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冤枉!石予嶽所說純屬烏有,是他故意汙蔑微臣,微臣沒有做過這些事情,還望殿下明察!”石文開大喊冤枉,給厲北墨重重磕下一個頭。


    “你們都說自己冤枉,如此說來,你們之間必定有一個是說了假話的。”厲北墨目光冷冷看著眼前兩個人一會,問站旁邊的幾個官員。


    “覃大學士,京兆府尹大人,刑部尚書大人,吏部尚書大人,這事你們怎麽看?”


    “這……”


    幾個官員暗暗對視一眼。


    京兆府尹道:“太子殿下,既然石予嶽說是他頂替石文開去的考場,那這事得問問覃大學士了,覃大學士是主考官之一,應該對進前三鼎甲的考生熟悉吧!”


    程卿卿也不由看向覃大學士,在進入皇帝殿試之時,應該見過石予嶽本人的,如今進入翰林院任職的人卻換成了石文開,難道他就沒有看出來嗎?


    莫非是石文開用錢買通了他?而石予嶽頂替科考的事情他也知道?


    但略想了一下,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如果覃大學士真被石文開買通了,不可能隻讓他做一名小小的正六品修撰閑職,也不會有今日江夫人硬闖乾景居的事情了。


    “覃大學士,你怎麽說?”厲北墨手輕敲了敲把手。


    覃大學士被點名,隻好走到石文開和予嶽麵前,仔細打量著他們的臉。


    片刻後,他伸手指向石文開,“太子殿下,那一日參加殿試的人,確實是石文開,他學識淵博,博古通今,策論思路清奇,是治國理政之良策,受到陛下的讚賞,這一點絕對錯不了。”


    “因為草民那一日戴了一張假麵具。”石予嶽手摸進懷裏,取出一個小布包東西。


    他打開小布包,裏麵竟是一張薄薄的假麵具,“這一張假麵具,是石文開給草民的。”


    “你汙蔑……”石文開大急,“我沒有給你什麽,石予嶽!你不要栽贓陷害……”


    “閉嘴!”淩風又嗬斥了他一聲,“太子殿下與眾位大人在此,此事是非曲直,自有公論,石修撰這是急什麽?”


    石文開隻得跪好不再說話,頭低微垂下來,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眼神裏泛著狠厲。


    石予嶽看向淩風,說道:“這裏沒有鏡子,這位侍衛大人能否幫草民戴上一下。”


    “這……”淩風看向太子。


    “可以。”厲北墨點點頭。


    淩風拿過那假麵具,給他的臉貼上。


    麵具戴好後,石予嶽的臉變了,與石文開的臉相似度達百分之八十,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來。


    “原來如此……”覃大學士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覃大學士,你好像有話要說?”刑部尚書疑惑問他。


    覃大學士轉身,對厲北墨道:“太子殿下,微臣也無法判斷他們到底是誰參加了殿試,此事不如交給京兆府尹來查辦!”


    他早對石文開這個人起了疑心。


    在科考時寫的那篇策論文章那麽的精彩絕妙,在殿試時也是贏得陛下讚賞,認為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還為他才得第二名而感到惋惜,就決定日後好好培養他。


    可等他進了翰林院後,所展示出來的才華讓他大失所望,感覺他與那日在大殿之上大放異彩的人,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但他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他不能隻憑著懷疑就下定論。


    程卿卿微微皺眉,以這裏的查案方法,怕是十天半月都查不出來。


    “付院使到!鄧禦醫到!”


    外麵又有聲音傳進來。


    聲音落下,董與行帶著兩個禦醫進來。


    剛要見禮,厲北墨就擺手道:“二位大人不必多禮,先去給病人診治吧!”


    “微臣遵命!”


    兩個禦醫環視一下大廳,提著藥箱走向江姒。


    在他們來的這一路上,董與行已經把事情的大概地跟他們講了一下,知道是為江姒診治而來的。


    可江姒看到禦醫真的來了,卻不肯讓他們診斷了,“我…我的肚子已經不疼了,不用勞煩二位大人了。”


    “這可不行,還是讓禦醫診斷一下為好,省得你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麽三長兩短的,又要賴上我們。”程卿卿冷笑。


    江姒卻往江夫人懷裏一縮,“母親,他們是男人,我不要他們碰我!”


    “江小姐…哦不,現在應該叫你石夫人了,請把你的手伸出來,不然,我不介意代勞。”靈霸天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眸光冷冷盯著江姒,他早就看這個女人不順眼了。


    江夫人心情本就很不好,見他隻是一個侍衛,就敢對她們母女大唿小叫的,頓時惱怒,“狗奴才,滾開……”


    “啪——”一道巴掌扇在江夫人左邊臉上,巴掌的聲音在這大殿裏顯得格外響亮。


    “啊——”


    江夫人的臉直接被扇歪一邊去了,頭上的珠釵掉了幾個。


    “啪——”


    靈霸天又一巴掌扇到她右邊臉上,“你個老東西,整日這麽囂張,看來是沒有人收拾過你,別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老子已經忍你很久了!”


    “啊……”江姒被他的兇悍給嚇到了,但見自己的母親被打,突然拔出頭上的簪子,朝靈霸天刺過去,“狗奴才,居然敢打我母親,去死吧……”


    靈霸天豈是讓她近身?一道掌力將人扇一邊去。


    “撲通!”江姒重重摔倒地上,“啊……”


    眾人都愣愣地看著靈霸天,特別是那幾個官員,沒想到他一個侍衛居然敢動手打江夫人?


    那是太子殿下的親姨母,先皇後的親妹妹,哪怕是犯了錯,也不是他一個侍衛能打的,還當著太子的麵打,這是嫌命長了嗎?


    然而,還有更過分的!


    江姒剛要爬起來,就又被靈霸天一腳踩在胸口上,“老子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也不知道是誰給你們的優越感?


    找人給你看個病,不是嫌這就嫌那的,連禦醫都給你找來了,現在你卻說肚子不疼了,不用看了,這麽難伺候,這是把自己當成天上的王母娘娘了?”


    “狗奴才,你想要做什麽?放開我女兒……”江夫人見女兒被這樣對待,快要氣瘋了,撲過來就要與靈霸天拚命。


    “滾!”靈霸天一腳將她踢飛,“蠻橫無理,目中無人,囂張跋扈,以為整個世界都是圍繞著你們轉的嗎?是誰給你們慣出來的這個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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