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媽看了看我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說道:“能掐會算是真的,可是我更需要做的是閉口不說,懂嗎?”。


    看著幹媽的表情我使勁的點了點頭,因為我知道幹媽這行有些話是不可以說的,說多了要被老仙警告,甚至還有可能會惹禍上身。


    幹媽這一生要給人擔很多業障因果,擔得多了自己無法抽身,也不能輪迴,於是隻好抓弟馬重複下去,周而複始,然後一代又一代,代代相傳。


    我曾經問過幹媽為什麽不能給我算卦,因為我特別想知道自己以後會是什麽樣,可是每次幹媽都會找各種理由拒絕我,明明小時候為我號過脈啊,而且說我這一生注定不平凡,為什麽就不能告訴我到底哪裏不平凡呢?


    後來在日積月累中我明白了幹媽的良苦用心,他們這一行是不能為自己的親人看事兒的,包括香火卜卦和破關,總之所有與自己親人有關的都不可以破,即使她已經看出來也不可以,但是幹媽偶爾還是會旁敲側擊的拿話點我,雖然不是直說但是我也還是會注意,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會不會傷害到幹媽,但是幹媽總是說她自有分寸,包括上一次琳琳的事幹媽也算破戒了,這麽多年以來因為我幹媽已不知道破了多少戒了,好在相安無事。


    看著幹媽略微泛白的頭發我感慨道:“幹媽,您一定很累吧!”。


    幹媽歪過頭看著我突然俏皮的說道:“你不是剛給我賺了一百萬嗎,我怎麽會累?”。


    幹媽這突然間的轉變讓我本還傷感的情緒瞬間煙消雲散,都快五十的人了怎麽還一點正形沒有?你的嚴肅呢,悶騷呢?你不是一頭大倔驢嗎,在金錢麵前你也不過如此嘛!


    正當我用眼神嘲笑幹媽的時候,坐在前排的張大師忍不住開口了。


    “我說你倆就不能小點聲嗎,怎麽,賺我的錢這麽開心嗎,好歹顧慮一下當事人的心情吧!”張大師鬱悶的說道。


    看著猶如被悶了一棍的張大師我和幹媽憋不住的笑,開車的宋師傅也跟著笑了起來,啞鈴鐺更是拉起張大師的手下拍起了手,男人估計是被啞鈴鐺的美貌吸引住了,隻見他麵容扭曲的直躲,生怕啞鈴鐺會一口吃了自己,車裏的氣氛極其融洽,除了張大師和男人以外我們每個人都不亦樂乎。


    開心是短暫的,四十分鍾後我們便抵達了皇城別墅,看著赫然醒目的皇城倆字我不禁感歎道:“土豪就是土豪啊,連門牌號都這麽順,十八,這是要發的意思啊!”。


    剛下車就看到身後有一輛車也停了下來,隨後下來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不偏不倚剛好是別墅的主人——林子銘。


    雖然這是第一次見他本人,但是他的名聲早就如雷貫耳,幾年前他還上過電視,當時我就覺得這個男人不像個好人,果不其然。


    此時的林子銘,十分淒慘,發型淩亂不堪,衣服髒兮兮的看不出來是新是舊,雖然是黑夜看不清臉,但是我還是遠遠的就感覺到了他身上的陰冷之氣,不用看我也知道他臉上一定是黑的發紫,滿滿的煞氣,顯然他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


    林子銘像個犯了大煙癮的將死之人一樣,每走一步都痛苦不堪,剛要張口就開始劇烈的咳嗽。


    與此同時那輛車的後車門被打開,隨後下來一個肩膀寬厚頭頂沒毛身高足足有一米九的中年男人。


    一看這男人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個善茬,他一身黑西服連皮鞋都是黑色,眼睛上的墨鏡讓人看的直發慌,妥妥一個黑人打手啊,他走的每一步都鏗將有力,擲地有聲,看這惡狠狠的勁頭兒應該是他的保鏢。


    看來林子銘不是一般的有錢啊,這樣的保鏢隻有在電影裏看過,沒想到現實中還能看見,這一身腱子肉估計一出手我就得成重傷害,直接開席,不過好男不跟女鬥,他應該不會對我下手,畢竟我是個柔弱的小女生,如果我嬌滴滴的開口他肯定會給我三分薄麵,畢竟這一行人老的老,啞的啞,萬一真動起手來,用不了三秒我們都得躺下,於是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直接跑上前去並伸出手禮貌性的說道:“大叔,您好,我是火焱!”。


    還沒等我說完保鏢直接摘掉墨鏡用鼻孔看著我喝道:“誰是你大叔,你是不是紅顏跟我有屁關係,我她媽的又不是禍水,滾一邊去!”。


    他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直接潑了過來,我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簡直尷尬至極。


    眾人看著尷尬的我沒有說話,倒是宋師傅攥著拳頭想衝上來,不過被幹媽攔了下來,幹媽搖了搖頭使了個眼色按下了宋師傅,我見狀也連忙退了迴來幹咳了幾聲算是下了台階。


    這五大三粗的大漢不僅來者不善就連文化程度都堪憂,我吐字如此清晰他竟然聽不明白,看來他不過是一副花架子空有一副皮囊罷了,根本不能與我等平級,我自我安慰道。


    此時一直用冷眼看著我們的林子銘開口說話了。


    “你們深夜來我家幹嘛?”林子銘兇狠的問道。


    張大師見狀便上前一步迴道:“林老板,有些事我想咱們還是解決明白為好,不然對你對我可都不太好!”。


    “奧?”林子銘挑了一下眉頭又問道:“怎麽個不好法,張大師不妨說來我聽聽!”。


    說完林子銘便把雙手環在胸前做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他不屑的眼神似乎根本不在乎後果。


    雖然林子銘故作輕鬆氣勢看起來依然不倒,但是透過眼神我還是看出了他的恐懼,即使他在極力掩飾,我依然還是看的真真切切。


    張大師看著林子銘這副樣子絲毫不怯場,他走上前一步隨後伸出兩個手指在腦門處比劃了兩下然後念了幾句咒語,幾秒後他突然瞪大雙眼說道:“林老板,您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您就不感覺到難受嗎?”。


    林子銘一愣說道:“傷口?什麽傷口!”。


    “娜娜母子的冤魂咬的傷口,她們娘倆在吞噬你的陽氣你不知道嗎?”張大師麵帶笑容看了林子銘一眼隨後又說道:“還有我開過天眼您也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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