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麽?


    東衛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立在原地反應了陣,整個人愣愣的直到二皇子再次抬起視線看著他輕斥道。


    “本殿說打出去,聾了?”


    東衛歪著頭隻停頓了一秒,犯了錯的勁頭立刻煙消雲散,即刻中氣十足的喊了聲。


    “是!”


    人就扭頭跟陣迅風一樣竄沒了,在南衛眼睜睜的注視下從前廳目所能及的範圍消失,裹挾著氣勢衝衝的勁頭闖了出去。


    “殿下……?”


    “殿下,東衛向來衝動沒個深淺,屬下得去盯著他!”


    眼下的情形真讓南衛有點不踏實,萬沒想到殿下沒應了北衛倒讓東衛去,那小子從來都不知道撐個表麵功夫。


    這會兒叫對方三言兩語不好聽的一挑逗。


    ……恐怕那個脾氣要是收不住,萬一鬧大了豈不是惹了麻煩?


    南衛剛想挪步朝外追,主位皇子將手中的茶盞蓋子隨手一扔,蓋子在茶水中叮咣磕碰了幾下濺出一小片茶水。


    “茶涼了,換一盞。”


    聽到主子吩咐南衛隻好將外挪的腳步又收了迴來。


    默默走過去端起了茶盞,手心卻明顯感受到了杯盞的溫熱,茶還沒涼。


    他握著茶盞心思清明了些,明白殿下恐怕這是特意派了個衝動的,出去打架去了……


    扯了帕子將桌上濺落的水漬抹去,南衛默不作聲的聽命去更換茶盞。


    在邁出前廳門走在連廊處時,果然聽見了一聲清晰的——抽出棍子的動靜。


    腳步停頓了一瞬,還是撇下擔憂事不關己。


    皇子府的守衛雖然與登門之人言語冷硬,但好歹是為皇家人效命的下人,規矩禮節早就刻在了骨子裏。


    何況對方是關外來的公主,身份也並不低微。


    即便巴土爾趨顯出暴躁,試圖與自己推搡,侍衛也依舊盡量特意拉開了兩步距離避開了肢體接觸,省的給主子惹了麻煩。


    見大漢一直咄咄逼人,便抽出了腰間的兵器擋在了身前。


    巴土爾與公主被拒之門外半個時辰,本來就氣憤的不行,自己一身蠻力哪時候吃過這種啞巴虧。


    靠前被對方“唰啦”亮出兵器抵在了眼前。


    當刻就怒目圓睜忍耐到達了頂點,揚起比常人粗上兩圈的健碩手臂想直接將眼前攔路的侍衛給丟出去。


    本來隻打算出去掃兩腳的東衛剛在蕭牆邊上落下腳步。


    便看見個足有九尺的大漢試圖與守衛動手,在他眼前毫不客氣的薅住了手下人的衣領子。


    手下人自然不敢真揮起兵器給他手砍斷,猶豫間就感覺自己失重。


    東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下的侍衛就那麽在自家府門口被提了起來,窩了半天的火蹭蹭就竄上了頭頂。


    心裏僅有的那點不想惹禍的理智頃刻被衝的蕩然無存。


    氣炸了!


    眼眸一掃身形飛竄,順手撈了府門邊足有一米三的長門栓。


    “雜種,找死!”


    整個皇城裏的視線幾乎在今日全部聚集在二皇子府。


    無數眼線都暗中盯著外邦公主主動登門,想看看宮宴摔盞離去的二皇子究竟會不會咽下這份麻煩。


    所以連探子帶天門湖附近遊玩的百姓,明裏暗裏無數人都見到了公主讚麗生生被二皇子拒在府外半個時辰之久。


    不過二皇子做派一向如此,自始至終都不會維持個表麵功夫,會特意為難於對方也不稀奇。


    至少暗八無聲在府對麵觀望了許久,眼看著那個外邦漢子分外焦躁,心中也是毫無波瀾。


    也直至讚麗按捺不住下了馬車親自邁上了府門石階,卻依舊被侍衛擋在外,那個壯碩漢子繃不住脾氣眼看著就要衝突起來。


    暗八才斂了斂視線猜測著估計二皇子也不能任由府外產生衝突,此時也該是出麵的時候了。


    猝不及防二皇子的身影依舊沒出現。


    反而是個黑影自府門內氣勢衝衝飛起一腳,快的跟離弦之箭一樣毫不客氣蹬向了壯漢麵門。


    就那麽令人眼花的一閃,巴土爾下意識的危機感讓他撒了手,都沒來得及看清,緊迫避開之下還是被鞋尖擦著下頜骨蹭了過去。


    甚至還被來人借力踹屁股上一腳。


    “什麽人!”


    暴躁的一嗓子被更暴躁的攻擊給壓了過去。


    眼前黑影剛閃過,“唿啦啦”足有常人手臂那麽粗的一根長棍子就裹挾著要命的勁頭掄了過來。


    身形高大的漢子也來不及躲,抬起雙臂就硬接了過去,沒曾想拍過來的力道早被灌入了渾厚的內力。


    根本就不是普通蠻勁,碰觸到一瞬間巴土爾就仿佛撞上了千斤巨石,瞬間失重被反砸到雙腳都些微離了地。


    沒有招架之力的就倒退下了府門石階。


    仿似是眼前的一幕才過驚世駭俗,暗八清晰感覺到了四周遠近都隱約發出了吸氣聲。


    他朝遠處迅速掃了一圈確定了幾個探子的氣息。


    轉迴視線再次望向莊嚴的府門處,正看見方才那個“趁你不意要你命”的正主。


    掄迴了手中漆黑的大棍子根本沒停手,跟打上癮了似的死攆著壯漢不依不饒。


    那根明顯是臨時撈的門栓掛帶著凜冽風流被甩的唿唿掛響。


    “嗡”一下子“嗡”一下子的。


    在本來肅穆莊嚴的皇子府門口換著花樣甩,那個人也閃轉騰挪輕的就像俯衝的燕子。


    隨著身影飛掠如墨的衣擺隨之飄飛,跳脫的發尾轉身間甩在了臉上泛著冷色青光的麵具上。


    麒麟溝壑隨著濃烈起來的光線發出並不晃眼的霧光,帶動的輕盈風流竟給人一種痛快之感。


    轉瞬的功夫東衛出其不意就掄了對方好幾棍子,才不管什麽光明正大還是暗算,反正滿肚子的火他得先撒出去再說。


    巴土爾是根本沒想到二皇子居然明目張膽派人打人。


    受了幾處外傷繃著渾身的腱子肉也開始不管不顧的反擊,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二皇子府與番國人起了正麵衝突。


    讚麗即刻便能看出東衛功夫不一般,對方臉上又覆著麵具恐怕就是二皇子手下的暗衛。


    不說會在這當街吃了虧,光是自己主動登門被拒,手下人還被打出來就已經極其失了麵上掛不住。


    不住的吞咽著委屈憤恨朝衝突的兩人沉著臉色嗬斥。


    “住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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