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想到墨河的慘狀,心疼得像刀絞一樣,眼淚地往下流。長久壓抑在心頭的悲憤,這時一下子全爆發出來了。


    “我看著父王,我不敢相信這是我慈祥的父王,他此時此刻正躺在冰冷的地上,渾身都是髒汙的血跡。”


    桑酒看著蚌王,淚眼朦朧,蚌王心疼不已。


    他眉頭緊鎖,神色溫柔的看著桑酒一隻手輕撫這桑酒的頭頂,一隻手在桑酒看不見的角度,握緊了拳頭,指關節因緊握而微微發白,顯然很擔心。


    “我不斷的去晃動著父王,想要父王起來,卻在無意間從父王身上掉落出了一顆留影珠,上麵記錄了父王被害的一切過程。”


    “我看到天歡親口承認是她屠了墨河,隻因我不自量力的愛上了冥夜,我不明白為什麽我愛上冥夜,我犯了錯,我們墨河全族要跟著我受苦承擔責任呢。”


    “那種絕望的哀傷沉甸甸地壓在心底,讓我覺得心髒每一次跳動,都會帶來深入骨髓的疼痛和窒息感。”


    “那個時候,我真的後悔死了,我知道我錯了,可是無濟於事,墨河沒了,蚌族滅了,父王沒了,阿兄連屍體我都沒有找到。”


    “我的心如同刀割般顫動,心中滴滴淚已然幹枯,陣陣傷感不住的溢出。悲痛,苦惱,後悔要從胸中漫出,我慢慢的走向了鎮水神石,我向鎮水神石懺悔,請求鎮水神石幫我複仇。”


    “我為報仇躲了魔,再後來我就不知道了,我想我應該報了仇。”


    桑佑靜靜的聽著桑酒敘述,眼中滿是心疼:“所以桑酒察覺出來不對,聽到這個消息,反應才會這麽大,是怕會發生夢裏的事情嘛?”


    桑酒點了點頭,桑佑看著桑酒可憐的模樣,揉了揉桑酒的發頂,感受著手下柔軟的發絲。耐心勸解:“這是夢中發生的,不是真的,阿兄一定不會讓它成真的。”


    “你要相信阿兄,有阿兄在,誰也不要妄想傷我墨河的子民,誰敢我的劍就不會放過誰!”


    桑佑召出自己的劍,站在 一旁,身姿偉岸挺拔,黑如曜石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臉龐,舉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整個人散發著清冷矜貴的氣質,不怒自威,帶著上位者與生俱來的氣勢,給人一種冷漠感,讓人不寒而栗。


    桑酒看著自己的兄長,心中懸著的心緩緩放下,緊繃的神色有所以放鬆。


    點點頭,很是乖巧“嗯,我信阿兄,我幫阿兄一起保護墨河.”


    蚌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被桑佑搶先一步開口:“好,我們小桑酒和我一起保護墨河。”


    桑酒聽了,眉間鬱色散去,喜笑顏開。


    蚌王看了桑酒的樣子,終於明白了桑佑的用意,讚賞的眼神丟給桑佑。


    語氣慈祥柔和:“阿酒長大了,可以和桑佑一起保護墨河了,不過阿酒一定要相信在小心,畢竟阿酒現在身份不一樣了。”


    桑酒知曉蚌王所說的什麽,溫柔的低下頭,看著其實並不是很明顯的肚子,輕撫過,眼神溫柔,語氣輕柔:“孩兒知曉,定會小心為上策,而且孩兒還有冥夜送的伴生龍鱗,定會平安無恙。”


    (在本書的設定是桑酒第一胎為龍胎,隻需要懷孕三到四月,便可以生下龍蛋,她此時正是懷孕三月,肚子也就是3-4個月大小,其實不明顯的。蚌胎不一樣航,蚌胎會以人身誕生,懷胎11月。)


    說起冥夜,桑酒突然想到了什麽,靈機一動抬眸很是激動:“父王,阿兄,我之前用我自己培育出來的毒粉迷暈了冥夜,那天歡……。”


    桑佑聽了桑酒的話,喜上眉梢,計從心來吩咐夏將軍:“夏將軍,我之前就吩咐你讓蚌族上下都製作毒粉,可有。”


    夏將軍猶豫道:“有是有,但是殿下,我們墨河水族生靈眾多,會產毒,治毒的不太多。”


    桑佑不在乎這個,有總比沒有好:“這個沒有大礙,你先在裏麵去收集毒粉,我和桑酒隨後就到,我們迎戰天歡。”


    夏將軍雖然不太明白桑佑的用意,但他知曉桑佑一定不會拿墨河去冒險,於是很是順從。


    低頭抱拳行禮,滿是恭敬:“是,太子殿下,微臣告退。”


    桑酒叫住夏將軍,很是擔憂的看向桑佑:“阿兄,那毒粉隻能迷暈片刻,時間並不長。”


    桑佑思考著:“片刻也足夠了。”


    夏將軍看向桑佑,等待著桑佑的命令。


    桑佑點點頭,夏將軍得到允許,轉過身去,快步走了出去。


    留下蚌王,桑酒,桑佑。


    桑佑一臉心疼的看著桑酒:“阿酒,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麽可以說出來,哥哥和父王永遠都是你堅強的後盾。”


    桑酒聽著桑佑的話語,鼻頭一酸,雙眼便濕漉了一片。淚眼朦朧的看著桑佑:“哥哥。”撲進了桑佑懷中,崩潰大哭起來,好像要發泄出來這麽多天的全部委屈一樣。


    桑佑安撫的拍著桑酒,靜靜的等著桑酒發泄。


    桑酒哭完,發現桑佑胸前濕了一片。桑酒很是不好意思,尷尬的摸摸鼻子,視線飄忽不定,心虛的開口:“阿兄,你要不要換件衣服。”


    桑佑順著桑酒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了胸前衣襟濕了一片,無奈一笑,點了點桑酒的鼻頭,:“無礙,阿兄用內力烘幹變好。”


    果然,桑酒在低頭一看,水漬已經幹了,一點痕跡也沒有了。


    桑酒退去了尷尬,“阿兄,你我們走吧,去刮了那天歡,為我們死去的墨河水族報仇雪恨!”桑酒眼眸中閃現出仇恨的光芒。


    桑佑看到桑酒眼中仇恨的光芒,心道不好,連忙勸阻桑酒:“阿酒,你初恢複仙髓,道心不穩,這樣心緒不穩,唯恐走火入魔,你要保持良好心態,墨河會沒事兒,哥哥定會守護好我們墨河,保護好我墨河子民。”


    摸了摸桑酒的頭頂:“小阿酒,你隻需要保護好自己,讓自己開心就好了,一切都有哥哥在。”


    桑酒感受到了桑佑的意思,點了點頭。


    正欲和桑佑走出大殿,蚌王叫住了他們,走上前來,偷偷給桑佑囑咐著:“你一定一定要保護好桑酒,她現在是關鍵時期,剛剛恢複仙髓,懷有身孕隨時隨地都可能生產,之前還經曆了那些,心中藏了很多事情,你一定一定要看好她。”


    桑佑看著蚌王,眼神堅定,“父王放心,兒臣謹記,定不會辜負父王所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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