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岑知魚,其他人也盯著她,目光驚恐。


    仿佛見了鬼。


    懂,都懂。


    好久沒聚過了,激動,看把孩子高興的,不存在的口音都憋出來了,還會熱情地找人敬酒了。


    “都看著我幹哈呀。”溫穎秀和應川的塑料小杯子意思意思碰了下,然後一口幹掉。


    岑知魚:“嘶……”


    陶理:“嘶……”


    喻曉:“嘶……”


    ……


    在場除了溫穎秀外的其餘人都吸了口氣。


    這已經不能用去那邊讀了幾個月書來解釋了吧,這特麽的簡直就是不知道被哪個東北人給奪舍了!


    “你……怎麽會喝酒了?”陶理猶豫著問了句。


    這位溫婉少女,你以前不是喝個菠蘿啤都得瞄兩眼有沒有度數的嘛!


    “啊”溫穎秀看了看就剩點酒根的塑料杯子,看了看眾人,才發現餐桌上的酒瓶子也隻有兩瓶。


    這是真的“意思意思”。


    “好像,莫名其妙就學會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不過喝都喝了,為了不讓她尷尬,眾人也都陪了杯。


    “真恐怖。”岑知魚倒了杯橙汁。


    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去小孩那一桌。


    “你們誰要?”岑知魚沒擰上瓶蓋,先問了聲。


    “給我倒杯。”陶理也拿了個一次性塑料杯。


    飯店雖然有給瓷杯子,但太小了,盛不了多少就要溢出來,感覺隻適合當個擺設。


    在場除了溫穎秀,都不是愛喝酒的性子,或許會喝,但也隻是喝一小點,但溫穎秀格外“豪邁”,喝了兩杯之後覺得不夠舒服,拿著瓶子開始對瓶吹了。


    情緒是可以傳染人的,在做視頻的岑知魚一直很清楚這點,但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豪邁”和酒量這種東西也可以傳染。


    那兩瓶預估可以喝到他們吃完飯的啤酒沒用多久就被幹完了,光是溫穎秀自己就喝了一瓶多。


    陶理都被帶動著喝了杯。


    沒過多久,桌子上又擺了好幾瓶沒開蓋的,剛從冰箱拿出來的——啤酒。


    岑知魚看了看杯子裏的橙汁,陷入沉思。


    這群人是怎麽迴事?


    “來,妙顏,敬你一杯!”溫穎秀喝起勁了,端著個酒杯子站起身,和張妙顏碰了個。


    “祝你長生不老,永遠不死!”


    “啊哈……”張妙顏幹笑,“謝謝哈。”


    雖然但是,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想聽個普通點的祝福,比如早日暴富什麽的。


    “喻曉,祝你……”她忽然卡了殼,“你現在喜歡啥來著?”


    這人喝了酒後,那一口大碴子味口音越發明顯,給岑知魚聽的一愣一愣的。


    “攝影。”喻曉比了個拍照的手勢。


    於是她就說了句拍的照片越來越好,成為藝術家,開辦攝影展。


    但喻曉其實隻是個業餘的。


    她又馬不停蹄找上岑知魚和他陶理,酒是一杯也沒停過。


    “知魚,陶理,祝你們感情一天比一天好,情比金堅,結婚了記得喊我哈。”


    岑知魚:“???”


    陶理:“???”


    桌子下,沒人看得見的地方,陶理穿著鞋的小腳側踢向岑知魚小腿。


    這位“溫婉”少女,你是不是突然說出了什麽不得了的話?


    溫穎秀還打算敬酒,生怕她還會說出什麽驚天大話的張妙顏趕緊給她扯了下去,搶過酒杯一口幹掉,然後低聲在她耳邊說:“別鬧,等會要是冷場了我就把你這副醉酒樣拍下來發給阿姨!”


    溫婉少女……不,此刻已經變成豪邁女俠的溫穎秀聞言,腦子忽然就清醒了。


    剛剛,上頭了。


    “對不起!”她歉意十足。


    “沒事沒事。”岑知魚擺手。


    看樣子這是耳濡目染到了喝酒上頭後的那堆壞習慣,但酒量不行。


    不過也至少得有一瓶多了。


    一個學期沒見能變成這樣,非常恐怖。


    “嗝——”


    正當岑知魚還在感歎時間這把刀是越來越鋒利時,身旁某人打了個嗝。


    聲音小小的,很輕柔,像羽毛輕輕飄過,溫軟得不像是打嗝,反倒是像奶貓的嗚咽聲。


    這位陶理,你怎麽喝上了啊!


    岑知魚看向桌上那杯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喝完了的酒。


    陶理本身酒量就很一般,剛剛眾人幹杯時也有跟著喝了點,這時候再喝,他真的怕這人被酒精迷了神。


    “你沒事吧?”岑知魚問道。


    “嗄?”陶理睜著幹淨、通透的雙眼,看上去還算清明,並沒有什麽大礙,“我很好啊。”


    看見人還會迴話,岑知魚就放心了。


    別真喝懵過去了。


    安安靜靜把剩下那一碗楊枝甘露吃掉,陶理默了默,眼睛看著那一桌菜,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揉了揉太陽穴,有點小迷糊。


    感覺臉頰與耳垂都有些燙,不是情緒到了的那種“氣血上湧”,有點像用了暖寶寶,但又有些不一樣。


    手背在臉上貼了會,她眨巴眨巴眼睛,略顯困惑,眼睛閉了會,然後又緩緩的,不太情願地睜開。


    這是在……哪兒來著?


    喻曉、溫穎秀、張妙顏、應川還有,還有岑知魚,他們幾個都在,這是在……是在聚餐?


    哦對,今天是聚會。


    我好像喝了點酒。


    應該不多吧?


    陶理視線移向桌上的塑料杯子,她喝東西一般都會選擇一次性杯子,所以,我隻喝了一杯?


    嗯,隻有一杯。


    我肯定不會喝多的。


    不太清醒的大腦得出了一個隨意的結論。


    同時她還看到喻曉正在剝蝦殼,沒有準備一次性手套,她手上發著油亮的光。


    陶理也想吃,不過她不太想光著手剝蝦,就算剝完了用紙擦掉也還是會油膩膩的,不太舒服。


    沒有多想,她扯了扯岑知魚,“幫我剝個蝦。”


    有事,男朋友幹。


    嗯,是男朋友……吧?


    她總覺得有些不對,但腦子慢了好幾拍,根本沒想出來是哪裏不對。


    然後她看見岑知魚有些愣住的表情,雖然不會讀心術,但讀岑知魚術滿級的她很快得出了一個結論。


    喔,他一定也是不喜歡油汙沾到手上,畢竟清洗起來費勁,有異物感,拿筷子都不舒服。


    算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幫你一次吧。


    今天的男朋友,幹不了,但是沒關係,這次就讓我,陶理來做,你等著享受就好啦。


    看見她開始自己剝蝦,岑知魚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差點以為真喝傻了。


    這貨之前還特地告訴他別跟她說太多話,她不想學狗叫,不想當狗什麽的,雖然不太懂,但岑知魚也是無所謂地答應下來了。


    有以前吃小龍蝦的經驗在,陶理很快剝好一隻蝦然後放到岑知魚碗裏。


    岑知魚桌下的手拍了她好幾下,瘋狂給她擠眼睛。


    ——你幹嘛??


    隻可惜陶理暫時技能失效了,這時還不解地問他:“我親自給你剝的,可比你自己剝的好吃多了,愣著幹嘛?吃呀。”


    溫穎秀:“???”


    我喝多了?


    不能吧,以前喝的比這還多也沒出現幻覺的呀。


    張妙顏:“???”


    臥槽!起猛了,看見本以為會劍拔弩張的前情侶恩愛起來了!


    喻曉:“???”


    翻聊天記錄,迴去就翻聊天記錄!


    應川:“???”


    不是,我都還沒脫單你就已經經曆了脫單——分手——再脫單這一套極其複雜的流程了是吧。


    誰組織的這場聚會,把我騙進來殺!


    單身狗的命也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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