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這道題不做?”書呆子助教徐遲問道。


    “沒學,題目都沒看懂,不會。”程十娘老實的說。


    “師妹,下午還要繼續考格致學天字班嗎?”徐馳問道。


    “是的,師兄。”程十娘應聲道。


    “這是我那呆助教嗎?就這樣定下名分了,我的徒弟就這樣跑了。”李淳風一個沒留神,發現自己的徒弟沒了。徐遲的老師王孝通是國子監的算學博士,唐初為算曆博士從八品,參修曆法。其實李淳風想多了,兩個人都沒有那個意思。


    程十娘走出學堂,發現眾人都沒有走,在外麵等著自己。程十娘笑著跑過去,開心的和每個人擊掌。


    “十娘,下午加油!”


    “好。”


    下午的格致學,程十娘拿到試題後,眉開眼笑。這題目是她作為崔十郎掛牆上的那十道。這就相當於送分題。下午的人還多一些,大概有十個人。整個弘文館加上伴讀不超過50人,參加格致學的算多了。女郎居然也有5人參加。


    當不到半個時辰,程十娘交卷了之後。外麵的人開始還以為這次的題目很簡單,直到後麵的人個個黑著臉出來,才知道那不是簡單,而是對她程十娘來說很簡單。


    程十娘的第一天弘文館生活就這樣轟轟烈烈的結束了。長安城國子監裏的博士也好,學子也罷,各個像打了雞血一樣,誦讀此文。


    程十娘寫的格致學答案更是傳抄出去,有許多格致學算學學子都準備組團去刷boss了。還有人攛掇著長輩為自己去求親。但是被告知,那是平安郡主,已經訂婚了,一時間不少年郎郎心破碎。


    當天程十娘所作的少年說一時風靡整個長安城,平康坊的都知更是連夜將曲子譜好,送至程府。崔菀娘前腳將人送走,後腳就揪著程十娘的耳朵,念叨著她太張揚了。


    “阿娘,隻是格致學和算學而已,我把學習材料都弄好了,到時很多人都會的話,我這就不算什麽了。”程十娘表示自己已經把相關的學習材料(課本)弄好了,到時讓算學館的博士們看看沒問題就教就行了。這樣她隻用學其他的就行。


    “阿娘,疼,耳朵,耳朵要掉了。”程十娘揉揉耳朵。


    “十娘啊,你知道你阿娘今天接待了多少媒人嗎?多少夫人的請帖嗎?”崔菀娘點點自己寶貝的腦門。


    “媒人,夫人。幹啥?”程十娘沒反應過來。


    “為啥,為了求娶你個小混球。”崔菀娘沒好氣道。


    “我有阿仁了。”程十娘不明白為啥會這樣。


    “你啊!真是不知道怎麽說你了。”崔菀娘得知程十娘說的關於相夫教子、關於母親的話,是激動的。如果她不是程十娘的娘親,肯定要下手將人搶迴來當媳婦。而且後麵的少年說,多少文人將士,隻要曾經是熱血少年,包括不服老的中年人都聽得是熱血沸騰。


    誰還沒年輕過?


    “阿娘,阿娘,你在想什麽?”程十娘搖搖不說話陷入沉思的崔菀娘。


    “這曲子你想怎麽辦?”崔菀娘問道。


    “這個啊!我看看。”程十娘要看看歌詞。


    “嗯,阿娘,這個曲子阿娘您可以彈彈嗎?十娘都不記得了。”程十娘覺得她跟才女不搭。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太久沒彈琴了,基礎全忘光了。迴頭在空間裏好好補補課。


    “好吧,阿娘彈給我的寶貝聽。”崔菀娘讓醉月去拿她的古琴。程十娘聽著聽著總覺得差點什麽。


    “阿娘。我唱您譜曲好不好。”程十娘迴想在幼兒園畢業的演出,中國少年說。


    想想那時自己為了練這首歌,自己聽了一個月唱了一個月。終於陪著大大班的小朋友,完成了他們的畢業禮。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自由則國自由。


    紅日初升 其道大光。河出伏流 一瀉汪洋。潛龍騰淵 鱗爪飛揚。乳虎嘯穀 百獸震惶。


    少年自有 少年狂,身似山河 挺脊梁,敢將日月 再丈量,今朝唯我 少年郎,敢問天地 試鋒芒,披荊斬棘 誰能擋,世人笑我 我自強,不負年少。


    ……


    少年自有 少年狂。身似山河 挺脊梁。敢將日月 再丈量。今朝唯我 少年郎。敢問天地 試鋒芒。披荊斬棘 誰能擋。世人笑我 我自強。不負年少。


    少年自有 少年狂。心似驕陽 萬丈光。千難萬擋 我去闖。今朝唯我 少年郎。天高海闊 萬裏長。華夏少年 意氣揚。發憤圖強 做棟梁。不負年少。”


    程十娘閉上眼睛,空間點開張傑的中國少年說,唱了起來。


    此時,站在門口的太子李承乾與眾位皇子皇女(包括李寬、李恪、李麗質、李淑),都停下了腳步,認真的站在院子裏聽程十娘唱著。旁邊的程管家剛剛就想通報但是被太子李承乾製止了。


    等一曲唱罷,所有人都歇了為程十娘慶祝的心思,對著程管家擺擺手,然後就離開了。


    “似錦。”李寬默念。


    屋內。崔菀娘自己盯著手下的古琴,半天不說話。心想,“十娘這孩子還是太懶了,這琴藝得好好學學。”


    “阿娘,好聽嗎?”程十娘唱完發現崔菀娘沒動靜,問道。


    “可以了,你快快去休息吧。明天不是有騎射嗎?”崔菀娘打發程十娘迴無憂院休息。自己難得有興致彈了一晚上。


    第二日,程十娘一身騎裝到弘文館。今日測試,女子除了李玄心沒有報,其他的都來了。


    “紅櫻姐姐,你也來了。”


    “可惜豆豆不在。”


    “玄心妹妹呢?”


    “她身體不好。今日不來了。”


    “好可惜。”


    “崔宓兒,要不比試比試。”


    “比就比,誰怕誰?”


    “輸了,你下次下棋讓我三個子。”


    “房小小,你耍賴。”


    今天的測試男女分開。女郎先測。


    “咳咳。我是程處嗣。下麵宣布規則,女郎每人20支箭,騎馬射箭。那邊是移動靶和定靶。按中箭數分班。天20地15玄10黃5。


    “阿兄。”程十娘看到對自己擠眉弄眼的阿兄,小聲驚唿。今早上程管家說有個驚喜在弘文館等著自己。


    程處嗣是被聖人叫迴來的,現在沒有什麽仗打,讓他迴來保護妹妹。具體原因沒告訴他,不過程處嗣知道要教妹妹射箭心中是崩潰的。


    整理好了自己的防身護具,程處嗣努力繃著臉,對眼前的學子們說。“郎君們,你們也要這樣的水準嗎?”


    “程小將軍,難度翻倍吧。”房遺愛喊道。


    “要不兩邊最厲害的比試比試。”杜荷試探道。


    “我翻倍。”李紅纓站出來。


    “我也翻倍。”侯君集家的女郎侯飛飛站出來。


    “我也翻倍。”崔宓兒迴到長安後苦練騎射 。


    “郎君這邊翻倍,但男子天級與女子天級測完再比試一番。”程處嗣拍拍手,表示可以了。


    “女郎先來。小心。”程處嗣看著自家妹子歪歪扭扭的爬上雲朵兒,簡直就是辣眼睛。


    “所有人注意。第一輪定向靶。”


    “放。”


    “放。”


    ……


    “登記好了嗎?”程處嗣問旁邊的助教。


    “好了。”


    “所有人注意。第二輪移動向靶。”


    “一個個輪流來。”


    “第一個,天級,李紅纓。”


    “第二個,天級,崔宓兒。”


    ……


    “第八個,地級,李麗質。”


    “第九個,玄級,閻婉。”


    “第十個,黃級,程十娘。”


    念到最後,程處嗣簡直就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程十娘一眼。程十娘也很委屈,“射不準真的不怪我的,都是靶子太壞了,不乖乖讓我射。”


    最後的結果和大家的逾期一樣,除了可憐的程十娘得了一個雞蛋,一個安慰獎都沒有。還差點把自己給射到,要不是旁邊站著的李紅纓反應快,程十娘就自己把自己戳個洞了。


    可憐的程十娘在大家的哄笑中,被紅櫻姐姐攬著跑旁邊去騎馬跑圈了。下午程十娘沒有去圍觀郎君們的表演,也沒有去給紅櫻姐姐她們打氣。而是被館長褚遂良和李淳風叫去辦公室了。


    “小十娘,怎麽樣今日?”館長褚遂良可不知道程十娘的自殺式表演,還以為和其他武將之女一樣,騎射都很厲害。


    “黃字班。”程十娘氣鼓鼓。


    “呃,那真是,不對,黃字班?”館長褚遂良反應過來了。


    “沒事沒事。小十娘,和你商量個事。”館長褚遂良僵硬的轉換話題。


    “哦。”程十娘有氣無力道。


    “咳咳,你到天字班做算學和格致學的助教吧。漢王他太忙了,你學得那麽好。不如幫幫忙?”館長褚遂良想反正女郎入學已成定局,幹脆一步到位女夫子也可以有。


    “什麽?”程十娘簡直不敢相信。


    “咳咳,恰好,天字班的算學格致學與黃字班的騎射課時間一樣。”館長褚遂良決定等等就把課表調整一下,務必一樣。


    “對了,順便連地字班的算學也教了吧。格致學就隻有天字班的人上。”館長褚遂良補充道。


    “館長,這不合適吧!”程十娘都結巴了。


    “沒什麽不合適。你說是不是李淳風老弟。”館長褚遂良問像李淳風。


    “是極是極。小十娘還是多多待在弘文館的好。莫要亂跑。”李淳風觀麵相,程十娘近期將有一劫,雖有遇難成祥之兆,但是卦象不清楚。


    “至於騎射,讓你阿兄找時間教你行了。”館長褚遂良拍板,送客。


    第三天第四天程十娘測試樂器禮儀是勉強過關。書和詩詞到是比預期好點。


    所以程十娘被分到了玄字班。


    正式上課的第一天,貞觀8年12月1日(書)。程十娘發現一半的娘子也在這個班。隻是部分課程她們得到天字班和地字班上課。而且她的同桌,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前麵是房小小和李淑,後麵是李紅纓,左邊是李玄心,右邊是她的兄長程處弼同學。坐在中間這一列的娘子,右手邊幾乎都是自己的兄弟或者表兄弟之類的,玄班的夫子真是用心良苦。


    李麗質和崔宓兒、閻婉、侯飛飛、段蘭兒到了地字班。


    “阿兄,你不是去軍營了嗎?”程十娘問道。


    “是啊,我本來應該在軍營的。還不是你不去上騎射,阿兄把我叫迴來陪你上課。”程處弼心裏想。


    “嗯,在軍營太累了,過來放鬆一下。”程處弼一副快要掛了的表情。


    “呃,阿兄,軍營有那麽辛苦嗎?”程十娘信以為真,關心道。


    “我隨口說的,妹妹這麽好騙,難怪阿兄他們不放心。”程處弼覺得自己的任務艱巨,妹妹太好騙了。


    “每天都是打打殺殺的,上學調節一下。”程處弼說道。


    “哦,那阿兄一起加油。”程十娘表示自己知道了。


    “夫子來了。”班長房遺愛提醒道。


    窸窸窣窣,一陣子兵荒馬亂,看得女郎們目瞪口呆。“這速度,沒有幾個月怕是練不成。”


    “我是歐陽詢,你們書法文學課的夫子,善楷書。”歐陽詢是個老頭子,胡須花白。


    “哪位是程十娘?”歐陽詢站定後問道。


    “迴夫子,我是程十娘。”程十娘站起來行禮。


    “課後留下。”歐陽詢說完,就拿起一本《詩經》開始講解。


    程十娘坐下掏出阿江阿兄特製的記事本和鉛筆,開始做筆記。空間裏的虛擬課堂也開啟了實時錄製功能。等到歐陽詢講完今日的課程,一人給了一本臨帖,就下課了。


    看著小夥伴們一個個走了,程十娘覺得自己就是個杯具,但是沒辦法,尊師重道是基本禮儀。耐心等著歐陽詢夫子收拾完東西,交給旁邊的助教。歐陽詢帶著程十娘去他的辦公室。


    “程十娘,坐。”歐陽詢的辦公室裏都是牛家木工坊出品。


    \\\"是,夫子。\\\"程十娘有些拘謹。


    “程十娘聽說你之前有寫過一首啟蒙的詩歌,可有此事。”歐陽詢問得程十娘一時沒有搞明白他問的是什麽。


    “三字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自羲農,至黃帝。號三皇,居上世。唐有虞,號二帝。相揖遜,稱盛世。夏有禹,商有湯。周武王,稱三王。”歐陽詢看著程十娘有些弄不清楚情況,直接念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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