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晴宇在墨語軒被綁架的時候,大概率讓眾人相信了有這個第三方神秘勢力的存在,隻是現下也隻能作為分支線索,畢竟誰也不敢保證這是不是穆家自導自演的戲碼。


    雖說穆誌明離開周家時隻拿到了珠寶行的掌控權,但依周家的當時的名頭完全就是活招牌,發展起來毫不費力,又加上穆誌明秘密開展著盜墓翻鬥的買賣,發展速度可謂是開了倍速一般。以前的穆家周氏確實有可能不會放在眼裏的,可今時不同往日,通過對穆家暗地操作的種種勾當了解之後,任玉也不敢再輕視穆家,以防後招。


    “告訴我,你和程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合作的?”


    她此刻詢問的音調十分低沉,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任大老板這是真的開始重視了。


    如果說之前的線索推測都是都是在沉澱,那麽正處於內憂外患的現在就是高潮。


    任玉心裏很清楚,如果這個神秘勢力隻是在暗處搞暗殺那麽他們即便是去徹查也隻會是竹籃打水,眼下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明麵上對付周氏的程雯究竟是什麽時候與穆家合作的,這樣他們就能根據所有受害之人和時間線倒推一下,興許會有一些線索,把時間點範圍盡可能的縮小,效率肯定是會大大提高的。


    到了這個地步,穆晴宇也不再嘴硬隱瞞了,顫抖著嘴唇吞吐道:“其實我跟她合作並不久,還~還沒有一年。”


    “什麽?不到一年?這麽說你們是今年才開始籌劃實施這一切的?”


    陳淩聽到穆晴宇的迴答後完全表示不可思議。


    周伊然似乎沒理解到陳淩驚嚇的點,疑惑的道:“他們今年開始合作,你為什麽這麽大反應?”


    陳淩呆滯的盯著周伊然道:“我的幻症就是今年開始的,也就是程雯來武華的時候,這樣算下來也差不多是剛剛半年時間,依她所說他們合作不到一年,那這半學期加上他們前期的謀劃時間上很貼合啊,那不就是說程雯來武華對我施控幕後就是穆家嗎?”


    “是他們又怎麽了?她不是都承認了他們要對付的就是我們嘛?”


    “她說的是對付你們,你們周家,可我不是周家的人啊,穆家為什麽要對我實控呢?”


    周伊然撓著頭一邊思考著一邊說道:“穆家的目的是摧毀周家主教育陣地,繼而使得周家地位江河日下,逐漸的糟糕,那麽摧毀一個家族最有效的方法是什麽?”


    “是接班人。”任玉大步上前道:“小然,你說的非常對,你和母親想一塊去了,不出意外的話穆家應該同樣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你和小淩才會被程雯下藥施控。”


    “可是隻是下藥,他們也並不能阻止周氏傳承啊,除非他們殺死我。”


    “是啊,按常理來說,想要徹底阻止一件事情最好的辦法便是摧毀、消滅,可穆家並沒有傷害你們隻是對你們進行藥物精神控製,我想他們隻是想拖延,而並沒有殺人的本事。”


    “可是你不是說我爸媽就是......”


    “你爸媽是被她爸穆誌明所害,並不是她,母親覺得這個丫頭幹不出鬧人命的事。”


    “可是我才是周家真正的繼承人啊,為什麽陳淩的症狀比我還要嚴重呢?好像程雯對他施控比我還要重視!”


    任玉下意識看了一眼陳淩道:“你是周家繼承人沒錯,不過以後周氏得需要你們三個來共同接手。”


    周伊然萬分不解,激動的道:“為什麽啊?你還真要給他股份入我周家啊?”


    “沒錯,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而且你爸活著時候本就一直打算拉你陳叔叔入夥,因為你爸知道自己的能力,他也怕周氏在他手裏再次敗落,所以為了周氏的長久穩定,我們早就做好了這個決定,這並不是母親臨時起意,更不是我的一己之言。”


    “可是......”


    “小然,這件事情已經成為定局,就不要再提了,小淩這孩子跟你挺能磨合的,母親和哥哥姑姑都十分看好你們,你自己也不要再有什麽顧慮了啊。”


    “可是這家夥總欺負我,你給了他股份,那他豈不是更加對我肆無忌憚了,那我以後還怎麽管他!”


    任玉突然溫柔的笑了笑:“你們各自做自己的事,你管他做什麽?怎麽,你對小淩有意思?”


    周伊然瞬間臉紅到了脖子邊,羞恥的哼唧道:“什麽啊,誰對他有意思啊,母親你別瞎說,我們都還沒成年呢!我就是......”


    “好好好,我就是隨便一說你急什麽啊?小然這孩子以後對你幫助會很大的,你要相信母親和哥哥的判斷。”


    周伊然知道再爭辯下去也將是毫無意義,索性就勉強妥協了,可她始終還是想不通為什麽家裏都對陳淩寄予厚望,不但對這個廢柴信心滿滿,甚至還拿著家產上趕著送他。


    “母親,你們為什麽對陳淩就這麽有信心啊?就因為陳叔叔的緣故嗎?”


    “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周伊然狂汗道:“陳叔叔是陳叔叔,陳淩是陳淩,咱們對陳叔叔感激跟陳淩有什麽關係啊?”


    “當然有關係了,你陳叔叔和劉阿姨跟你爸媽誼切苔岑,高情厚誼,你陳叔叔並沒有巧取周氏家業的意思,這都是咱們周家理應有的表示,隻不過是換了種更合適的方式罷了,而且陳淩以後也算是有了個好的事業,不但了了你陳叔叔和劉阿姨的心願,你們和陳淩還能彼此為伴共同成長,這何樂而不為呢?”


    周伊然愣了愣,呆呆的應了聲:“母親,你真不愧是大老板啊,你這說的我竟無言以對了。”


    任玉笑了笑道:“嗬嗬嗬~不是母親話說的巧,而是因為你陳叔叔對我們周家來說,份量非常之重。”


    周伊然歎了口氣搖著頭道:“有多重?”


    “我換種說法吧,也算正麵迴答你剛才的問題,程雯之所以對陳淩施控更重,我猜應該是他們也側麵了解過你陳叔叔對周氏發展的作用之大,程雯是為了複仇而來,所以她目標或許並不是周家,而正是你的陳叔叔,陳淩的父親,這樣去想的話,她所做的這些是不是就很好理解了?”


    “她師父不是被栽贓到周家的頭上了嗎?為什麽她複仇要找陳叔叔?”


    “因為你陳叔叔在周氏份量重啊,以前沒少給周氏出謀獻策,就包括教育革新,吞並擴張,文武共修等。”


    周伊然頓悟道:“也就是說,當初陳叔叔確實是提出了這樣的主張,然後就被人以此殺了武館主後栽贓給了周氏,後來程雯可能是知道了這個主張是陳叔叔的提的,所以就把陳叔叔作為了殺害武館主的幕後兇手?”


    任玉點了點頭,笑道:“沒錯,就是這樣。”


    周伊然再次撓起了頭:“原來是這樣,那這麽說陳叔叔豈不是一直在為我們周氏在背鍋!”


    “可不是嘛,不但如此,為了徹底揭露一直威脅著周氏發展的勢力,你叔叔阿姨還自願犯險秘密潛入桐市配合咱們周氏,甚至還險些被神秘勢力縱火而傷。”


    陳淩一聽急忙上前問道:“到底是誰放的火?是不是穆家?”


    說著大家的目光都一直看向了病床上的穆晴宇。


    穆晴宇吃力的說道:“任阿姨剛才還說我沒殺人的膽量呢,難道我就敢縱火了嗎?殺人放火~有什麽不一樣嗎?”


    “她說的沒錯,火確實不是穆家放的,當時點火的那人沒跑掉,當場被人抓了個正著,根據警方的消息,那個人供出的指使者是武桐人,果農扮相,約摸二十來歲的男人。”


    這描述......眾人動作極其一致地齊刷刷的都迴頭看向了周樹,這不就是說的周樹嘛,就差直接說出他名字了。


    不過大家看向周樹也都隻是下意識的反應罷了,腦子隻要不傻就知道這是栽贓,而且是極其低級的栽贓。


    “看來這個神秘勢力對我們的發展規劃十分熟悉啊,這麽明顯的嫁禍,很顯然是要讓小淩和我們周家徹底失去信任,從而生恨敵對。”任玉道。


    “可是這也隻是阻止了陳家入局周氏,最多也就是放慢一下周氏的發展速度,但依舊無法做到阻斷啊,他們這殺人又放火的,對他們又有什麽好處呢?”陳淩十分不解。


    任玉想了想,突然驚喜的道:“咱們縮小思考範圍來想問題,這個神秘勢力一邊在幫我們對付程雯和穆家,一邊又要傷害小淩的爸媽,這麽來看的話他們應該是在什麽立場呢?”


    順著這個方向想了想,周伊然道:“如果程雯不是被穆家所殺,那就說明最先找到程雯為之利用的其實是這個神秘勢力,因為程雯在死之前告訴過小柒很多事情,隨後就被殺了,這是明顯的滅口啊,直接毀屍滅跡了,所以這個勢力我大膽猜測咱們應該都認識,至少你們大人是認識的。”


    “小然說的對,首先她殺了程雯一定是知道了程雯所做之事,程雯除了對小然和小淩下藥之外也就是煽動武華合並的事了,這個應該不至於鬧上人命,所以這個勢力有可能是在保護和幫助小然或者小淩。”


    “可是這幫人放火要害我爸媽啊,他們怎麽可能會幫我呢?”


    任玉點了點頭:“那就隻有小然了。”


    “那也不對啊,我又沒有什麽人脈關係,什麽人會幫我?而且他們要是幫我的話,為什麽還要縱火栽贓我哥呢?”


    陳淩隨口應道:“幫你又不是幫你哥,這算什麽問題!再說你倆也不是親生兄妹呀!”


    “陳淩,你胡說什麽!”


    “我說錯了嗎?”


    “你!”


    “好了別吵了,他說的沒錯,或許關鍵就在這裏。”任玉大聲的打斷道。


    周樹馬上便明白了任玉的意思,上前道:“母親的意思是,這幫人表麵上是栽贓我,引起陳家和周家生恨,實際上是在衝著您來的?”


    周伊然一時間腦子又迷糊了,“哥,什麽意思啊?””


    “如果你和母親剛才所猜想的沒錯的話,那麽這幫神秘勢力就是在暗中摧毀母親和我在周家的話事權,對付程雯和穆家則是在保護你,而這一切好似乎都是他們在保你助你。”


    “啊?”


    周伊然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腦子也逐漸變得混亂了。


    陳淩迴頭看了眼任玉後又溫柔的說道:“如果他們真是衝著母親而來的,又對你暗中相助,那就不難得出,這個神秘勢力所做所為或許是為了你媽的死。”


    任玉下意識將頭扭向了一側,周伊然聽後更是心中一震,她是萬萬沒想到突然之間又牽出了她媽的死。


    周伊然表情木訥的問道:“不是說~我媽是被~被穆家嫁禍,捏造證據聯合程雯謀害而死嗎?這怎麽~怎麽跟~難道跟母親也有關係?”


    這個事情對於周伊然來說無疑是無比沉重的,說著說著那瑕白的臉龐上就已被湧流般的淚水給完全侵淩。


    周樹溫柔的撫著周伊然的頭,輕輕地將胸膛墊在了小妹的頭下,把來自哥哥的安全感第一時間給到妹妹,這也是他平時對周伊然一貫的寵愛之舉。


    有了個安全的依靠,周伊然終於繃不住了,哇~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哭著哭著她隱約覺得所有人也都不再說話了,都在看著她哭,這下給她整的有點尬,這要哭太久了多少有點耽誤時間,不太禮貌了。


    嗷嗷哭了一會兒後,周伊然拿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抖著嗓子道:“哥,你告訴我,我媽的死跟母親到底有沒有關係啊?”


    周樹趕忙上前捏著她的臉蛋道:“放心吧,母親跟這件事沒關係,母親和哥哥一直都是愛你的。”


    周伊然興奮的一下子又撲到了周樹懷裏,嘟囔著道:“可是這些人為什麽要一邊對付母親一邊幫助我呢?”


    這時候任玉也走了過來,她輕輕地拍了下周伊然的肩膀道:“或許~這些人從頭到尾都在為你母親離開周家而不滿,認為是我搶了本該屬於你媽的周氏地位,這件事我無法解釋。他們的目的應該就是幫助你奪迴周氏的掌事權,而之所以要加害你陳叔叔劉阿姨,我想應該是他們知道了我們拉你陳叔叔入股周氏的事情。哎~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隨他們吧,反正這周氏以後本就是你的,小淩的加入隻不過是為了周氏穩固拉你陳叔叔入股的一種形式,他們遲早會理解的。”


    周樹有些擔憂的道:“母親,可是萬一他們始終理解不了,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呢?還是把他們找......”


    “已經找到了,隻是我在想,接下來要怎麽做為好,究其原因,這些人也隻不過是在為小然討迴她的東西。”


    “找到了?是誰?”


    任玉用手指了指一旁的趙瑩道:“剛才說到小然她媽時,我就注意到了趙校長,她表情變化很明顯。趙校長以前和小然的爸媽是知心好友,想必她一定是想到了是誰在幫她了。”


    眾人馬上都把目光聚焦在了趙瑩身上,趙瑩微微一笑道:“對,我想我應該知道是誰了,這個所謂的神秘勢力,確切來說,其實就是一個人。”


    眾人齊聲問:“誰?”


    趙瑩看了陳義一眼道:“王雅思。”


    眾人聽後又懵逼了,都不認識啊。


    “陳義,對這個女人,還有印象嗎?”


    陳義似笑非笑道:“當然,不就是當年上學的時候施琳救的那個受欺負的女生嘛,沒想到,她為了報答施琳,竟走了這樣一條路。”


    趙瑩又對陳淩說道:“怎麽,我在地下室給你們講的故事,現在還記得嗎?”


    “原來神秘人是她,倒是挺意外的,看來也是個重情義的人。”


    趙瑩冷哼一聲道:“是挺重情義的,可惜走了條極端的路,作為校長,不提倡。”


    “那現在能找到她嗎?”


    “不知道,她沒留下任何痕跡,她在暗我們在明,怕是隻能等著她找我們了。”


    “要不然報警?讓警察找?”


    趙瑩指了指門口道:“門口不就是警察嗎?陳隊長專門安排過來的,忘了?”


    “那怎麽辦?接下來就這麽幹等著?”


    【叮鈴鈴叮鈴鈴......】


    正在眾人不知該怎麽辦的時候,辦公室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趙瑩接聽後,對方傳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趙瑩姐,近來好嗎?我是雅思啊~時隔這麽多年,趙瑩姐還能記得我,也是難得呀!”


    趙瑩立即開了擴音,輕咳了兩聲迴應道:“王雅思,果然是你啊,沒想到這麽多年後,咱們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見麵。”


    “啊哈哈哈...是的呀,我也沒想到呢,我本還以為每年清明節才能見見呢,不過你們還是幸運的,不起貪念救了你們,真棒趙瑩姐!哦對了還有陳義哥,你不要用這種表情想我嘛,你也很棒哦!”


    當陳義聽到清明節那句話時臉色就已經僵住了,很明顯,她承認了周易誠的死與她有關。


    陳義抬起頭左右掃了一圈,發現前後兩個攝像頭都正對著他們。


    “大周是不是你害死的?”


    “誰?你說的是那個周易誠嗎?嗯~他應該算是自己害死自己的吧,作死的,我呢,隻不過就稍微的幫了他一下下嘿嘿。”


    “王雅思,殺人是要償命的你可知道!”


    “我當然知道,所以誰害我姐我就讓他償命了,有問題嗎?哈哈哈哈。”


    趙瑩連忙道:“王雅思,我知道施琳救過你,之後還一直校內校外的幫助過你,你很感激她,但是她的死跟大周沒有直接的關係,她是被穆......”


    “閉嘴!要不是因為周易誠這個廢物過河拆橋,喜新厭舊,我姐怎麽可能被逼出周家?他就是個白眼狼!我姐耗盡家財助他周家蓬勃長駐,結果落得個狼狽出戶,姓穆的由於和周易誠的結怨,蒙騙我姐做盜墓犯罪的替罪羊,她吃盡了苦頭周易誠都始終沒有去關心過她和找過他,當初可是他跟著我姐屁股後麵追她的,後來人和財產都到手了,沒有價值了,任家這個女的來了之後直接就替代了我姐的位置,周家把我姐簡直當垃圾一樣利用完了就丟棄,你們說~周易誠他該不該死?”


    “即便是這樣那你也不能真殺了他啊,殺人索命,這是多大的罪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不就是槍斃嘛,你覺得我會怕死嗎?嗬嗬嗬~我要是怕死啊,那我可能早就死了。給你們講個故事吧,我~從小家裏就窮,在我小的時候,我爸把我媽打跑了。我爸從來沒管過我,就連上學都是村裏資助我的,上大學時我辦的助學貸款。我本來想著大學上完後,有了文憑可以徹底改變掉我慘淡的生活,可是太天真了。他們有些條件好的故意嘲諷我、貶低我、帶頭孤立我,看我性格軟弱慢慢的就有更多的人看不起我,沒人跟我玩,他們隻會去欺負我,霸淩我,更有甚至,他們還會把我不當人一樣肆意的用最惡毒的言語和最下流的動作去無下限的踐踏我那僅存的一絲尊嚴,他們在班裏議論我,下課嘲諷我挖苦我,甚至放學路上還要堵著不肯放過我。我從小到大大部分的生活都是黑暗的,我幾乎沒有享受過快樂,幸福,直到遇到了我姐。她願意做我的朋友,她家境好卻從不嫌棄我,她會幫我抵擋以往的那些嘲諷與譏笑,她還會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主動來幫我解決問題,她就像是我的太陽,從那以後她就把我的世界全部照亮了,也就是遇見她之後,我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麽事快樂、幸福。你說這樣的姐姐,我又怎麽能讓她被人渣給毀掉?我一共找過周易誠兩次,一次是求他,一次是送他。嗬嗬嗬嗬~怎麽樣,這不能怪我吧?我給過他機會~哦不,我求過他了,求他把我姐接迴去,不要讓我姐的所托非人,可是他非常決絕的將我轟走了,那架勢好生威風啊!沒過多久,我就看到了我姐被槍決的新聞,一個個字節就像是一顆顆大石頭肆無忌憚的在向我心口砸了過來,我心好痛啊!我知道我姐肯定也很疼,她一個姑娘家哪受過這麽多苦啊!所以這種痛苦,可不能隻讓我和我姐遭受,所以我第二次找到周易誠我就貼心的幫他做了個全身的正骨,怕他受罪我還專門給他準備了大劑量的暈幻藥,我是不是很貼心啊,哈哈哈哈~”


    “你夠了,當著孩子的麵你竟然還把害人過程說出來,簡直是喪心病狂!”


    “對,就是喪心病狂,我就是要讓孩子知道他周易誠根本不配做父親,我要讓孩子親耳聽到他周易誠到底是如何一步一步把她媽媽、我的姐姐施琳推向死亡深淵的,周易誠他就算死十次也不足以平我心頭之根。”


    任玉上前道:“既然都亮明身份了,那不如咱們當麵說話,把一切都說說清楚,也該徹底做個了結了,你說呢?”


    “怎麽,想抓我啊?哈哈哈好啊,通過我的最後一關,我就主動現身任你們處置如何?”


    “你又耍什麽花樣?”


    “任玉,不要把人都想的和你一樣有心計,你都要抓我了,還不準我跟你們玩個遊戲啊?玩不玩一句話,你們通關我乖乖就範,要是通不過就是你門無能咱們就此拜拜,怎麽樣?”


    任玉頓了下。


    “你說吧,你還想怎麽玩?”


    “別急,玩遊戲之前,先答應我個條件唄。”


    “你別得寸進尺!”


    “不可以嗎?那拜拜!”


    “等等~你說。”


    “一會兒你擬個公開聲明,把周家所有的產業全部歸到小然名下,並確切聲明她是唯一且不可動搖的周氏下一任接班掌事人。”


    “小然本來就是周氏接班人啊,陳淩隻不過是......”


    “別整那花裏胡哨的,按我說的做,能不能答應?”


    任玉迴頭看了看周伊然後又看向了陳義夫婦,二人全都向她點頭示意。


    “可以,我一會兒就擬定個聲明,就按你說的,你想玩什麽?”


    “你先擬吧,半個小時後我要在周氏網站和桐市公眾號看到,否則咱們就此拜拜,以後你們所有人都得提著膽子過日子,擬完我會告訴你遊戲規則的。”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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