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爬過樹嗎?


    在2015年的寒冬,小泉迴到東北的家鄉過年。在年前的幾天,許多商家陸續關門放假。


    小時候的幾個好朋友忍不住想念彼此,想著年後親朋好友聚會的機會減少了,於是決定在年前再聚一次。


    小泉還沒下火車,就被這群朋友預定了。一下火車,他們沒有迴家,而是把行李放在小李的車上,直接去了火鍋店。


    火鍋美味,朋友們相聚愉快,暢飲歡歌,直到深夜。


    他們叫了代駕,將車開迴了小區。當兩人從停車場往家走時,小李主動提出送小泉迴家。


    走到小時候常和小李比賽爬樹的地方,小泉提議與小李比一比。小李笑著說:“咱倆現在都這麽大了,別鬧了。”


    他將小泉送到單元樓門口,就離開了。可沒一會兒,小泉突然聽到門外有人吹口哨。


    他想去查看,突然從小李身後探出臉來,笑著說:“我也想爬樹了。”小泉大笑:“你還跟我裝!快走吧!”


    他們丟下行李,一起跑向那兩棵樹。


    來到比賽的樹下,小李輕鬆地爬上了樹,而小泉卻怎麽也爬不上去。他感到手上沒有力氣。


    這時,小李喊道:“你別費勁了,上來吧。我拉你上來。”


    小泉尷尬地笑了笑,伸出手讓小李拉。奇怪的是,他當時感覺渾身無力,完全靠著小李的力量才成功登上樹。他對小李讚歎道:“你真厲害!”


    突然,樹下傳來一個聲音:“誰啊?誰爬上去了?下來!”


    小泉當時愣住了,喊著小李:“不管了,誰管這事啊?”


    小李說:“你想下去就下去吧,我再爬一會兒。”


    小泉抱著樹幹說:“這麽高,我怎麽下去?”


    小李告訴他:“抱著樹幹往下溜就行。”


    果然,他聽話地鬆了鬆勁兒,順利地滑了下來。


    突然,下麵的一個聲音喊道:“別動,別動!”


    或許是命運眷顧,他手上用力,就停住了,但卻無法上去,也無法下來。


    這時,周圍的居民紛紛出來勸阻他,他這才迴頭一看,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斷了的樹枝,斷口非常尖銳朝上。如果他滑下去,那將不堪設想。


    眾人想了許多辦法,終於將他救下。


    仔細一看,先前在下麵喊他的那個叔叔原來是梁叔叔。從小泉記事起,梁叔叔就一直坐在輪椅上。


    然而,此時街坊們紛紛注目,自己那時顯得十分尷尬。為了緩解這種尷尬,小泉指著樹上說:“我們倆玩吧,李子也在樹上呢。”


    就在這時,李子才從遠處跑過來,撥開人群問:“怎麽樣啊?小泉沒事吧?我都跟他說了不能爬樹。”


    看到小泉沒事,小李也鬆了口氣。


    這時,一陣冷風吹過,小泉感到頭皮發麻。那樹上是誰啊?


    梁叔叔開始操作輪椅往樹下走,嬸子則拽著他。梁叔叔喊道:“是不是王偉?你們看見王偉了嗎?王偉是誰?”


    王偉是林場子弟,與梁叔叔從小一起長大。兩人20多歲進入林場工作。


    那時正值冬季采伐期,兩人住在工棚裏。有一次喝酒後,兩人孩子氣上來比賽爬樹。


    這與小泉和小李的經曆相似,但不同的是,梁叔叔和王偉都是爬樹的好手,不分伯仲。當時他們騎在樹上左搖右晃,感覺很舒服。


    然而這一次,梁叔叔與王偉說話時,對方卻沒有迴應,隻是一直在吹口哨。


    梁叔叔心裏一緊,喊著王偉的名字:“王偉,你沒事吧?”冬天的樹光禿禿的,你要仔細看,上麵可能蹲著個人,看得很清楚。果然,他看到了王偉在那兒看著他,嗬嗬地笑著。


    接下來,王維突然鬆手了,梁叔叔急忙往下看,大喊:“來人啊,來人啊!王偉掉下去了!”


    沒想到,王偉竟然又爬上來了。不一會兒,他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把斧子,轉身迴來就開始砍梁叔叔,爬的那棵樹。


    最後的印象就是樹倒了,後來梁叔叔就記不清了。等醒來時,發現自己的下半身已經無法動彈,而王偉卻因此則神秘失蹤。


    不知道是誰負責這件事,反正一群哈利開始忙碌起來。這些人們在梁叔叔家前後忙碌,有畫畫的,有寫字的,各種各樣的人都在這裏。


    就在這時,王偉從樹林裏走了出來。他的滿頭是血,雙眼閃爍著寒光,手裏提著一個巨大的木頭疙瘩,看不清楚是什麽。


    他走到院子門口,一把將一個老哈利推倒在地,直接讓他摔了個跟頭。老哈利爬起來要打王偉。


    王偉這時已經進屋了,看了看眾人,將木頭疙瘩扔在地上。他張開嘴發出一個沙啞的聲音說:“你們找我?”


    再一看,地上的木頭疙瘩竟然是山廟裏的一尊佛手,被他用斧子砍了下來。


    當時在場的那些老哈利們,有的係鞋帶的,有的看傳唿機的,有的開玩笑,有的嘮嗑分煙的,各種各樣的人都在這裏。


    王偉大笑幾聲,轉身出去,直到活動結束,他再也沒有迴來,也再也沒有出現過。


    所以當時梁叔叔懷疑,王偉可能已經迴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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