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警官都這麽說了,陳香隻得跟著兩人前往了刑警部門。


    你們兩個忙了半天,怎麽帶迴來一個流浪漢?那邊兒那麽大的動靜,怎麽也不像這個流浪漢幹的。


    警官和小警察把陳香帶迴刑警部門之後


    剛進門就有幾個同事調侃說道。


    應該不是他幹的。他一直在那邊賣了好多年的煎餅了。不過他沒有身份芯片,所以說才把他帶迴來查一查信息。


    警官給同事解釋道。


    陳香自小就是武癡。拜上了武當山最出名的道士。在陳香師傅眼中,修武就是修心,修心養性,則武必通達。


    但是陳香有著不同的觀點,他認為武道就是武道,是純粹的變強。


    而且同樣的,陳香也是大唐帝國的舊族


    同樣在帝國覆滅之時選擇了明哲保身,然後受到了詛咒。


    根據他們這些大唐舊族的傳聞,當年李存孝單騎入燕京,可能並沒有徹底消滅張三,隻是將其打成重傷。


    如果張三沒死的話,那麽世上武力最強的人應該就是張三了,這也是陳香的目標。


    滅掉張三,既能消除他們陳姓家族的詛咒,同時也能證明自己就是武道第一人。


    所以陳香蟄伏在燕京多年,一邊練武,一邊以賣煎餅為生。畢竟現在的他別說對付張三了,就連那些狗腿子還無法應對。


    武道之路,曲高和寡,道阻且長,如果想登上頂峰,就不能不以追求最強為目標。如果不能立下如此宏願,那麽武道之路如同斷絕。


    陳香聽師傅此言,自珍為圭臬。竟然真的朝這條路上一步一步的邁進。


    傳說中還可能存活的張三很自然的就成為了陳香的目標。


    陳香並不是孤身一人來燕京城的,他的很多武當山上的師兄,師弟都跟著趕來。


    可惜沒有一個能堅持下來。有的重新返迴武當山修道,有的則徹底入仕,在燕京城成了一名普通人。


    還有的犧牲在了求道的路上,唯有陳香曆盡重重艱難堅持了下來。


    時間1點1點的過去,眨眼間就到了快要做煎餅的時候。


    我能迴去了嗎?我要迴去開始做下午的煎餅了。


    陳香有些焦急的問將他帶來的警官。


    哎呀,你這個人。你怎麽就這麽著急做你的煎餅呢?


    旁邊的警官有些無語的問道。


    一個人連做煎餅都無法堅持下去的話,那怎麽能夠成為最強的武者呢?


    陳香堅定的說道。


    有誌氣,你確實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一個警察走了出來,正是程磊。


    邊上的警察紛紛起立向程磊行禮,程磊擺擺手,讓他們都坐下。


    我們單獨聊聊吧。


    程磊對陳香說,然後將陳香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修煉終究是要結束的,有些偶然相遇的人,也終究要必然的分離。


    那一班車,是從郭依依所在村子外麵最近的城鎮中發出,然後到達最近的小城市裏麵。


    從最近的小城市又可以去往那燕京城。


    周平的心情雖然說有些淡淡的失落,但興奮之情也並不少見。


    與之相反的是郭依依,眼中寫滿了濃濃的不舍與離愁。


    可能在幾天以後。周平就要徹底的離開這座大山邊緣的小村莊。


    前往那郭依依聽都很少聽過的燕京城。


    周平給郭依依講過很多燕京城的故事,超級大的城市規劃,各種新奇古怪的建築物。燈紅酒綠的娛樂設施,古意盎然的老巷與宅院。


    同樣周平也告訴郭依依,燕京城看似什麽都有,但唯獨缺少的是每個人真正所愛的東西。


    所以郭依依從周平嘴裏聽到更多的詞匯是危險。燕京城代表的就是極度危險。


    夢想在這座城市是一文不值的。


    平哥,聽你講述關於燕京城這麽多東西。但似乎你去燕京城也沒有別的事情,好像就是殺人和殺戮。這樣的生活不會很無聊嗎?


    郭依依疑問道。


    周平是有些失望於郭依依的悟性,但其實反過來而言,更多的是因為郭依依足夠真誠。不過在現實生活中,真誠換來的往往是更多的欺騙。


    平哥,燕京城那些雄偉的古建築真的有你所描繪的那麽雄偉嗎?那午門外麵也真的會將罪犯的頭顱砍的滿地亂滾嗎?


    另外燕京城外那長長的磚混防禦建築,明明是說的最偉大的工程與最強的建築奇跡。可為什麽最後那強盛的大唐帝國依舊還是衰敗湮滅了?


    郭依依追問道。


    可是周平卻一直在敷衍的迴答郭依依,顯得一副十分心不在焉的樣子。


    平哥,你究竟在想什麽?為什麽如此的魂不守舍?


    郭依依奇怪的問道。


    沒事兒,我隻是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消失了以後再也沒有見過的人。我也不知道為何此時此刻我忽然想起了她。


    周平解釋說道。


    那個人應該很重要吧?對於平哥你而言。能不能告訴我他的名字?


    單雲晴。


    見過最美的風景,卻沒有那個人陪你一起欣賞。那種感覺就像那風景,從未出現在你的眼中一樣。是這種感覺嗎,平哥?


    或許吧。


    周平點了點頭。


    郭依依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握住了周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等你走後,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跟別人訂婚了,平哥。我不知道這是一種安慰,或許是一種殘酷的現實。


    那個人我現在沒有見麵,也沒有人提起他,但他注定會出現。可能我不會喜歡他,也可能會。


    如果真的喜歡他的話,那麽喜歡一日便是一日,喜歡一年便是一年。


    隻是即便我陪伴在他的身邊,心中終究無法忽視平哥你曾經的存在。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嗎?


    郭依依抬頭看向高山上的冰川。那雪水由冰川之上融化成一條小溪。在山腳處匯聚成一條河流。河流在遠處廣袤的平原中形成一道大江。


    那條大江最終會流入大海。隻不過不知道那大海會不會經過燕京城。


    平哥,你說愛情這個東西為什麽就這麽難開口?


    郭依依麵帶憂傷的費解說道。


    兩個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便是共同擁有的最寶貴的財富。那種相聚時無感,分離卻又倍感珍惜。


    平哥那愛情……


    周平伸出兩指,捂在了郭依依的紅唇上。堵住了郭依依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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