”,喬杉欣慰的露出笑容,就連多日的緊張在看到郝東燃的瞬間都有了鬆緩。


    “郝東燃,你這個蠢貨”


    “若是你來找我們,請不要按壓套套,那個絕對不可能是通訊器”,丁錚拿起話筒,瞬間讓收費站超市內的郝東燃轉過身。


    “臥槽?”,郝東燃抬起頭咧嘴笑道:“怎麽不是了,不是一按你就說話了嘛”


    “去收費站的西北位置,那裏有一個坍塌的衛生間可以進入”,丁錚輕笑道,隨後放下話筒深吸口氣。


    “走吧,去看看這個白癡怎麽活下來的”


    喬杉也是麵帶笑容點了點頭。


    沒過一會,郝東燃隨著入口來到國安臨時防禦的地下大門。


    金屬門緩緩打開,很快就看到了麵帶微笑的二女。


    “不具備危險性?你確定?”,辦公室內,丁錚不敢置信的看向郝東燃。


    那個叫做玄女的家夥,可是僅憑三個小時就把南方機場攻陷,殺死了多少人又轉化了多少行屍根本無法計算。


    說她沒有任何危險性可真是讓人貽笑大方。


    “恩,我跟她接觸了差不多兩天,就跟一個小學生一樣,當然我說的是她腦子”


    “武力值很高,就連虹鷹二檔的射擊都能反彈迴來,我不能確定她的等級”,郝東燃解釋道。


    “虹鷹二檔...”,喬杉深吸口氣,這把槍的威力她可是十分清楚。


    畢竟除了她之外,根本沒有人有能力幫助雄鷹鍛造。


    如果二檔的威力都能無視,這就說明那個叫做玄女的家夥極有可能已經到達了妖級的巔峰。


    “你們先聊一下,我去跟上麵做個匯報”,喬杉略有沉思道,很快離開了房間。


    “你的左臂迴複正常是怎麽迴事?”


    “還有當天你為什麽會突然狂暴?”,丁錚看向郝東燃,伸出手抓在了他現在的左臂上,仔細看了看,發現沒有任何異常後眯起眼睛。


    “我也不知道你信不...”,郝東燃聳了聳肩,又道:“夜鶯她們呢?”


    “怎麽沒在這裏?”


    丁錚一笑:“所以你根本就是不是來找我們的,就是為了找你那幾個小老婆的是麽?”


    “當然了”


    “不然呢?”,郝東燃眨了眨眼睛,根本沒有任何避諱,他就是來幹這個的啊。


    不然還是為了保護那些民眾嗎?郝東燃明心自問,自己可沒有那麽大的菩提心。


    “我真的很佩服你的直率,一點都不...”,丁錚還沒說完,辦公室的大門猛地被推開。


    一名國安戰士,急切道:“領導!二號小隊被襲擊了!”


    丁錚眉頭一皺,道:“什麽時候的事情?”


    “一個小時前,突然出現大量萬寧的戰士,仿佛是有計劃和目的一樣,瞬間殲滅了在火車站位置的二號小隊”,國安戰士道。


    “怎麽可能!萬寧怎麽會知道我們的藏身位置”,丁錚站起身,叫上郝東燃一起去往了地下深處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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