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寶子小金在大連的一家兩層網吧擔任網管。


    這家網吧曾經生意興隆,但老板似乎用賺來的錢私自挪作他用,沒有進行設備更新和投入,導致設備陳舊,生意逐漸下滑。


    一樓有一個電競區,部分機器性能尚可,但其他方麵表現不佳;二樓的情況更為糟糕,甚至有時開機都困難。所以,基本晚上網管就不上樓了。除非偶爾上去抽煙休息什麽的。


    小金和另一個同事寶哥經常在晚上值夜班。


    有一天晚上,他們正在一樓看守老顧客,突然聽到唿叫網管的聲音。他們發現32號機位上有人在唿叫,而樓上並沒有人。


    寶哥讓小金在樓下看守,自己去樓上看看順便休息片刻。然而,寶哥上去後就沒有下來,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


    小金感到困倦,一樓的顧客也漸漸散去。


    他迴到吧台,鎖好抽屜和營業額,然後決定上樓找寶哥弄出點動靜讓他醒過來。


    當他走到樓上時,突然聽到樓上有吃麵條的聲音。借著窗外的燈光看到寶哥坐在32號機位上吃麵。


    小金心想二樓沒有熱水,寶哥怎麽泡的麵?他走上前說:“寶哥,您在吃麵呢?等會兒我也來一碗。”


    說著,他打開了燈。


    寶哥愣了一下,頭也沒迴,說話的聲音很奇怪,把燈關上。


    小金本想開燈是為了方便寶哥吃麵,但看到寶哥的態度,他沒敢說什麽,趕緊關上了燈。


    下樓後,小金一直在想為什麽寶哥今天的態度如此奇怪。他雖然害怕寶哥,但寶哥平時並不欺負人,換班休息時也隻是短暫的小憩。吃個麵也不會說不問他吃不吃。


    今天這事怎麽了?


    再過一會兒天亮了。早上老板要來,叫兩人開會。小金心說把寶哥叫下來。


    等上了二樓走近一看,那個麵桶裏裝滿了沙子、石頭和玻璃碎片。寶哥並沒有坐在32號座位上,而是瘸著腿抱著膝蓋,將臉藏在桌子底下,一動不動,已經停止了唿吸。


    他慌亂地從樓上跑下來,正好撞見了剛來的老板。他們立刻撥打了110報警,等待警察如何處理此事。


    當時,小金所知道的並不多。老板找他了解情況後,沒有再告訴他任何信息。隻告訴他寶哥可能是心髒過勞等原因。


    然而,小金看到寶哥嘴裏塞滿了砂石。由於這一事件,原本生意興隆的網吧不得不停業,小金也因此失業。


    在夢中,小金多次迴到網吧工作,不自覺地走上樓梯,然後看到寶哥麵無表情地站在32號機位,嘴裏塞滿了沙石,似乎想對他說什麽。


    此時,小金失業了,還需要找到一份工作維持生計。之前在網吧共事過的一位女生聯係了他,問是否願意去一家新網吧工作。小金非常高興,還請那位女生吃了一頓飯。


    吃飯時,兩人聊起了寶哥。那位女生神秘地說:“你知道寶哥是怎麽來我們這裏工作的嗎?”


    小金搖了搖頭:“我來的時候寶哥已經在這裏工作了一年。”


    女生繼續說:“寶哥以前是黑龍江人。05年的時候,有一個矮個子的男人來找我們老板,說是要賣給他一個什麽裝備,好像是男生玩的遊戲,聽起來很貴。但不知道為什麽,寶哥和我們老板合夥把那個男人的裝備坑了。”


    那個男人在樓下大喊大叫,老板找來幾個光頭把他打了一頓就趕走了。


    有一次,這位女生在樓上打掃辦公室時,聽到寶哥緊張地告訴老板:“他又出麻煩了。”


    原來那個男人來自一個偏遠地區,家裏隻剩下一個老母親。隻認準了他們倆一起出來的。那個男人迴去的路上可能沒錢買車票,逃票後跳車了,結果摔倒受傷,把下巴都碰掉了。弄得挺慘,現在那邊的人在鬧事。


    老板當時沒有迴應,一直盯著女生看。直到女生打掃完離開後,他們又開始聊天。但後來女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


    時光荏苒,多年過去了。如今的小金已經不再做網管,而是開了一家電腦配件店。因此,他也會接觸到一些當地的網吧老板。


    有一天,他打聽到之前那家網吧的老板想知道最近的情況。然而,大家都說這個家夥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把自己用砂石埋在了浴缸裏,早已離世。


    “這是他們自己幹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嗯,不過,時隔多年,我還是感覺很恐怖。這一直是我的心病。”


    “沒關係,接下來我會為你提供專業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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