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火光充斥著整個房間,台子上麵的玻璃瓶一個接一個的發生爆炸,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房間裏,走廊裏都是麵目猙獰,倒在地上的人,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在房間內奔跑著,將一個個還活著的穿著白衣服的人帶了出去。


    蹲在角落裏麵,隻看見一條條黑色的大長腿從麵前閃過,看著麵目猙獰,朝自己伸手的研究員叔叔,今口心緊緊的咬著牙不敢發出聲音,手裏死死的抱著一個盒子,盒子裏麵是幾瓶顏色豔麗的藥水。


    突然一個渾身被燒得通紅的人跑了過來,仿佛看見了什麽,叫喊的越走越近……


    “阿心,怎麽了?”琴酒看著在夢中哭泣,渾身發抖的今口心,焦急的將他喚醒。


    “唿,啊!”今口心用手捂著胸口喘著氣,睜開的眼中滿是難過,眼角的淚水像珠子一樣劈裏啪啦的落了下來。


    琴酒將他半抱在懷裏,用手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今口心將自己整個人都埋在了琴酒的脖子處,一邊抽噎一邊大喘著氣。


    感覺到自己脖子以及後背的濕潤,琴酒冷漠的眼中滿是擔憂,不知道今口心究竟是夢到什麽了,居然這麽難過。


    “別怕,都是做夢,沒事的!”


    感受到琴酒身上傳來的溫暖,今口心這才迴過神來,深吸著氣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在琴酒的懷裏蹭了蹭,直到過了幾分鍾,這才抬起頭來,此時他已經恢複了平靜。


    “阿陣。”


    “嗯。”


    “阿陣。”


    “在呐。”


    “阿陣。”


    “別怕!”琴酒拍了拍今口心的後背,見他已經平靜了下來,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不要得寸進尺。


    今口心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承認他是故意的,其實早在第二次的時候他就已經好了,隻不過想多叫幾聲罷了!


    “已經很晚了,睡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琴酒說著拉著今口心躺了下來,今口心沒有說話,隻是一直拉著琴酒的手不肯鬆開,直到睡著了也死死的抓著。


    今口心過了一會兒睡著了,而躺在一旁的琴酒,卻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身旁的戀人,神色有一絲複雜。


    今口心剛剛做噩夢的時候,其實說夢話了,哥哥,實驗室,研究員叔叔,藥物,火……


    雖然隻是簡單的幾個詞語,不成句子 但聽見這些,卻讓琴酒再一次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琴酒並不懷疑今口心的真心,也不懷疑他是不是其他地方派來的臥底,隻是懷疑他過往的經曆。


    按照今口心自己的說法,他應該是某個組織成員藏在外麵的孩子,可這樣的話,他應該接觸不到組織。


    但他剛剛剛剛所說的夢話,卻讓琴酒本能的想起了組織,在十七年前,組織就曾經發生過一起大火,而今口心所有的資料也都是從17年前開始的,這讓他不得不懷疑。


    尤其是今口心說出了實驗室和藥物這幾個字,如果說他之前所說的是假,他並不是在組織之外長大,而是在組織內部長到七歲。


    而他七歲的時候,組織發生了大火,眾多研究人員葬身火海,很多實驗資料也付之一炬,那今口心有沒有是在這種情況下才遺落在外麵的。


    畢竟當年究竟死了多少人,組織也是沒有那麽清楚的,也隻是記錄了所有失蹤並能確認的研究人員而已。


    如果今口心是某一個組織研究人員的孩子,被長輩帶到了實驗室,正巧遇見了大火,他幸運的從裏麵逃了出來。


    因為年紀太小,再加上組織並不知道他在實驗室裏,或者誤以為他葬身在實驗室裏,並沒有尋找他的話。那他很有可能就會變成孤兒,然後獨自一個人在某個地方上學長大……變成現在的今口心。


    如果事情真的像他所猜測的那樣的話,那所有的事情就都對上了。


    琴酒看著睡在身旁,緊緊攥著自己手的男朋友,腦海中各種想法閃過,最終化成了一片寂靜。


    拉了拉兩人身上的被子,讓今口心可以睡得更舒服一些後,琴酒也躺了下來,閉上了雙眼。


    ……


    因為做噩夢想起了一些兒時的事,今口心一早起來精神就有些萎靡,也沒有心情幹什麽。送走琴酒之後,就一個人待在屋子裏麵發呆,桌上攤開的紙一個小時過去了也沒有寫一個字。


    拿起一旁的電腦,今口心搜了一下關於17年前發生火災的事,看著上麵琳琅滿目的新聞,今口心麵無表情的一個個略過,直到看見最下麵消息才停了下來。


    “十幾年前,在我家附近也聽說過發生火災,當時好像還發生了爆炸,總之動靜十分大。”——鹿兒島,西西醬


    看著這條評論,今口心心裏一動,點了進去。這是一篇關於一場特大爆炸火災的討論帖,下麵有很多人都說了自己所見到過的火災或爆炸等災難,他之前看到的那個屬地鹿兒島的評論就是其中之一。


    點開對麵的主頁,今口心私聊對方。


    “你好,我剛剛看見你說,之前見鹿兒島附近發生過火災爆炸是怎麽迴事?”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今口心發出的消息才終於被對方看見。


    “火災爆炸?”西西醬看著手機上突然收到的私信,一臉茫然,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他早就已經忘記自己之前評論過的內容了。


    “對,我看見你之前在一篇火災爆炸的帖子下麵說過,你曾經在鹿兒島附近碰見過火災,我對這個挺感興趣的,所以想來問一下。”今口心一邊說著一邊曬出了對方之前評論的截圖。


    看著手機上的截圖,西西醬這才想起自己之前的確發過這條評論,不過火災的話他並沒有經曆過。


    “我並沒有親眼看見過火災發生,我當時年紀還比較小,這個消息是從報紙上看見的。報紙上有過專門的報道,因為當時做研究,就剛好記了下來,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找一找報紙,是鹿兒島的小報……”


    看著對方發來的一長串消息,今口心心裏充滿了感激,發了很多個謝謝,這才關掉了電腦。


    與此同時,琴酒到了組織的基地內並沒有著急訓練,而是走到了組織的資料室,拿著電腦開始查起組織的資料來。


    17年前,阿心也就六七歲左右。


    阿心說自己並沒有父母,一直提到的親人也隻有哥哥,所以要麽是他的父母在那場火災當中去世,要麽是他從小就沒有父母,當時撫養他的長輩是哥哥,就是組織的成員。這樣的話,根據推算,當時撫養阿心的組織成員應該年紀並不大。


    對方能帶阿心進入實驗室,那他的身份應該並不是很低,至少也是個中層。


    再把資料限製成當年火災中去世的組織成員,其中重點是研究人員。


    看著屏幕上浮現的幾張資料,琴酒眼中浮現出一絲驚訝。


    符合這個條件的研究人員並沒有幾個,除了琴酒認識的宮野夫婦外,剩下的人中最符合的就是含博士,一個長得很清秀俊氣的男人。


    今口心平時的穿著打扮都很像照片上的男人,再加上今口這個獨特的姓氏,讓琴酒一下子就鎖定了目標。


    琴酒想要打開關於含博士的資料,卻發現對方的資料秘密等級很高,哪怕是他也沒有打開的權限。


    這讓琴酒有些愕然,畢竟他在組織當中算是高層,除了那位先生之外,哪怕是朗姆的資料,他也是有權限查詢的。


    可現在居然沒有權限去查詢,一位十幾年前去世的研究員,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看著照片上溫和的麵孔,琴酒頓了一秒,就將男人的資料放到了一旁,開始查詢其關於對方弟弟的消息。


    含博士去世的時候也就23歲,根本不可能是阿心的父親,隻可能是他掛在嘴邊的哥哥。


    可資料上顯示含博士並沒有弟弟,隻有一個收養的妹妹,並且對方的資料也是半封閉狀態。


    唯一一份可以查到的資料,還是組織發出去的任務。


    追捕組織被偷走的寶石,任務期限不定,上麵有一張今口心和一塊石頭的照片,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個任務已經被遺忘在角落裏麵十幾年了,根本就沒有人接過。


    如果不是來組織查阿心的資料,琴酒都不知道組織裏麵居然還有這樣一個任務,感覺就像是隨便發布的玩笑。


    嘀嘀


    琴酒放在口袋裏麵的手機突然滴滴的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一看,發現居然是boss發來的消息,詢問他正在做什麽,讓他過去一趟。


    關上眼前的電腦,琴酒收拾好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往基地的深處走去。


    通過層層的驗證後,站在空無一人的房間內,琴酒低著頭對突然亮起的屏幕問好。


    “boss。”


    “嗯,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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