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主宅，熱鬧景象盡散，僅剩下周樹母子二人，周伊然幾人離開後，周樹立即折返迴到了閣樓內。
自周伊然出去後，美婦人一直在閣樓上望著窗外，不知她在想什麽。
“母親，我能進來嗎？”周樹在門口敲著門道。
“進來吧。”美婦人應允了一聲。
周樹應聲輕輕推門而入，上了閣樓自顧坐了下來。
“你覺得小然這孩子怎麽樣？”剛坐下美婦人就發問道：
“什麽？”
周樹愣了一下，這個問題感覺有點熟悉呀~這不是剛問過陳淩的問題嘛，這下又被自己親媽問迴自己了~
周伊然是他的親妹妹，他屬實是沒聽懂母親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你覺得小然這孩子像你父親嗎？”美婦人見周樹無迴複又換了種問法。
周樹恍惚一陣，又吞吞吐吐道：“嗯~像~吧，小然這丫頭我覺得一直挺機靈的，也很聽話，做事有她自己的想法和決斷，我覺得還是蠻像父親的，母親為什麽會問這個啊？”
美婦人輕歎道：“是啊，這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個性，挺好。你平時多看著點她，別出什麽事就行，我就是隨口一問。”
美婦人說話間目光依舊是望著窗外，顯然有心事藏著，或者跟周伊然的一番談話，讓她的心裏有了芥蒂，而這些周樹自然是不知道的。
“母親放心，我會保護好小然，您~真的沒事？”周樹有些不放心。
美婦人搖了搖頭又問道：“那個……陳淩那個小孩子現在在哪兒住呀？”
“他現在在小然那裏住，把他接過來後我就直接讓她跟著小然了，這孩子比小然小兩歲，這事兒這麽突然，他們也需要先熟悉熟悉~聽說他們這兩天相處的還不錯，我還是挺放心的。”周樹如實應道。
美婦人顯得有一絲震驚道：“住在小然那裏？你這當哥哥的也果真是夠放心的。”、
周樹自然聽出了母親的意思，忙解釋道：“本來是打算讓他住在酒店的，行李都給他拉去了，沒想到當晚小然卻是直接把他帶迴穀園了，我也是當晚他們到了我才收到消息，不過我想著，穀園都是我安排的人在守著，況且我也摸過陳淩的底，估摸著也不會出什麽問題，倒不如提前讓他們先互相了解了解。再者一想，這件事對他來說本就挺突然的，單獨給他安排恐怕他會想太多，況且母親~不是也時刻盯著呢嗎？”
美婦人下意識看了眼桌子上合起的電腦，又抬頭看了看周樹。
點了點頭，緩舒一口氣道：“果然是瞞不住你的。”
周樹頓了下低聲問道：“母親放心，我會護小妹無恙的，您叫我迴來，是有事嗎？”
美婦人道：“沒多大事，就是問一嘴工作上的事，我覺得還是當麵問你比較好。”
“母親您說吧，具體什麽事？”周樹很直接的問道。
美婦人緩緩轉過身來，坐在了周樹身邊嚴肅的道：“三中的事情辦完了？”
周樹恍然：原來母親是在關注這件事，怪不得突然叫他迴來。
“三中的事我已經安排妥當，嗯~母親，我很好奇，您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周樹疑惑道。
美婦人平靜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像三中如今的樣子其實沒有必要去收迴？嗬嗬~三中，也算是當麵蠻有實力的學校，別的暫且不說，它的常年在校生人數在縣裏是僅次於武華的，建校也比武華要久，也算是有根基的。要是直接拔掉的話，雖簡單快捷，但所有的學生就要麵臨著轉校，下學，那對於很多學生來說也不是件好事。再者，三中雖是私人學校，但管理和作風上與武華簡直是天壤之別的差距，畢竟這管理，不是誰都能做的好的。”
周樹緊迫地追問道：“什麽意思？您是想……”
美婦人的臉上微微露出一抹笑意，打斷了周樹的話：“這間學校也是陳淩的父親任教過的，以他父親的脾氣，又怎麽會讓這學校就這麽消失呢，他可不會答應的。即便我們不收，他也一定會出手的。就當是幫他一迴吧，三中，還是要收的。”
美婦人說起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很平靜，旁人是看不出她的心情起伏的，不過周樹從母親臉上露出的細微笑意，能感覺出她對三中非常的重視。
另周樹更詫異的是，他並不知道三中居然還跟陳淩的父親有聯係，連忙向母親追問道：“那現在陳淩的父親怎麽會~？”
美婦人知道周樹所惑，反問道：“你是想問為什麽他後來又離開三中了是嗎？”
周樹截然點頭，這正是困惑他的地方，因為據他目前對陳淩父親的了解，三中在當時可是實力非常強的學校，陳淩的父親不會無故離開的。
美婦人又歎了口氣道：“他不是請辭走的，是被開除的，而且是大部分教師代表都表決同意的。”
周樹悶頭一驚，看來陳淩的父親應該是犯了什麽嚴重的事了，不然也不至於給了這麽嚴重的處理結果。
“為什麽？”周樹也是急性子，再次追問下去。
美婦人意味深長的看了周樹一眼，平靜的道：“陳淩的父親，叫陳義，為人很是正直，芒寒色正，跟他相處過的人基本都了解他的為人，智商高，品格正，可以說是當時教師隊伍裏的軌物範世，總之無論用什麽好詞好句去形容他都不為過，確實是優秀，可也正是因為這樣，最終卻害了他。”
周樹緊皺著眉頭，一副想要繼續聽下去的樣子。
美婦人繼續說道：“那個時候，各行各業綜合水平都相對落後，不管是商業運作還是學校運營都存在著很多漏洞。當時私立學校極少，大多都是公立，可由於整體管理水平還不能夠完全跟的上，導致了很多的學校在作風上就出現了巨大問題。就武桐縣而言，當時縣裏隻有一個公辦的縣中，而很多廠子又急需青年勞工充班，校領導班子便開始企劃以校企聯合的模式組織著學生去做小工，最終直接導致了全縣下學率直線飆升。”
周樹聽後驚歎萬分，他並不是感歎這種模式，因為現在的大學其實很多就是這樣搞的，沒什麽稀奇。讓周樹大為震驚的是，那種背景下居然高中就形成這樣的不良作風了，現在大學實習製雖也讓家長學生腹誹心謗，可大學生終究也算是成年人了，而高中生算下來都還沒成年呢，學校卻鼓勵著企業用童工？還大為支持？再者論這個打工和苦力，是有本質的區別的，現在即便是校企合作，那也是有一定的生活保障的。但，眾所周知所謂苦力是什麽？苦力就是不跟你談報酬，對方隻會給你一個莫須有的噱頭就來支配你去勞動，而你沒有退路。這種情況下，收益的人有很多，可唯獨不是勞動者！
“悲哀，真是學校的悲哀，教育體製的悲哀，世道的悲哀，也難怪會從出類拔萃的地步變成如今這副慘狀，那當時縣中這麽搞，就沒被查過嗎？”周樹感歎而不解的問道。
“哼~查了啊，不過那些家夥們哪會擔心這個呀。當時確實是有很多家長和學生投訴，但也沒什麽用。縣裏隻有一所中學，真鬧起來了家長除了給孩子退學別無他選。即便是教育係統介入了，可過一段時間就沒下文了，那種模式也就一直在暗地裏繼續進行著，根本沒有停下。後來此事鬧到了市裏，他們迫於壓力出了個通告，可也隻是一筆帶過，最終依然是不了了之。”
周樹顯然是聽進去了，很是不能理解，他又問道：“那就都妥協了？為什麽不一直往上邊反映呢？還有為什麽那麽多的家長寧願選擇下學也不給孩子遷到外地入學呢？”
美婦人籲了聲搖搖頭道：“怎會沒有反映，家長們幾乎都反映了無數遍了，可是通告已下發，各地級轄區負責實施，各處自行解決，即便解決不了或是根本不解決那也是沒辦法的呀。這人啊，本來是不怕鬼的，最怕的是帶著麵具的小鬼，他們表麵化成你的天，麵具背後卻是那最可怖的鬼，沒有嘴，沒有臉，更沒有心，有的隻是讓人害怕又恐懼的一團黑。如果這世界被迷霧籠罩了，躲到別處又有什麽用？除了是對自身無盡的消耗外，又能改變什麽？”
周樹頓時陷入了沉思，心情也須臾變得沉重了……
過了一會兒周樹調整了下心情道：“那陳叔叔當時是在縣中任教嗎？”
美婦人道：“沒有，那時他還在讀大學，後來畢業迴來才知道了當時的情況。或許是因為學問高見識多吧，再加上他那骨子裏本就有那種正義凜然的脾性，所以就帶頭反對抗議。折騰無果後，碰巧縣裏有一家私人學校出現了，也就是現在的三中。之所以叫三中是因為這所學校是創辦投資的第三所學校，不過另兩所都不在武桐縣。他也是機緣巧合下進了三中任教的，他的目的很簡單，既然進了教育行業，就要從這所學校入手，打破當時的破敗風氣，把真正的為人師、師為表、表謂則的精神引領出來，給學生家長們創造出“第二選擇”，也給當時的相關單位施壓。往大了說，他是在救那些學生，在做著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陳叔叔這等胸襟，這等氣魄，解衣衣人，確實偉大，讓人折服。”周樹一臉敬佩的感歎道。
“誰說不是呢，當時事情傳開後，不管是家長還是學生都是對他讚不絕口呀！隻不過，家長能認識他，商界人士和係統高層自然也很快知道了，他後邊的路，就沒那麽好走了。”美婦人扼腕長歎道。
周樹萬沒想到，母親讓他著手操辦的三中背後還有這麽個跌宕的故事，還是跟陳淩有關的，這不禁也讓他興趣倍增。
雖說周樹早就知曉周、陳兩家的交情，但畢竟是上一輩的事，有些具體的事情他也不見得都知道。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關於他們家族的諸多秘密他是毫不知情的，他也隻不過是周氏的表麵執行人罷了。
自周伊然出去後，美婦人一直在閣樓上望著窗外，不知她在想什麽。
“母親，我能進來嗎？”周樹在門口敲著門道。
“進來吧。”美婦人應允了一聲。
周樹應聲輕輕推門而入，上了閣樓自顧坐了下來。
“你覺得小然這孩子怎麽樣？”剛坐下美婦人就發問道：
“什麽？”
周樹愣了一下，這個問題感覺有點熟悉呀~這不是剛問過陳淩的問題嘛，這下又被自己親媽問迴自己了~
周伊然是他的親妹妹，他屬實是沒聽懂母親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你覺得小然這孩子像你父親嗎？”美婦人見周樹無迴複又換了種問法。
周樹恍惚一陣，又吞吞吐吐道：“嗯~像~吧，小然這丫頭我覺得一直挺機靈的，也很聽話，做事有她自己的想法和決斷，我覺得還是蠻像父親的，母親為什麽會問這個啊？”
美婦人輕歎道：“是啊，這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個性，挺好。你平時多看著點她，別出什麽事就行，我就是隨口一問。”
美婦人說話間目光依舊是望著窗外，顯然有心事藏著，或者跟周伊然的一番談話，讓她的心裏有了芥蒂，而這些周樹自然是不知道的。
“母親放心，我會保護好小然，您~真的沒事？”周樹有些不放心。
美婦人搖了搖頭又問道：“那個……陳淩那個小孩子現在在哪兒住呀？”
“他現在在小然那裏住，把他接過來後我就直接讓她跟著小然了，這孩子比小然小兩歲，這事兒這麽突然，他們也需要先熟悉熟悉~聽說他們這兩天相處的還不錯，我還是挺放心的。”周樹如實應道。
美婦人顯得有一絲震驚道：“住在小然那裏？你這當哥哥的也果真是夠放心的。”、
周樹自然聽出了母親的意思，忙解釋道：“本來是打算讓他住在酒店的，行李都給他拉去了，沒想到當晚小然卻是直接把他帶迴穀園了，我也是當晚他們到了我才收到消息，不過我想著，穀園都是我安排的人在守著，況且我也摸過陳淩的底，估摸著也不會出什麽問題，倒不如提前讓他們先互相了解了解。再者一想，這件事對他來說本就挺突然的，單獨給他安排恐怕他會想太多，況且母親~不是也時刻盯著呢嗎？”
美婦人下意識看了眼桌子上合起的電腦，又抬頭看了看周樹。
點了點頭，緩舒一口氣道：“果然是瞞不住你的。”
周樹頓了下低聲問道：“母親放心，我會護小妹無恙的，您叫我迴來，是有事嗎？”
美婦人道：“沒多大事，就是問一嘴工作上的事，我覺得還是當麵問你比較好。”
“母親您說吧，具體什麽事？”周樹很直接的問道。
美婦人緩緩轉過身來，坐在了周樹身邊嚴肅的道：“三中的事情辦完了？”
周樹恍然：原來母親是在關注這件事，怪不得突然叫他迴來。
“三中的事我已經安排妥當，嗯~母親，我很好奇，您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周樹疑惑道。
美婦人平靜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像三中如今的樣子其實沒有必要去收迴？嗬嗬~三中，也算是當麵蠻有實力的學校，別的暫且不說，它的常年在校生人數在縣裏是僅次於武華的，建校也比武華要久，也算是有根基的。要是直接拔掉的話，雖簡單快捷，但所有的學生就要麵臨著轉校，下學，那對於很多學生來說也不是件好事。再者，三中雖是私人學校，但管理和作風上與武華簡直是天壤之別的差距，畢竟這管理，不是誰都能做的好的。”
周樹緊迫地追問道：“什麽意思？您是想……”
美婦人的臉上微微露出一抹笑意，打斷了周樹的話：“這間學校也是陳淩的父親任教過的，以他父親的脾氣，又怎麽會讓這學校就這麽消失呢，他可不會答應的。即便我們不收，他也一定會出手的。就當是幫他一迴吧，三中，還是要收的。”
美婦人說起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很平靜，旁人是看不出她的心情起伏的，不過周樹從母親臉上露出的細微笑意，能感覺出她對三中非常的重視。
另周樹更詫異的是，他並不知道三中居然還跟陳淩的父親有聯係，連忙向母親追問道：“那現在陳淩的父親怎麽會~？”
美婦人知道周樹所惑，反問道：“你是想問為什麽他後來又離開三中了是嗎？”
周樹截然點頭，這正是困惑他的地方，因為據他目前對陳淩父親的了解，三中在當時可是實力非常強的學校，陳淩的父親不會無故離開的。
美婦人又歎了口氣道：“他不是請辭走的，是被開除的，而且是大部分教師代表都表決同意的。”
周樹悶頭一驚，看來陳淩的父親應該是犯了什麽嚴重的事了，不然也不至於給了這麽嚴重的處理結果。
“為什麽？”周樹也是急性子，再次追問下去。
美婦人意味深長的看了周樹一眼，平靜的道：“陳淩的父親，叫陳義，為人很是正直，芒寒色正，跟他相處過的人基本都了解他的為人，智商高，品格正，可以說是當時教師隊伍裏的軌物範世，總之無論用什麽好詞好句去形容他都不為過，確實是優秀，可也正是因為這樣，最終卻害了他。”
周樹緊皺著眉頭，一副想要繼續聽下去的樣子。
美婦人繼續說道：“那個時候，各行各業綜合水平都相對落後，不管是商業運作還是學校運營都存在著很多漏洞。當時私立學校極少，大多都是公立，可由於整體管理水平還不能夠完全跟的上，導致了很多的學校在作風上就出現了巨大問題。就武桐縣而言，當時縣裏隻有一個公辦的縣中，而很多廠子又急需青年勞工充班，校領導班子便開始企劃以校企聯合的模式組織著學生去做小工，最終直接導致了全縣下學率直線飆升。”
周樹聽後驚歎萬分，他並不是感歎這種模式，因為現在的大學其實很多就是這樣搞的，沒什麽稀奇。讓周樹大為震驚的是，那種背景下居然高中就形成這樣的不良作風了，現在大學實習製雖也讓家長學生腹誹心謗，可大學生終究也算是成年人了，而高中生算下來都還沒成年呢，學校卻鼓勵著企業用童工？還大為支持？再者論這個打工和苦力，是有本質的區別的，現在即便是校企合作，那也是有一定的生活保障的。但，眾所周知所謂苦力是什麽？苦力就是不跟你談報酬，對方隻會給你一個莫須有的噱頭就來支配你去勞動，而你沒有退路。這種情況下，收益的人有很多，可唯獨不是勞動者！
“悲哀，真是學校的悲哀，教育體製的悲哀，世道的悲哀，也難怪會從出類拔萃的地步變成如今這副慘狀，那當時縣中這麽搞，就沒被查過嗎？”周樹感歎而不解的問道。
“哼~查了啊，不過那些家夥們哪會擔心這個呀。當時確實是有很多家長和學生投訴，但也沒什麽用。縣裏隻有一所中學，真鬧起來了家長除了給孩子退學別無他選。即便是教育係統介入了，可過一段時間就沒下文了，那種模式也就一直在暗地裏繼續進行著，根本沒有停下。後來此事鬧到了市裏，他們迫於壓力出了個通告，可也隻是一筆帶過，最終依然是不了了之。”
周樹顯然是聽進去了，很是不能理解，他又問道：“那就都妥協了？為什麽不一直往上邊反映呢？還有為什麽那麽多的家長寧願選擇下學也不給孩子遷到外地入學呢？”
美婦人籲了聲搖搖頭道：“怎會沒有反映，家長們幾乎都反映了無數遍了，可是通告已下發，各地級轄區負責實施，各處自行解決，即便解決不了或是根本不解決那也是沒辦法的呀。這人啊，本來是不怕鬼的，最怕的是帶著麵具的小鬼，他們表麵化成你的天，麵具背後卻是那最可怖的鬼，沒有嘴，沒有臉，更沒有心，有的隻是讓人害怕又恐懼的一團黑。如果這世界被迷霧籠罩了，躲到別處又有什麽用？除了是對自身無盡的消耗外，又能改變什麽？”
周樹頓時陷入了沉思，心情也須臾變得沉重了……
過了一會兒周樹調整了下心情道：“那陳叔叔當時是在縣中任教嗎？”
美婦人道：“沒有，那時他還在讀大學，後來畢業迴來才知道了當時的情況。或許是因為學問高見識多吧，再加上他那骨子裏本就有那種正義凜然的脾性，所以就帶頭反對抗議。折騰無果後，碰巧縣裏有一家私人學校出現了，也就是現在的三中。之所以叫三中是因為這所學校是創辦投資的第三所學校，不過另兩所都不在武桐縣。他也是機緣巧合下進了三中任教的，他的目的很簡單，既然進了教育行業，就要從這所學校入手，打破當時的破敗風氣，把真正的為人師、師為表、表謂則的精神引領出來，給學生家長們創造出“第二選擇”，也給當時的相關單位施壓。往大了說，他是在救那些學生，在做著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陳叔叔這等胸襟，這等氣魄，解衣衣人，確實偉大，讓人折服。”周樹一臉敬佩的感歎道。
“誰說不是呢，當時事情傳開後，不管是家長還是學生都是對他讚不絕口呀！隻不過，家長能認識他，商界人士和係統高層自然也很快知道了，他後邊的路，就沒那麽好走了。”美婦人扼腕長歎道。
周樹萬沒想到，母親讓他著手操辦的三中背後還有這麽個跌宕的故事，還是跟陳淩有關的，這不禁也讓他興趣倍增。
雖說周樹早就知曉周、陳兩家的交情，但畢竟是上一輩的事，有些具體的事情他也不見得都知道。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關於他們家族的諸多秘密他是毫不知情的，他也隻不過是周氏的表麵執行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