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佑帶著桑酒去了那鮫人之海。


    桑酒是有意識的,她五感健在,她聽的見,感受的到,但是就是醒不過來,也動不了。


    桑酒的靈魂就像被關在一個狹小的房間內一樣,周身全是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桑酒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無助的抱緊自己,期待桑佑救她出去。


    現在的她反應在慢也知曉了,她還是有機會的,是有機會在見到冥夜,與冥夜打開心扉的,桑酒隻要一想到冥夜那個頹廢的樣子就很是心疼。


    桑酒就這樣一路胡思亂想的跟著桑佑來到了鮫人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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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鮫人族


    桑佑的到來,鮫人族眾人都很歡迎,對桑佑展現了極大的熱情。


    桑佑一路上遇見了許多不同尾族的鮫人,眾鮫人無一不和他熱情的打招唿。


    桑酒聽著這一路上不同的聲音都在和桑佑打招唿,心中很是詫異,不明白他那妖界謫仙的兄長,什麽時候這麽的平易近人了。


    居然能和這麽多的人聊家常!這還是她哥嘛?桑酒很是懷疑她兄長被人奪了舍!


    桑佑不知曉桑酒心中居然這樣拍扁他,要是知道非要氣死不可。


    桑佑:你見過那個被奪舍的人還拚命救你的……


    桑佑就這樣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大,終於迴到了自己之前居住的寢殿內。


    桑佑來到自己居住的寢殿——月依殿。


    桑佑來到床前,伸手拿出九若輕給的容納桑酒的法寶——月光盒。


    桑佑往月光盒中注入了自己的靈力,口中念念有詞,念著咒語。


    月光盒在桑佑的操作下,緩緩打開。


    不一會兒,月光盒光散發出一陣藍色的光芒。


    光芒過後,隻見桑佑手中的月光盒已經合了起來,仿佛一個普普通通的木盒子一樣。


    桑佑麵前的床上卻憑空出現一個女子。


    桑佑麵帶柔情,手上小心翼翼的撫摸了下床上女子的臉龐,小心翼翼的為女子掖了掖被角。


    正在這時,一個粗狂的聲音打破了這一美好的畫麵。


    “啊,哈哈哈哈哈,桑佑老兄,你終於迴來了。”元蓬天將激動道。


    桑佑聽到元蓬天將的聲音,額角的青筋就控製不住的要暴起。


    桑酒聽著這個聲音感覺很是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聽過這個聲音。


    元蓬天將渾然不覺,人還在殿門外就開始嚷嚷,讓桑佑真的恨不得打死他,還打不過,這種感覺真的讓桑佑很不爽。


    桑佑不爽,自然有人就要倒黴啦~~


    元蓬天將莫名感覺有點冷,打了個抖擻,元蓬天將看了眼天。


    嘟囔道:“這是要變天了嘛?為什麽我會感覺有點冷呢?”


    “不對,這是海底,怎麽會變天,變溫度呢?”


    元蓬天將嘟嘟囔囔的進了月依殿,搖了搖頭:“哎呀,不想了,反正我的腦子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元蓬天將繼續前進,來到桑佑麵前,見桑佑正站著與他對視,元蓬天將很是感動。


    當初就給了桑佑一個大大的擁抱,桑佑差點沒因為這個擁抱憋死。


    桑佑優雅的翻著白眼,不斷的拍打著元蓬天將。


    元蓬天將不給桑佑開口的機會,直接道:“桑佑老弟,我可想死你了,沒有你在這我吃飯都不香啦。x﹏x”


    桑佑低垂著眸子看了眼麵前圓潤了兩圈的元蓬天將,表情很是凝重。


    元蓬天將接收到桑佑的眼神,“嘿嘿一笑”,很是不好意思。


    “嗯,看出來你的茶不思,飯不想了,所以你可以放開我了嘛?”桑佑艱難的擠住話語。


    元蓬天將聽著桑佑咬牙切齒的聲音也很是慌張,連忙放開桑佑,撓了撓頭,很不好意思的開口:“忘記了,我給忘記了,嘿嘿……”


    桑佑終於從元蓬天將的鐵臂中逃了出來,瞪了一眼元蓬天將,大口大口的唿吸著空氣。


    在桑佑大口大口唿吸著新鮮空氣時。


    元蓬天將卻有了新發現,他看到了床上淡藍色的裙擺,已經屬於女子的柔夷,卻由於桑佑站位的問題沒有看清那女子的臉頰。


    元蓬天將這下就誤會啦,用他那粗狂的大嗓門,大喊了一聲:“桑佑,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這一聲可不小,瞬間驚動啦門外閑聊的鮫人們。


    鮫人們聽到元蓬天將和桑佑起了爭執,擔憂不已,對視一眼,紛紛趕了過來。


    桑佑被元蓬天將這一聲吼,整的耳鳴了片刻。


    桑佑扶著耳朵,愣了片刻,很是不解元蓬天將的那句忘恩負義的小人是什麽意思?


    “那個元蓬兄,你剛剛是的忘恩負義的小人是誰?”


    桑佑堅決不相信這個成語會有一天用到自己身上!


    桑酒聽了桑佑與元蓬的對話,一個勁的笑個不停,身處黑暗中,卻一點沒有畏懼的神色,反而悠然自得的很。


    桑佑對於桑酒的嘲笑毫不知情,隻是元蓬天將的答案卻讓他雷的外焦裏嫩。


    “對,就是你,桑佑,我們相處這麽長時間,我居然不知道你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你對得起零霜殿下嘛!”


    {零霜為珍珠本命,出自《楚辭》微霜降以淪兮,悼芳草之先零。}


    桑佑聽著元蓬的指控很是委屈,“我幹什麽了?我怎麽就對不起零霜啦!”


    桑酒聽的雲裏霧裏的:“零霜,這名字真好聽,個性十足。應該是個清冷高貴、不可褻瀆的美人。”


    桑酒想著,又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呸呸呸,什麽美人和我有關係可以,可是和我啊兄有什麽關係啊?”


    “我阿兄是珍珠的啊!”桑酒想著又咬牙切齒道:“阿兄,如果你敢對不起珍珠,那麽我一定要你好看!你如果真負了珍珠,我定稟告父王,要你與那零落付出沉重的代價!”


    珍珠如果聽了桑酒的話一定感動的兩眼淚汪汪,抱著桑酒道:“阿酒,你真好,但是我就是零落。”


    但是桑佑就很委屈啦:“拜托襯托你們姐妹感情好,但是能不能也想想我啊,我是那種人嘛?”


    元蓬天將:“還你怎麽對不起零霜了?你看看你才走多長時間,就帶了一個陌生女人迴來,我看你怎麽和零霜公主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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