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的人會習慣將靈力覆蓋到全身，包括眼睛。”
雖然柳君意沒有明說，但我已經感受到他在說我蠢了。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嘛……”我嘟囔了一句，連忙調轉了靈力覆蓋在眼睛上，這一刻，世界在我眼前變成了另一種景象。
街道上不論是人是鬼是妖，周身都飄著一團白茫茫的霧氣，或明或暗，但基本都是灰白色。
也沒有區別很大嘛！
我好奇低頭看自己，卻什麽都沒有，柳君意的我也看不見，可能因為他帶了麵具，於是我拽了拽他衣服小聲問道：“你的靈力是什麽顏色啊？”
剛才我們被那麽矚目，他的靈力顏色應該很特殊吧？
“金色。”他說道。
符合我所想的，我又問道：“那我的靈力顏色呢？”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們剛好路過一個小攤販，小攤販聽到我的話後下意識看向我，隨即瞪大了眼睛一聲驚唿，“鬼姐姐你的靈力怎麽是黑色的？”
黑色？我愣了。
柳君意卻腳步一頓，冷冷的朝著小販頓看過去，小商販頓時打了哆嗦閉嘴了。
柳君意將我的麵具幫我戴到了我臉上。
我還沉浸在那個黑色裏，識海是黑色的就已經夠奇怪了，靈力也是黑色的，怎麽看起來這麽不像好人呢？
可沒來得及問，就被柳君意摟腰帶著走了，我們到了一棟古色古香的五層閣樓前停了下來，抬頭能看見牌匾上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長燈樓。
從裏麵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生意似乎特別紅火。
“進去後，不要隨便把麵具摘下來，知道嗎？”柳君意看著我很嚴肅的叮囑道。
我雖然心裏疑惑，但也應了。
可我們剛進門，我就撞到了一個人，差點把麵具給撞下來。
我連忙扶好麵具，驚慌的看向身後的柳君意，雖然我看不見他的臉，但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我還是能猜到他的表情不會太好。
“意外，意外，剛剛好像有東西絆了我一下。”
我為了給柳君意證明自己不是故意的，還迴頭指認了一下現場，然後就看見一個圓滾滾渾身炸毛的圓球，蔫蔫的趴在我剛才走過的位置。
“這是……刺蝟？！”
我驚了，但隨即一想，這裏是鬼市什麽東西沒有，便不覺得大驚小怪了。
柳君意看了那隻刺蝟一眼，卻什麽也沒有說，直接走進了長燈樓，我連忙跟了上去。
進來後，入目大片都是空曠的位置，除了四個角都有個店麵一樣的地方，裏麵擺放著成堆的器具，很像我之前偶爾去過的古玩市場。
人也少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進來後我感覺場景似乎波動了一下，心中不安，我上去抓住了柳君意的手。
“我們去哪兒？怎麽進來後和在外麵看見的不一樣，人呢？”
“在樓上。”
隨後他帶著我七拐八拐找到了一個電梯，但運轉卻不和普通電梯一樣，而是站在電梯中央的陣法圖上，能看見電梯的數字緩緩上升。
三層、四層、五層……十一層，十二層，十三層。
等等！這棟樓不是隻有五層嗎？
我不禁看呆了，空中樓閣嗎這是，也太離奇了吧！
我告訴自己這裏是鬼市，別大驚小怪。
可之後發生的事情再一次驚掉了我的眼睛！
……
“歡迎光臨賭區，請出示您的抵押物。”進門後立刻上來一個美女姐姐接待我們，還把一個托盤放在我們麵前，示意我們放東西上去。
“你好，什麽是抵押物啊？”我和一個鄉巴佬一樣，聽她說什麽都很稀奇，好奇的問她。
迎賓小姐姐突然裂開了一個奇怪的微笑，我眼睜睜看著她的嘴角裂到了耳根，人都傻了。
迎賓小姐姐還一個勁對我道歉，表示情緒一激動就會這樣，那裂開到耳根的嘴角依舊在擴大，幾乎涵蓋了半個頭。
我：……麻了。
我被她笑出了魂兒，最後還是被柳君意半摟著才沒腿軟，他在托盤上放了一把發金光的劍，帶我進了賭區。
“鬼市就是這樣，習慣就好了。”
柳君意帶著我往裏走，邊走邊告訴我說，“能進來這裏的人，一般不會輕易動手，否則就會永遠踢出進長燈樓的資格。”
我緩了半天才緩過來，聲音打著飄的問他，“長燈樓的主人很厲害嗎？”
經營這麽大一個交易場所，還要能鎮得住四麵八方不同的生物，想來還挺不容易的。
柳君意點頭，“嗯，不過一般人很難見到她。”
就在我們說話間，旁邊的一群鬼怪突然間叫嚷了起來——
“水水水！”
“金金金！”
“水！憨貨！就是水！我要贏了哈哈哈哈。”
我朝那邊望了一眼，隻見那群不知是人是鬼的生物中間還站著一個陰氣森森的人影，搖頭晃腦的，狀似瘋癲。
他走到誰的身邊，誰就瘋了一樣開始叫喚。
有的人口中叫著水，有的人口中叫的金。
我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他們那是在賭博嗎？怎麽和我印象中的賭博不太一樣？”
柳君意挑眉，“多看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可是我們不是還要找……”女鬼二字我還沒有說出來，就感覺被人推了一下，直接推到了最前麵和那個陰氣森森的人影對視。
“？？？”
離得近了後我才確定，這家夥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隻死氣沉沉的鬼！
沒錯，就算是變成鬼了，他身上都散發著一種不想活的怨念，我連忙迴頭找柳君意，卻見柳君意就站在一群瘋狂的妖魔鬼怪中間格格不入，整個人鎮定的很。
“金，或水，選一個吧。”
死氣沉沉的鬼湊近我，緊緊盯著我開口詢問，我還沒搞懂是什麽意思，周圍亂哄哄的聲音突然安靜了下來，隨即爆發出更大的議論聲。
“尋死鬼竟然開口了！”
“假的吧，尋死鬼開口的話不就代表這場賭局作廢了嗎！現在這隻尋死鬼隻屬於她了！”
“散了吧散了吧，那邊還有其他尋死鬼。”
數道鬼怪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又一個一個散開，我的心情也大起大落般隨著身後這群鬼怪的離開而逐漸平複。
我好像聽明白了。
我眼前這隻鬼是個尋死鬼，原本是給大家做賭局的，但因為對我說了話，所以他現在成了我一個人的賭局。
可我沒說要賭啊！
“金，或水，選哪個？”尋死鬼又問了一遍，他的聲音很嘶啞，完全聽不出來音色的那種，我後退一步，他逼近一步。
雖然柳君意沒有明說，但我已經感受到他在說我蠢了。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嘛……”我嘟囔了一句，連忙調轉了靈力覆蓋在眼睛上，這一刻，世界在我眼前變成了另一種景象。
街道上不論是人是鬼是妖，周身都飄著一團白茫茫的霧氣，或明或暗，但基本都是灰白色。
也沒有區別很大嘛！
我好奇低頭看自己，卻什麽都沒有，柳君意的我也看不見，可能因為他帶了麵具，於是我拽了拽他衣服小聲問道：“你的靈力是什麽顏色啊？”
剛才我們被那麽矚目，他的靈力顏色應該很特殊吧？
“金色。”他說道。
符合我所想的，我又問道：“那我的靈力顏色呢？”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們剛好路過一個小攤販，小攤販聽到我的話後下意識看向我，隨即瞪大了眼睛一聲驚唿，“鬼姐姐你的靈力怎麽是黑色的？”
黑色？我愣了。
柳君意卻腳步一頓，冷冷的朝著小販頓看過去，小商販頓時打了哆嗦閉嘴了。
柳君意將我的麵具幫我戴到了我臉上。
我還沉浸在那個黑色裏，識海是黑色的就已經夠奇怪了，靈力也是黑色的，怎麽看起來這麽不像好人呢？
可沒來得及問，就被柳君意摟腰帶著走了，我們到了一棟古色古香的五層閣樓前停了下來，抬頭能看見牌匾上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長燈樓。
從裏麵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生意似乎特別紅火。
“進去後，不要隨便把麵具摘下來，知道嗎？”柳君意看著我很嚴肅的叮囑道。
我雖然心裏疑惑，但也應了。
可我們剛進門，我就撞到了一個人，差點把麵具給撞下來。
我連忙扶好麵具，驚慌的看向身後的柳君意，雖然我看不見他的臉，但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我還是能猜到他的表情不會太好。
“意外，意外，剛剛好像有東西絆了我一下。”
我為了給柳君意證明自己不是故意的，還迴頭指認了一下現場，然後就看見一個圓滾滾渾身炸毛的圓球，蔫蔫的趴在我剛才走過的位置。
“這是……刺蝟？！”
我驚了，但隨即一想，這裏是鬼市什麽東西沒有，便不覺得大驚小怪了。
柳君意看了那隻刺蝟一眼，卻什麽也沒有說，直接走進了長燈樓，我連忙跟了上去。
進來後，入目大片都是空曠的位置，除了四個角都有個店麵一樣的地方，裏麵擺放著成堆的器具，很像我之前偶爾去過的古玩市場。
人也少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進來後我感覺場景似乎波動了一下，心中不安，我上去抓住了柳君意的手。
“我們去哪兒？怎麽進來後和在外麵看見的不一樣，人呢？”
“在樓上。”
隨後他帶著我七拐八拐找到了一個電梯，但運轉卻不和普通電梯一樣，而是站在電梯中央的陣法圖上，能看見電梯的數字緩緩上升。
三層、四層、五層……十一層，十二層，十三層。
等等！這棟樓不是隻有五層嗎？
我不禁看呆了，空中樓閣嗎這是，也太離奇了吧！
我告訴自己這裏是鬼市，別大驚小怪。
可之後發生的事情再一次驚掉了我的眼睛！
……
“歡迎光臨賭區，請出示您的抵押物。”進門後立刻上來一個美女姐姐接待我們，還把一個托盤放在我們麵前，示意我們放東西上去。
“你好，什麽是抵押物啊？”我和一個鄉巴佬一樣，聽她說什麽都很稀奇，好奇的問她。
迎賓小姐姐突然裂開了一個奇怪的微笑，我眼睜睜看著她的嘴角裂到了耳根，人都傻了。
迎賓小姐姐還一個勁對我道歉，表示情緒一激動就會這樣，那裂開到耳根的嘴角依舊在擴大，幾乎涵蓋了半個頭。
我：……麻了。
我被她笑出了魂兒，最後還是被柳君意半摟著才沒腿軟，他在托盤上放了一把發金光的劍，帶我進了賭區。
“鬼市就是這樣，習慣就好了。”
柳君意帶著我往裏走，邊走邊告訴我說，“能進來這裏的人，一般不會輕易動手，否則就會永遠踢出進長燈樓的資格。”
我緩了半天才緩過來，聲音打著飄的問他，“長燈樓的主人很厲害嗎？”
經營這麽大一個交易場所，還要能鎮得住四麵八方不同的生物，想來還挺不容易的。
柳君意點頭，“嗯，不過一般人很難見到她。”
就在我們說話間，旁邊的一群鬼怪突然間叫嚷了起來——
“水水水！”
“金金金！”
“水！憨貨！就是水！我要贏了哈哈哈哈。”
我朝那邊望了一眼，隻見那群不知是人是鬼的生物中間還站著一個陰氣森森的人影，搖頭晃腦的，狀似瘋癲。
他走到誰的身邊，誰就瘋了一樣開始叫喚。
有的人口中叫著水，有的人口中叫的金。
我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他們那是在賭博嗎？怎麽和我印象中的賭博不太一樣？”
柳君意挑眉，“多看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可是我們不是還要找……”女鬼二字我還沒有說出來，就感覺被人推了一下，直接推到了最前麵和那個陰氣森森的人影對視。
“？？？”
離得近了後我才確定，這家夥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隻死氣沉沉的鬼！
沒錯，就算是變成鬼了，他身上都散發著一種不想活的怨念，我連忙迴頭找柳君意，卻見柳君意就站在一群瘋狂的妖魔鬼怪中間格格不入，整個人鎮定的很。
“金，或水，選一個吧。”
死氣沉沉的鬼湊近我，緊緊盯著我開口詢問，我還沒搞懂是什麽意思，周圍亂哄哄的聲音突然安靜了下來，隨即爆發出更大的議論聲。
“尋死鬼竟然開口了！”
“假的吧，尋死鬼開口的話不就代表這場賭局作廢了嗎！現在這隻尋死鬼隻屬於她了！”
“散了吧散了吧，那邊還有其他尋死鬼。”
數道鬼怪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又一個一個散開，我的心情也大起大落般隨著身後這群鬼怪的離開而逐漸平複。
我好像聽明白了。
我眼前這隻鬼是個尋死鬼，原本是給大家做賭局的，但因為對我說了話，所以他現在成了我一個人的賭局。
可我沒說要賭啊！
“金，或水，選哪個？”尋死鬼又問了一遍，他的聲音很嘶啞，完全聽不出來音色的那種，我後退一步，他逼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