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人的習慣,重要的東西擱在書房,而且還特別自信沒人找得到。不就在博古架旁邊的那個大花瓶後麵的暗室裏,那個密碼他就看了一眼就記住了,再複雜都沒有用。開始在暗室裏翻找賣身契,結果找到了一堆銀票,自然是笑納了。放了一堆旁邊書房的白紙替換。一遝賣身契,一遝銀票,還有一堆極品珍珠,這就是白蕭的戰利品。珍珠麽,等等迴去給宓兒磨碎了敷臉。銀票麽,精神損失費了解一下。


    白蕭這邊很順利,準備過去幫大舅子。但崔辰那邊找到了關了眾多女郎的院子,但是裏麵人那麽多哪個才是徐卿卿待的房間。崔辰是認識徐卿卿的,因為徐遠的關係,還有就是少年愛慕的情思。崔辰擔心一旦闖進去救不了心上人,反而讓心上人更加危險。在徐遠的床前,崔辰已經發過誓言,即使是搶也要把他姐姐搶迴來。


    等白蕭到了之後,崔辰的眼睛亮了起來。抓住白蕭說了半天,就見到白蕭的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還是殺手鐧(妹妹)一出,白蕭才蔫蔫的表示同意。


    就見白蕭幾個縱身之後,不知道從哪裏順來一套女裝。一個西域風情的大美人就出現在崔辰眼前,大美人還調皮的眨眨眼睛,拋了個媚眼給崔辰,然後丟了一個包裹給蕭辰。看得崔辰的心髒砰砰跳,心下疾唿:“這哪來的妖孽,妹妹,你確定你搞得定。”


    “你收著點,我一個時辰就來。”崔辰定定神,輕聲說道。


    “放心。”白蕭扭著腰走了,做派有點像那個風樓的樓主,妖嬈嫵媚得很。崔辰走了,準備去紅樓找阿樹借人過來接應。


    白蕭拿出在龜茲國引誘前王妃的侄女的功夫,把兩個守衛都迷暈了。


    “那個徐卿卿在哪?樓主讓我來調教調教,真是不識抬舉。”白蕭對著守在房間門口的嬤嬤說道。


    “您是?”那嬤嬤有些疑惑,這麽晚怎麽還會有人來提人。


    “主子的事,是你能問的。”白蕭給了那嬤嬤一巴掌。


    “是。要快。莫要壞了主子的大事。”白蕭鄙視的看了一眼那嬤嬤,好像看到什麽髒東西一樣。


    “是是是,小的立刻去辦。”那嬤嬤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又不得不從。之前那個和風樓起衝突的嬤嬤,已經不知道去哪裏了。風樓的人一向妖嬈而且不講道理,這點白蕭可以得滿分。


    “放開我。”徐卿卿被人拽著從房裏拖出來的時候,白蕭難得愣住了,徐卿卿是難得絕色。徐卿卿長相豔麗,此時一身薄紗裙在秋風裏顯得楚楚可憐。


    “好了,交給我。主子要見她。”白蕭接過徐卿卿,在她身上點了兩下。徐卿卿就隻能瞪著眼睛,不能說話不能動了。看到這一幕的那嬤嬤打了個寒顫,這風樓的人真是太詭異了,惹不起。


    “這可是要獻給貴人的。給所有人穿上外袍。讓外麵那些守衛管好自己的眼睛。拿件黑色披風。這可是極品。”白蕭看都沒看一眼坐在地上的徐卿卿,找那嬤嬤要披風。


    “是是是。您說得對。”那嬤嬤心裏罵道,上次來了個說太保守了,不能讓女郎們丟掉羞恥心,這次又來了個說太放蕩了。讓旁邊的另一個婢女趕快去拿披風,給裏麵的人換正常的襦裙。


    黑色披風一到手,就一頭罩在徐卿卿頭上,一個小小的荷包溜進了徐卿卿的手心。徐卿卿已經可以活動了,但是她忍住了,保持僵硬的姿勢。聰慧如徐卿卿這半月猶如身心都在油鍋裏煎熬,那日弟弟也不知道是否獲救,自己深陷囫圇,不得脫身。她忍住了,蟄伏下來,如今終於有人來救她,這說明弟弟已經安全了。強忍著眼淚,死死盯著眼前的西域女郎。在外人看來就是恨極了眼前之人。


    “好了。太慢了。主子在等著。賞你的。”白蕭丟了一顆珍珠給那嬤嬤。


    白蕭推攘著徐卿卿向外走。邊走還一邊用語言打擊著,聽得守衛們都嗬嗬直笑。


    “跟著貴人不好麽?”——當然不好。


    “不要以為你不吭聲就沒人治得了你。”——不說話就對了。


    “你弟弟可是在我們手裏。我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你弟弟很安全,我們救了他。


    “老實點,等等有貴人在等著。”——外麵有人接應。


    “走快點,沒吃飯呐。”——夜長夢多,得快一點走。


    白蕭捏著嗓子學著那風淼淼說著惡毒的話。說完他自己都有些想笑了,笑得花枝亂顫,引得旁邊的守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等到了院子外麵,走進了陰影之中。白蕭一個閃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將徐卿卿一把抱住的崔辰。“沒事了,卿卿,我來晚了。”徐卿卿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崔辰,眼淚一顆顆砸下來。


    “我們走。”崔辰抱起徐卿卿準備走,而這時白蕭換好了夜行衣準備幹票大的。


    “你的朋友。”徐卿卿小聲問道。


    “沒事,讓他玩一會兒,等他玩夠了就會迴來。”崔辰看著在房頂上飛來飛去的白蕭,感覺自家的狗子被放出去撒歡了。


    崔辰帶著徐卿卿趁著白蕭弄出的動靜,快速逃離蕭府,前往香雲閣。而白蕭則是東邊放一把火,西邊放一把火,將所有人都引入蕭嘯的院子。“這麽喜歡玩火,那小爺陪你們玩。”


    將一群人像放風箏一樣,耍著玩。算算時間,直接掉頭往反方向跑。


    蕭家別院蕭瑀書房。


    “你。”蕭瑀疑惑地看著眼前一身黑衣的郎君,總覺得有些眼熟。他剛剛聽到不遠處吵吵嚷嚷的聲音,正在看書的他放下書走了出來。卻看到一個黑衣人嘲諷的看著他。


    “好久不見,蕭~叔~叔。”白蕭摘下了麵巾,笑得非常燦爛的看著蕭瑀。


    “你......”蕭瑀捂著心髒說不出話來。


    “那邊那位,家裏可是藏了不少美人,叔叔您家有麽?”白蕭大大咧咧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混賬。”蕭瑀不知道是在說誰。


    “姑祖母要是知道蕭家出了如此敗類,定會傷心不已。蕭家主您說呢?”白蕭笑得更加燦爛了。


    “蕭家主?你若下不了手,我可以幫忙。”白蕭看到蕭瑀不吭聲,有補了一刀。


    “我是你阿耶。”蕭瑀盯著白蕭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阿耶早就去世了,是你的兄長喲。叔叔,這事姑祖母和聖人都已知曉,你是想欺君麽?”白蕭笑得越發歡快。


    “你,你怎麽可以......”蕭瑀說不下去了。


    “我當然可以,既然你不稀罕,自然有人疼愛我,喜歡我。順便告訴你一句,你不屑一顧的蕭三娘早就在那場暴雨中命喪黃泉了,你的好夫人不是告訴你了麽?怎麽沒看見屍骨就把蕭三娘給葬了。讓我猜猜,估計連個墓碑都沒有吧。”白蕭說話的語氣令人發涼。


    “話就帶到這裏,算是我替蕭三娘償還那一點親情債吧。蕭~叔~叔~。”白蕭說完,一個縱身不見了。


    這也是白蕭和崔辰的計劃中的一環,本來是讓白蕭寫封信給蕭瑀提個醒。可是沒想到湊巧了,得知蕭瑀連問都沒問就把自己安葬的白蕭,直接讓蕭瑀氣得起飛。之後蕭家發生了什麽事,崔辰和白蕭不太清楚,隻知道第二日蕭瑀氣病了,蕭司業也病了。


    徐遠的手估計要孫道長出手才行。阿樹表示,碎得太徹底了,他還未學到那麽深。


    崔辰安慰徐卿卿,不過徐遠想的開,反過來安慰姐姐。這事直到蕭克的到來,蕭克的娘親不想來蘇州,直接帶著書兒在王展的陪同下在伏牛山常住了。王展和蕭書兒訂婚了,婚期定在蕭書兒十八歲。


    “你們說是那個家夥做的。”蕭克非常討厭蕭嘯,就如同蕭嘯討厭他一樣。


    “我已經告訴那個老頭子了,不過好像效果不怎麽好。老頭子老了不中用了。”白蕭插嘴道。


    蕭克轉身往外走。


    “糟糕,蕭兄長不會去那邊討說法了吧。他一個人會吃虧的。”崔宓兒拉著白蕭在後麵追。


    “卿卿,蕭克是與那人有仇又有親,你在這照顧阿遠,我去去就來。”崔辰也感覺不對勁,找人通知阿樹支援,趕緊追了上去。


    蕭克已經知道自己妹妹書兒被盯上就是蕭嘯指使的。薑叔說追殺他的人裏麵就有一個跟在蕭嘯娘親的一個管事。若不是妹妹乖巧,不哭不鬧,不然根本逃脫不了。


    怒火中燒的蕭克,直接在馬廄裏挑了一匹馬,衝進了蕭府。重進蕭司業的院子,卻發現蕭司業被綁在寢室。


    “嘖嘖嘖,看來你的孝順兒子也不怎麽樣麽!要不要我這個外人給你解開鬆鬆。”蕭克對著蕭司業嘲諷道。


    “家主。”護衛長是認識蕭克的。他也沒想到內院說重病的家主居然被綁在自己的院子裏。


    “水。”蕭司業已經被這樣綁著三天三夜了,滴水未進。喝了一杯水的蕭司業看著許久未見的蕭克,嚎啕大哭。


    “你弟弟,救救你弟弟,他瘋了。”蕭司業邊哭邊說。


    “弟弟?他也配。我就書兒一個妹妹,哪裏來的弟弟。書兒尚未出生就派人盯上,害得我娘瘋了那麽多年,瘋了好。”蕭克看著一如既往偏心眼的蕭司業,頂了一句。


    “哈哈哈。說得好。我是瘋了,蕭克等你好久了。”突然外麵傳來一連串囂張至極的笑聲。


    “蕭克,你已經是喪家之犬,怎麽還敢出現在我麵前。當心我讓你那個瘋娘和乞丐妹妹,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蕭嘯攬著妖嬈的風淼淼,周圍都是風樓和他的人。


    “嘯兒。他是你兄長。不可......”蕭司業被人攙扶著出來。


    “閉嘴。”蕭嘯完全把恨意衝著蕭司業。


    蕭克看著猶如那些服食五石散的囚犯一樣的蕭嘯,翻了個白眼,嘀咕道:“本來就不聰明,還磕藥。更蠢了。”


    “你說什麽?”即使蕭克沒大聲說出來,蕭嘯也能感受到蕭克的情緒。


    風樓的殺手分分出劍。


    “呦呦呦,這誰啊?太傷眼睛了。娘子別看,要看就看你英俊的夫君,或者你阿兄也行。”幾塊石頭偷襲而來,白蕭攬著非要跟來的崔宓兒從天而降,後麵是寵妹狂魔崔辰。


    “我大舅子說你蠢,你笨,你是豬,還敢嗑藥,本來就不聰明,還傻得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誰慣的你。”白蕭嘴替,炮轟蕭嘯,要知道這家夥以前還欺負過蕭三娘。


    “你們是什麽人?”蕭嘯更加生氣了,目眥盡裂,雙目通紅,看起來如同要吃人的妖獸。


    “三郎,這家夥是傻子嗎?沒聽見你喊大舅子麽?蕭克是我阿兄,這麽簡單的問題都不會。嗑藥嗑傻了?”崔宓兒用手指捅捅白蕭,表示妹妹說吃五石散會把人吃傻了,原來是真的。


    “我就知道,你就和那個蕭三娘一樣,是個雜種。阿耶,你看到了嗎?就是你護著的蕭克他娘,給你帶綠帽子了。”蕭嘯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麽,居然開始攻擊白蕭。


    崔宓兒生氣了,被各位兄長寵著,被白蕭養出來的小脾氣,見不得有人欺負自己人。崔宓兒握緊白蕭,將他護在身後,拿出之前和程十娘並肩作戰的氣勢。


    “你以為你是誰?麵目醜陋,心理扭曲的變態。”


    “憑什麽說我的兄長?你以為你是誰?”


    “憑什麽說我的夫君? ”


    “你就是個廢物,什麽都不是。”


    “我親阿兄是新科狀元。”


    “我蕭克阿兄是弘文館最受歡迎的夫子。”


    “我夫君是國子監最厲害的學子,文韜武略樣樣都好。


    “他們是最棒的郎君。你拿什麽和他們比。是比誰的臉皮更厚嗎?那我們認輸。”


    “啪啪啪。既然這麽好那就都都留下來吧!”陰魂不散的竇媚娘,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


    “蕭司業,你可真舍得。什麽都在你的計算中,可惜你這兩個聰慧過人的郎君。”竇媚娘看著毫無防備被蕭司業放倒的蕭克。


    “請我們的客人去水牢裏待著,那個小女郎,賞給你們了。”竇媚娘看著和那個妖女有幾分像的崔宓兒。一揮手,夏一帶著夏夜晚風的人圍了過來。


    此時阿樹與龍葵此時正帶著紅樓的高手們在往蕭府趕。現在就看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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