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墨手及時扶住她的兩邊肩頭,才沒有讓她撞上來。


    也幸好是親妹妹,不然,早被他用功力彈飛出去了。


    “王兄,你迴來也不讓人通報一聲。”厲歆兒也被了嚇一跳,連忙離他三尺遠。


    “有人靠近都沒有發覺,你練的什麽功?”厲北墨皺起眉。


    “你也不是沒發覺我嗎?”厲歆兒小聲嘀咕。


    “你在嘀咕些什麽?怎麽又跑出宮來了?”厲北墨看著這個唯一的妹妹,頗為頭疼。


    “我出宮是經過父皇同意的,我在府裏走走,就不打擾你和王嫂了。”厲歆兒說完話繞過他,拔腿一溜煙跑了。


    厲北墨看她背影走遠,無奈搖搖頭,走進寢室裏。


    “這麽早就下朝了?”程卿卿問他。


    “馬上要過年了,不緊要的事情都放到年後再處理,想早點迴來陪你。”厲北墨脫下外袍掛到衣桁上,走到她旁邊坐下來。


    程卿卿已經幫他倒上一杯熱茶,“今日的天氣好像更冷了,喝點茶暖身子。”


    厲北墨看了眼桌子上的手槍,往外喊了一聲,“淩風!”


    淩風下一瞬就出現在門口,“請殿下吩咐。”


    “你去看他們兩個著點,再把府裏的東西給毀壞了,讓她們按價賠償。”厲北墨淡淡道。


    “遵命!”淩風領命離開。


    程卿卿聽了一愣,“這兩日,範芸都做了什麽?”


    “還能做什麽?天天找人跟她打架,砸壞了不少東西。”想到被毀壞的東西,厲北墨的臉沉下來。


    “哈哈!難怪她每次來我們這裏都坐不住,原來是找陪練的去了,東西壞了就壞了,畢竟是丞相府千金,一點銀子怎麽好意思跟範丞相開口要呢?”程卿卿笑道。


    想起範丞相對這個女兒已經夠頭疼的了,如果太子府再跟他要賠償,讓外人知道了,在朝中不得鬧出笑話來?


    “這個範芸比歆兒還能折騰,來府裏的第一天,非要與鄭大東比試,把一個涼亭的柱子給毀了,我記了他們一次警告。


    昨天她又找人比武,府裏侍衛都不跟她比,就對人家強行發起攻擊,結果毀了一片花草,我就罰她繞府跑五十圈,現在歆兒又去找她,如果再毀壞東西,都讓她們出銀子賠償。”厲北墨沉聲道。


    “什麽?你讓範芸去繞府跑五十圈?”程卿卿愣了。


    難怪範芸今兒沒來找她,原來是被罰跑去了,太子府占地這麽廣,繞五十圈,至少有三百裏地,不得跑好幾個時辰?


    “你是不是罰得太重了?”


    “府裏侍衛犯錯,罰跑一百圈,讓她跑五十圈,已經是看在範丞相的麵子上了。”厲北墨表情依然淡淡。


    這時,冬月端著一些銀霜炭走進來,聽到他們的話就道:“太子妃不必擔心,範小姐可厲害著呢!繞府五十圈根本難不倒她,她使用輕功,才用了兩個時辰就跑完了。”


    “看來她這一年很努力練武,功夫長進不少,難怪敢來府裏當侍衛。”程卿卿也沒想到範芸這麽有韌性。


    “這麽說,罰她跑五十圈是輕了。”


    厲北墨站起來,吩咐冬月:“等會她們迴來,就說我們在休息。”


    他說完拉著程卿卿走進寢室裏間,再意念進空間裏,繼續練他的術法。


    **********


    時間如水流般逝去,轉眼間已經到了年底。


    所幸自那一次後,程卿卿再沒有被夢魘困擾。


    皇宮裏張燈結彩,宮人們忙碌個不停,感覺今年過年的氣氛比往年要更熱鬧一些。


    因為十三年來,厲北墨第一次在京都過年,再加上程卿卿懷孕,嘉和帝十分高興,下旨除夕夜大擺筵席,邀請四品以上官員帶家眷進宮赴宴。


    在以前,隻有三品以上的官員,才有資格進宮赴宴,這是皇帝第一次破格,讓四品以上官員參加。


    在除夕這一日早上,天空中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分外漂亮。


    這是他們迴到永州城後,下的第一場雪,看勁頭,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宮宴午時開始,兩個師兄已經來了,我們也早點進宮去。”厲北墨拉著她出了空間。


    令狐淵與洛欽已經在外間等著他們。


    “二位師兄,讓你們久等了!”程卿卿笑著跟他們打招唿。


    兩人都站起來了,令狐淵道:“無事,反正我們閑著也是閑著。”


    “那我們走吧!”


    他們四人走出乾景居,朝府外走去,冬月和冬雪跟在身後。


    一輛寬大的馬車早等在府門外,由鄭大東駕車。


    由於這一次平息戰亂,收複了北辛,跟隨厲北墨出征的一百個侍衛,包括一百個百魅樓成員,都得到了嘉和帝的封賞,也都升了官品。


    厲北墨的四大侍衛:淩風,董與行,鄭大東,孟吉。程卿卿得力副手:施一楓,修魅,影魅都被授予二品將軍銜。


    冬月和冬雪,單飛彪,盧福等等,凡是跟他們進入死亡之地的那五十名侍衛,都被封了三品以上武將。


    厲北墨的侍衛本來就有品級,經過這一戰,都升了一級。至於百魅樓的人員,也是論功行賞,最低五品以上。


    而留守在程府的那二十個百魅樓成員,也在厲錦川和鎮南王意圖謀反奪位時,保護皇帝有功被封六品武官,正式成為朝廷官員,享受朝廷俸祿。


    程府的這二十個百魅樓人員,因為都在永州城裏娶妻生子,便在衙門裏謀了個捕快職務。


    其他侍衛都不願意離開太子府,想繼續留在太子與太子妃身邊效力。


    是以,今日的宮宴,太子府裏凡是四品以上帶刀侍衛,都有資格參加,但來的人隻有二品的六個侍衛,加上冬月與冬雪。


    這些侍衛認為,他們隻是會舞槍弄棒的大老粗,與朝堂上的官員格格不入,怕給太子丟臉不願意跟著進宮。


    程卿卿理解,是因為皇宮裏有太多規矩和拘束,他們才不願意進宮。


    她吩咐管家在太子府裏擺下宴席,讓這些侍衛敞開了吃喝。


    他們馬車來到皇宮宮門口,見朝中官員攜帶家眷已經排起了隊伍,等候檢查進宮。


    馬車剛停下來,就聽到範芸的聲音,“你們可來了。”


    就在昨日,範丞相已經把她接迴了丞相府,今日她也是跟父母進宮赴宴的。


    車裏的幾個人都下來,有專門接他們的人把馬車拉走。


    程卿卿看了一眼滿天飛舞的雪花,“這麽冷的天,你怎麽沒有先進去?”


    “一個人進去多沒意思啊!”範芸雖然是跟著她說話,眼神卻時不時地瞟向旁邊的幾個男人。


    程卿卿偏頭一看,見是令狐淵和洛欽。


    她心思不由活絡起來,這妮子在府裏待了半個月,不會是看上這兩個師兄的某一個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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