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漉漉的郝東燃推開門,就看到玄女已經坐在之前的位置在等他。


    “吹幹自己,你這樣讓我覺得很討厭”,玄女微微皺眉,輕聲道。


    郝東燃咧了咧嘴沒有說話,而是熟練的走去辦公室的裏屋,從裏麵找出一些戰鬥服換了上去。


    “我很好奇,你倒是行屍,還是人,或者是你說的神”,郝東燃走出,慢慢坐在玄女對麵。


    “我很不喜歡你的問題,因為我不想把同樣的話重複的說”


    “請你繼續保持讓我喜悅,不然你真的會死”,玄女道。


    郝東燃擺放棋子,低聲道:“好的”


    “開局前我還有一個問題”


    玄女微微皺眉道:“說”


    “它們都是由你產生變異的嗎?”,郝東燃瞥了一眼窗口位置,那裏正有一隻鬼級在站崗。


    “沒錯,因為神靈需要傭人”,說到這裏,玄女似乎有些驕傲。


    一聲明雷,悄然爬上天空,隨著轟隆一聲震撼而來。


    這雨也不知道會下多長時間,可是郝東燃卻注意到,玄女每次聽到雷聲都會有一個非常細微的反應。


    不大,但是眉頭會微微皺起。


    咣當一聲,讓郝東燃疑惑的轉過身。


    就看到一頭體型巨大的鱷魚,趴在地上就跟一輛地平線跑車似的足有三四米,尤其是一身的鱗片,如同鎧甲一樣閃閃發光。


    可是嘴短而又圓,一雙眼睛無比漆黑,透著智障的顏色。


    撞碎門框的同時,慌忙的來到玄女身旁,看它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受驚的蝌蚪...


    “揚子鱷?這玩意也能變成行屍?”,郝東燃駭然的站起身,給這頭鱷魚剛開路。


    “不怕,不怕,姐姐在呢,不怕哦”


    “打雷~走遠咯~小花不怕”,而那玄女更是摸著鱷魚頭,輕言輕語的安撫。


    絲毫沒有介意被鱷魚掀翻的棋盤,還有它身上的水漬。


    郝東燃是越看表情越古怪,隻見這頭鱷魚短嘴發顫,一排排參差不齊的小牙更是顯得有點搞笑,黑色的眼珠滿是驚恐,那顆大傻頭就縮在玄女懷中,還發出嚶嚶的叫聲。


    “居然還有名字,小花...什麽鬼”


    玄女聽到了郝東燃的喃喃,微微皺眉道:“出去吧,今夜我累了,不要想著逃跑”


    臨走前,郝東燃臉色古怪的瞥了一眼那頭變異的揚子鱷。


    雖然不像人類皮膚潰爛,變化的特別明顯。


    而他更像是把體型擴大的好幾倍,若不是看著有點蠢,郝東燃明白這家夥一條尾巴都能掃碎坦克。


    隨著一隻鬼級行屍來到隔壁的房間。


    郝東燃打開燈,驚奇的發現,居然是之前夜鶯的房間。


    那粉色的床罩和雄鷹的合照,走上前去,郝東燃歎了口氣,得知她們已經逃出去就放心了。


    可是忽然一怔,看到床頭上有一封信,奔著好奇的心態郝東燃拿起信坐在床上看了起來。


    “東燃,你不會成為行屍的”


    “我相信你一定會迴來,可能等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們已經不在這裏”


    “但是你要相信,我們總會有一天再見麵的,或許就在明天”


    “我要走了,念你”


    郝東燃收起信,難免露出笑意暗道:“這個傻丫頭”


    不過得知,玄女並沒有準備對她們進行追擊,郝東燃也算是放下心來。


    說不定現在大部分逃走的人都已經坐上了去往京都的飛機,畢竟按照丁錚來說,首都永遠是人們最安全的地方。


    現在自己可能就是唯一剩下,不對,還有躲在防空洞裏麵的劉兆豐夫妻。


    掏出虹鷹,郝東燃瞄了瞄對麵的房間,沒有扣動扳機。


    而是躺在夜鶯的床上開始思考。


    看著雨幕忽然微微皺眉,好像有什麽東西從窗外麵劃了過去。


    連忙跳下床,郝東燃趴在窗口就看到了兩個身後長著骨翅的女人,落在了玄女房門外。


    其中一個正是涪陵!


    察覺到目光涪陵轉頭,可房間內的郝東燃猛地蹲下才沒有被發現。


    “媽的,真是她們”,郝東燃此刻恨得牙癢癢,根本沒有任何猶豫,掏出虹鷹猛地踹開門。


    “涪陵!”


    “我草泥馬!”


    涪陵和她身邊的那個女子都是一愣,就看到郝東燃扣動扳機。


    氣浪猛地倒卷,伴隨著雨水全部吸入槍口之中,那高高鼓起的球狀物體,開始呈現不自然的腫脹。


    刹那,郝東燃話音剛落,噗的一聲,氣浪先行,隨後就是二檔噴發出來的怒火。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被說涪陵二人,就連雨水都沒有反應過來。


    黑夜中籠罩的飛機場內,氣浪掀起雨幕如同一個絕緣體從槍口發射,穿過半空,來到二人麵前。


    詭光乍現,凝聚一點的氣驟然亮起,推開了由上空垂直降落的雨水,掀起涪陵兩女腳下的地麵,宛如定格時間,一刹猛地錘了上去。


    可隨著一隻芊芊玉手的到來,居然詭異的將虹鷹射出的毀滅性子彈阻攔,甚至反彈迴來猛地砸在郝東燃的身上。


    轟隆!!


    分不清是狂雷,還是從郝東燃麵前爆炸的轟鳴。


    成片的房屋瞬息覆滅,僅剩殘橫斷壁,而郝東燃已經被炮火侵蝕,半個多身子都沒了。


    唯有一隻右手緊緊抓著虹鷹,慢慢癱倒。


    涪陵走上前發出嘲笑道:“呦,是你呀小哥”


    “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可惜呀...這次死透了吧”


    郝東燃現在僅剩一個肩膀和半顆腦袋還勉強連接在一起,別說活著了,死透透的了。


    二檔的威力至少是一檔的十倍左右,若不是被玄女泄力再反彈迴去,估計現在郝東燃一點渣都剩不下。


    涪陵笑著,踢垃圾一樣,將郝東燃踹了出去,“龜兒子你真是離譜,就跟果偷油婆一樣,老殼怕是有點餅蹦哦,不過死就死了,誰讓你自不量力呢~”


    說罷,兩女隨著玄女進入房間。


    而這邊原本郝東燃腰後的鋼針卻被巨力嵌入了他的脊骨之中。


    第二天中午,天色還是陰沉沉的,暴雨還在繼續。


    就連飛機場如此平坦的地麵都已經累計出抹過腳麵的積水,一聲沉重的唿聲。


    水中郝東燃猛地張開眼,看著天空雨幕迴憶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感歎道:“臥槽...這都死不了嗎...”


    “我真牛逼...”


    木訥的看向右手,發現虹鷹還在才略有安心。


    但隨著思維重新運作,也開始喃喃,“不過涪陵既然能夠出現在這裏,這就說明,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在萬寧的計劃之中”


    “玄女會說謊麽,我覺得不會...”


    “她可能真的不知道萬寧是個什麽東西”


    “所以她也是被萬寧製造出來的?”


    “那還真是恐怖...我還沒見過有誰一隻手就能擋住如此恐怖的攻擊然後彈反迴來的”


    郝東燃看著天空下落的雨水,略有沉思。


    但是有一個疑問,喬杉所說,全國各地都被萬寧投放了製造玄女的黑蛋。


    為何卻出現在這裏,值得讓她過來跑一趟,她要做什麽?


    控製?還是給玄女灌輸什麽東西,在郝東燃看來,玄女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還在咿呀學語,這世界有很多事情估計以她的智商是沒有辦法明白的。


    隻能知道萬寧的涪陵對她好,給予她什麽條件或者說無償的贈予。


    這樣也就能解釋的通了,為什麽她會保護涪陵...


    若不是國安的所有人,包括宋楠夜鶯她們都已經撤離,郝東燃真的打算現在就過去找玄女問個清楚,哪怕在被她打碎也要碎一下嘴。


    可是現在郝東燃卻不太著急了,慢慢來嘛,你們萬寧若是想通過什麽東西控製住玄女,還需要打壓或者給甜棗。


    目前為止玄女絕對算不上什麽特別危險的存在,隻是國安開始的行動才會引起她的怒火。


    反而萬寧到底要做什麽,才是郝東燃現在應該去探究的,如果可以。


    當然,除非涪陵天天在這裏看管,郝東燃就沒有任何機會,不然這個玄女絕對可以探究出什麽。


    想到這裏,郝東燃猛地坐了起來,看向周遭經過昨日虹鷹炮轟的營地,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忍不住有些發笑。


    “還真是威力十足,要是打在她身上,估計都粉身碎骨了吧”


    “媽的,就差一點點,煩死了”,郝東燃爬起來,看向遠處走了過去。


    雨幕之中的行屍似乎對他十分忌憚,紛紛退開步伐,甚至有一些個別的鬼級行屍,竟口吐人言道:“主...”


    可雨落的聲音太大,郝東燃現在根本聽不到,推開門看到了端坐的玄女咧嘴一笑。


    “你沒死?”


    “你怎麽會沒死呢?”,玄女微微皺眉,有些不敢置信的眯著眼睛。


    “我死了,誰陪你下棋呢,你說是不是”,郝東燃關上門,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燈光照射那重新生長的壯碩肌肉,顯露出明朗的線條。


    看向玄女問道:“是不是無聊了?”


    “我陪你玩一會有意思的?”


    玄女放下書,慕然一笑道:“好啊,不過你們人類不是以赤裸為羞愧,你不需要穿衣服嗎?”


    “男人從來不會因為太大而感到羞愧”,郝東燃咧嘴一笑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末世:抱歉我的軍團隻有女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王文花秀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王文花秀麗並收藏末世:抱歉我的軍團隻有女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