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意沒有迴答我,抬眸撇了翠花一眼。


    “行行,我這就給她處理。”翠花接受到柳君意的視線,很無奈的喵了一聲後,縱身一躍消失在我麵前。


    不是,怎麽走了。


    這是連救都不打算救了!?


    我心裏越來越慌,眼淚瞬間不受控製飆了出來,“柳君意,你和我說實話,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我可憐巴巴看著他,柳君意臉色一沉,彈了我一個很痛的腦瓜崩,“想死,也得看吾允不允許。”


    我疼的齜牙咧嘴,但心終於放了下來。


    柳君意現在在我這裏就是金口玉言,他說我死不了,肯定就能保住我的小命。


    “可我身上的禁咒怎麽辦?”我問。


    “先把你的花臉擦一擦吧!”翠花忽然跳出來,一條毛巾直接糊在了我的臉上,我一把薅下來,就見溫熱帶著濕意的毛巾上已經沾滿了血跡。


    啊這……我剛才就是這樣示人的嗎?


    我悄咪咪抬起眼,就見柳君意麵不改色的拿過毛巾幫我擦臉,擦完臉又掀起我上衣露出受傷的小腹。


    翠花叼著一個木箱子,喵了一聲剛跳上來,柳君意立刻又把我衣服拉了下去。


    翠花:“……玩呢?”


    柳君意沉著眸子,“一會兒管好你的眼睛,什麽該看什麽不該看。”


    我明顯看到翠花一張貓臉扭曲了一下,最後還是迫於柳君意的淫威,應了下來,口中卻一直喵嗚喵嗚的,聽起來很像在罵髒話。


    很快,翠花給我處理起傷口來,他兩條後退站著,和人一般無二。


    嘖。


    別說,這畫麵看起來還挺詭異!


    也不知道翠花在我臉上抹了什麽,我隻感覺冰冰涼涼的一片,很舒服。


    “傷現在問題不大,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找到傷你的東西,拖得越久,你越危險。”翠花收了箱子道。


    柳君意沉眸看向我,“你說的那把黑刀現在在哪?”


    “當然是在花明月那裏啊!”我不假思索的迴他,可轉瞬間,我就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花明月我也找不到啊!


    不過有一個人也許可以找到,我弱弱的看向柳君意,“要不,我打電話問一問……周景行?”


    周景行雖說沒有那麽可信,但這次好歹也是他把我救出來的,或許能在他那裏得到點意外收獲。


    然而就在我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股陰寒之氣從柳君意的身上迸發出來,直直壓向我。


    他看著我,眼神幾乎沒有溫度,“你想去他身邊?”


    “?”


    “沒有沒有!”我連忙搖頭,“我就是覺得……花明月應該不會在原地等我們去抓她,所以拿刀的話,會很難。”


    “葉舒鑰。”


    柳君意冰涼的指尖捏著住我的下巴,垂眸逼近我,“你是吾的人,記住,你隻能是吾的人。”


    我不受控製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好家夥,我現在還在受傷,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我聽到柳君意帶著冷意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記住,你隻能是吾的人。”


    我下意識點了點頭,正要蹭過去時,柳君意微涼的指尖已經離開了我的下頜。


    咳,沒討好到。


    柳君意察覺到了我的舉動,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翠花會為你延緩禁咒發作的時間,吾就在外麵。”


    說完,柳君意離開了,房間裏隻剩下尷尬的我和翠花大眼瞪小眼,我訕訕一笑開口,“咳……你還能延緩禁咒發作呢?”


    翠花無語撇我一樣,“我不能,我隻是個打工的!”


    我沒聽懂,但很快我就明白了。


    他一腳把門踹上,拉窗簾,關窗,不知道他做了什麽,很快房間裏就變得烏漆麻黑。


    我心中有點慌,還不等我說話,鎖骨下方的位置忽然一痛,緊跟著就是一陣陣灼燒的滾燙。我趕緊低頭去看,隻見鎖骨下方那片黑色的柳葉印記,此刻變得鮮紅。


    “這什麽情況?”


    灼燒的太疼了我忍不住的想去摸。


    “別動,我要激發你體內的血,禁咒並不是一成不變的,雖說七天後才能要你的性命,但在這七天內,你會一天比一天痛苦,你也不想這樣吧?”


    當然不想!


    我狠狠拍自己爪子警告自己忍住,隨即突然想起來柳君意給我喂血的事情。所以延緩禁咒發作,是柳君意血的作用?


    他的血不會能治百病吧?


    黑暗中我看不清翠花的操作,但我不再慌了,隻突然感覺莫名的很疲憊,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屋子裏重新亮了起來。


    “成功了嗎?”我勉強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成了,你休息吧,我出去和柳君意說一聲。”


    翠花走後,我的意識就陷入一片模糊,等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我下床轉了一圈都沒看見柳君意的人影,客廳裏也沒有。


    “柳君意?”


    白天失了那麽多血,導致我現在頭腦還是暈乎乎的,我找了把椅子坐下休息,半晌沒看到人我有點失落,大晚上的他會去哪兒?


    正納悶時,我忽然察覺到有一股冰冰涼涼的東西劃過我手腕。


    還滑滑的。


    我疑惑看過去,就見一條金色的小蛇盤在椅子扶手上正對著我吐芯子。


    “臥槽啊!”


    我瞬間頭皮發麻,想跑,可我發現嚇狠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僵硬的,我就這麽僵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生怕這蛇下一秒張開血盆大口吃掉我。


    “柳君意……”


    我哭喪著臉,好久才敢動一點點,我摸向鎖骨下的印記,企圖將柳君意叫迴來。


    然而我的聲音落下後,金色的小蛇卻朝著我的方向爬行而來,金色的鱗片透露著反光,房間內的光線下,好像個精雕玉鐲的華麗裝飾品。


    我瘋狂給自己洗腦他不可怕,很漂亮。


    不知道是不是我洗腦成功,突然,我覺得這條蛇有點眼熟,我手上紅繩的柳木珠上就刻著一條小蛇,惟妙惟肖的,就它這個模樣。


    等等,難不成……?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我腦袋一抽,對著這條小蛇叫了一聲:“柳君意?”


    剛說完,我就察覺我可能沒睡醒,雖說我接受了自己和柳神結姻親,但我怎麽都無法想象,活人大變蛇。


    可小蛇聽到我說話後身形一頓,似乎在猶豫,我頓時唿吸緊促,心髒砰砰跳。


    不是吧不是吧……


    我立刻衝向外麵,“翠花,不好了不好了!”


    天已經黑了,翠花一張貓餅正在曬月亮曬的起勁,我的突然出現讓貓貓直接原地跳了一丈高。


    “翠花,柳君意去哪了?”我開門見山問道。


    翠花揉了揉臉疑惑看看我,又看看房間,“他不是房間裏?”


    我立刻搖頭,“不在,我剛剛滿屋子都找過了,他根本不在家,而且我還遇到了一個可怕的東西。”


    “什麽東西?”聽完我的話之後,翠花一臉凝重。


    “蛇!一條金色的蛇!”


    我抱著翠花迴到了主屋,金蛇還盤在太師椅的扶手上,看見翠花後漫不經心晃了晃腦袋,翠花的表情頓時複雜起來,他看向我。


    “你沒認出來他?”


    我的想法瞬間被證實了,我咽了咽口水艱難的說道:“所以這條蛇……真的是柳君意?”


    “雖然很奇怪,但他確實就是這個世界上的柳君意。”翠花貓貓從我身上跳下來,和柳君意麵對麵。


    他們不會打架吧?


    眼前一貓一蛇著實有些詭異,我在抖音刷到不少貓蛇大戰,恍惚總覺得眼前這倆貨能打起來。


    “麻煩了!”


    正擔心的我心一驚,“怎麽了就麻煩了?”


    翠花卻不再多說,高深莫測的搖搖頭道:“不過問題不大,這種情況暫時也沒其他辦法,等他自行恢複吧。”


    說完,他就要走。


    “等等!”我一把薅住翠花的後脖頸,發現不對後趕緊給他順毛,訕笑道:“那你總得告訴我,他為什麽會變成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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