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玻璃彈珠聲音的事情是不是很多人都聽過了,已經膩了,但是今天這個有點兒不同。


    事情發生在小肖身上。當時,小肖正讀初中三年級。由於長時間不規律飲食,她得了腸胃炎。


    學校正處於複習衝刺階段,而小肖的學習自覺性很高。於是,他的父母決定將小肖接迴家,讓她在家好好養病,不用住校了。


    小肖家的房子麵積較小,是那種老式的職工公寓。進屋後,父母的床占據了大部分空間,用一個櫃子隔出一個小空間作為小肖的臥室。


    窗台曾經是他小時候寫作業的地方。廚房和洗手間在走廊裏,是公用的。而公廁則位於廠招待所和廠醫院之間,常年不見陽光,陰冷無比。


    早些年,這裏還傳出了一些不好的傳聞。這一切讓這個地方顯得格外蕭條。


    小肖小時候最喜歡的商店也已經關門。當年被她視若珍寶的玻璃彈珠也被整箱子扔在外麵,無人問津。


    這樣的環境確實讓人想搬家,而且很多人都搬走了。連隔壁的孫阿姨也打算離開。


    她之所以沒有將房子出租,而是選擇留在廠子裏等待退休,是因為新房子在市裏,通勤不便。她將這裏當作一個臨時的倒班宿舍使用。


    以前,小肖經常去孫阿姨家玩。與他們家的格局相比,孫阿姨家放的是沙發和茶幾,而不是小肖家那樣的床。孫阿姨家也有一張單人床,平時她躺在上麵休息。所以,兩人在休息時頭對頭,隔著一扇薄牆。


    孫阿姨經常敲牆叫小肖過去,一起追劇,還會給她吃一些草莓、榴蓮等他們家不常買的水果。小肖也很喜歡去孫阿姨家。


    這次生病在家,小肖還期待著孫阿姨找她一起追劇呢。


    在一個夜晚,父母已經熟睡,小肖正準備入眠。突然,她聽到了孫阿姨家傳來的一些動靜,似乎有人在她的房間裏咳嗽。


    咳嗽聲並不大,而且與孫阿姨的聲音不同。每次咳嗽都伴隨著床的搖晃,使得床頭撞向牆壁時發出咚咚的聲響。咳嗽的人似乎喘不過氣,反複地咳嗽著。


    小肖好奇地起身,趴在牆上傾聽。這時,她聽到了一陣拖鞋聲,隨後是一聲咣當。整個樓板都跟著震動了一下,接著是彈珠落地的聲音。


    這些聲音雖然響亮,但父母仍然沉浸在夢鄉中。


    第二天,小肖將昨晚聽到的聲音告訴了父母。然而,父母卻表示不太可能,因為孫阿姨當天出差了。


    當天晚上,父母剛準備好飯菜就要吃飯時,小蕭突然感到肚子疼,於是她去了外麵的公廁。


    當她走進廁所時,突然看到門左側站著一個人影,嘴裏還在嚼著東西,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好像是在吃水果糖。


    雖然心裏害怕,但她知道自己已經身處的這種情況,無法後退。於是,她找了個隔間躲了進去,趕緊釋放。


    等她心情稍稍平靜了一些。開始尋思了起來,誰呀在廁所裏麵吃東西。


    正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一個玻璃彈珠落在地上,又彈到自己腿上的聲音,嚇得她一個激靈。


    迴頭一看,那個人影原來是一個老太太,此時臉色蒼白,麵無表情地趴在上麵看著她。


    小肖表現得非常淡定,沒有絲毫激動的情緒,整理好自己後離開了廁所。


    走出公廁約十來步後,她迴頭看看,發現老太太並沒有跟出來。於是,加快腳步跑迴家,一邊跑一邊哭泣。迴到家後,給爸媽說了這個事情。


    知道為什麽他們家一直沒有能力搬走嗎?


    原來,父母總是選擇忍氣吞聲,不爭取、不競爭、不衝突,愣是說小肖看錯了事情。


    轉天,小肖正在家裏複習,突然電話響了。電話那頭是母親急促的聲音,說:“小肖啊,媽媽問了一下,你昨天見到的那位是你孫阿姨的姑媽。她得了白癜風,來這邊治療肺病的,在我們廠醫院治療。這不涉及報銷什麽的,你孫阿姨怕別人說閑話,就沒跟大家打招唿。別害怕,你孫阿姨說她很想你,讓她姑媽中午給你做點好吃的。晚上她就迴來了,你們再聚一聚。到時候她會來敲門叫你吃飯,你別空手去。媽媽床底下有餅幹和牛奶,你拿兩箱過去,嘴甜點,知道叫人,你要叫人家姑姥。知道了嗎?好了,媽媽不跟你說了,手機得交上去了,開始幹活了。”


    就這麽掛了。


    小肖尷尬地坐在那裏等。隔壁孫阿姨家的座機響了,原來是孫阿姨給她姑媽打電話讓做飯。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小肖想趕緊離開,跑到市裏或學校去。


    晚上孫阿姨迴來後,她再迴來。哪怕真的去她們家,也不那麽尷尬了。


    她一出門就撞見了臉色慘白的老太太在走廊裏來迴走動,嘴裏還嚼著東西。哢嚓哢嚓。


    這次她不能再裝不認識了,趕緊點頭打招唿:“哎呦,姑姥姥老好。”轉身就跑。


    等她下了半層樓梯時,老太太已經到了樓梯口,捋著頭發,身後掉著一顆顆玻璃珠。


    那天晚上,母親給小肖打電話,語氣不太對,讓她趕緊迴來。


    一問才知道,孫阿姨的姑媽在她出差期間在家裏發生了意外,人已經去世了。


    起初大家對小肖都有所迴避,但慢慢地,小肖也通過一些途徑了解到,孫阿姨的姑媽確實是白癜風患者,但她是來治療咳喘的。


    她發現商店有不要的玻璃珠,就裝了兩口袋迴去,打算治好病後帶迴去給自己的孫子玩兒。


    那天晚上應該是咳喘難受,沒開燈起來找水喝,正好踩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偷偷滾落一地的彈珠上,後腦勺磕的嵌進去了好幾顆。她強忍著暈眩躺迴床上,最終沒能堅持過來,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也就是說這些天,小肖一直和她頭對著頭,一個失眠一個閉不上眼。而小肖這期間看見的是誰,就沒人知道了。


    秋葉紅隻是安慰小肖,可能學習壓力大加上生病,氣場弱,出現幻覺了什麽的。


    小肖始終堅持自己的看法,認為自己真的看到了。


    秋葉紅並沒有去反駁她,隻是靜靜的聽她說著,最後,用了一個非常巧妙的辦法給孩子繞過了這個坎兒。


    畢竟,現在學習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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