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要找我?”


    房子裏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手裏拿著一本書,年約四十歲,長著一張國字臉,看人眼神很是犀利。


    “是你?”令狐淵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詫異。


    “你認得我?”中年男人打量他們幾個一遍,臉色當即沉下來,“原來你們就是大師兄的那幾個弟子?”


    程卿卿看向厲北墨,一道意念掃過去,『怎麽一迴事?』


    『好像是師父的一個師弟。』厲北墨迴她。


    令狐淵臉色也冷下來,“方誌遠先生,聽說你已經另投無相堂,前途一片光明,怎麽又跑來我昆侖山這種窮山僻壤的地方來了?”


    “你胡說些什麽?我乃堂堂昆侖山派弟子,怎麽會去投無相堂那樣的三流派?”


    方誌遠打量著靈狐淵,“嘴巴這麽損,你應該就是令狐淵吧?你就是這麽跟師叔說話的嗎?”


    “你堂堂昆侖山派弟子?方先生,你這話怎麽說得出口呢?記得你下山的時候,要與師父斷絕關係來著,怎麽這才十年過去,又覺得昆侖山派好了?”令狐淵譏諷道。


    “你…簡直是目無尊長!看來你欠管教……”方誌遠氣惱,突然飛身猛地拍出一掌。


    感覺到那淩厲掌力,厲北墨和程卿卿都臉色微變。


    “哼!”令狐淵冷哼,舉掌迎上。


    “砰!”兩人在半空中對了一掌,而後各自飛身彈開,強大的掌力四溢,帶起一陣凜冽的勁風。


    然而,接住方誌遠一掌的人卻不是令狐淵。


    方誌遠落到地上,身子沒穩住,腳步往後踉蹌了幾步才停下來。


    反觀厲北墨,飄落到地上身子穩風不動,感覺到發麻的手臂,他眼眸深了深。


    “師父……”那個小少年跑迴來扶住了他。


    “為師無事……”方誌遠壓下湧到喉間的血腥味,打量著厲北墨。


    “難道你就是厲北墨?”


    “哼!”厲北墨拂了拂袖子,冷冷問道:“你既然已經脫離昆侖山派,就已經不是昆侖山的弟子,為何還要迴到這裏?”


    “是誰說我已經脫離昆侖山派?是掌門師兄這樣跟你說的?”方誌遠推開那少年,走到他們幾個人麵前。


    “看看你們這一個個的,都跟你們那師父一個德行,你們師祖在臨終前留下遺言,要我們團結一致,把昆侖山派發揚光大,結果呢?!


    自從大師兄當了掌門後,就不管門派裏的事情,不整日待在屋子專研他的醫術,就是上山去采藥,有時候下山就是一個月,甚至半年都不迴來,誰說他都不聽,還說誰看他不慣可以走。


    你說就你們師父那個性子,誰還能留下來?以前門派弟子最多的時候達三百餘人,就因為你們師父的那句話,都被氣走了。”


    聽言,令狐淵倒是沒有反駁他。


    方誌遠從懷裏拿出一塊東西,舉到他們麵前道:“這塊掌門令牌,是你們師父生前托人送給我的,還有他的一封信,臨死了才知道愧對師父的重托。”


    他撫摸著令牌,目光悠遠,“說實話,我也不想接他這個爛攤子,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昆侖山就此沒落,看著師父苦心經營起來的門派,就這樣毀在你們的手中。


    現在我來問你們,誰願意接下這塊掌門令牌?並向天下發出通告,昆侖山派重出江湖,準備開山門廣收弟子,重振我昆侖山派的威名!”


    厲北墨和洛欽都看向令狐淵。


    他是大師兄,這塊掌門令牌,非他莫屬。


    令狐淵看著這令牌,有些頭疼。


    一旦接了這塊令牌,就不能跟師父一樣任性活得灑脫了。他可不想一輩子待在這山上,整日為門派和江湖上的事情操勞奔波。


    他看向旁邊的兩個師弟。


    厲北墨是一國太子,不可能讓他來做這什麽勞資掌門。


    而洛欽也跟師父一個德行…秉性,隻對醫術感興趣,其他事情也是高高掛起。


    “二師叔,既然師父把令牌給了你,那這掌門就由你來做吧!”


    “怎麽?現在願意叫我師叔了?”方誌遠鼻子哼了哼,“你們師父是掌門,現在他已經不在了,應當由他的弟子來繼承掌門之位,你們休想推脫!今日,你們必須有一個人接下這塊令牌。”


    令狐淵微微擰眉,“我們此次迴來,主要是祭拜師父的,這掌門的事情,等我們到後山祭拜過師父再商議。”


    他說完,也不等方誌遠說話了,轉身就走。


    “大師兄,你等等我……”洛欽也連忙跟上,怕走慢了,那塊令牌會落到自己身上一樣。


    厲北墨牽過程卿卿的手,兩人一同飛身躍上房頂,朝後山而去。


    繞到山的後麵,四人停在一座墳塋前,那墓碑上寫著:昆侖山派第二十八代掌門穆蕭之墓。


    令狐淵和洛欽發現,師父的墳墓被人重新修建過,周圍的雜草被處理得很幹淨,還種下了不少花卉。


    不用說,一定是方誌遠來了以後才修建的,可他們作為師父的嫡傳弟子,卻什麽都沒有做。


    師兄弟三人看著師父的墳頭,眼裏滿是愧疚之色。


    “師父……”令狐淵雙膝一彎,跪倒墓碑前,兩個眼圈紅了,“徒兒不孝啊……”


    厲北墨也跪到旁邊,“大師兄,你為師父報仇,不辭萬裏遠赴重洋,親自手刃仇人,讓師父泉下瞑目,我卻什麽都沒有為師父做,我才是最對不起師父……”


    他離開這裏已經有六年,可直到師父死都沒有迴來一次。


    “三師弟,這怎麽能怪你呢?你的情況師父不是不知道,你不必自責。”令狐淵道。


    洛欽打開手裏的包袱,拿出祭品一一擺上,程卿卿也上來幫忙燒紙錢,把香點上,分發給他們。


    師兄弟四人拿著香,為師父祭拜一番。


    “大師兄,依我看二師叔更合適做這昆侖山派的掌門人。”洛欽道。


    令狐淵手放到師父的墓碑上,“師父已經把令牌送給了他,說明師父選中的下一任掌門就是他,我們都讓師父失望了。”


    昆侖山創派七八百年,曆代掌門個個英武不凡,名震天下,確實不能這樣沒落在他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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