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嗔聞言一笑,接過這枚戒指替慕卿嫣戴上,雙眸凝望著她:“今日成親之禮還是太過倉促,離宮之後我們再辦一場更為隆重盛大之禮,屆時我要親自為卿卿做下十二件定情之物。”


    慕卿嫣轉動指尖指環,倚在她懷中溫聲道:“今日這般盛禮我已甚是滿足。”


    她拾起另一枚同心戒替蕭雲嗔戴上,二人執手相握,慕卿嫣看著這花形全然不一樣的兩枚戒指,眉心微蹙:“這屋中可有匕首?”


    “卿卿要作何?”


    蕭雲嗔取出自己身上隨身帶著的匕首遞與慕卿嫣,慕卿嫣接過匕首,這匕首甚是小巧鋒利,正好可用來雕琢。


    她取下二人手中指環,照著蕭雲嗔所雕的那枚花形細細琢改,慕卿嫣一邊雕琢,一邊歎道:“也不知林老先生若知曉了,我這般雕改她的指戒,可會氣惱。”


    蕭雲嗔托腮瞧著她笑道:“我不知林老先生可會氣惱,隻知有一人定是歡喜極了。”


    那高興歡愉之人自是她,慕卿嫣嗔了她一眼,低眸專心雕琢這同心戒。一個時辰之後,兩枚同心戒花形瞧著終是大致一樣。


    慕卿嫣執起蕭雲嗔的手,替她將指戒戴上。蕭雲嗔戴著慕卿嫣雕琢後的指戒,雙眸明亮,滿麵笑意:“這同心戒亦算是卿卿親手為我所做的,我定日日戴在指尖。”


    二人十指相扣,蕭雲嗔含住慕卿嫣耳垂,喃聲道:“卿卿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良辰不可辜負。”


    她一把攬住慕卿嫣的腰,將其橫抱而起,慕卿嫣伸手摟住她脖頸,美目流盼間既羞且媚,她眼睫輕顫,主動吻上蕭雲嗔,二人一邊擁吻一邊朝著榻上而去。


    終於一層層的剝脫隻剩下那紅色裏衣,蕭雲嗔指尖一挑,衣帶順利解開,她的吻方落下,慕卿嫣突然攔著她驚聲道:“你的傷……”


    “卿卿覺得這般時候可還能停下?”蕭雲嗔紅唇微微張開,唿吸滾燙,聲音暗啞得撩人,望著她的神情若一頭饑餓難耐正欲瘋狂進食裹腹的猛獸。


    慕卿嫣不由得咬緊了唇,她這模樣怎麽可能停得下,隻是她實在擔心她的傷,試著勸道:“我下次補償你可好。”


    “不好!”蕭雲嗔一笑吻住她相攔的手心,而後伸手與之十指相扣,她貼著她的鼻尖,舔唇啞聲引誘道:“若卿卿憐惜我,那一會便乖乖聽我的話,我若累了卿卿在上,我在下可好?”


    慕卿嫣滿麵緋紅的望了她一眼,她眼中情欲翻滾,實在難止,慕卿嫣低眸羞赧的輕嗯了一聲,蕭雲嗔便吻上她的唇,二人纏綿深吻,直至她有些喘不過氣,蕭雲嗔方放了她。


    她的吻從慕卿嫣魅人的紅唇離開,順著嬌俏的下巴、纖細的脖頸,一路沿下至那雪峰之上,流連逗留半晌之後,又順著那光潔平坦的小腹探尋更美妙的天地……


    “唔~”慕卿嫣雙眸漸漸迷離,黛眉輕顰,失神間一聲輕吟情不自禁的溢出,慕卿嫣羞得麵紅欲滴,緊咬著雙唇。


    可這一聲輕吟嫵媚撩人,讓聽得蕭雲嗔欲罷不能,她俯到慕卿嫣耳側舔舐著她紅得欲滴血的精致耳垂,“卿卿,我還想聽。”


    慕卿嫣死死咬著雙唇,蕭雲嗔便吻住她的唇,親吻挑逗,趁其不備撬開她的雙唇,靈活的纏上她的舌尖。


    雙舌交纏間,她手中挑逗的動作亦未停止,蕭雲嗔忽的離開,便有一聲呻吟不可控的再次從她的唇間溢出。


    她本是個清心寡欲、冷靜自持之人,可在蕭雲嗔一次又一次的挑逗下,竟忍不住自己的情欲,一聲聲羞人的呻吟從她唇齒間溢出。


    紅旎帳,鴛鴦交頸,紅被翻浪,妙曼身掩,春色無邊。一夜纏綿,相枕而偎,不知東方既白。


    直至巳時隅中,二人方起。蕭雲嗔神清氣爽,慕卿嫣卻被她折磨糾纏得全身軟綿。一夜激情她身上紅痕遍布,脖頸的吻痕更是難遮難掩。


    明明傷重,還色欲包天,什麽在上在下,直將她折騰得快死,慕卿嫣想起昨夜荒唐直惱得她連連嗔瞪蕭雲嗔。


    蕭雲嗔嬉笑著向她賠罪,直言保證絕無下次,更是粘著慕卿嫣甜言蜜語花言巧語的說了一堆肉麻情話,直聽慕卿嫣麵紅耳赤,啐罵她油嘴滑舌。


    蕭雲嗔卻是挑眉嫣笑,“卿卿在旁人麵前可還說為夫人拙嘴笨,可見我油嘴滑舌也是隻對卿卿一人。”


    她歪理一堆,慕卿嫣辯不過她,瞧著日頭已不早,便不與她糾纏,換好衣裳便坐在銅鏡前梳發理妝。


    蕭雲嗔換好衣裳過來,接過她手中木梳為她梳發。慕卿嫣想起昨日為她梳發的媼嫗,便問道:“昨日的媼嫗是何人?”


    “媼嫗?”蕭雲嗔倏地一笑,“她是這琴瑟閣的閣主,亦是我的師父。我幼時機緣巧合之下救了師父,後來她收了我為徒,教習我武藝,還將這琴瑟閣贈與了我。我母親早逝,她和三娘於我亦師亦母。”


    蕭雲嗔長歎一口氣,神情有些難過:“其實師父不過五十多歲,與三娘年歲一般。二人年輕之時皆是風華萬千的人物,隻是師父自年輕之時便痛失所愛之人,餘生便為情所困,一生相思成悲。”


    痛失所愛之人,為其相思一生,何其令人慨歎,慕卿嫣輕聲歎息:“最是相思催人老,人間白發有情癡。”


    蕭雲嗔替慕卿嫣挽著發,倏地笑了起來,慕卿嫣見她笑得莫名其妙,不由問道:“你笑什麽?”


    蕭雲嗔掩了掩笑意,輕咳兩聲,不好意思道:“我想起懵懂之時,知曉了師父是因情字而成這般,便立誌做個絕情絕愛之人,不對任何人動心分毫,此生不為情所困。”


    “誰知我竟止不住的對卿卿動了心,想來這一生定要為卿卿所困。”蕭雲嗔從後環抱住慕卿嫣,望著銅鏡中的人,滿目深情,滿麵笑意:“可我甘之如飴。”


    從前不覺相思能有多苦,如今才知相思磨人。蕭雲嗔手指纏繞著慕卿嫣的青絲,眸光溫柔綿長。


    永失所愛,有人獨忍相思不敢相忘,有人與之相隨不願分離。青絲白發,餘生漫長,相思太苦。她是膽怯之人,若永失所愛,定與之相隨。


    “我亦甘之如飴。”慕卿嫣迴望著銅鏡的人亦是笑意如春,情深若水,轉麵與她臉頰相貼,十指相扣。


    她眉心一動,兀地驚聲道:“你我今日應要去奉茶才是。”


    那媼嫗與掌櫃竟是蕭雲嗔的師父,於她又似母親一般,她們自是該去為她們奉茶才是。可她二人糾纏至這般時辰才起,實在羞愧,慕卿嫣奪過蕭雲嗔手中木梳,慌忙梳妝。


    蕭雲嗔笑著給她遞簪,“卿卿不必著急,師父不拘俗禮,昨夜已經離開了。三娘許久未迴閣,會待上一陣子處理事宜,我們晚些與三娘行禮便好。”


    慕卿嫣手一頓,不解問道:“師父怎就離開了,她不在京中?昨夜是為你我特意趕來?”


    蕭雲嗔點頭應是,師父與三娘知曉她要行此禮,便從漓江趕了過來,為她撐腰,蒞臨見證。蕭雲嗔眼眶一酸,她何其有幸,遇此良師。


    “三娘掌管著琴瑟閣,時常會迴京中住上一段時日,處理閣中事宜。但師父常年居於漓江,師父說那是離師母最近的地方,師母喜歡那兒,她便再未離開過漓江。”


    慕卿嫣察覺到蕭雲嗔的情緒,迴身輕輕環抱住她,柔聲道:“待你我離開皇宮,便一同去向師父奉茶謝恩。”


    蕭雲嗔摩挲著慕卿嫣烏軟的秀發,眉目悠揚,“好,離了皇宮我們便去漓江尋師父,陪師父與三娘住上一陣子。我便帶你去沐城見我父兄,之後你我便去遊曆這山川湖海,做一對逍遙自在的神仙眷侶。”


    “好。”慕卿嫣反手握住她的手心,笑著應答。她抬眸望向遠處遼闊的天空,眼中滿是期許憧憬與繾綣柔情。


    細碎的金光透過窗棱,溫柔傾灑在二人喜悅美好的麵龐之上,花合銅鏡映著二人依偎纏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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